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笛飞声来了两个朋友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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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洞,往日寂静无声的上层,大厅内。
虽然已过了辰时一刻,洞外天已大亮,洞内却依旧需要点灯。
李莲花和方多病慢悠悠地走了进来,看到笛飞声脸色阴沉坐在椅子上,无颜正在向他汇报结果。
无颜身后,是战战兢兢垂手而立的武墨。
两名被五花大绑的男子跪在笛飞声面前。
昨日下午,方多病回来告知了笛飞声李莲花的发现后,笛飞声便让无颜将那两人抓了来审问,同时让武墨带人四处搜寻火药。
这边两人抵死不说,那边武墨却已经带人在下层的地下河面上找到了火药。原来,他们半个月前就开始偷偷运火药,并藏在了地下河面上停的几艘小船内。
地下河昏暗阴冷,一共停了六七艘小船。他们藏在其中的两艘内,周围是没有放火药的小船包围,如果不刻意去搜寻,还真是极难发现。
那跪着的两人脸上有伤。 此刻,两人都低着头,紧闭着嘴唇,细小的 汗珠从脸上涔涔渗出,但并不求饶。
两人中一个看着壮实一点的,叫阿松,另一人叫全荣。
笛飞声一直沉默不语。
等无颜说完,他才阴沉着脸问道:
“既是我金鸳盟弟子,为何想要我死?” 他好像是在问他们两人,但却是看着无颜说的。
无颜狠狠地踹了全荣一脚,喝道:“尊上问话呢,为何背叛尊上,背叛金鸳盟?还有无同伙?”
全荣被踹倒在地,费力地爬了起来,直着脖颈高声喊道:“不必再问,没有同伙。就我们两人。”
阿松大声喊道:“背叛了就是背叛了,问那么多作甚!难道,我们说了理由,你便会饶过我们?”
无颜冷笑道:“那自然是不能。只是,若说了,情有可原的话,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点罢了!”
李莲花和方多病互相看了一眼,摇摇头。
这金鸳盟的人,从上到下,和他们的盟主都是一个做派!
鸭子死了,嘴还是硬的。
方多病双手负在胸前,嬉皮笑脸地道:“想必是笛盟主素日治下过严,让他们心生怨怼。你若宽容点,饶他们不死,说不定,他们肯说呢。”
那二人齐齐看向方多病,那眼神中竟有几分蔑视。
笛飞声冷冷地说道:“说那么多废话作甚,交给药魔吧!”
此言一出,那二人神色却肉眼可见地变了一变。
方多病笑容顿失,深觉自己不该多嘴。
无颜冷哼道:“最后的机会,说,还是不说?”
二人面面相觑,一齐看向同一个方向。
那是药魔站着的地方。
此刻,那个毒老头正面带微笑看着他们。
阿松眼神中闪过一丝沮丧之色。
他看了一眼全荣,缓缓地伏下身去,面向笛飞声,咚咚咚磕了三个头。
他这几个头磕得用力,额上立刻淌下了血注。
“尊上,”
他叫惯了尊上,但是话一出口,立刻便恼恨之极。若不是双手被绑在身后,他当时怕是要忍不住给自己一记大耳光的。
“笛飞声,是我胁迫他的。我的兄长阿原,当年就是无缘无故被你一掌击杀。我,恨你!是我要帮我兄长报仇,全荣只是被我逼迫的!”
笛飞声盯着无颜,道:“谁是阿原?”
无颜躬身道:“尊上,阿原是盟内弟子。那日,尊上和李门主从密室出来时,一掌击破大门而出。 当时,阿原正好站在门外。结果,不知为何,就死了。”
笛飞声眉头微微皱起。 他抬眼看向李莲花,李莲花神色有些异样。
那日,他们俩从密室出来的时候,是李莲花一掌击破了大门。 门外有几个鱼龙牛马帮的弟子上来要拦他们,笛飞声二话不说,一掌便挥了过去,几人当场便倒地而亡。
但当时李莲花击破大门出来时,门外也倒下了两三个人,是被石门砸到身上倒下的。
所以,那个阿原究竟是死在李莲花那一掌之下,还是死在笛飞声那一掌之下,还真难说。
无颜却盯着阿松怒斥道:“那日场面混乱,阿原的死,根本说不清楚。”
阿松高声大笑,笑声凄厉:“他就是死于笛飞声之手,有人亲眼所见。”
无颜道:“谁?”
