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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夜深忽梦少年事


  一泼冷水扑面而来,我抖然惊醒。

  “什么情况?”我瞪大了眼,看见数个孩童环顾左右。

  红的,蓝的,绿的,黄的。艳丽的衣裳,与他们手上的马球,蹴鞠等小玩意。让我知道了这些孩童,并非庶民之子。

  就当我一脸懵懂之际,他们几个四处扑了上来,扒拉着我。

  “老师,怎么又在这里偷懒,该读书啦。”一边有人催促,一边被他们拉起来。

  “什么老师?你们是谁?”我拖着湿漉漉的衣裳,有点惧怕的向后蹭着地,然后仔细地打量着他们几个。扫视一圈,发现有几个小娃子好像有点面熟。

  正当我不解之时,只听“砰咣”一声,远处的门关了起来。一个衣冠楚楚的白面人走了进来。

  “等等,这里不是东宫吗!"定睛划去,若大的四合院,匾额上怡然写着"太极宫"。

  白面人径直走来。

  他绕过小娃子门,凑近我,拂衣低语到“皇上召您。”

  我颤颤巍巍地说到“今夕是何年?是哪位皇上在朝?”

  白面人一脸惊诧地瞅着我。冷言脱口出"唐太宗陛下"。

  随后他的去向我也没再多看。我的脑海里晃荡出各种历史片段。“明明现在已是唐宪宗在位之时,为何是唐太宗在位。”

  我猛然不可思议地感慨“差两百年咿!”

  我踱步一会,不再搭理那群小娃子,思索一会,也不敢耽搁,火急火燎地抛下一句“你们祖上召见我,我去去就回。”

  冲出院门,冲击我的便是一层层台阶。

  登上眼前的高台。

  观揽眼前胜景。眼前的大明宫,整个长安尽收眼底。“这不是旧长安吗?”冲着这熟悉的一幕嘀咕着。

  远远望去,长安城,烟青青红楼若影,势入云天宝阁雄。风雨流连、容貌换春、斗转回声,凭登高一望,情怀故。酹酒千嗟绪意同。夜色无边浑欲梦,心潮涌动下帘栊。

  拉回近处大明宫,有在上的金碧辉煌紫禁城,亦有面前的红墙宫里万重门,和在下的太和殿大乾清静,四周的神武楼高养性深;近处金水桥白宁寿秀,正视九龙壁彩御花芬,远处前庭后院皇家地,整个旷世奇观罕见闻。

  集中到眼前长梯,它的通向好似登天入云一般,穹立天尊,不胜区区向往之志。

  再往里走,朱红色的宫门,描绘着金彩,在夕阳的余晖下耀眼璀璨,这深宫之中的神秘,却足以将眼前的辉煌推向绝伦,将长安城化作千古繁都。

  一条下来的长梯,许许多多俯首的人,估计是在上朝吧。两排大小官员,排排挺立,没有一丝病偻之态。

  看!再往上,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

  我不由感慨,“我的梦回来了!”大唐盛世,是吾辈荣幸。

  噔…噔~—噔…

  四周的钟楼响起,"是不是已经上朝结束了。"看见周围的人匆匆忙忙地避开此处。我面对天梯,傻傻地想着。我附近走过一个好似官员一样的人,突然将我拽去。

  “我这是要被带到哪里去?”我这才缓过神来。

  只见他头歪顶瞻帽,踉踉跄跄地拽着我,一边自顾自地小声嘟囔,一边快步走。

  “我好像又被无视了?确实,一辈酒槽鼠辈,岂能也会在紫荆展展雄风?想想这时的李太白先生,他都赐金放还了,我还有什么余地呢?可,那不正是我年轻时的梦想吗?”我闷着脸,怀疑地审视着周围。

  最后被那个官员拽入了后宫旁的一条小巷,这一举动也引来更多官员的围观。

  我被重重摔在了地上,本身的糟粕在此时更加突显。衣衫褴褛的着装好似乞丐打扮。

  “你是何人?上朝期间,你竟敢在朝下乞讨,成何体统?”一个爪牙握着鞘带大声吆喝道。我坐在地上向上看去,看他样子好像上品官员。我自然不敢招惹,只顾着不吭声。又瞅见他的佩刀随时都会抽出来,是只敢摸着脑袋。自顾自地装疯卖傻起来。为了不闹得一个行刺的罪名。只得在地上连滚带爬,把鬼脸做到极致。若还觉得不够,便向前抓住那人的脚跟子,便是要舔起来。

  众人见这一幕,好似糠槽中的猪豚在进食般。不禁令人反胃。

  “原来是疯子啊,是谁放他进来的,来人,来人!架出去。”

  随后,周围的官员一哄了之。

  虽然在这干这番事太丢人了,但我至少活了下来。

  被拖走时,早就忘记了自己是太子太傅了。

  一路上,还是一脸好奇,我为什么会来到两百年前。并没注意到屁股蛋儿,不灵盖已经在地上磨得通红,而是一直琢磨沉思着这一切。

  直到被扔出了城门,扔到了大街上。扔进了繁华长安外城。

  顿时,我感觉肚子又一顿翻涌。也没多想,可能是路途上磕磕绊绊的太颠簸了吧。

  只见眼前又一黑。倒地不起。

  【作者题外话】:首先解答,为什么白居易会来到两百年以前的长安城,想当年,元稹,也就是白居易的挚友。在进仕后,首先向皇上提议说选择良师教太子。后深受皇上欣赏。但并不是太宗在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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