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下课铃就响了。

  江小北愣了一下，然后连忙收拾东西走人。一点时间都没耽搁。

  柳柳看着她的背影在心中暗自想着。

  原来只以为她话少严肃，没想到竟然是可爱型的。

  林九乌到点给江小北发消息。

  「下课了吗？」

  江小北已经在往食堂去的方向了，但她还是回复道：「没有。」

  林九乌：“……”

  就知道睁眼说瞎话。

  明明下课铃都响了。

  他可不信她会拖堂。

  林九乌：「是去办公室还是来我这里？」

  江小北：「办公室。」

  林九乌：「哦。」

  林九乌给江小北发完消息之后就把手机放在一旁，然后继续躺在藤椅上。这个点并没有什么客人，既然江小北现在不过来，那他摸会鱼应该也没什么事。

  但是江小北似乎悄悄溜进来了。

  她脚步很轻，因此并没有惊动躺在藤椅上的人。

  感觉到有一个人在自己脸颊上碰了碰，林九乌才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正对上慌忙离开的眼神有一点飘忽的江小北。

  “……”

  “……”

  江小北也懵了。

  对视了一会，她才心虚地开口说道：“我刚刚什么也没做。”

  谁能想到他被亲一下就醒了？

  “你怎么能随便亲我呢？”

  “……哈？”

  江小北脑袋上升起了一个问号，然后一脸懵圈地开口：“我为什么不能亲你？”

  林九乌便坐直了。

  他稍微往藤椅上靠了靠，继续开口：“还没对暗号呢。万一你亲的人我不是呢？”

  江小北愣了一下，下意识地说道：“但是我知道是你啊！”

  “！”

  林九乌眼睛一亮。

  他牵起江小北的手，一边悄悄摸着她的手背一边开口问道：“意思是你能认出我了？”

  “嗯……”

  很难言喻。

  江小北想了想，然后说道：“这应该是一种气质。就像你刚刚坐在这里，我一眼就能认出来是你。如果走在大街上，混在人群堆里。凭这种气质，我也能将你认出来。”

  林九乌吃了一惊：“我还有这种气质！”

  江小北微笑不语。

  林九乌又喜滋滋地说道：“肯定是因为我长的帅。”

  江小北：“……”

  听不得不要脸的话。

  “不！”

  江小北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手从林九乌手里抽出来了。这货刚才一直在摸她的手，弄得她心里毛毛的。

  “是因为你下流！”

  说着江小北还瞪了他一眼，“人堆里最下流的那个就是你了！”

  林九乌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

  不让他摸手他就搂腰。

  “怎样都好。你能认出我来，我很高兴。”

  就算是下流。他总是比别人更下流一点，那也算是一种特质吧。

  江小北：“……”

  她感觉林九乌快笑成傻子了。

  “好吧。”

  江小北欲言又止：“其实我刚刚是骗你的……”

  “嗯？”

  林九乌抬起头来，心思还在九霄云外。因此他也是随口问道：“你骗我什么？”

  “……”

  “……”

  过了有一会，江小北才很小声地说道：“你的确长得很帅。”

  ——

  黄昏温柔。

  林九乌回去的路上才发现附近商圈都摆上圣诞树和彩灯。

  他忍不住问了句：“是快圣诞节了吗？”

  “今天就是。”江小北应道。

  林九乌：“……”

  完蛋。

  他都没注意到。

  昨天平安夜也没能吃上苹果。虽然他自己也不过这种洋鬼子节吧。但本来过节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庆祝那个节日，而是想办法让彼此开心一点。

  “我忘记了。”林九乌有点懊恼。

  “没事，”江小北道，“我也是今天翻日历的时候才想起来。”

  林九乌想了想，然后侧头问她：“你想看电影吗？”

  “现在？”

  说着江小北又拿起看了一眼时间。

  “可是现在都八点多了。”

  等看完电影结束，估计要奔十一点了。太晚了。

  “所以我们回家看。”林九乌说。

  把灯关上，黑乎乎的氛围就跟电影院一样。

  甚至比电影院的好处还要多。

  比如可以自由选择影片，自己家里也可以随意讨论情节，声音再大也不怕。还可以摆上一堆零食，咯吱咯吱的声音不怕会有人有意见。

  最重要的是，在家里可以动手动脚。

  可以摸摸小手了。

  电影院里那一堆实时监控，就算是江小北愿意他也不敢随便动手。

  “那可以。”

  江小北点了头。

  林九乌便对她说：“你点个外卖送到家。我们看电影的时候吃。今天就不用做晚饭了。”

  他在开车不方便。

  “好。你想吃什么？”江小北问。

  林九乌：“你点你自己想吃的。我都可以。”

  回到家的时候刚好外卖也到了。

  时间卡的非常好。

  林九乌在选电影，江小北盘腿坐在那边拆外卖的包装盒。

  “什么味？”

  林九乌凑过去看。

  然后他就看见了江小北手里拿着的一盒臭豆腐。

  “为什么还有臭豆腐？”林九乌忍不住开口问道。

  江小北：“因为你喜欢臭豆腐。”

  “……嗯？”

  他什么时候说过他喜欢臭豆腐了。

  见林九乌的反应江小北便大吃一惊：“你不是就喜欢这种千奇百怪的东西吗？”

  “你都喜欢折耳根了，为什么不喜欢臭豆腐？”

  “……”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机智的林九乌准备跳过这个话题，继续挑选电影。

  “看什么？”

  “看亮剑吧。”江小北想了想。

  她记得林九乌对她说过这个电视。还有一位叫玲珑的主角。

  “呃……”

  虽然那个是电视剧。

  不过看也行。

  反正图开心嘛！

  林九乌在调电视剧的时候，江小北顺便起身去把客厅的灯关了。

  顿时房间一片黑暗。

  黑乎乎的更有氛围。

  “快过来坐。”林九乌招呼她。

  第一集的片头他没跳。因为林九乌感觉片头也挺好听的。

  很振奋人心。

  江小北一边看着电视一边挪到了林九乌旁边。她坐在沙发上，林九乌则十分自然地搂过江小北的腿放在自己腿上。

  江小北脚丫子动了动。

  然后有点不满的瞪了林九乌一眼：“你怎么摸我脚？”

  “那又怎么了？”林九乌一脸莫名其妙。

  江小北又瞟了一眼放在茶几上的外卖，看向林九乌欲言又止道：“你等会应该不会不洗手就吃东西吧？”

  林九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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