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对劲？”涂山绯问道。

  扶羡没说话，倒是涂山羽淡淡地说道。

  “这里，有一股能吸引魔族的奇特香味，能引起魔族发狂。”涂山羽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眼里却全都是冰冷，他伸出手，远处的牧凌远眼睛蓦地睁大，整个人被无形的力量拎起来，仿佛被扼住喉咙般，无法呼吸，脸变的通红。

  一旁的学院老师连忙站起身，问道。

  “这是……”

  涂山羽对于伤害兮儿的人不会有任何心慈手软，倒是涂山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皱着眉头说道。

  “不能这么快杀死他，很多事情需要问他。”

  涂山羽眼神冰冷，没有反驳，而是手狠狠一甩，牧凌远整个人就被瞬间拽了出来，狠狠地摔到了众人的面前。

  他站起身，一脸的疑惑。

  “你们这是……”

  还没说完，扶羡手一伸，牧凌远藏起来的一个小瓶子就自动地跑了出来，落在了他的手上，

  打量了片刻，扶羡才说道。

  “看来上一次天族圣女的教训还是有人没有领悟到，在离阜山如此之近的位置、当着本尊的面竟然有人动了歪心思。”

  从看见自己的藏起来的东西被抽出去的时刻，牧凌远的脸色就变得煞白，扶羡每说一句话，他的脸色就越难看一分。

  “看来，你也想学天族圣女一样的下场？”扶羡看着牧凌远的表情，反问道。

  被三哥至少尊神修为的人盯着，牧凌远的额角全都是汗水，整个人的膝盖忍不住跪了下去。

  他内心一片惶恐。

  父亲不是说不会被发现吗？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扶羡尊上察觉到了？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去想这些事情，而是怎么活下来。

  他咬着牙狡辩道。

  “不知扶羡尊上您说的是何意？那个东西根本不是我的，我从未带过这类东西。”

  扶羡懒得听他的辩解，在扶羡和涂山绯他们看来，不管是不是你的，你起没起歪心思，但东西就是从你身上出来的，再加上牧凌远和墨桑之间的那点小摩擦，就算没有证据，他们也不会放过牧凌远。‘

  至于涂山羽，更是如此，若不是涂山绯劝了一下，他甚至会直接把牧凌远结果了，然后再把可能有问题的所有人全都解决，不留任何隐患，哪里会像涂山绯那样优柔寡断还要明辨是非。

  什么是非？在涂山羽看来，小狐狸虽然没受伤，但也受到了惊吓，这就是最重要的过错。是非不重要，小狐狸受伤才重要。

  “是吗？不是你的？”

  牧凌远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一旦承认，他可就真的完了。

  虽然现在，也和完了没有任何区别。

  “而且，这个瓶子不仅不是我的，甚至它的作用是什么我都不知道？难道就因为您三人是尊贵无比的尊神，就可以没有证据随随便便污蔑我一个人族的人吗？人族难道在三位尊神眼中，就是这样可以随意掌握生死的家伙吗？”

  “扶羡尊上，到底是守护着三界九天的尊上？还是只守护着妖族的扶羡尊上？”

  牧凌远巧舌如簧，一下子又把妖族和人族之间的对立挑了起来，甚至还大着胆子开始质疑扶羡。

  他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既然已经得罪了遍，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这里边的人这么多，好多都是大家族的子弟，人族也不少，扶羡尊上他们如果不管不顾就要杀死自己，至少人族不会坐视不理。

  牧凌远微微侧头，果然看到人族的众人眼神有些犹豫。

  扶羡突然笑了一声。

  “我何曾是守护着三界九天的尊上了？”他笑着打量着牧凌远，似乎在难得地有些佩服这个人的勇气。“三界九天众生向来与我无关，之前我一直孑然一身，如今，守护的也不过只有一个青丘小帝姬而已。”

  说到这儿，扶羡的眼神看向一旁的少女。

  似乎是没想到会突然提到自己，涂山兮的眼神同样落在了扶羡的身上，正好和扶羡的眼神相撞。

  和往常不同的是，她本来想本能地逃避掉对方的眼神，可这一次，她突然不想和以前一样继续逃避了。

  没有想到小狐狸竟然没有害羞地躲避掉他的目光，反倒是勇敢地抬起头，扶羡眼中的笑意放大。

  涂山绯咳嗽了一声，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扶羡。

  干什么玩意，大庭广众之下眉来眼去？他这个哥哥还在呢！扶羡能不能收敛点？没看到旁边涂山羽的眼神恨不得把你撕裂了吗？到时候涂山羽和扶羡打起来，他要怎么拉架啊，这两个人他一个都打不过。

  扶羡还是知道收敛的，意味深长地看了一会儿小狐狸略带惊慌的目光之后，他才重新把眼神落回到已经浑身发抖的牧凌远面前。

  “你说你不知道这个小瓶子是做什么的？”扶羡探出手，魔界漆黑的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嚎叫，禹都学院的众人连忙惊慌失措地望了过去。

  怎么回事，魔界那边又出来了那些魔物了吗？不过这里这么多尊神，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很快，一个天仙等级的魔物就被扶羡毫不留情地拖了出来。

  扶羡打开瓶子，将瓶子扔到了远处，魔物一见，整个人仿佛着了魔，咆哮着就冲了过去。

  扶羡手一收，瓶子又转瞬之间来到了他的手中，而那个魔物，也被他一道灵力解决了。

  “你说，这个瓶子是做什么的？”扶羡问道，眼中没有笑意。

  禹都学院的众人看见这一幕，一个个吓得脸色都变了，显然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东西能吸引魔物发狂。

  若是牧凌远真的想害他们，只要把瓶子里的东西不小心洒在他们身上就好了。

  一时之间，就连人族的都不太敢反驳了，怀疑的目光不断地落在了牧凌远身上，妖族的则是气冲冲的，恨不得把这个他们一开始就看不惯的伪君子暴打一顿。

  “就算如此，这个东西也不是我的，若是有人想要陷害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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