阿松却又不说了。
无颜道:“既说得那么肯定,为何又不敢说出是谁?”
全荣叫道:“左右是个死,有什么不敢说的。就是我,我当时在场,就是我亲眼看到的。阿原是假意和那几名鱼龙牛马帮的弟子搭讪,他想打听尊上的处境。我们这些忠于尊上的人,一直在筹划怎样营救尊上。 可是,万万没想到,尊上出来之日,就是他的死期。他死得真冤啊!”
无颜狠狠瞪了全荣一眼,怒道:“这也不是你们背叛的理由。那种情况之下,尊上如何分得清谁是自己人,谁又是角丽谯的人?”
全荣却对他这个解释嗤之以鼻,他愤愤不平地道:“尊上神功盖世,既然已经出来了,问一句后再杀,难道耽误杀人吗?我们当时一直在想着怎么找到尊上,营救尊上,结果,尊上出来便先杀了我们自己人。”
笛飞声仍然沉默着。
“哦”,站在距离全荣最近的李莲花突然开口了,“所以,你背叛你们尊上的理由,并不是因为他杀了你的亲人,对吗?”
全荣没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困惑地看着他。
李莲花走近他,继续说道:“因为笛盟主失手杀了阿松的兄长,你为阿松打抱不平,想为他们讨公道,所以才和他一起背叛笛盟主。”
全荣虽不完全明白他此话的用意,只是深觉“打抱不平”,“讨公道”这样的词汇很应该安在自己身上,于是用力点了点头。
没想到李莲花脸色陡然一变,冷哼一声,道:“真是虚伪。 你说,你背叛盟主是为朋友的兄弟讨公道,说得冠冕堂皇,好像你是极重情义的人。谁人不知,江湖中人最不耻的行为,不忠不义,不忠却是排在不义的前面的。你先是背主叛主,然后又是火药炸盟,不忠不义,可是两样都占了。你觉得,还有人认为你是重情义的人?”
全荣长大了嘴,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哑口无言。
方多病击掌大笑道:“自然不是,不过就是叛徒罢了!但凡你们讲点情义,便不会伙同外帮外派来炸自己的门派!哪怕你们的盟主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你们也不应当对自己的同门下此狠手。 你们这是要将他们也一并炸死在这洞里啊!”
李莲花给方多病竖起了大拇指。
他知道,方多病故意把这些话说得很大声,便是要让厅内厅外的人都听得分明。
虽然不敢议论,但是从他们的神情上可以看出他们内心的转变。 这二人的行为已经从单纯的复仇变成了滥杀无辜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笛飞声突然发话了。
他的声音洪亮而平静:“既是因为我误杀了你们的亲人朋友在先,那你们的背叛也是合情合理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无可厚非,”
厅内厅外的人,都呆住了。
素来最痛恨背叛的盟主,怎会说出“合情合理”和“无可厚非”这样的话?
