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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断崖幽谷追秘笈,秘笈何处仍是迷。


  断崖幽谷。刀削般的悬崖拔地而起,上顶云天,危峰兀立,令人望而生畏。幽谷深深,隐天蔽日。

一只翠鸟飞影,从谷底飞上崖面。随之一道身影,紧跟着飞上崖面。眼见,一羊角辫少女,轻松稳足落点,站立在崖头上。

少女瞪着一双痴然眼,举目周身环视了一圈。那只翠鸟空中旋绕着,最终歇息在少女肩头。

“宝乖,多日未上来玩耍。今日带你四处耍耍。”少女扭头望肩头翠鸟,拿手轻柔抚它羽毛,温色的眼光瞧着它,语音极其暖暖。

她痴傻模样,与翠鸟絮絮。崖的上方空中,各种飞鸟来去。而她眼里,却只独爱它。与鸟絮叨兴止,她独自迎着和风暖阳,兴致勃勃朝一方走去。

这少女,并是居断崖幽谷的疯丫头,珠儿。这翠鸟是她随身小宠物。珠儿面带着笑蹦蹦跳跳,翠鸟在她头顶欢快的飞翔着。不知不觉间,离断崖幽谷渐行渐远…珠儿蹦哒着,找一棵大树,随性盘腿坐下。翠鸟飞上枝头,也悠闲歇息下来。

珠儿坐在树下,倚靠在树干上。她无聊的伸手,拔起脚边的青草。口中哼着一首曲,曲子不成调调,而她却乐在其中,如此的无忧无虑。似乎她的世界,与繁杂的世俗隔绝。许是痴呆的头脑,没有了复杂的思想。又许是断崖幽谷的怡静,让她忘却了喧嚣的尘埃。

素不料,总有未知不期而至。正当她快乐吟唱时,她那歇息枝头的翠鸟,忽而发出尖锐的鸣叫,似受惊拍翅飞上空中。自小习武的珠儿,本能警觉止声,耳眼并用而闻观,她从地面一跃而起。

当她才刚站立身形,还不待细观四面八方。只是一道轻风袭面,一个身影早闪至眼前。来人速度之快之精,可见并非等闲之辈。

“哈哈哈…终于找到了你!”形声并至。粗犷之音,传入耳尖。一人双手叉腰,站立珠儿眼前。此人身材五大三粗,面貌獐头鼠眼,浑身上下,横肉纵生。

珠儿定定神,瞪大着濛濛双眼,上下打量来人一番,见来人生相丑陋,她眼里现一丝厌恶,摆着一脸无惧之色,也学他双手叉起腰。面对突如其来人,一身功夫的珠儿,自是没有在怕的。

“疯丫头,学我做甚?!”来人见珠儿学样,心生一丝不满,挑了挑眉,言语恼道。

“嘿嘿嘿,丑八怪,只许你叉腰,就不许珠儿叉腰?珠儿我偏要如此!看你丑八怪耐何?!”珠儿傻笑盯他,摇晃着小脑瓜。头上两羊角辫,随摇晃颠动着。

来人怒目圆睁,一脸怒气瞪珠儿。见珠儿疯傻样,又慢熄了怒气。似想起此来目的,一脸认真对她道,“疯丫头,《景阳秘笈》何人手中?你可知晓?”极其认真问出这句话,他满怀期待眼色盯珠儿。

珠儿本一个劲傻笑。听到《景阳秘笈》几个字,歪着头稍愣神半数。又恢复了疯傻笑面,冲他扮个鬼脸笑道,“嘿嘿嘿,珠儿听不懂,听不懂…珠儿啥也不知,珠儿只知吃喝拉撒…”

“嗯…好你个疯丫头!你说?还是不说!…”来人见珠儿不答,打探不到《景阳秘笈》,止不住怒气上头,伸出手来抓珠儿。珠儿见势,侧身躲过。灵动身姿一晃,跃身一米开外。

来人见此情形,面上怒气更重。他咬着牙红着眼,正欲追逐过去。不料,天空中飞旋的翠鸟,见主人受欺,尖声厉叫着,从空中俯冲下来,欲拿它尖嘴啄来人。来人眼疾快速闪开。

与此同时,珠儿在一米开外,忽而冷然笑着,衣袖轻轻一甩。一道浅光,瞬间晃眼…来人被一团浅色困住,他掩口遮面迷色中,飞跃至不远处站定。但见浅色粉状,在那一片飘散……视线里除绿色,一切遮瑕无影。

待吹散迷濛一片,渐渐清晰的眼中,四周除风声鸟鸣声,唯只见树与草吹动。珠儿和那翠鸟,早已无影无踪。

“唉!”来人呆望那处,不由懊恼叹气。带着一丝失望,只好转身离开。

独门邪派大堂。江九听闻江小下山,不知此举所为何事。正在堂中歇坐思索,猜测江小性急鲁莽,定是去寻查《景阳秘笈》了。不知师弟江小去向,只耐心待他回归。正思索间,一抬眼,眼望江小懊恼色,气冲冲跨进堂内。

“师弟,发生了何事?何事气恼?”江九见江小不悦,莫名望着他,奇怪问道。

江小径直走向座椅,垂头丧气坐下来,一只手紧握成拳头,似郁闷低头不语。江九见此情形,沉默眼望着他,未继续追问下去,似待他自己开口。

他片刻后抬起头,遇江九莫名眼神。他捏着的拳头,轻轻捶在椅柄上。垂下头气恼而道,“师弟我,去了一趟断崖幽谷。遇见了疯丫头和她的翠鸟。问她《景阳秘笈》下落,谁知,那疯丫头只字不提。居然打出粉状绿物,逃之夭夭了……”许是未追问到秘笈,又让珠儿在眼前逃掉,江小感到脸面无光。不管怎么说,以自身功力,甩珠儿几层。让她逃了,自是懊恼。

“断崖幽谷…“江九听完后,口中重复一句。只沉默未语…他眉头微皱,似在思索着什么。半晌之后,似对江小言,又似自言道,“那疯丫头,莫不是…他的养女?”

江九口中言他,语气略显沉重。似此人分量之重,于人而言不可小瞧。

“他?”江小听这字,抬眼望江九。眼睛打几转,似想起了什么,揣摩之色道,“师哥口中的他…可是指隐居断崖幽谷多年的凡忠?”

“不错,正是指他。”江九轻点头,肯定口语道。停顿半数,又轻声道,“不过,这后生晚辈,江九大多不识。他有一养女,只耳闻。却素味谋面。”

“师弟我也不识,只看她疯傻样。并知是丐帮少主所言之人。”江小抖动眉毛,依然余怒未消。不甘心之色道,“那疯丫头,定是承他教功,轻功功力似不错。那凡忠一心创解毒药。疯丫头少不了懂些。打出的浅色粉沫,不知是何物。助她逃遁隐形了…”

江九端坐着,只沉闷之色,静静听他言。沉寂半晌后,才幽幽语调道,“他创解毒药,我毒门邪派创毒物。誓而对立,心腹大患。”

“师哥,不管如何,先拿《景阳秘笈》。有此秘笈在手,胜算并多一筹。《景阳秘笈》下落,待我寻机再查…疯丫头这线索,不可轻易放之。”江小思来想去,似执著这条线索,下决心追问珠儿。

江九听言后,赞同点点头。他双眸无声无息,阴冷眼中现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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