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五大家族聚会，大人一桌，小朋友一桌。商维，周玺珩13岁，苏沐，明彦辰12岁，战念北11岁半，商绪，明珠9岁，周漪依6岁。江家，还没有正式进入这个圈子。

  商维说：“战念北，你10月31号的生日太吃亏，比苏沐和明彦辰晚上一年初中，你上初一，我都初三了。”

  战念北对今晚安排的伙食似乎没什么胃口，面上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说道：“我9月就去初中部报到。”

  商维问道：“你编程获奖了？”

  苏沐说：“他全国第一，初中知识对他来说又没难度，自学都学完了。”

  商维说：“不愧是你。”

  战念北说：“又没什么难度。”

  哥哥们聊着天，才上小学一年级的周漪依和三年级的明珠吃好了饭，坐在餐桌边，手法生硬地穿着五颜六色的珠子。周漪依刚刚一用力，珠线从手中掉落，一串珠链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周漪依看着周玺珩，说了声：“哥哥。”

  一桌大大小小几个人，开始帮妹妹捡珠子。

  大人们还在聊天喝酒，孩子们打算去一楼大厅游乐区。苏沐问：“暑假去欧洲吗？”

  明彦辰说：“我爸妈说要去！”

  战念北说：“我今年去不成，外公外婆情况不太好，要去皖城。”

  商维说：“我去皖城看妹妹，我们一起。”

  战念北说：“你舅舅家不是只有两个哥哥，都多大了，哪来的妹妹？”

  明彦辰说：“战叔叔和罗阿姨没告诉你，芝芝阿姨生了个妹妹吗？在皖城出生的，马上就两岁了。”

  战念北说：“我住校，假期都在爷爷奶奶家，见爸妈时间少，他们也没跟我说过。”然后他看向商维，“你也没跟我说。”

  商维说：“我以为你知道。暑假就能看见小予了。”

  战念北看了看闹腾的明珠和周漪依，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眉心微蹙，说道：“和我表妹一样大，小孩子太闹，麻烦。”

  商维想到商予的可爱机灵劲儿，说道：“小予很可爱。”

  战念北说：“梦梦总是哭闹。有点儿烦。小予是哪个予？”

  商绪突然窜到哥哥们面前说：“予人玫瑰，手有余香的予，商予。”

  “哦。”战念北想到小孩子，只觉头痛，实在提不起兴趣。女孩子更麻烦。不过，商维和商绪这对兄弟，听他们提起自己的妹妹，好像特别喜欢的样子。

  转眼就到了暑假，皖城。商维和战念北约了打篮球。13岁的商维身高已经一米六七，不满12岁的战念北也快接近一米六五。

  司家附近的篮球场，一起打球的，都是“政府大院”出身的孩子。在一众男孩儿中，商维和战念北尤为出众。9岁的小孩儿商绪，只有参观的份儿。

  中场休息。

  球场上跑来一个豆丁大点儿的小女孩儿，乌黑的头发刚刚到肩膀的位置，穿着一条彩虹色的无袖A字裙，裙摆刚过膝盖，脚下是一双白色的小皮鞋。感觉她比篮球大不了多少。

  只见“风一样的女孩儿”一颠一颠地跑到商维面前，一把抱住商维的大腿，抬起头，水汪汪的大眼睛，乌黑乌黑的瞳仁，看着商维，喊了一声：“哥！”

  战念北低头看了眼这小孩儿，她的皮肤好白，长的怎么可以这么好看，又这么可爱，简直就是个瓷娃娃，而且是最漂亮，最完美的那种。粉雕玉琢的。

  商维把小姑娘提起来，抱在怀中，噙着笑容，温柔地对她说：“小予，这是战念北哥哥，叫哥哥好！”

  商予圆溜溜的乌黑乌黑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战念北，糯糯地喊了一声：“哥哥好！”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战念北的心口，戳了一下。好像，他心跳的，有点儿快。

  战念北说：“小予乖，可以给哥哥抱一下吗？”

  商予冲战念北一笑，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战念北从商维手中接过商予。商予藕节般的手臂，环住了战念北的脖颈。

  “哥哥好看，是最好看的哥哥。”说完，商予嘟起粉唇，吧嗒，在战念北的脸颊亲了一下。

  商维蹙眉，佯怒道：“小予，不可以随便亲别人，尤其是男生。”

  商予不满，撅着嘴说：“哥哥好看！”

  商维说：“那你也亲哥一下。”

  商予把头一扭，紧紧抱住战念北的脖子，不肯亲商维。

  商维……

  战念北柔声问：“小予，你喜欢哥哥吗？”

  商予说：“喜欢。”

  战念北说：“那你去哥哥家，哥哥养你好不好？”

  商予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唇边，用一只手指，比了个“嘘”的动作，然后小声说道：“哥哥，刈哥不准，晚上，你来偷我。”

  商维：“商予！”

  商予扯了扯战念北的衣领，指了指不远处，意思是，离商维远一点说话，不要被他听到了。战念北看了一眼商维，把商予抱远了一点。然后说道：“要和哥哥说什么？”

  商予说：“哥哥不骗小予，记得来偷我。”

  战念北说：“如果现在偷不走，以后来偷，可以吗？”

  商予说：“行！”

  战念北说：“小予，你是第一个亲哥哥的女生，不要忘了哦！”

  商予说：“哥哥亲小予。”

  说着，商予把脸凑到战念北面前，战念北在她白嫩嫩的脸蛋儿上，轻轻亲了一下。

  再没心思打篮球，怎么不早说，小予竟是这样可爱漂亮的小朋友，和他以往见过的那些让人头疼的孩子完全不同。

  战念北对商维说：“我嫉妒你。”

  商维说：“你战念北，嫉妒我？你开玩笑呢吧！”

  战念北说：“我嫉妒你有小予。”

  商维说：“你有梦梦。”

  战念北说：“没有人比小予更可爱。”

  商维说：“那道是。”

  战念北问：“小予为什么不回苏城？”

  商维说：“你没看我和阿绪每天上学放学都跟着保镖吗？我们家现在是多事之秋，不安全，外公这里怎么都安全许多。念北，等我们长大了，不该碰的东西，别碰！”

  战念北若有所思，说了句：“嗯。”

  他没想别的事儿，说真的，还真想把商予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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