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谁，最后将我儿身上的主仆契约解开，不要逼我真身来到下界！”鲲鹏老祖冷哼威胁道。

“你跟我说说解开契约之后呢？以你儿子的天赋再加上你的血脉，身份有多容易被掩藏？就算我解开契约，还会有第二个我想要收服他，我觉得我会比别人差？要是我比别人差你的儿子会主动选择我。”莫东归眉头一挑淡淡道。

“我儿主动选择的你？”鲲鹏老祖有些意外道。

莫东归缓缓擦拭掉嘴角的血迹，淡笑着看向陈鱼，“可惜你不是本体在这，不然你或许能够看出我的上一世。”

鲲鹏老族愈发有些开始不耐烦，“我管你上一世是谁，等我本体来这你就不是吐两口血这么轻松了！”

“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我的身份，你觉得一个上一世听说过你大名的人在这一世还能理直气壮地和你淡定地说话会是什么身份？”莫东归眼神有些玩味地看着陈鱼的这道神识。

被莫东归这么一说，鲲鹏老祖也有些疑惑，有些好奇莫东归的上一世，如果是本体在此，那当然一眼就能看出本源，但是没有办法，现在他在这里的只是一道微弱的神识。

如今的他只敢以神识离开妖界来保护自己的儿子，就连稍微强悍一点的神识都不敢分出，生怕有人会察觉到蛛丝马迹循迹而来，那他费尽心思把自己儿子送出来完全就是白费一场。

他与莫东归所说的本体可以前来也不过是一个震慑恐吓莫东归的幌子，妖界大乱，身为妖兽之尊的他必须留在妖界镇守，尽管这样依然还是战乱不止，不然他何至于将自己的儿子送出离自己最远的地方，因为此时他的身边也不完全安全。

不过他还是觉得莫东归的胆子实在是有些大，自己在三界的脾气可不算太好，能以龙族为食的他脾气再好能好到哪去？所以他很好奇莫东归的底气所在。

“你想说自然就说了，若是你想让我逼你开口的话，你可能会后悔。”陈鱼淡淡道。

莫东归并没有急着说出自己上一世的身份，似乎是有意在激怒陈鱼，莫东归绝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这口血可不能白吐，非得好好吊吊他的胃口不可，非但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还对着鲲鹏老族质疑道：“现在妖界的乱子不小吧？不然以你的脾气，本体估计已经在赶来神泉的路上了。”

鲲鹏老祖眉头一挑，“你似乎很了解我？”

“我们打过一架，你忘了？对于对手，我多多少少都会了解一些的。”莫东归依旧淡淡笑着。

陈鱼有些意外地看着莫东归，这下他更加好奇莫东归的身份了，能够和自己打一架而且没死，这样的人在三界可不多，但是自己在妖界没大乱的时候经常在三界到处闲逛，打的架不少，所以一时间这范围还是有点广。

“跟我打了一架居然还敢对我口气这么大？”陈鱼冷笑一声。

莫东归的笑意更加浓厚了，“输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口气不能大点？”

听见这话的陈鱼瞳孔猛地一缩，赢了自己，那这样莫东归的身份几乎脱口而出了，他既然是一个觉醒武者，那就肯定和万年前的那一场天道站有关。

“你居然过了万年才苏醒？”陈鱼有些惊讶，本来他以为莫东归应该是最先苏醒的那一批才是，毕竟神识强大，灵魂坚韧，应该是最容易觉醒的那一批才是，刚开始出现觉醒者的时候他还在好奇为什么无天还没有出现。

本来他以为无天是因为不想提前被天道发现所以隐匿了起来，他当然不会认为转世后的无天会资质平庸到根本无法回道仙界，没想到无天居然到了这个时候才觉醒。

莫东归倒是很坦然，陈鱼显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坦然道：“万年前为了将他们送往轮回，损耗掉了我不少神识和魂魄，能够觉醒已经足够幸运了。”

就是因为上一世的无天损耗太多，导致这一世的莫东归有些记忆被尘封，也许干脆就是不见了，莫东归可以肯定那些记忆一定是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这一世你还准备继续对抗你们的仙界天道？”

“自然是要重来，打架哪有不分胜负的道理？”莫东归有些骄傲的地说道。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将你的身份说出去？”陈鱼有些好奇莫东归有恃无恐。

虽然两人打了一架，自己输了，但是他对无天并没有什么恶感，因为无天是凭借自己本事正面战斗取胜的，上一世的无天也是如此，那一战虽然激烈，但是陈鱼也输得起。

“你不可能将我的身份告知天道的，一是因为我知道你的性格，至于第二点，我没猜错的话，如今你们妖界的大乱肯定和天道逃脱不了关系吧？”莫东归盯着陈鱼说道。

“既然你知道是天道使得乱子，上一世为什么不小心点？好歹你自己的命要保住啊，现在好了，让天道缓了过来，甚至比万年前更加难缠了，他现在的目的可不仅仅是你们现在，他的野心已经膨胀到要掌控三界，现在他就在不断以各种方式侵蚀另外两界天道。”

“你们仙界的修炼者现在也是危在旦夕，生怕有朝一日命运就被天道掌握。”陈鱼慢慢道。

莫东归听了这些话，神色复杂，其实这种场面，万年前他就已经预见到，没有自己一方对天道的巨大约束，天道早晚卷土重来，有些可惜当年只是扯下了一半天道，现在的天道无拘无束恐怕比万年前更加强大。

“放心，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回到仙界，这一世我决定不给自己留任何退路！”莫东归神色坚毅地对着陈鱼说道。

陈鱼只是叹了口气，“现在不止你们仙界，我妖界，甚至是魔族，已经都有不少强者和势力投靠了你仙界天道。”

“你们再拖一下吧，天道估计我已经身死道消了，万年都不见我的踪影，他估计也已经对我放松了警惕，以为我永远回不去了，所以你们不用太担心天道提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我回来的那一天不远了。”

陈鱼点了点头，“说了这么多，你到决定好没要不要与我儿子解开主仆契约？就算你是无天，我现在为了儿子打你一顿理所应当吧？等你以后回到仙界应该不会与我秋后算账吧？”

看见突然变了脸色的陈鱼，莫东归愣了一下，“所以你还是绝对我没资格做你儿子的主人？要不我解除之后让你儿子别跟着我？我倒要看看在失去你的庇护又离开我的情况下，你儿子到底能不能正常成长到你期待的地步。”

陈鱼有些为难，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道：“那当然还是让我儿子跟着你吧，现在妖界的情况我也不好将他接回去，我的意思是，你跟我儿子把主仆契约解除掉，我堂堂妖族之尊的儿子就算是认你作主人，我也还是没面子吧/”

“要不你们两个结成一个平等契约，可以生死与共的那种，这样我绝对双手双脚赞同。”

莫东归冷笑一声，“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我是不是到时候回道仙界还要尊称你一声伯父？让我和你儿子当兄弟？那你这面子可赚大发了！”

“再说了，你确定要把你儿子绑在我的船上？你知道我将来要做什么的，生死与共？我的主仆契约至少我死了就会自动消失，你确定还是想让你儿子做我兄弟？他当得起？”

听见这话的陈鱼陷入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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