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离开了奇门就是爽啊，顾然，你以后养我吧。”花间醉摊在顾然大平层的沙发上，晃着冰镇果汁，惬意不已。

  顾然翻了个白眼，擦着头发走出来：“你有手有脚，这么年轻，自己找份工作就是，反正奇门已经确认你死了，编号也停了。按照规定，一年后你的编号才会被重新开放。

  他们才不在乎你死不死，不过你的遗产都给李玉瑱和凌霜晰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养养你吧。你去我爸的公司上班吧。”

  花间醉摇头，她手指间夹着一张卡片，纯黑的质地，在卡片中央，刻着银色珠宝光泽的[Angel]。她眯眼看着，轻笑道：“我有去处，正好，也趁此机会，让我去天使探探虚实。”

  顾然在单人沙发坐下，周身慵懒：“你睡地铺，我睡床。”

  花间醉：？

  “你就是这么对客人的？”

  顾然挑眉：“你睡沙发，我睡床。我去给你找被套，你可给我消停点啊，你给我打完电话我就安排人每个区接你了。”顾然双指抖了抖，起身回房间睡觉了，“明早吃什么？”

  “老样子。”花间醉对着顾然的背影吹了个口哨，“小帅哥腰挺细啊。”

  顾然脸一黑，回头瞪了花间醉一眼：“你睡外面走廊吧，顺便我明天给你安排个相亲，你不是想让人包养你吗？我这里有不少人选，就是性格嘛……”

  花间醉双手投降：“错了错了，少爷。”

  顾然听此，嗤笑一声。

  ——

  “凌少校，资料都放在这里了，哦对了，这里还有您朋友四区执行官顾然先生送来的一封信，也帮你压在上面了。”

  “嗯。”凌霜晰淡淡应了一声，拿起那封信，拆开来看，上面的字很简单，大大的冬春二字，中间画了一朵盛开的花。

  凌霜晰四指用力，信纸边缘褶皱。

  一滴一滴热泪落在信纸上，凌霜晰看向自己桌上的红围巾，边哭边笑。

  回来了就好。

  听到有人敲门，凌霜晰赶紧擦了眼泪，将信纸夹在围巾中间，恢复以往的高冷模样，拿着纸巾捂着自己的鼻子：“进。”

  “欸，凌少校，你感冒了吗？”来人是一名女子，面相普通，不过笑容亲切，她将房门关上，“少校，我记得，您和李玉瑱老师关系还不错是吧？”

  凌霜晰微微眯眼：“你……”

  “我可以问问李老师的联系方式吗？我这两年才稳定下来，但是去九区打听，都说李玉瑱已经走了。我又打听了许久，才打听道少校你和李玉瑱还算熟悉。”女子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其实在稷宫的时候我就暗恋他了，但是……”

  凌霜晰放下纸巾，拿出一张卡片快速写了一排电话号码，递给女子：“去吧。”

  确定女子走了之后，凌霜晰看了眼时间，暂时关掉这些设备，用私人手机给顾然打了个电话过去：“顾然，花儿呢？”

  “去Angel了。”

  凌霜晰听到这个词，微微蹙眉。

  顾然就知道凌霜晰会打电话来了，他自顾自道：“你放心，确实是花儿，她说是三十军团的三角救了她。你身份特殊，她不便来见你，但她一切安好，有我帮衬着。”

  凌霜晰深吸一口气：“她走了吗？”

  那边传来顾然叫喊花间醉的声音：“花儿，凌霜晰找你，去之前，和她说说话吧。”

  花间醉走过来，接过电话，边说话边走到落地窗前：“霜晰，是我。”

  凌霜晰死死抓着手机，险些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带着几丝委屈，又似是撒娇：“我想你了。”

  花间醉三指压在落地窗上，抿唇道：“我知道，但是，霜晰，很抱歉，我现在不能来见你。就算我不在，你也好好的听奇门的话，乖乖做他们心里的审判者，知道吗？不要冲动，为了我，为了你妹妹。”

  良久，凌霜晰缓缓应了一声：“我知道，我最近状态还可以。李玉瑱状态也稳定下来了，他跟我说，他能使用沙利叶了，因为艾瑃。”

  花间醉露出一个笑来：“想不到居然是艾瑃。”

  “是你。”

  花间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凌霜晰这两个字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李玉瑱，顾然，艾瑃，都是因为你。”凌霜晰以为花间醉没有懂自己的话，解释道。

  花间醉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啊，我死了，你们不照样好好的。都是靠你们自己，人呢，找到自己想做什么了，就好了，就不会迷茫无所适从了。”她指甲敲了敲玻璃，说了自己醒来之后的经历。

  “霜晰，你是审判者，接触的远比我们多，我们需要你。所以，可不可以委屈你为我们调查，收集证据？”

  “好。”凌霜晰想也没想便应了下来。

  花间醉语气温柔起来：“你妹妹最近状态怎么样？你有去看看吗？”

  “中秋去看了，不过当时她没醒。”凌霜晰垂眸，“你说，为什么偏偏是我呢，我有时候，真的厌倦了。”她声线颤抖，不过很快又稳定下来，“我知道我该干什么，我没事的。你呢，你为什么突然要去[天使]了？他们给你发邀请了？”

  “对。在我来到顾然这的那天，我便收到了他们的邀请。据说天使内部有一个人的沙利叶是预言，现在看来确实如此。你在奇门，我在天使，我们双管齐下，一起调查。好不好？”

  “好。”凌霜晰微微勾唇，“我等你来见我。”

  “好，下次来，我会带着新的围巾见你。”花间醉也笑了，“聊得差不多了，挂了。”

  凌霜晰虽然不舍，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一切小心。”

  “你也是。”

  挂了电话，凌霜晰打开奇门关于三十军团的情报，已知的七位特级，其中之一便是三角。

  以前可没有这样三角救人的记录，还是说，救了但是奇门不知道呢？

  她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记下这点，再次看了眼时间，换衣服下班了。

  强敌面前，内部却先腐烂了。

  真是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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