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工作生活秩序回归正常，许大茂跟李怀德来到小灶班吃饭。酒足饭饱之后李怀德又给了一张收音机票和一百五十块钱，许大茂照单全收。

  晚上回到四合院，没有了主心骨易中海的众人掀不起任何风浪，顶多有人过来跟他打听在哪买的粮食，其他的想趁火打劫的都缩在家里没敢出门。

  许大茂晚上休息了一天，第二天起身又去西城带回来二百一十五斤粮食，北边他暂时没打算去，而是又跑了一趟金三爷这边儿。

  “兄弟啊，据说南城有人从黄五爷那带回来二百多斤粮食，能从他手底下跑出来的人可不多！”

  “黄五爷怎么个说法？”

  “他卖粮食，少量凭沙子掺，多了靠埋伏拦，不管是谁从他手底下走都得遭这一殃！”

  “这么黑没人管管？”

  “49城南城自古以来就是三教九流、鱼蛇混杂之地，那地方能做起来没有靠山的话只能靠自身的命去硬拼，活下来的往往是最不择手段的，就像刘邦跟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可惜了！”

  “你这不喜欢自个儿的老祖宗反而喜欢项羽了？”

  “谁说我是汉人了？”

  “这可以，难怪你在遗老遗少这吃得开！”

  “兄弟来我这找什么？”

  “棒子面还是，有多少要多少！”

  “上次兄弟都给我买空了，后来的人来我这都买不到，我还挨了好一顿埋怨。”

  “我可是一分钱不差你，你这得了好处还不乐意了？他们埋怨你是因为你没有及时补货，跟我有什么关系？”

  “嗨！我就是没事随便发发牢骚，兄弟别往心里去！”

  “咱也别废话了，你这还有多少棒子面？”

  “就八十多斤了，短期内补不上货了！”

  “得，我明白了，玉米面有吧？”

  “有！要玉米粒儿都有！”

  “一样给我来一百斤！”

  “也没这么多”

  “嘿！你这话说的，每样你自个儿留下一成应急，剩下的我带走。”

  “三成！剩下的你都带走！”

  “行，给我装上吧！”

  许大茂给了钱带着粮食回了轧钢厂。

  第二天，许大茂来到了家门口的粮食站。

  “买什么？”

  “棒子面还有吗？”

  “有！每人每天一次只能买一斤！”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你不常来吧？这都好几个月了！”

  “许大茂，你来买什么？”

  “哎呦，这不刘光齐吗？怎么搬出来了？”

  “哎，一言难尽啊！”

  “走，咱们俩一边聊聊去！”

  刘光齐跟着许大茂来到一边的大树底下，许大茂递给他一根烟，两个人边抽边聊天。

  “还有多少粮食卖？”

  “你这是公事还是私事？”

  “公事”

  “一个多月吧，到时候上级会调运过来。你要买什么？”

  “玉米芯儿有吗？”

  “那不是烧火用的吗？”

  “你吃的棒子面里面也有一些。你们站里有多少？”

  “一屋子呢，没人吃那个！”

  “这样你问问你们站长，一分钱十斤，我都要了。”

  “成我过去问问”

  刘光齐带着站长回来，

  “许同志，你都要吗？”

  “都要，我一会儿会叫卡车过来拉”

  “好，我们这就给你们过秤！”

  许大茂回轧钢厂叫了一辆卡车过来把玉米芯都拉走，回去之后许大茂找到李怀德。

  “李厂长，咱们有什么机器可以粉碎玉米芯儿吗？”

  “这个，我好像没见过。不过咱们厂子有淘汰的设备可以把玉米芯压扁，粉碎的话是不是乡下的石磨才行？”

  许大茂感觉也是所问非人，跟他大概说了自己做棒子面的想法，得到了李怀德的全力支持以后，他来到后勤主任找几个机械工来讨论，其中就有赵学成。

  “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把压扁的玉米芯打碎加到玉米面里做成棒子面，这样拿出去量还能多一点。你们集思广益一下看看怎么做出来一个工具出来。”

  几个人讨论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由赵学成想出来一个简易版的粉碎机。把一个铁片子卷成喇叭型焊住，在上面加两组嵌套的齿轮，通过手摇达到粉碎的目的。许大茂同意了这个方案，由赵学成做第一个样机，其他人开始仿造。

