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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百器山庄行,所获略有之。


  一个古朴宁静的古宅,座落苍色山岩脚下。宅子周身一片竹林,竹节似多条鞭子从墙垣间垂下来。这里,僻静中蕴藏一种吸引,在这几乎无人迹的草径,蝴蝶蜻蜓彩翅翻飞着。

而在怡静此时,看似无人迹的草径,印着灰淡色泽,几道身影衣衫飘然,无声行走草径之上。脚下曲折弯延小经,一路直通山岩古宅。

一人似引路在前,四人跟随其后。这五道身影中,白蓝俩影更显目。那手持折扇的翩翩公子,与一位浅蓝衫俊雅公子,俩人俊朗身形齐驱。俩人身后一左一右,跟随束简朴素俩男子。其中一位腰佩刀鞘。

“俩位公子,百器居所已到。”临到古宅门前,引路的男子回转身,对身后俩男子道。

这开口的是百器山庄弟子。而白蓝衫俩人,正是范寅庄文俩人,身后跟随的是展广和木有。范寅几人无意中,林中擒获这百器山庄弟子。范寅心想,百器山庄即乃好兵器者宝地,想来,盗剑者行迹,许能从百器山庄了解一二。这样一想,弃了京城查寻初衷,由这人引路来到了百器山庄。

古宅门前,范寅抬眼而观。暗系木色屋檐,屋框正中一匾,百器山庄几个大字。龙飞凤舞题。从这豪迈字体而观,可见这山庄主人,应是十足的武夫。

那古宅门前值守,望见了引路男子。上前来与他耳语。俩人耳语了一番后,古宅大门徐徐打开来。门外只眼见一入门,便是曲折相连游廊,脚下石子连成甬路。

范寅一行四人跟随着,由百器山庄弟子引进门。石子路径几经周折,又穿过繁杂游廊。沿路苍穹树木,草叶相辉映。行了不多时,眼帘中一幢屋居,独处一方,格调独特。外观而赏,檀木色的雕饰,平常中显大气。

一行人站立屋外。那引路男子先入,通报后遂又引进。范寅几人随他,相继踏入堂中。几人入得堂来,但只见,大堂正中上方,站立一中年者。

此人,约莫四五十岁,身强体壮,肌肉突显。着一身粗布长褂子。模样看着不善。大圆脸盘,宽黑浓眉,一双精明阴暗眼,不停闪动着寒气。

“听说几位贵客临至寒舍。鄙人实感荣幸之至。”中年者面上绷着,打量范寅几人一番,只皮笑肉不笑,寒碜言道,“感谢亲临寒舍,各位请落座。”话完,中年者自行上座。并示意那弟子上茶。

范寅几人行礼,口中言谢。范寅庄文落座。木有展广俩人,各立主人旁侧。那引见的弟子,很快上了茶水。又默不作声撤回一旁,规矩立在中年者身后。

“我乃百器山庄掌门,傅雷霆。俩位公子,据弟子说,一位是庄府庄公子。一位是景阳派范公子。今日有幸相见,备感三生有幸。”傅雷霆犀利眼色,打量范寅庄文,似探询口吻道,“不知二位公子,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范寅庄文听问,俩人相视一眼,依礼节之规,向傅雷霆报了名姓。范寅眼神示意,庄文悟懂其意。遂开口直言道,“傅掌门客气。此来多有打扰。实不相瞒,我等此来,则为打听一事。不知掌门人可听说,我庄府传家剑被盗事?”

傅雷霆严面似思,一只手拧着下颌。低头沉吟片刻,又抬头望向庄文,老练沉稳言道,“庄府被盗事,应人人皆知。只不过,我傅雷霆,无关己事,不闻不问。”

“听傅掌门这位弟子言,这百器山庄兵器齐全,爱好兵器者喜来此处,来的各路人士皆有之,也不泛买回玩赏收藏者。”庄文微笑着,开门见山道,“想问问掌门人,来您这贵庄的,可有轻功极高者?”

傅雷霆听言,扭头侧目,眼角斜盯一眼身后弟子。那弟子触目惊慌,眼神躲闪开,低头望向了地面。傅雷霆又回转头,目光依然冷冷,只假意一丝笑道,“我这弟子是夸大其词,兵器繁多但并不齐全。我百器山庄买客不少,鄙人只知来的皆为爱好者,但不知这其中有否功高者。”

范寅坐于那端,一直洗耳静听。见傅雷霆口风严实,未透露半点信息来。而庄文未问出一丝,面上现出了失望。范寅沉默半晌,忽而微微一笑。对傅雷霆道,“那傅掌门可知,有无特别痴迷兵器者?或有特殊啫好者?若傅掌门能告之,那略答谢是必然。”

傅雷霆听答谢二字,并知范寅所指银两。本冷然肃严面色,止不住肌肉扯动,难得露出一丝笑来。他呵呵呵干笑着,言语上不禁喜道,“范公子所言正中下怀。傅某人不但喜兵器,能打动鄙人的也唯有钱财了。”话完停顿半数,又端杯抿着茶水,那神情似在回忆…好久之后,终于坦言道,“来此处虽皆为爱好者,但确有一位较为特别。这人好似只独爱长剑,其它兵器不甚感兴趣。”

庄文一听此言,神情蓦然点亮了,他饶有兴趣样望着。而范寅依然淡笑,只趁势追问道,“那此人相貌特征,傅掌门可有印象?”

“此人只来过两次。第一次只来观赏,且只对长剑有兴致。第二次买了一把长剑带走。他来时戴斗笠遮面,看不清他的相貌。从身形上观之,身材高瘦直挺,着一身轻薄长衫。”傅雷霆听问,敛眉苦思冥想,似努力挽记忆。好半晌后,摇了摇头回道,“其它特征,好似再想不出了…傅某所能告之的,也仅只有这些了。”

“多谢傅掌门人。有此信息可排查,己是感激不尽。若此人再来贵庄,烦劳您能告之。”范寅庄文道谢着。庄文吩咐展广拿银两回谢。傅雷霆见钱眼开,捧着银两笑眯了眼。

范寅庄文这趟百器山庄行,终于得知一丝似有利信息。此来无疑为追查添砖加瓦。俩人不由相视欣慰含笑。大堂外风吹得树叶摇摆,似也为此行欢欣鼓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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