连李莲花和方多病都面露诧异之色。
不过,很快,他们便明白,是他们想错了。
尊上,还是那个尊上。
只见笛飞声突然抬起右手,在桌上用力一拍。
随着“砰”的一声响,杯中一注绿色的茶水被震出杯面寸余。
他宽大的衣袖拂过,绿色的水注被他用内力压成几支仿若透明的箭簇形状直奔那二人面门而去。
那两个跪在地上的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闷哼,半个身子朝后重重摔倒在地。
两人额头上都现出一个深深的血洞,鲜血汩汩而出。
“且慢!”与此同时,李莲花急切的声音在洞内响起。
然而,他还是喊得太晚了。
李莲花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能怪他反应慢,而是他根本没想到笛飞声此时此刻会这样做。
李莲花感觉到身边人的气场有些异样,不觉侧过头去。
果然,方多病张大了嘴,一副气结于胸,大有一触即发就要爆发的气势。
他和李莲花一样,误判了笛飞声的意思,以为笛飞声心生愧疚,打算放过那二人,至少不会要了他们的命。
李莲花用手肘撞了下他,轻声道:“老笛自有他的道理。”
方多病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
显然,他不信。
凭他的经验,李莲花对笛飞声总是莫名的理解和信任,甚至超过了对自己。
李莲花看出来了,又小声补了一句,道:“一会和你细说。”
方多病终是忍住了。
笛飞声站了起来,没有扶拐杖。
他慢慢地走到那两具尸体面前,目光凛冽,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
只听他沉声说道:“但是,背叛我的人,我绝不原谅。”
这是他刚才没有说完的半句话。
厅内厅外的人都面面相觑,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只有无颜冷冷地盯着地上的尸首,神色如常。
“都出去吧!”笛飞声将目光投向李莲花。
无颜命人将那二人尸首拖了出去,自己也招呼药魔一同出去了。
方多病觉得胸闷,也准备跟在他们后面出去,余光却瞟到李莲花悠悠然地朝笛飞声走去,便停下了脚步。
他暗觉奇怪。
从他认识李莲花这个人以来,就发现此人与人相处,冷漠疏离,极有分寸感。当初,自己和苏小慵全是靠着死皮赖脸才能留在莲花楼的。
偏偏他和笛飞声之间距离感极微弱。
因此,当年他骗自己,说笛飞声是多年好友,自己是深信不疑的。他有几次撞到李莲花去笛飞声房间,就好像回自己房间一样,推门即入。不说敲门了,连招呼都不打。
他还会在笛飞声静坐练功的时候大摇大摆地坐到他旁边去调侃他,完全不在乎对方是否会分了神,走火入魔。
也因此,后来当他知道阿飞就是金鸳盟大魔头笛飞声的时候,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再后来,他知道了李莲花的真实身份,就更觉不可思议了。
这两个人不应该是有你没我的死对头吗?
怎么随便得好像两人是穿开裆裤长大的一样?
果然,传言不可信。
此刻,他又看到了李莲花这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做派,感情笛飞声说的“都出去”,是理所当然不包括他李莲花在内的。
所以,这死骗子,是真的完全恢复了记忆。
他也默默地退了回来。
既然你李莲花不是外人,那我方多病自然也不是。
李莲花走到笛飞声身边坐下,自己给自己满上杯茶,轻轻抿了一小口,叹道:“笛盟主,你是不是太着急了点?你不觉得有些事情还需要问清楚吗?”
方多病也道:“老笛,你对自己盟内的人下手如此狠,不怕他们记恨你?”
笛飞声白了他一眼,正待开口,李莲花抢着道:“小宝,老笛那样做有他自己的道理。他如今身受重伤,人心不稳,难免有人生异心。他用的那招以气御物,极耗内力。”
方多病也是极聪慧的人,登时恍然大悟:“反之,此刻仍能用出来那一招,就说明老笛内力深厚,仍然能够将以气御物运用自如,借此威慑盟内的人,对吧!”
李莲花微笑着看着他,目光中颇有赞许之意:“毕竟这里是金鸳盟的分舵,他们本来见老笛机会就不多。这次,老笛又是突然受伤才来的。时间这么短,无颜估计也没来得及细细地去了解他们。那么,先威慑住,还是有必要的。”
他瞟了一眼安静坐着的笛飞声,道:“我说得对吧。”
笛飞声道:“拜你四顾门的云彼丘所赐,将我那总部炸得粉碎。这里已经是最近的点了。”
李莲花干笑了两声,客气地给他把茶杯倒满,道:“其实,最主要的罪魁祸首,还是你那角大美女。云彼丘也是身不由己。”
笛飞声瞟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方多病轻叹一声道:“虽然如此,但,我还是觉得身为盟主,应该恩威并施,不能一味靠武力镇压,否则人人惶恐,终有一日......”
笛飞声懒得听他啰嗦,冲李莲花道:“你刚才说,有什么事情要问清楚?”
李莲花苦笑道:“你也太性急了点。那个叫阿松的,背叛你的理由挑不出毛病,可是那个人呢?你不觉得他背叛你的理由有些牵强吗?很显然,他并不是为朋友甘愿赴死的人。我刚正在问呢,就被你杀了。还有,他们是如何与外界联络上的,他们点燃炸药后打算如何全身而退,也应该问清楚。总不至于,都想留下来和你同归于尽吧。”
笛飞声慢条斯理地把手中的那杯茶喝完,嘴角微微上扬:“他们为何背叛我,不重要,我只需要他们知道,背叛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那,他们如何与外界联络的?他们与你们安排在山下的人有没有串通?他们自己怎么抽身?”李莲花问。
笛飞声道:“我会交代无颜去查清楚的。如果是他们两个,反正已经死了,以后也联络不上了。如果,还有他人,我定然饶不了他!”
