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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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雪瑶不紧不慢地返回瑶城时,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令她不禁皱起眉头。这种异常的味道让她心生警觉: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于是,她立刻加快步伐,匆匆走进城内。
进入城中后,雪瑶惊讶地发现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只有寥寥数个身影散布其中,而那些士兵则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们正在紧张地巡逻着。这诡异的寂静和弥漫的血腥味形成鲜明对比,使得整个瑶城仿佛陷入了一场可怕的噩梦之中。顾不上这一异象,急忙往府里跑。只见府门大开。里面一片狼藉,“爹?娘?”疑惑地喊道,可是无一人回应!“爹,娘!瑶儿回来了!爹!娘!”心头一阵慌乱,冲到父母的房间,只见一片血迹斑斑,已然不见了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满脸惊恐,慌不择路地从雪府狂奔而出,一边跑,她一边喘息着,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突然,她看到一名路过的士兵,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他的胳膊,焦急地问道:"兵大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求求您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那名士兵皱起眉头,看了一眼眼前这个神色慌张的女子,然后摇了摇头,语气沉重地说:"宸王……宸王屠城了!你刚刚才回来,算是幸运地逃过了一劫。"说完,他用力扯开雪瑶的手,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去。
雪瑶呆呆地站在原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宸王竟然屠城了!震惊和绝望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宸王?屠城?”闻言的雪瑶跌坐在地上,“屠城,所以爹爹跟娘亲不在了?”无法接受这个打击,也不想相信这个事实,挣扎起来跑进雪府,整个府里已然没有人迹,两眼一黑,便昏倒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已然天黑,府里的血腥味依旧浓郁,她紧紧地握着拳头,眼里是深不见底的恨意“宸王,你屠我满城,我定要加倍奉还!”重新振作起来,简单收拾了爹娘的遗物,在院落里树起墓碑。跪地叩了三个响头,“女儿不孝,回来晚了,害你们冤死!这仇女儿一定会报的!”擦干脸上的泪痕,趁着夜色一刻也不停留地赶往大都,她此行哪怕会没命也要拉整个宸王府陪葬!
………………
孙锦之已先一步抵达了大都,寒君武见他一人回来,便料定他不知道后面的事情,只欢喜地赐赏了他,然后大摆宴席犒赏三军。
而寒皓天和邬世杰也是被押往死牢,秋后问斩。
孙锦之谢过赏后,便先行回沅府与沅汐汐汇合。
“汐汐表姐。”一踏进沅府,便高声呼叫着。
“回来了?锦之”沅汐汐闻声从内堂跑了出来“姐姐呢?宸王殿下呢?”
“他们稍后才到,我先行一步咋送世子和邬国大皇子归来。”孙锦之边说边摘下帽子放到一让下人的托盘里。
“好吧,那你先去洗洗吧,怪臭臭的!”沅汐汐捏着鼻子说道。
“好。”孙锦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两天赶路都没时间洗漱,便赶紧先去洗漱了。
等他洗漱完出来,只见沅汐汐一脸沉重地坐在客厅里发愣。便走上前问道:“什么事?汐汐表姐。”
“……刚少韵哥哥派人来说,姐姐和宸王殿下屠城,被弈王捉拿押送回来的路上!少韵哥哥此刻也前去查证消息是否正确!”沅汐汐看见是孙锦之才回过神来说道。
“怎么可能屠城!荒谬!再说了,刚打胜仗回来无端端为何屠城!”孙锦之拍了拍沅汐汐的肩膀“汐汐表姐,恐怕是谣传罢了,你信袅袅表姐与宸王殿下会做出这等事情来吗?”
“我当然不信!”沅汐汐皱着眉头说道:“就怕这消息若是真的,便是遭人陷害了!得赶紧想想法子,还说有那雪城苟活的百姓指证姐姐跟殿下!”这叫她如何不担心!这不单单是死罪,更是要遗臭万年的罪名!
“什么?”孙锦之也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了,想起来宸王让他先行回来,便是他们打算用邬军剩余的部队来等待那些想要趁机暗杀他的暗卫!没想到倒是因此被有心之人利用上了!“先冷静下来,定然有办法的,按行程,明日也该到了,这耽误点时间,估计下午之前就会抵达了。趁这个空隙我们得先去寻找证据!”
“我们去雪城!”沅汐汐站起来说道,她一定要救救姐姐跟殿下!
