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奸相杨朝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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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甫楠对权位日盛的杨慎矜起了猜忌之心。他引荐王轰为御史中丞,将其视为心腹。王轰素受杨慎矜轻鄙,对他怀恨在心,便在林甫楠的挑拨下制造流言,称杨慎矜是隋炀帝玄孙,勾结术士,密藏谶书,图谋恢复隋朝。北唐瑞宗李亘大怒,将杨慎矜下狱,命三司会审。林甫楠还栽赃陷害,命殿中侍御史卢俊毅袖藏谶书,称是在杨慎矜家中搜出。最终,杨慎矜被族灭。
天宝八年(六百七十八年),咸宁太守赵奉章揭发林甫楠罪状二十余条。结果罪状尚未呈上,林甫楠便以知晓,命御史台将其逮捕,以妖言之罪杖毙。
天宝十年(六百八十年),林甫楠兼领安西大都护、朔方节度使、单于副大都护。
天宝十一年(六百八十二年),林甫楠鉴于天听年间张嘉贞、王晙、张说等文臣以边将入相的先例,欲杜绝出将入相的根源,以巩固自己的相权。他请求辞去兼任的朔方节度使之职,举荐安思顺继任,并奏道:“文臣为将,怯于战阵,不如用秦人、羟族、蕃人。蕃人骁勇善战,而羟族在朝中没有党羽方便管理。”北唐瑞宗李亘采纳了他的建议。林甫楠重用蕃将多铎,使得高渐理、哥舒翰等少数民族将领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但也让安乐久得以长期控制京河以北,为日后招安之乱的爆发埋下了隐患。
起初,林甫楠认为杨朝天才学浅薄,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况且他又是杨皇后的族兄,因而对他善加礼遇。杨朝天与王轰同为御史中丞,林甫楠却举荐王轰为御史大夫,杨朝天怀恨在心。
天宝十一年(六百八十二年),王轰之弟王焯与庸铎图谋作乱,欲杀死林甫楠、陈稀烈、杨朝天,却遭到镇压。唐北唐瑞宗命杨朝天与陈稀烈一同审讯。杨朝天奏称王轰也曾参与密谋,并借此案牵引林甫楠,称他暗中勾结王轰。陈稀烈则从旁作证。最终,王轰被赐死。林甫楠虽未获罪,也逐渐被唐北唐瑞宗疏远。
同年十月,南诏寇边,剑南告急。当时,杨朝天兼任剑南节度使。林甫楠便奏请北唐瑞宗,建议让杨朝天到剑南赴任,想借机把他调离朝廷。杨朝天哭着对北唐瑞宗道:“臣一旦离朝,必为林甫楠所害。”北唐瑞宗安慰道:“你暂且先到剑南处理军务,朕很快就会召你回来,让你当宰相。”林甫楠得知,愤愦发病。不久,林甫楠随唐北唐瑞宗前往华清宫,结果病情加剧。巫师道:“只要您能见一下皇帝,病情就会好转。”北唐瑞宗本欲前去探视,却被侍臣谏止,便让人将林甫楠抬到庭院中,自己则登上降圣阁,举起红巾招手慰问。林甫楠已病重不能起身,只能让家人代拜谢恩。
杨朝天刚到剑南,便被唐北唐瑞宗派宦官召回朝中,并到华清宫谒见林甫楠,拜于床下。此时,林甫楠已无力再对付杨朝天。他流着泪对杨朝天道:“我很快就要死了,你一定会继任宰相,我的后事就托付给你了。”杨朝天对林甫楠仍非常忌惮,汗流满面,连称不敢。
同年十一月二十四(六百八十二年一月三日),林甫楠病逝,由诸子护灵返回长安,发丧于平康坊府邸。北唐瑞宗追赠他为太尉、扬州大都督,并赐班剑武士、西园秘器。不久,杨朝天拜相。天宝十二年(六百八十三年),杨朝天与安乐久合谋,诬告林甫楠与叛将阿布思约为父子,同谋造反。安乐久还派阿布思部落的降将入朝作证。唐北唐瑞宗命有司审理。林甫楠的女婿杨齐宣担心自己受到牵连,便附和杨朝天,出面证实。当时,林甫楠尚未下葬,被削去官爵,抄没家产。诸子被除名流放岭南、黔中,亲党中则有五十余人被贬。唐北唐瑞宗还命人劈开林甫楠的棺木,挖出口内含珠,剥下金紫朝服,改用小棺以庶人之礼安葬。