李莲花道:“那也是啊,你杀都杀了,只能这样了。”
他似是突然想起来什么,环顾了下四周,问道:“老笛啊,你身边全是男人吗?”
笛飞声道:“自然。”
无颜正好走到门口,闻言怔了一怔,快步走了过来,对李莲花道:“仙人洞仅有三名厨娘是女人。尊上平时不许别人随便到上层来,尤其是女人。”
方多病笑道:“看来,对我们真是很高的礼遇了。”
李莲花道:“这几个厨娘的身世可调查过?”
无颜有些惶恐地道:“当然,都是盟中弟子的家人或者介绍来的。”
他突然想起什么来,道:“哦,只有一人,是尊上刚刚从西域带回来一名女子,叫云娘。”
笛飞声皱了皱眉,似乎也想起来了。
“噢!” 方多病夸张地喊了一声:“笛盟主,你真是有桃花运啊!摔断了腿还能从那么远的地方带回来一个女人。想必是个绝色吧!”
笛飞声不置可否,却望向李莲花道:“为何有此一问?”
李莲花没回他,却也学方多病噢了一声,道:“云娘,这个名字倒也朴素。”
无颜道:“那女子叫云娘。据她自己说,是个孤女,被西北五狼劫持到了塞外,被尊上偶遇,见她可怜,救了她。她一定要跟随在尊上身边报恩。于是,我们就将她带了回来。”
李莲花自言自语地道:“救命之恩......”
他神情颇有些困惑。
方多病却笑道:“笛盟主,看不出来,你还当真是怜香惜玉。只是,不要又弄来一个角丽谯才好,因爱生恨,麻烦可就大了。啧啧。”
李莲花冲无颜客气地笑了一笑,对笛飞声道:“还是让无颜去门口守着吧,莫让人偷听了我们的谈话。”
笛飞声给了无颜一个眼色,无颜应声而去。
李莲花刻意压低了嗓音,道:“我昨夜偷听到那几个门派的人在一起说话,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
他拿腔作势,模仿的不知道是哪个中原门派的粗鲁汉子:“万一那个婆娘是骗我们去一网打尽怎么办?”
李莲花说完,抬眼看着笛飞声,似笑非笑:“老笛,你觉得这句话是不是有些玄妙?我原本没当一回事,但毕竟你这里真的有他们说的婆娘,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笛飞声脸一下就拉长了。
方多病道:“虽然,我也觉得这句话意思指向性很明显,但是,也不排除是他们自己内部彼此不信任,互相指责吧。毕竟,厨娘,应该不至于吧。 话说老笛,你这里的厨娘怎么好像是挑选过的一样,长那么细皮嫩肉的,哪里像厨娘。”
笛飞声斜睨了他一眼,不说话,又看向李莲花。
李莲花点点头道:“你说的也不是没可能。只不过,那几个门派我都见过了,当中只有阿,乔姑娘是女子,应当不是指她。”
方多病听到他的改口,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你为何不称她肖夫人?难道,时至今日,你还不甘心?”
李莲花白了他一眼。
笛飞声微微蹙了蹙眉,道:“知道了。谢谢你听墙角得来的信息。”
李莲花呵呵笑道:“谢倒不必。只是,我听到的信息太少,也不能完全肯定就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所以,老笛,你那脾气也得收收,一定要弄清楚,别冤枉了好人,寒了你盟中人的心。”
方多病表示非常同意:“尤其不要动不动就杀人。老笛啊,要知道,我方多病可是已经把你当朋友了,我可不希望我的朋友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他语重心长,颇有几分苦口婆心的味道。
笛飞声一如既往地忽略他的意见,视线从他脸上一晃而过,对李莲花露出一脸狡黠的笑容:“还要谢你昨晚去听墙角的时候顺便做的事。”
“顺便?”李莲花也笑了:“哦,当真是顺便。”
笛飞声笑容渐渐褪去,目光停留在李莲花的脸上,似乎颇有些感怀:“李相夷,上天对我不薄。你不但恢复了记忆,还恢复了功力。”
李莲花无语:“你这话说得,旁人必会觉得好笑。”
方多病道:“我这个旁人倒不觉得。 他是真的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你恢复了功力,好和你认真打上一场,嗯,那应该叫正名之战。只有赢了你,他才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
果然,笛飞声说道:“李莲花,你这次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送花吧。”
方多病笑着插嘴:“当然还有,主要是想来看你笑话。”
李莲花白了他一眼,道:“我这次来,做了这么多事情,你怎么就只看到送花?我来看你到底伤成怎么样了,看你恢复得怎么样了,我还去帮你偷听别人说话......”
