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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是个狠人


“哟,稀客啊!”寒君逸看着眼前之人,不禁眉头微皱。此人正是宸少翊,平日里很少上朝,但今天却意外地出现在这里。寒君逸心中暗想:这家伙今天怎么会来上朝呢?难道又要搞什么事情不成?

  正想着,只见宸少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怎么,皇宫如今成了奕王做主啦?本王不过随意逛逛,倒是有人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子来教训我了。”

  宸少翊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刺向寒君逸。寒君逸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狠狠地瞪了宸少翊一眼,然后用力一甩袖子,转身快步走进了大殿。

  进入大殿后,寒君逸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与宸少翊争吵并无益处,反而可能会引起更多麻烦。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宸少翊则若无其事地跟随着进入大殿,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皇上,微臣近日发现皇城之中出现了众多外族人士,此事非同小可啊!”傅国铎神色凝重地上前一步,拱手向皇帝进言道。

  寒君武听闻此言,微微皱眉,目光投向一旁的寒君逸,似乎在询问他是否知晓此事。

  寒君逸见状,连忙出列解释道:“父皇,这些外族人大都只是来大都游览观光而已,并无其他异样举动。且他们来得匆忙,走得也快,应不会对我朝造成威胁。”

  然而,傅国铎却不以为然,继续说道:“皇上,虽然目前看来这些外族人士并无恶意,但难保其中混入奸细或别有企图之人。我朝与外族交往甚少,对他们的底细并不了解,若不加以防范,恐生变故啊!”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光禄大夫终于开口进谏道:“傅总督所言虽有道理,但也不必如此惊慌失措。大都乃我朝京城,地大物博,繁华昌盛,自然会吸引各方人士前来一游。只要加强城防巡逻,严密监视这些外族人士的一举一动,便可确保万无一失。”

  宸少翊看向这光禄大夫,一个文散官也敢向总督反驳意见,看来还真是有人想要蒙蔽寒君武的眼睛。随即又看向寒君逸,是你吗?寒君逸,想坐上那个位置吗?

  仿佛听到宸少翊的心里话一样,寒君逸抬起头正好对上宸少翊的目光,便又有些心虚地别过眼神,随后上前说道:“儿臣会加强巡逻,加多人手,若有可疑人士会第一时间抓起来审问!父皇无需担心这些外族人士突然多起来的问题。”寒君逸此举无非事想消除寒君武的疑心,毕竟寒君武最在意的便是边境防守,再加上现在自己是守城大将军,若是无故让外人大量的渗入,无疑就是再说自己失职。

  “好。”寒君武眯着眼睛看了看寒君逸,怀疑的眼神逐渐涣散,毕竟是他的儿子,不信他还能信谁,而且自己这个位置迟早也是要传给他的,只是在自己想要传位的时候而不是其他不适当的时候。

  宸少翊可不是来看父子俩唱戏的,便上前说道:“不知奕王可知道夷族?”

  “夷族?”寒君逸一脸疑惑地看向宸少翊。:“不曾听说过。”

  “不曾听说过,那本王给你说说,皇上,近日在城里抓到几个惹事生非的外族人士,其就是夷族人的二子之妻。夷族人擅用毒,能在与人交手期间不着痕迹地下毒,防不胜防。据审问得知,各族人士来到中原便是想要在此落地扎根,微臣认为这可不是简单的游历,只怕会有别有用心的人招其至靡下,后果就不堪设想。”宸少翊微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向寒君逸。

  “若是正如宸王所说的那样,请父皇放心,儿臣定会把这些不知好歹的外族人士铲草除根,清理干净。”寒君逸敢怒不敢言,就知道这宸少翊来上朝时没安好心。

  “那就请奕王多加人手,巡逻。”宸少翊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大殿,也不管寒君武说散朝没有。寒君武已是见怪不怪,早已不想跟他多计较,若不是过半的金吾卫折损在他手里,就这一点就得治他个大不敬,更别说现在知道他手上有先前收服的邬军和未知人数的暗卫,若是撕破脸皮,没准也落不到好处,且再忍一下。

  散朝之后,甄洛仪身边的桂嬷嬷便来到大殿前拦住要走的寒君逸。

  “奕王殿下,皇后娘娘请你过去一趟。”桂嬷嬷低着头上前说道。

  “好,还请桂嬷嬷前面带路。”见是甄洛仪身边的嬷嬷,寒君逸便没有拒绝,跟上来到甄洛仪的宫里。

  “母后,找儿臣可是有事?”桂嬷嬷打开门请了寒君逸进去,自己则关上门守在门外。

  “逸儿,”看见是寒君逸来了,甄洛仪赶紧起来站起来握住寒君逸的手,:“最近值夜可是太累了,怎么整个人都瘦了。”