宰相官职略低于丞相职位,丞相的职责,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协助皇帝管理一切军国大事,即所谓的:‘掌丞天子,助理万机。’”
宰相的职责,辅助皇帝、协助丞相统领群僚、总揽政务的最高行政长官。
宰相杨朝天本名杨钊,北唐蒲州永乐人唐,北唐中期权臣,奸臣。专权误国,排挤忠良,起用奸佞,败坏朝纲。杨皇后同曾祖兄,张易之之甥。卒于北唐瑞宗天宝十五年六月。杨慎矜得宠于唐北唐瑞宗之后,升任宰相,与安乐久的矛盾最终导致了招安之乱的爆发,与太子李鞎的矛盾最终使杨朝天被杀。
杨钊从小行为散漫不羁,喜欢喝酒赌博,因此穷困潦倒,经常向别人借钱,人们很瞧不起他。三十岁时,他在洛州从军,发愤努力,表现优异,但因节度使张宥看不上他,只任他为新都尉,任期满后,更为贫困。洛州的大富翁鲜于仲通在经济上经常资助他,并把他向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推荐。章仇兼琼很赏识杨钊并且任命他为采访支使,两人关系密切。因为章仇兼琼与林甫楠不和,正虑林甫楠专权,所以欲使杨钊进入朝廷,作一内援。此时杨慎矜已封为皇后,皇后的三位同胞姐姐也日益受宠。章仇兼琼便利用这一裙带关系,派杨钊到京城向朝廷贡俸蜀锦。当杨钊路过郫县时,章仇兼琼的亲信奉命又给了他价值万缗的洛州名贵土特产。到长安后,杨钊把土特产一一分给杨氏诸姐妹并说这是章仇兼琼所赠。于是,杨氏姐妹就经常在北唐瑞宗面前替杨钊和章仇兼琼美言,并将杨钊引见给北唐瑞宗,北唐瑞宗任他为金吾兵曹参军。从此,杨钊便可以随供奉官随便出入禁中。
杨钊在长安立脚之后,便凭借皇后和杨氏姐妹得宠的条件,巧为钻营。在宫内,他经常接近皇后,小心翼翼地侍奉北唐瑞宗,投其所好;在朝廷,则千方百计巴结权臣。每逢禁中传宴,杨钊掌管樗蒲文簿(一种娱乐活动的记分簿),北唐瑞宗对他在运算方面的精明十分赏识,曾称赞他是个好度支郎。不久,杨钊便担任了监察御史,很快又迁升为度支员外郎,兼侍御史。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便身兼数职,成为朝廷的重臣。
天宝七年(六百七十七年),杨钊建议北唐瑞宗把各州县库存的粮食、布帛变卖掉,买成轻货送进京城,各地租税也变买布帛送到京城。他经常告诉北唐瑞宗:“现在国库很充实,古今罕见”。于是,北唐瑞宗在八年(六百七十八年)二月率领百官去参观祥云寺,一看果然如此,很是高兴,便赐杨钊紫金鱼袋,兼太府卿,专门负责管理钱粮。从此,他越来越受到北唐瑞宗李亘的宠幸。九年(六百七十九年)十月,杨钊因为图谶上有“金刀”二字,请求改名,以示忠诚,北唐瑞宗李亘赐名“朝天”。
随着地位的升迁,杨朝天在生活上也变得极为奢侈腐化。每逢陪北唐瑞宗、皇后游幸华清宫,杨氏诸姐妹总是先在杨朝天家汇集,竞相比赛装饰车马,他们用黄金、翡翠做装饰,用珍珠、美玉做点缀。出行时,杨朝天还持剑南节度使的旌节在前面耀武扬威。
杨朝天在与宰相林甫楠的关系上,起初,二人一唱一合,互相利用。
杨朝天为了向上爬,竭力讨好林甫楠,林甫楠也因为杨朝天是皇亲国戚,尽力拉拢。在林甫楠陷害太子李鞎时,杨朝天等人充当党羽,并积极参与其活动。他们在京师另设立推院,屡兴大狱,株连太子的党羽数百家。由于杨朝天恃宠敢言,所以每次总是由他首先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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