  当晚，第一个简易版的已经造好了，一个人手摇大概一分钟粉碎十根，其余几人看清原理后也开始仿制。许大茂通过后勤主任找来后勤的十几个年轻力壮的加入粉碎大军，这几个人每个人中午都多给两个窝头，在机器和人员的合力下，终于在第二次发放棒子面的之前全部粉碎完成。

  后勤主任指导小伙子们把玉米芯儿碎末和找人磨好的玉米面掺在一起装袋，准备在广场上分给没有事故的车间。

  有了上次的甜头，所有车间都十分注意生产安全，甚至还出现了一个特殊的岗位叫巡查员，这个人不干活，专门在各处转悠，只要看到体力即将透支的或者身体扛不住的都及时将人带走强制休息，空出的岗位由他人顶上。

  三天时间很快又到了，所有车间都没有出现事故，这让后勤主任何李怀德大喜过望，在奖励大会上出口表扬了所有的工人，然后就是大家伙儿喜闻乐见的唱花名领粮食的环节，所有车间的工人都领到了三斤的自制棒子面，而且还有富余。后勤小哥也估算到了每三天需要的量，做了记录以后交给了后勤主任。

  许大茂收到李怀德一枚上海牌A581型号的手表作为任务的奖励，至此只要许大茂去买了收音机，他结婚的高配“三转一响”就集齐了。

  李怀德也表示对许大茂这几天黑白颠倒为厂子里做事的感谢，同时也透露了他从东北又拉来几车皮的粮食的情况，之后一段时间里许大茂可以不用昼伏夜出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连着送礼，就是李怀德也没剩多少私房钱了。

  许大茂表示理解，正好他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许大茂离开之后直奔王府井百货大楼购买收音机。

  “同志，有最新的收音机吗？”

  “你有票吗？”

  “我有一张上海牌的”

  “那最新的就是去年的上海牌131型收音机，售价120元”

  “好我要了！帮我搬过来吧！”

  “啊？你真要啊？”

  “不要的话我问你干什么？”

  “我还以为你和其他人一样呢，只是问都不买！”

  “这东西毕竟也是贵，我要是不准备结婚也不会想着买，120块钱也够我攒几个月的了！”

  “是啊，价格确实不便宜！我们这一台放这有几个月了，今天终于卖出去了！”

  “再给我来一盒电池，我要试试怎么用。”

  “好，我去给你拿！”

  许大茂安装好电池以后打开收音机，按照说明书调整好波段，恰好是一个女学生在朗诵，内容也是大生产相关的内容。许大茂又反复调整音量使周围的人都听到了声音，周围的人好奇也逐渐靠拢过来。

  “雨水，那边围了好多人！我们过去看看！”

  “你等等我！不要跑！”

  等两个小姑娘过去，周围的人群已经围起了一堵不透风的墙，所有人都在聆听广播。

  “雨水，那个人你认识吗？”

  “他是我们院子里面的放映员许大茂！”

  “他就是许大茂啊！我听说过他很多的事迹！他结婚了吗？”

  “还没有吧？我不清楚！”

  “买得起这么贵的收音机，他肯定是个有钱人！”

  “他就是个放映员！才转正不到两年！”

  “放映员能有多少钱？这个收音机要120块，就算他30块钱工资，把吃穿用度都扣除他也要攒一年多，他肯定有别的收入！”

  “他没有别的了吧？除了军功章和军衔，没什么特别的了。”

  “军衔？什么军衔？”

  “少尉吧？”

  “23级少尉？那一个月又多了50块钱！这一个月80多块啊！天哪我要是嫁给他吃穿不愁了！”

  “想什么呢你？你才多大？”

  “和你一般大！等我过几年他要没结婚我一定要试一试！”

  “你再胡说我就不跟你玩了！”

  “好啦好啦！咱们过去搭搭话！”

  这边许大茂又测试了几个频道没问题，关上开关准备带走。

  “大茂哥哥！”

  “雨水啊！今天有空过来玩啊？”

  “对和同学一块儿来的！”

  “你好，许少尉！我叫于海棠，是雨水的同学！”

  “于莉是你什么人？”

  “你跟我姐认识？”

  “有媒婆介绍她给我，说我不仅要养活她，还得管她两个哥哥上大学，这当我是什么啊？”

  “啊？难怪她相亲那么多次都没成功，这样谁敢要啊！”

  “海棠！怎么她也是你姐！还有这么多人呢！”

  “哎呦！你瞅瞅我这破嘴，呸呸呸！”

  “你们俩接着逛吧，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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