  “许是儿臣最近吃少了,母后别太担心。”寒君逸扶着甄洛仪坐下,:“母后可还有事?近来儿臣事务繁多,不便久留,虽有心也不能多陪母后,还请母后体谅儿臣。”

  “知道,母后知道,就与你说一会。”甄洛仪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逸儿可知道夷族?”

  “母后也知道夷族?”寒君逸有些惊讶地看向甄洛仪,深宫妃子怎么知道民间外族。

  “知道,而且母后还能与夷族搭桥助你一路顺堂。”甄洛仪轻声说道:“你父皇的身体如今一日不如一日,太医院那边虽保密了,但是也瞒不住你母后我,你父皇恐怕时日无多了,但是他仍未立诏,而且也未将实权交给你学习,母后怕有些事事发突然,来不及,所以,母后私心想提前为逸儿铺好路。”

  “母后!”寒君逸惊讶地看向甄洛仪,虽说这也是自己所想,但是从自己母后嘴里听到还真是有点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心情:“母后,儿臣自有分寸,还请母后不要再妄自行动,父皇也好好的,请母后不要再提此事!儿臣还有事要忙,先行告退了。”为了掩饰慌乱不已的心情,寒君逸便快速离开了甄洛仪的宫殿。

  “逸儿!逸儿!”见寒君逸逃似地离开自己的宫殿,甄洛仪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终究是自己的父亲,下不去手也可以理解。仁慈可坐不了那个位置,甄洛仪深知那个道理,而且再加上寒君武如今这般对待自己,也怨不得自己狠心的!

  两人的对话,被屋顶上的宸少翊一字不漏地全部听进去。果然,夷族的人与皇宫的人有联系,只是没想到竟是甄洛仪,真是好本事。宸少翊不屑地笑了,寒君武啊寒君武,你知道吗?原来不止我们,你的枕边人,你的好儿子,通通都想要你的命。

  从甄洛仪宫里出来,寒君逸就有些魂不守舍,一个两个都在说这个问题,转身回头看了看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仿佛看见自己坐在那上面的样子。又转念一想,这么多年,寒君武对自己的点滴,从来都是把自己当接班人来培养,叫自己如何能下得去手。那可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皇位与亲情,哪个更重要,寒君逸快把脑袋想爆了。便连忙回到奕王府找到温子礼。

  “温先生,你快教教本王该如何抉择。”寒君逸一股脑地把自己的想法和甄洛仪的话全都告诉了温子礼。:“一边是本王的亲生父亲,一边是无上的权力。”

  温子礼听后,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方才开口道:“自古以来,为争夺皇位而引发的纷争数不胜数。王爷不妨仔细思量一番,当今圣上龙体欠安、病势沉重,已然难以胜任处理政务之职。王爷若能挺身而出,提前肩负起这一重任,让圣上得以安心颐养天年,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

  “那么,温先生的意思是……”寒君逸心头一动,其实他内心深处也正渴望着有人能将自己的真心话点明。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属下对此深表赞同。然而,依属下之见,王爷品性纯良、孝顺有加,此事或许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方可妥善处理。"  温子礼稍作思索后继续说道:"目前来看,最为要紧之事莫过于为皇上带来皇孙。如此一来,既能让皇室后继有人,又可稳定朝纲人心;同时也有助于王爷逐渐适应新的角色和责任,并在此过程中展现出其卓越才能与领导风范。相信假以时日待到时机成熟之际一切自会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皇孙?"寒君逸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金靖霓竟然在事后喝下了避子汤,这让他感到十分困扰。要想得到一个皇孙,似乎变得越发困难起来。

  他不禁想起前些日子与金靖霓共度的时光,然而,在得知她服用避子汤之事,便如一盆冷水浇在心头,让他原本炽热的期望瞬间冷却下来。

  "本王回去想想……"寒君逸喃喃自语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忧虑。他深知孕育子嗣对于王室来说意义重大,但如今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多谢温先生解惑。"带着满心的疑惑和不安,寒君逸转身离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

  “寒君武可谓是背腹受敌。”沅袅袅听完宸少翊带回来的消息,不禁有些想笑:“多行不义必自毙,咱们得想想法子帮帮他们。而且现在事态已经超出我们原来的预想发展,看来要改变计划才行了。得找雪瑶商量一下。”

  “嗯,袅袅你做主便可,我定当全力支持的。”宸少翊笑着说道。

  “还有那名夷族女子。”沅袅袅突然想到什么:“你说夷族跟皇后有来往,那么其背后之人必然是那个叫甄峙在穿针引线与夷族人联系。把甄峙抓到,就能中断两者的联系,而届时由我们分别与两头交接,你看能行吗?”

