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坏男人还我血汗钱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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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九
咔嗒。
一声木板被轻轻刮到的声音。
跟着好像也发出了一声似痛似忍的轻哼。
微卷的墨色长发散落在皙白窄瘦的腰间,跟着上半身躯扭转出一流畅而又暧昧勾人的弧度。
明明人是趴着的,偏偏腿又被拨到一边,摆正过来。
修长的手指紧紧抓着床板,因为实在太过用力,指节已泛出令人担忧的青白。
而在那木板之上,也留着半条难堪的抓痕。
方才那轻轻一声“咔嗒”,便是如此而来了。
帐外的油灯不知何时都已烧没了灯油,只残留下一点点十分微弱的橘黄光芒。
这光照到帐内,便几近于无。
唐今按着狐迦乐那两边大腿,看他半晌,又还是俯身,去拨他耳边长发。
墨色发丝拨弄开,果然得来一记没什么好气的眼刀。
翠色眸子如今早已水意难掩,半张脸都红透,饱满唇张着,轻轻缓吸。
他这往日里能叫人如坠冰窟的横斜一眼,这会也只带着一股子难掩的欲态情韵。
他身躯还轻轻颤着,未曾止住。
唐今慢慢抚过他红得快要滴血的耳尖,低头在他脸颊上轻落一吻,“再闹,你伤口又要裂开了。”
本来就是才给他包扎好了,为了防止他闹腾又把伤口撕裂了,唐今已经把他压得很紧了。
可他就不是个能安静下来不闹的。
都这样了,眼里都还圈圈扩开神失涟漪,听见她这话,又抬手要打她。
不知是气恨多,还是羞恼多。
唐今抓住他的手,将他掰正身子,像是没看见他顿时紧绷的腰,只看着他腰上伤口说:“你看,你这又要渗血了。”
说着,唐今还将手移到了那处包扎的布条上去。
她小心,已经十分照顾了,但这般闹腾,难免伤口还是开裂了些。
这会手指轻轻按一按,便隐隐有血色要从布条底下渗出来,只是还不多。
唐今又抬眸看了狐迦乐一眼。
青年偏过了脑袋,大概是依旧不甘示弱认输,这会缓气都偏着脑袋似要避开她。
唐今敛眸,原本摸着他伤处的手掌也就慢慢往他腹中移了移。
先是一两根手指的指腹轻轻用力,而后手掌隔着那一层包扎伤处的布条就那么按了下去。
“哈——”
一声急促哈气,狐迦乐膝盖弯都轻抖了起来。
终于他还是忍不了她了,手指紧抓着周围,就要弓起身来推开她。
偏偏唐今又在这会往后坐了坐。
于是他一撑着坐起,便也只能倒向她那边,跪着,倒进她怀里。
“塔浪……色鬼!”他声息不稳,骂人都发着抖。
唐今低头埋在他汗湿的颈边,轻咬,轻吻。
又将他抱得更紧,让他坐得更严实。
这一夜,还漫长。
……
其实唐今也没想折腾他过久,她始终还是记着他身上有伤的。
但不肯消停的不是她,而是狐迦乐。
明明连勾在她肩上的手臂都无力了,唐今要放下他的时候,他又勾着指间藤蔓说:“天亮……我便走了。”
唐今低头瞧他。
他那双眼睛被墨色的发丝遮挡,一时连唐今都瞧不清他眼底究竟是什么情绪。
只听见他慢慢吞吞地,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般语气轻淡地说:“一走,不知多久,才再见了。”
他偏起一点头,红红的脸颊从发丝后露出来,当然更明显勾魂的还是那双潋滟的凤眸,“多打些标记,叫人知道……”
“我有主的?”
