第七日:日后谈雪泥鸿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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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刹走出沉闷幽闭的空间,虚空抓了一把风中的水汽。
“刚刚……下雨了?”他小声地发问却被悠哉悠哉走来的诡枭接上了话:“看样子刚下过不久。”
遵照法则,诺瓦暂时被关押在了监狱中,而象谷那边也被机械体严加看管。一场均衡的置换从此拉开序幕。
“对了,”诡枭路过冥刹身边时特意停下脚步提醒他,“如果你要帮诺瓦找夏萧的话,记得趁早。”
「父亲」的弊病在一夕之间被众人悉数知晓,象谷不然不会傻到在这一条船上淹死。找到夏萧并不惜一切代价让他投出最后的反对票也不失为象谷的后路。
经此一役,被推上动摇Sirius权力中心的居然是个了无音讯的领主,这恐怕是前无仅有的事情。
“这无需你操心,”冥刹踏上前往KELT-9617-F行星的飞船,却意外发现诡枭还跟在他身后,“还有什么事?”
“无事,顺路罢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等冥刹落在目的地的土地上时,他并没有先去监狱寻找诺瓦。这也是诺瓦所希望的,他还得避嫌,用中立的身份办成一些诺瓦做不到的事情。
比如,藏匿一具尸体和一位半死不活的科研学者。
沃德的生命体征堪堪稳定,但他仍然待在培养仪中,必须要人时刻守着。这没办法,再怎么说这家伙也帮了诺瓦不少忙。
但24个希里时的专人看护还没进行到十分钟,门外就传来了机械体慌张的声音——确实难得从机械的声线里听出慌张。
“理事会长!”
“何事?”
“紧急通讯:沉眠于审判庭的「父亲」发生了不明原因的爆炸,导致了审判庭的崩塌。请理事会长即刻前往处理!”
突然爆发的灾难总是最令冥刹头疼的事件,但他也只能认命的再次赶回M-B-G主星。
前不久才容纳了近百人的审判庭此刻已经化作废墟。倒不是Sirius星系的建筑工艺太差,而是因为这起坍塌的源头是承载着M-B-G主星最大的能量源的中枢「父亲」。
但审判时「父亲」全程未启用过,为何会突然爆炸呢?
最后一个从审判庭里走出,堪堪逃过一劫的候选人呆愣在地上,直到听见冥刹的询问他才回过神解释现况:“我、我不知道,我是最后一个出来的,审判庭里没有任何人。我刚走出门不远,一阵爆炸声后审判庭就崩塌了!”
太过于紧张地人反倒问不出什么,在耐心的询问之后冥刹只得到了一点信息:在最后一批人离开时,审判庭一层亮起过红光。
审判庭的灯光都是做过处理的暖黄光线,冥刹一听到红光立刻就联想到了「父亲」的眼睛——如果是「父亲」睁眼散发出红光后产生爆炸,那就说的通了。
但在无人启动的情况下,「父亲」不可能自己苏醒。开启的钥匙在冥刹的手上,还有一枚钥匙在押送诺瓦离开的机械体那里。
也就是说,没有人能在审判结束后开启「父亲」……噢,不对,象谷若是有什么远程启动的手段也说不定。
但「父亲」毕竟和他有关,甚至还有纠正故障、重新领导众人的资格。象谷没理由现在用这样引人注目的手段让「父亲」退出舞台。
思绪有些混乱,冥刹踩着混乱的灰屑走到印象中「父亲」的位置。果不其然,凶手嚣张地在此地留下了线索。
在「父亲」的一小具残骸之下,冥刹蹲下身摸到了一根丝线——他曾经在苏沐送给诡枭的那把刀上见过同样的款式。
而就像为了回应冥刹的猜想一样,断裂的丝线上浮现出一行暗红色的小字——
『你看这里,像不像现在的启明星?』
几乎是在冥刹带着恐惧扔掉丝线时,对方化作了一滴雨水落在「父亲」的残躯上。
顷刻间,从未见识过黑暗为何物的M-B-G主星的上空,暴雨倾盆。
而在所有人被M-B-G主星的混乱吸引了目光的同时,一直在Sirius星系躲避猎杀的千羽正安全地藏在「卵巢」中。
在月长熙被蛊玉撕碎的前一刻,他用自己近乎于权柄的力量勉强救了那人一命。但他也知道这份力量仍然无法和真正的权柄匹敌,所以在月长熙拒绝了他的协助之后,他便心安理得的在合作对象的帮助下找到了这处「卵巢」。
按照那个人的说法,「卵巢」是Sirius星系的禁地,除了诺瓦以外的人几乎都不敢靠近这里。现在诺瓦被捕入狱正好方便了他的躲藏。
但东躲西藏本来就不是他的本意,如今α-启明星的结局也逐渐明了,尽管还有点差强人意但至少算是给了异客们当头一棒。
「卵巢」里的气温偏低,千羽哈了口热气在手心走向深处。在更深处他没有看到任何能开口说话的生物,反倒是发现了一块冰窟窿。
那儿像是有什么东西逃跑出去了一样,但那不重要,这里刚好可以用来给他的合作者一个惊喜。
【关乎始源】
“所以,你怀疑是诡枭动了手脚?”