“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孙锦之也一把站了起来。
“冬雪铃铛,你们把家看好了!”吩咐好冬雪和铃铛,又想到些什么,便又转身对孙锦之说道:“你等等我。”转身回房,搜罗一堆小物品,拿个小挎包都装起来,再戴上龚佳欣替自己特制的首饰,准备妥当才出门。
“走,锦之!”
孙锦之点点头跟上,两人就这样踏着夜色出了门往雪城出发。
天刚亮就抵达了雪城,果然像是被屠城过的样子,空气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而城里更是空空荡荡的一片,只偶尔有百姓上街,和三几个士兵走过。
沅汐汐和孙锦之对视一眼便一起进了城。走了好几家店,才有一家客栈是半掩着门。
孙锦之上前敲了敲门,:“你好走,有人在吗?”
半晌,才见一个手脚不利索的年过半旬的老大爷走了出来看着两人,“二位是?”
“您好,大爷,我们是过路客,想在此用餐,走了好几家食馆都是没有开门营业的。”孙锦之礼貌地说道。
那老大爷闻言便是警惕地走到门外看了看,然后再掩上门说道:“坐吧,孩子。没什么吃食了,给你们下碗面吧。”
“好,谢谢您。”孙锦之拱了拱手说道。
等那老大爷进了厨房忙活,沅汐汐才开口说道:“不知能否在这大爷嘴里问出些什么来不!”
“没有办法,赶了一晚上的路,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再说吧。”饥饿交迫,又略带疲惫的孙锦之此刻也没有头绪能想到其他法子。
沅汐汐见状便也没说什么,只静静地说着。
“面好咯。”老大爷慢慢地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面条出来放到两人面前,“吃吧,孩子。”
“谢谢大爷!”两人道谢后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等吃饱了把嘴擦了才问道:“大爷,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闻言,老大爷的神色有些凝重,又带着些许的悲伤,“前几日这里被屠城了,几乎没有生还。”说罢摸了摸眼角的泪水,“我腿脚不好便在里屋睡觉,我的亲人都在店里营业,就刚好碰上屠城的士兵,几乎是一瞬间,明明人还是一切好好的,就都没了,如今更是只剩下我这个老头子苟且残喘。”又抬起头看向两人:“吃完了赶紧出城吧,我们这里不安全,孩子。”
“节哀,大爷。”沅汐汐闻言也感到一阵的难过。
“那您可知道是谁做的吗?”孙锦之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
那老大爷闻言抬起头来:“不是宸王殿下做的,我相信他的为人,而且当时我亲眼看见是屠城完了,然后宸王殿下一行人才到的,至于为什么会起冲突就不得而知了走,哦体力不支,没看下去。”
沅汐汐和孙锦之惊喜对视一眼,果然有证人。
“那如若请你随我们走一趟,替宸王殿下作证可以吗?”孙锦之问道。
那老大爷有些凝重地看向孙锦之:“不是大爷我不愿意帮你们,只是单凭我这一个老头说的话也不足以说服皇上。”
大概是明白老大爷的为难,沅汐汐站起来说道:“谢谢大爷的面,很好吃,打扰了。”放下几块碎银。
“谢谢大爷。”孙锦之见沅汐汐这样,便也跟着一起离开。
见两人准备离开,那老大爷又开口道:“孩子,若真是找不到证据,那时再来找我。”
“好!”沅汐汐感激地看向老大爷。随即和孙锦之一同离去。
出了客栈,两人便又在雪城里寻找证据起来。
只是痕迹几乎都被清理,只有久久不散的血腥味道。
“怎么办?”沅汐汐有些头疼了,看见这个状况。
“别急,慢慢想,会有办法的。”孙锦之冷静地观察着四周,“表姐你,在这等候。”说罢便一个闪身到前方,捉住一个士兵,朝沅汐汐使了个眼色,沅汐汐便知道其意思,便蒙着跟脸上前。两人随即把他带到一个巷子里面。
“说,是谁屠城的!”孙锦之蒙着脸,上前踢了两脚那个士兵。
“快说,不然有你好受的!”沅汐汐也蒙着脸,朝他脸上打了两拳。
那士兵惊恐地看着他们,“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听从上面的命令……”
孙锦之眼神一冷,“不说实话是吧?”说着拿出一把匕首,在士兵面前晃了晃。士兵吓得脸色苍白,“我真不知道,两位大侠饶命!”
沅汐汐和孙锦之对视一眼,便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粉,往他身上倒:“这是毒药,不出半个时辰你便会皮肤溃烂,毒发身亡!”