……
如何样的老实色鬼能受得住这样的美人,说这样的话。
何况这个美人还本来就是自己心里头在意的人。
唐今那适可而止的想法彻底消散,甚至连原本的那一点气闷都没有多少了。
狐迦乐骗她确实不对。
但现在他也确实挨收拾了,道歉态度还很好……
或许真是被他给迷走了魂吧,但唐今确实生不起气来了,现在就只想着狐迦乐刚刚说的那句话。
要多给他打些标记。
打重些、打狠些,叫人人都知道。
这件珍贵稀奇的宝物,是属于她的。
……
灯火燃尽,迷蒙间再睁眼往帐外看时,门缝中夹着的已是一线暗蓝。
天快亮了。
迷糊睡了才小半刻钟的脑子瞬间清醒——其实狐迦乐这会也真想两眼一闭,就这么继续睡算了。
但他不能这样。
回国之事宜早不宜迟,昨夜已经耽搁了,今日就不能再耽搁了。
慢慢动了一下,身上各处顿时传来一阵阵的剧烈的酸痛。
狐迦乐扒开还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坚强坐起了身。
这一坐起就更是难熬,狐迦乐的脸几乎是一下就黑了下去,又黑又冷,跟块黑煤炭结了冰似的。
他扭头看了眼身侧也才睡去不久的唐今。
……脑子那般笨,偏偏一身牛似的蛮劲。
狐迦乐闭了下眼睛,扶着腰往床边坐。
再怎么累,他也只能这么黑黑脸了。毕竟昨夜那一切可都是他自己招来的。
也不知道好好一女子怎么就有这般偏好……也不知道他是脑子怎么了还真就迎合了。
算了。
反正他脑子早就坏了。头回因着这笨陈人心烦意乱的时候就坏了。
地上掉的衣服狐迦乐已经懒得去捡了,起身,在唐今给他的那个包裹前找。
其实除了银子、药草、零嘴、猪油膏香膏……
狐迦乐皱眉翻了翻,想起什么,又黑着脸去床边,把掉在床尾开着盒子的那盒香膏捡了回来,重新塞回布包里。
除了以上这些,唐今也给他备了两身衣服。
不是什么绸缎云锦,但也是极为柔软的布料……
将衣服换好,将那二百三十两银子拿出,狐迦乐这才将布包重新打好结。
这还不够。
狐迦乐喝茶润了润嗓子,开门到外头去了一趟。
没多久,他就拿着笔墨跟几张银票回来了。
银票压在那二百三十两银子底下,笔墨……
狐迦乐知道她识字,但认识的字不多,所以就只留了几句简单的话……大意便是他要走了,但定会回凉州来找她的,别忘了她还答应了要娶他的。
也不是没想过叫醒床上那笨色鬼,与她好好说上几句话再走。
可狐迦乐走回床边,看着床上那熟睡着的人,看着她眼下疲惫青影,便舍不得叫她了。
前一夜她就没睡,昨日一整天也因为他那一个谎而……夜里又被他缠着不休……
便让她好好睡吧。
也不必上演什么哭哭啼啼的相送戏码了。
总归他还会回来寻她的。
狐迦乐视线静静停在唐今的脸上,良久,他又看到了唐今手腕上的那根红绳。
红豆……
相思。
——“在中原,红豆有相思的意思。”
——“我是喜欢你的。”
——“我心里,是有你的……”
青年笨拙的表白还在耳边轻响,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狐迦乐便已轻轻扬起唇角,眼下漫开红晕。
狐迦乐俯身,轻轻抓住唐今的手指,看着他们手腕上那相配的红豆手绳,眸底便不禁浮起朦胧水雾,将那一双高傲的凤眸柔和。
这笨陈人……
是喜欢他的。
不知过去多久,外头轻轻一声敲门声,将狐迦乐唤回了神。
唇抿,狐迦乐收敛起脸上不自觉出现的笑,将桌上那摆着的银子银票还有那封信一并放到唐今枕边,最后再看了唐今一眼,便抬脚,出了门。
合上门后,又在门前站了一会,缓缓深吸了口气,狐迦乐才终于定心离开。
从前怎么不觉得。
分别竟是一件如此难熬之事……
门口的马车已经重新准备好了,天还没有完全亮,但算着时辰,离开城门也不远了。
他们必须在城门正式开启之前离开。
狐迦乐一走出小巷,就有人递上遮风的大衣,只是狐迦乐虽然披上了这大衣,但在上车之时,还是被一旁阴沉着脸的夷姑瞧见了他脖子上的那些个痕迹。
他皮肤白,那些痕迹便更是显眼。
只是旁人绝不敢看,也绝不敢说。
但夷姑不同。
一瞧见这个,老者的神色顿时变得更为难看了,一双老而狠戾的眼睛微微眯起。
那个陈人……
但恰在此时,上车的狐迦乐停住了脚步,回眸一眼冷冷看向夷姑,“所有人,巷子里那个陈人,往后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准动。”
周围传来整齐的应是声。
而夷姑看着马车之上眸色冷戾的狐迦乐,良久,也缓缓阖上双眼,应了声“是”。
狐迦乐这才收回视线,坐进了车里。
只是……
唐今那边安排妥当了,自己这边的人也都警告过了,但……
马车行至路口,未曾减速,但有部下敲响了车窗。
“殿下,前头有人,似是昨日,那位去探竹轩中见到的人。”
此话一出,狐迦乐就知道外头的是谁了。
只是对方怎么会在这里……
本来没什么兴趣见的,正准备让车队直接过去当作不认识——对方应该也不认得他们的车,这会只是皱眉站在路边。
但忽而,狐迦乐的视线瞥到手腕上那一根显眼的红豆手绳,眉梢半挑,便变了主意,“停。”
马车暂停,狐迦乐一句吩咐,很快,便有人将阿林领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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