拿不定主意的冥刹只能前往Zephyrus-荧惑卫星向自己的老师求助。苏沐是赐予他权柄之人,算是他的半个效忠对象,偶尔冥刹也很乐意和他分享一些线索。
“对,审判的时候他和我最接近「父亲」,只有他有机会动手脚。而且,他的权柄到现在都没人见过。”
突如其来的暴雨也不过是普通的下了一阵,反而是那根变成雨滴的丝线更令冥刹在意。
“嗯……但你看起来心中已有定论,”苏沐不知从何处找到了被南礼丢弃的折扇,视若珍宝地拿在手里开开合合,“不妨说说你真正想问的,看看咱这个老人家能否给出答案。”
“好吧,”冥刹已经习惯了在苏沐面前像个透明人似的局面,“比起这场爆炸的深层原因,我个人更想知道诡枭的权柄。”
假设这场爆炸是诡枭刻意为之,那么他所能得到的不过是断了象谷的这条后路、给所有领主一个他不容小觑的警告。更往后思考一些,最多不过是他在催促自己把寻找夏萧的事情提上日程,免得等诺瓦出狱的时候启明星已经被象谷彻底毁了。
但这些都只是事情的表象,冥刹更在意诡枭的权柄:他是如何引起「父亲」爆炸的?是如何得知「父亲」体内有泽菲鲁斯的心脏?又是如何知晓许多诺瓦都不曾和自己提起过的往事?
苏沐轻摇折扇,仿佛又回到了在山间的闲适时刻:“在执着地思考这个问题之前,你不妨先想想权柄对于你们来说象征着什么?”
“不论是咱还是象谷通过「父亲」分配的权柄,都从未有过重复。甚至像泽菲鲁斯盛极一时的「异日」陨落后,也在没人觉醒过预言相关的能力。”
跟着苏沐的指引,冥刹由近及远一点一点地思考着。
自己从Pluto行星的乱葬岗里爬出来又被抓到KELT-9617-F行星的监狱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苏沐的身边有了一席之地。冥刹想要的一直都是生存的资格,所以他觉醒了「生息」;
沃德看起来总执着于生物的发展历程,这很符合他科研学者的态度,所以他觉醒了「轨迹」;
俾殂对进化的渴望远超常人,这是一种极为疯狂的追求,所以他觉醒了「异质」;
貘本身就是莫冬之地那片荒凉之境里梦境的产物,因梦而生、因梦而亡,所以他觉醒了「寐」;
凪玉的心境是难得的纯净,亦有他们羽族的温柔心性,所以他觉醒了「羽化」;
彤彤一心想要找回已死的叶哲,生死的概念被她模糊,所以她觉醒了能修正生死的「就木」;
还有栽在苏沐手上的南礼,那就好懂了。虽然不知道那人权柄的确切名字,但总之也和“赌”字相关。
而诺瓦,那个算是他发小的男人。一想到这里冥刹总觉得他对诺瓦还是知之甚少,他想不通为什么诺瓦会拥有「时空」的能力。也许这和泽菲鲁斯当年的事情有关?冥刹不得而知。
相应的,他也无从得知苏沐的「无我」和象谷的「蛊玉」是因何诞生。但至少经过对其他人的剖析后,权柄之于他们的价值和象征显而易见。
“所以,诡枭的权柄一定和他执着追求的东西有关,”冥刹得出了结论,但他却产生了另一个疑惑,“可他不是已经被那位小姐认证失去了所有记忆么?还能有什么执着的事物呢?”
苏沐浅笑不语,他以折扇掩面做出一副疲态。冥刹知道这是苏沐不想解释的意思,没办法,他只能从最后一个地方入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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