“啊……不要啊,不要啊,”那个士兵吓出满头大汗。“我只是弈王殿下手下的兵,我什么都不知道!”
“弈王?”沅汐汐和孙锦之对视一眼,心中充满了疑惑。
“是弈王屠城的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孙锦之问道。
“我……我不知道……”士兵颤抖着说道。
孙锦之沉思片刻,一把把那个士兵敲晕,“我看肯定是弈王在搞鬼!这里到处都是他的人!。”
他看了看天色,“先把他藏起来,我们再继续找找。”,想了想,把这个士兵捆起来藏在刚刚那个老大爷院落里。
孙锦之和沅汐汐悄悄潜入雪城总督的府邸。他们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守卫,来到书房外。正想破门而入时,却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你疯了吗?现在外面都是弈王的人!!”雪城总督的声音传出来。“小点声,不然你我都别想活了。”
““你为了升官发财这样做会引起民愤的!会有报应的!”尖锐刺耳的女声划破夜空,如同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带着无尽的愤怒和谴责,直直地砸向那个男人。她的声音充满了失望和痛心,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倾注其中。
然而,面对女子的质问,雪城总督却显得异常镇定自若。他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轻声回应道:“不必担忧,我自然有法子平息此事......况且如今不已有了现成的替罪羊么?”他的语气平静得让人感到害怕,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怎能如此狠心?你对得起这满城的冤魂吗?”那女子依然不肯罢休,她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无法接受眼前这个曾经信誓旦旦要为民请命的男人,竟然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雪城总督听后,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有时候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只要我们能达到目的,这些都是值得的。”说完,他便走到门前打开门便发现孙锦之和沅汐汐正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还没来及说话,便被面前的人一掌劈晕。
屋里的女人也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是被沅汐汐挥出一把药粉给迷晕。
“先把他们绑回大都再审问?”孙锦之看着眼前两个人。
“去找一趟老大爷。”沅汐汐想了想说道。
于是两人捆好这雪城总督便带着来到老大爷家里,详细说了来龙去脉以后。
老大爷拄着拐杖,气愤地说道,:“这两黑心肝的,真该千刀万剐!好,老爷子我就随你们走一趟!”他浑浊的双眼却流露出坚定的光芒。
于是两人便不再磨蹭,事发紧急,耽误不得,即刻找了一辆马车,带上老大爷和这雪城总督两人即刻往大都赶。
好不容易回到沅府已然是傍晚了,安置好老大爷,便与孙锦之开始审问雪城总督。
一桶冷水浇醒两人。
被冷水泼醒的雪城总督打了个冷颤,惊恐地看向四周。“你,你是谁?”看着眼前的陌生面孔,很确定不认识他。
也是,孙锦之一封将军便出征了,不认识他的人多了。
“本将军正是此番刚刚立下赫赫战功的孙锦之孙将军,你不认得本将军也并不足为奇,但今日却是要审问尔等与弈王暗中勾结、屠尽雪城满城百姓这桩血案!”孙锦之面色冷峻,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眼前之人,声音冰冷地说道。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本官实在听不明白!”雪城总督闻听此言,脸色骤变,但他立刻故作镇定,揣着明白装起了糊涂,一边拼命地摇头,一边高声喊道。
“哼,你说与不说皆无甚要紧,今日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弈王如今早已身陷囹圄,被打入死牢之中。而你,也唯有坐以待毙,等着受死吧!”孙锦之嘴角泛起一抹森冷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之色。
闻言,雪城总督惊出一身冷汗,若是真的,那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又看向孙锦之,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眼前的人说的话。
“对了,金凤客栈的老大爷认识吧,他满门被杀害的时候他正好腿脚不好,在二楼休息,是亲眼看着你们官兵勾结,滥杀无辜。”孙锦之又继续诈他的话。
“金大爷!”旁边那个久久没有开口的女子突然开口说道“还好,还好老爷子没事。”她难过地低下头:“你就认罪吧,我们已然是死到临头了!”
看样子她认识那个老大爷,那就好办了。
“不管你认罪与否。自是由皇上定责,稍后便会押你至皇上跟前,与弈王一同领罪的。”孙锦之扔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两个士兵在看守。
“怎样,锦之?”沅汐汐见他出来了,便上前询问。
“我已诈了一诈,等会即使冒险也得带着他们一起进宫面圣了,没有时间耽误了,只能博一把。”
“好!”沅汐汐也知道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只能迎难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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