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许大茂来到金三爷地盘帮忙鉴定一个汝窑的茶盏。

  “兄弟，这有个汝窑茶盏你可能会喜欢！”

  “哦？我看看？”

  打眼一看，得，又是一个扒散头的。

  “拼起来的东西也敢拿出来卖？”

  “怎么说话呢你？我这可是让文物公司都看过了！”

  “那又怎么样？假的真不了！”

  “你能给我说出来我把它吃喽！”

  “既然这样我给你说道说道！”

  许大茂拿着手电筒对着一处接缝就来回地照，墙面上那道肉眼微不可察的裂缝跃然纸上。

  “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那个，那个就是一个瑕疵而已！”

  许大茂又拿出来一根筷子在正品碎片和赝品位置分别敲击，赝品位置的敲击声发闷，这时候送货来的男子还在狡辩。

  “我听不出来！我耳朵背！”

  许大茂拿出火柴，准备对着接缝处燃烧，男子当时就急了，一把夺过来就走。

  “我不卖了！”

  金三爷笑而不语，许大茂坐下待着。

  “兄弟，我这里真东西收不上来多少了，我也打眼了不知道多少次！”

  “能活着就不错了，其他的黑市都连锅端了！”

  “也是，还有黄鱼，假的我收的太多了，现在也不好出手！”

  “假的也不是全假，我教你的手法多少能分辨出来一些吧？”

  “是！还是有的看不出来的”

  “你这有司南或者指南针吗？”

  “那个有什么用？”

  “可以吸附铜、锡，当然金子除外！”

  “哦？我试试！把我那个指南针拿过来！再拿一箱子看不好的黄鱼来！”

  金三爷用指南针的针头靠近黄鱼，他能感觉到针头往黄鱼上靠的极为微小的力度。

  “嘿！奇了诶！”

  “这种方法你可以用来分辨黄鱼”

  “好！这些半真半假掺了东西的也是可惜了！”

  “那倒也未必！”

  “怎么说？”

  “你用高炉把假黄鱼熔了，掺杂的东西比如锡怕火会提前熔化，你可以多次加热淬火来提纯。另外，挑出来的黄鱼你可以提前给砸扁，给压成一片再烧，这样更好分离，砸不动的多半是加芯儿了。最后要是铜和金子分不开，那就用火烧，发黑的就是掺了铜的。”

  “兄弟高义啊！都交给我了兄弟还靠什么吃饭啊？”

  “我这有一对招子就够了，这些手段我都用不上就能分辨出来！”

  “咳咳咳，兄弟艺高人胆大！”

  “我教你这些也希望你能给其他黑市都定个标准，你自己浇筑出来的金砖写上你金三爷的名号作为信誉的保证，其他家从你这拿货保证是真的，久而久之，你的金条的信誉就立出来了。”

  “兄弟，我佩服你的想法，不过我是不敢再出头了，有口饭吃就不赖了！”

  “人各有志，我也不强求。”

  许大茂回到巷子里，鬼手李已经等候多时了。

  “这回时间挺长啊？”

  “木头不好找，找到了纹路也不匹配，多花了点时间！”

  “你这老小子居然能顶得住这么长时间，重操旧业了吧？”

  “咳咳，这个..生活所迫！”

  “那个八大山人的松石图还仿的有点意思！”

  “啊？我不会画画啊？你看到的是别人的手笔吧？”

  “呦呵，还有你不会的？”

  “嘿嘿，我师父说我手太笨，腕子不活且无力，只能学硬活儿，瓷器、寿山石、玉玺、木雕、家具等等我都有涉猎，到了现在已经是是炉火纯青。不过字画、书法、典籍之类用笔和纸的我师父没教我，我也不会。”

  “得！我这八成又有人要针对我了！”

  “大名鼎鼎的神眼枭，干我们这行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就算手艺到家了也得从你这关过去再说，你这得砸了多少人的饭碗啊！”

  “没办法，假的就是假的！”

  许大茂现在还误认为李怀德那幅画是别人借机打脸许大茂呢。

  “我们家几个孩子也算是熬过来了，以后我就没必要天天出来东奔西跑了！”

  “你要收山了？”

  “早就收了，还不是你把我徒弟给我点了我才不得已又出山了？”

  “嘿，是谁都吃不上饭了还主动找我帮忙的啊？老大不小了还哭鼻子！”

  “嘿！你小子，打人专打脸啊！”

  “那是，有人把脸递过来了，我不打忍不住啊！”

  “得，这盒子跟官帽凳都修好了！”

  “这有八十块钱，还有二十斤粮票，十斤面粉票”

  “这个，有肉票吗？家里几个月没开荤了！”

  “等着！”

  许大茂把东西拿回家，出来又给拿了几个猪肉罐头。

  “这是罐头，打开就能吃！”

  “诶！我..我..”