  宸少翊摇摇头说道:“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有些地方我还没弄清楚,而且甄峙能和夷族联系且合作,必定是有什么契机在里面,至少在掌握这一点之前,才能按你说的行动。”

  “如此看来,这名红衣女子或许会成为我们突破当前困境的关键所在啊!当然,这还要取决于她在那位二公子心中究竟占据着怎样的地位。倘若她足够重要,我们不仅能够从她口中撬出所需信息,甚至还可能借由她引来夷族人自投罗网呢。”沅袅袅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嗯,所言甚是。”宸少翊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稍作思索后接着说:“既然如此,不妨先去瞧瞧清心和明啸那边审讯的进展如何吧。”

  “也好。”沅袅袅点头应道。

  于是,二人一同前往囚禁红衣女子的私牢。

  “如何?”宸少翊看向明啸。

  “什么都不肯说,软硬不吃。”明啸摆摆手:“是个狠人。”

  “确实拿她没有办法,还想服毒自杀,幸亏被我制止了。”清心也耸耸肩表示无奈:“用刑也用了,哄也哄了,就是只字不吐。”

  “可有用激将法?”沅袅袅问道。

  “激将法?”清心和明啸相视一眼,好像是漏了这个方法,:“但是不知什么事能激到她。”

  “我呀。”沅袅袅笑了笑:“你们忘了吗?她来找我晦气,便是因为听说我是药尊弟子的名号,觉得不服所以才来找我比试的吗?再加上擒获她那次,便是我的万清丹破了他们的毒,她便是我手下败将了。”

  “对哦!”明啸和清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属下再去试试!”

  “慢着,”沅袅袅赶紧喊住两人,:“我都来了,让我进去试试吧。”

  “是,王妃王爷,请。”清心和明啸赶紧低下头做了手势请沅袅袅进去。

  沅袅袅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浑身布满狰狞伤痕、双手双脚都被沉重铁链紧紧锁住的红衣女子。然而,令她更为惊讶的是,尽管遭受如此酷刑折磨,这名女子竟然面容平静如水,眼神坚定从容,仿佛外界的一切苦难都无法动摇其内心丝毫。

  沅袅袅心中涌起一股钦佩之情,她不禁暗自感叹:这样一个柔弱女子,究竟拥有怎样强大的意志力和精神力量?在如此绝境之下,还能保持这般镇定自若,实在令人敬佩不已!

  这时一名暗卫出现在清心耳边细语了几句又匆匆离开,清心便赶紧走进私牢里附在沅袅袅耳边,把消息传递给她。

  听完消息,沅袅袅心中便是更有把握了,嘴角微微勾起,拉了把椅子坐到红黎面前,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轻轻地唤了一声:“红黎。”

  那红衣女子如沉睡中的火山一般突然有了反应,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然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睛如同深邃的湖泊,冰冷而又神秘,但此刻却充满了敌意和愤怒,死死地盯着沅袅袅。

  面对这凌厉的目光,沅袅袅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好看的笑容:“若是眼神能够化作利刃,恐怕我早已被你斩杀千百次了吧?只可惜呀,眼神终究只是一种表达情绪的方式,并不能真正伤人分毫。唯有拥有超越他人的强大实力,才能成为那柄杀人于无形之间的利刀,而这把刀,正掌握在我手中!”