其实,他做的远远不止于此。 他还给乔婉娩写信,劝退了四顾门。 他还打探到了其他六家门派住的客栈,他逐一上门挑战。
夜黑风高,他蒙着面,冒充笛飞声,用摧神掌给六大掌门肩上同一处位置打上了一掌,震慑了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
他曾被笛飞声的摧神掌所伤,他知道那掌打在人身上是什么样子,但他并不知道那掌怎么使出来。
他不过是催动悲风白杨,模仿笛飞声那出掌的招式打出去的,没想到,还真有几分相似。
只是,别人看不出来而已。
个中经过,李莲花并不想说太多。
但他不说,笛飞声也一清二楚。
昨天,方多病很早就回来向他示警,然后便一直留在仙人洞。
方多病再没有出去,李莲花也一直没有回来。
显然,是李莲花授意他留在这里帮他。
无颜告诉他,李莲花很晚才回来,看上去有些疲惫。
那么长的时间,他必定是一个人去做了些费时又费力的事情,帮他化解了此次危机,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当然,李莲花不想说,笛飞声也觉得说不说无所谓。
此刻,他正认真地看着李莲花,等着他说下文。
李莲花忍不住乐了:“老笛,我知道,你就是想和我约定比武的时间,对吧。”
笛飞声道:“不应该?”
李莲花道:“也不是应不应该的问题。 只是,何必呢?老笛,你看,你我年纪也都不小了,早就不适合打打杀杀了。再说,你对我情深意重的,那么远的西域你都去了,难道你忍心对我下狠手?既然不忍心,又如何决胜负?当然,我感念你的这份情意,也是不忍心的......”
他还在絮絮叨叨,笛飞声突然高声打断了他:“余感念君所赠之忘川,然终有负君之所望。”
李莲花立时就闭了嘴。
方多病啊的大叫出来:“这是当日李莲花信上所写。李莲花,他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别一惊一乍的,我自己写的,不用你提醒。”李莲花叹了口气,道:“老笛,你好歹一盟之主,就没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记吗?唉,那你定吧。你什么时候恢复,就什么时候比。”
笛飞声道:“药魔说,有了忘川花,差不多一个月就可以完全恢复,最晚不超过三个月。”
李莲花抢先道:“那就三个月。”
他是担心笛飞声想早点和他比试,会说“一个月”,于是他便抢先说出了“三个月。”
没想到,笛飞声却摇了摇头,道:“我受的伤,不需要那么久。但是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功力恢复到几成了。纵然你天纵奇才,这么短的时间,我想你也不可能恢复到之前鼎盛时期的功力。”
李莲花笑了笑道:“七八成吧。再过三个月,就差不多了。”
笛飞声冷笑道:“就是我,日夜不停练功,一年顶多也就能两成。你从解毒到现在,也不过才一年半,顶多四五成。七八成,哼哼,少忽悠我。”
他沉吟片刻,道:“无论如何,我不能跟半吊子的李相夷比武。一年以后吧。”
李莲花吃惊地道:“一年?”
笛飞声道:“一年。 怎么,难道我还怕你跑了不成?”
李莲花笑了:“那倒不至于。既然你怕我功力没有完全恢复就与你比试,不能尽全力,那何不干脆定个十年之约?十年,我保证,一定全部恢复了。”
笛飞声嘴角上扬:“别废话。一年,就一年。”
李莲花还想说什么,笛飞声挥了挥手道:“就这样说定了。你早点去歇着吧,看你这样子,昨晚必定耗了不少内力。”
李莲花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笛飞声收了眼角那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对门外喊道:“无颜,将那几个女人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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