  “行了，别假惺惺的了，赶紧回家吧！”

  “嘿嘿嘿，我去也！”

  小老头儿健步如飞，转眼就没了影儿。

  回到家，娄晓娥梁拉娣二人在摆弄首饰。娄晓娥自己有很多，娄母也给送来不少，两个女人挑起东西来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又跟那个老头儿私下会面了？”

  “梁姐！大茂肯定是正事儿！”

  “还是娥子懂我，这个盒子就给你了！”

  “什么啊这是？木头还挺晃眼的！”

  “这是金丝楠木的！搁在过去是皇室才能用的！”

  “这盒子干嘛用的？还挺精致的！”

  “你看，梁姐这是放首饰的！还有字呢，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好美的诗句啊！”

  “他怎么会搞这些东西？”

  “我当然不会了，这是我下乡铲地皮用烤红薯的棒子面换的！”

  “那你手里烧火棍子呢？”

  “这叫海黄四出官帽凳！明代的大官儿用的！”

  “这么旧了，一坐别垮了！”

  “娥子坐没事儿，你？不好说！”

  “好啊敢嫌我胖，我掐死你！”

  梁拉娣追着许大茂就要掐，许大茂带着东西迅速去了密室，梁拉娣在后面吩咐娄晓娥去顶门反锁，自己先下了密室去抓许大茂。

  这边许大茂在下边迅速把凳子拼接好，两把凳子把密室里衬托的有了那么点古色古香的味道。后面梁拉娣过来一手掐许大茂腰间的肉一手直接握住他的命门，稍微用力，许大茂直接求饶。

  “别说这个凳子拼起来还挺好看的！”

  “那是！这搁过去都是大官才能用的！”

  “那个盒子呢？”

  “应该是祖上是皇系分支联姻出去了，时间能追溯到明代”

  “梁姐的珍珠项链还没地方放，这个给梁姐用吧！”

  “妹妹，那你用什么？”

  “我有大茂给送的帖盒了！”

  “哦，这样啊，大茂还送了什么啊？”

  “有个翡翠镯子，然后就没了！”

  “就是你带着的那个吧？还挺好看的！”

  “梁姐！那个镯子是跟你那个项链一块换回来的！”

  “这样啊，那就这样吧！”

  梁拉娣阴恻恻的眼神收回去了，许大茂如释重负。

  “我以后再找几个桌子柜子什么的和凳子配起来！时间不早了，爱妃们是不是该侍寝了？”

  “享齐人之福？没门儿！妹妹，走，咱们上去！”

  “啊？大茂一个人在这里吗？”

  “是啊，梁姐，漫漫长夜，你难道愿意看见我独守空房吗？”

  “我乐意！”

  梁拉娣把娄晓娥带上去了，许大茂无奈只能关灯睡觉。

  夜深了，梁拉娣偷偷下来钻进了许大茂被窝，许大茂不知情的状态下一觉睡到了天亮。

  “怎么两个都来了？”

  许大茂起床看着左右二人也是颇为惊喜，不过她们睡得正香，许大茂蹑手蹑脚起来做早饭。

  一杯麦乳精粉冲水给自己，加了一点压缩饼干的碎块，一杯咖啡给娄晓娥，旁边放着糖块和巧克力，一碗奶粉给梁拉娣，旁边放着剩下的巧克力。等许大茂开始吃了，两人也起床来吃饭了。简单聊了几句，许大茂离开上班去了，梁拉娣收拾一下桌子回去她的屋子合上机关锁好门也去上班了，只留娄晓娥在屋子里待着，无聊的话就反锁门下密室听广播。

  梁许二人走后，一根拐杖出现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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