  沅袅袅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带着一丝挑衅与不屑。说完之后,她轻轻甩动了一下头发,动作优雅大方,散发出一种自信从容的气质。

  接着又说道:“倒是不知道你的古云沐会不会为了你,来跟宸王府要人。也许他也没这个胆子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胡说!”红黎面目狰狞地怒吼道。

  “我有没有胡说,你比我更清楚。”沅袅袅轻笑道,“说不定他早就抛下你走了,现在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毕竟他也知道他若对上我们宸王府,跟蚂蚁撼动大树一样难,更何况,他大哥又怎么会容许古云沐来救任性妄为的你导致与宸王府为敌!夷族尚未在大都站稳根基,你们拿什么来跟我比,跟我斗?不自量力。”

  红黎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泪水流出来。死死地盯着沅袅袅,她竟什么都知道,这下算是心服口服了,都怪自己过于狂妄,最后迷失了自我。总以为到哪都是跟在夷族一样,有古云沐在撑破天都有他顶着。

  “不过,如果你愿意帮助我,或许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沅袅袅见激将法已然奏效,现在便是冲开红黎心理防线的时候了。

  “不用我说,你也清楚古若尘的性子会如何行事,古云沐又是个事无大小都听他大哥的,你觉得古云沐会堵上全族来救你吗?所以你已然是个废子,你若是配合,还可以留你一条活路,反正你于我们而言,也作用不大,没有什么是我们冥阁查不到的。你记得了吧?”

  不等红黎说话,沅袅袅便示意众人一起离开,留下红黎自己在这里思考自己的话。

  “她明日就会想通。”宸少翊肯定地说道。

  “剩下的就交给明啸和清心就可以了,他们定能妥善处理好一切事宜。而接下来嘛……我还需去找雪瑶一趟呢!”沅袅袅嘴角含笑地轻声说道。

  “今夜便去吧。”宸少翊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沅袅袅的秀发,柔声问道:“饿不饿?是否需要先去吃些东西填填肚子呢?”

  “我现在还不觉得饿哦,但若你饿着了,我倒是很乐意陪着你一同去享用美食呢~”聪明伶俐如沅袅袅者,一眼便瞧出宸少翊其实是有些饥饿难耐了。

  “哈哈,那甚好!既然如此,就请王妃大人陪为夫去品尝一些美味可口的小馄饨吧。”宸少翊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知道有一家面摊,他家的小馄饨味道堪称一绝,保证让你回味无穷!”

  “是嘛?”沅袅袅笑了笑,“那就陪你尝尝。”

  “好。”宸少翊拉起沅袅袅的手,便去吃小馄饨了。

  “老板,两碗小馄饨。”宸少翊熟练地说道,随即拉着沅袅袅找了个好位置坐下。

  “来咯,两位客官,你们的小馄饨。”小二捧着两碗香气四溢的小馄饨上来。

  “来,趁热吃。”宸少翊递上勺子说道。

  “好。”沅袅袅接过小勺,先喝了一口汤,惊喜的表情浮于脸上:“嗯?很鲜啊,这个汤。”

  “再尝尝小馄饨。”宸少翊一脸温柔地看着袅袅满足的吃相。

  “嗯,滑嫩,咸度适中。”袅袅吃了一口,忍不住往嘴里再送一口。“嗯,好吃!”

  “就知道你喜欢。”宸少翊摸了摸沅袅袅的头,:“喜欢就多吃点。”

  “嗯,你也多吃点。”沅袅袅一脸地满足,吃到好吃的东西,爱的人就在眼前,这大概就是幸福的具象化了吧。

  两人吃小馄饨的温馨画面,落入了某些人眼里,便是难以忍受的,金靖霓本也想来吃这小馄饨的,她便是从前偶然得知宸少翊喜欢来吃这个小馄饨,便也来试试,本意是想邂逅宸少翊,却不曾想自己也被这小馄饨征服,偶尔都要亲自过来吃上一次。

  “王妃?怎么了?”雪瑶见金靖霓脸色骤变,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眼角瞄到宸少翊和沅袅袅就在那面摊子上,大概猜到点原因。“不是要吃小馄饨嘛?是不是嫌人多了,要不奴婢去买些,咱们回王府吃?”

  “也行,你去吧。”金靖霓努力压抑好情绪,恢复平静的心情说道。

  “好的,王妃,我去去就来。”雪瑶点点头马上提着食盒上前。

  “雪瑶。”宸少翊也看见金靖霓了,正好雪瑶来面摊里买小馄饨,便提醒沅袅袅。

  沅袅袅得知便假意要再要一碗:“老板,麻烦再来一碗。”

  “好嘞,夫人请稍等。”那面摊老板爽快地答应。

  “今夜子时。”沅袅袅走至雪瑶身边时,低低说了一句。

  雪瑶便点点头表示知道没有说话。

  随后平静地装好小馄饨,便转身回去找金靖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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