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深渊秘境的幽冷远非凡人所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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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东方大海远境。
深渊秘境入口。
那游离态的传送门仅仅在海面上浮现不到半刻钟便再次关闭淹没到了大海里失去了找寻的踪迹。
幽暗破败的宫殿走廊,寒冷的环境让这秘境的氛围显得十分诡异。
刻晴右肩上的伤口仅仅只因为简单的处理而让她备受煎熬,那纱布已是被鲜血浸染地透红。
渗着污浊邪恶气息的锁链束缚住了她的手脚。
刻晴被几名深渊教团的人押解着行走在这深渊秘境内部,暗无天日的走廊之上。
接近虚脱的身体,加上脚上沉重的锁链让她行进更是艰难。
身后并不善解人意的深渊教团教众,一脚踹在了她的膝盖关节处让她顿时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
然而得到的自然不是好心的怜悯,而是那恶语的催促。
“走快点,到了这里,就是阴曹地府,量你神皇天尊纵有灭世的法能,没有伟大公主殿下的核心驱动打开传送门,也出入不得。”
刻晴艰难地爬起身来。
肩部伤口上的疼痛感让她冷汗淋漓,牙齿都颤颤发抖,难以组织语言。
她瞪大了眼睛,铮铮怒视着眼前这对着自己恶语相向的深渊教团恶徒。
不过当他微微回头望去。
昏迷不醒的陈淮就这样被这些狂徒拖拽在地上行走着。
他身上那本就不是很厚实又残破的布衣怎么经得起这种程度地拖拽前行。
她十分担心陈淮现在的生命状况,因为那阴暗的走廊后方,借着不知何处照来的微光,映射在地面上,都能看见一路映现着一条长长的血痕。
刻晴以为陈淮受到这样的折磨估计已经死了,她奋然开口问道走在最前头的鬼刹。
她质问着喊道:“你们这样拖着他,难道你们费劲艰辛就是为了得到一具尸体吗?”
诚然,鬼刹似有不耐烦地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来。
朝与死尸无异的陈淮轻蔑地瞟上了一眼,转头又走近刻晴跟前,故意讥讽道:“怎么,这位是玉衡星大人的情郎吗?这么关心他的安危?”
“深渊的恶徒!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刻晴显然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又难以反驳,只能蹦出两句粗话用来宣泄自己愤怒的情绪。
转念间,那鬼刹又开口言:“放心,这位爷,你就是拿刀子戳进他的心窝子再搅动两下,他也不会死。”
说完,他还像刻晴挑逗性地一抬首,即便对方那漆黑的面罩遮去了对方的面容,但是此情此景也能联想到,那面罩底下,男人正在用邪魅的动作与眼神亵渎女人的尊严。
不多做停留,鬼刹用冷冽的话语继续吩咐着手下说着:“快点,殿下着急见人呢!”
刻晴继续被无情地辱骂和鞭打催促着前行。
陈淮的身体也依然被那些深渊狂徒粗鲁地拖拽着前进。
听到方才鬼刹的一番话,起先刻晴并没有去深究,只是当作对方为满足其自以为是的欲望所说出来一些荒谬的话语。
什么被刀子戳进心窝子都死不了的,这不纯扯淡吗?
可是当刻晴几次三番地回望去,看向陈淮的身体。
明显能看到,陈淮的胸脯依然偶有起伏,显然这是气息依然还在的征兆。
也就是说,陈淮现在虽然昏迷不醒,还饱受折磨至此,他依然活着。
刻晴每次回首还会留意后方的血痕。
这样的出血量还能依然坚挺地让他残留一口气息,这已经超出了刻晴对普遍理论的认知了。
要是换做任何一个普通人,这样的出血量,还一路遭受无情的拖拽这般磨难。
体内用来供养躯体的鲜血怕不是早就放干了。
这陈淮是拥有怎样顽强的生命力?竟然还能让他坚持到现在,一口气始终没有放下?
见此。
刻晴不得不回味方才那鬼刹所说的话了。
刀子戳进心窝都不会死?这句话到底蕴藏着什么深意?
诚然,这种问题,对于当下虽然掌控着元素力量身为元素师,但还是凡人的刻晴来说,她所积累的知识似乎还无法为其做出合理的解答。
走过幽暗破败的长廊。
刻晴她们终于是来到了有些光亮的地方。
黑色的金属墙壁上挂着几处微光,抬头望去头顶像是没有尽头的黑夜。
这里犹如一处幽闭暗无天日的深井,寒冷而令人颤栗。
前方是一处钢铁结构工匠造诣十分精致的机关门,反正对于刻晴来说这种门的构造自然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见到的那种。
鬼刹带着他的从属,还有身为俘虏的刻晴与判若死尸的陈淮静静地在门外等候着。
刻晴第一次来到这深渊秘境,深渊的幽冷不断地侵蚀她的身体,消磨着她的意志,对于正常人来说,身体失温带来所的后果可想而知,她顽强的意志终是没有让她继续坚持下去倒下了。
倒下去的时候,正好碰上那机关门打开。
门内的光线似乎要明亮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而已。
一位金色短发少女走来出来,只听到“啪嗒”一声,刻晴那一身紫衫熟悉的身影很快受到了少女的注意。
少女自然不是别人,自是深渊教团的领袖:荧。
荧几步走近,鬼刹还有其随行的几名从属连忙躬身问候:“殿下!”
荧第一时间并没有理会自己的下属恭敬的言行,而是看着倒地昏迷的刻晴连忙质问道:“你们怎么把璃月的玉衡星给抓来了?”
四下一众深渊教众左右环视着自己的同僚,最后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他们的领头人鬼刹身上。
见这架势,鬼刹暗叫不好。
荧带着凌厉的目光向鬼刹扫来,眼神中充斥着一股难以抗拒的威严。
她斥问道:“阿肆?怎么回事?”
面对斥意尽显的公主殿下,阿肆顿时惶恐,他连忙解释着说:“殿下,卑职在抓捕任务目标的时候无意中受到这璃月玉衡星的半路阻挠,为保计划顺利,所以只能......”
显然,见阿肆说话似有些隐瞒,荧也很快明白了,对于她的这些下属各自的性情,身为领导人的她自然是熟知的。
阿肆还在坎瑞亚王庭时期,就一直是她的贴身侍卫,寻常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挑战各种对手,不管强弱,只要有机会交手,他总会与对方认真或者不认真地角决一番。
实力比自己弱的,他会留下后手,然后通过各种挑衅的举动和讽刺的话语来激发对手的潜能,想着让他的对手打败他。
实力比他强的,即便最后落败,他也不会气馁或者郁郁平生。
他只会默默变强,将那个曾经打败自己的人定位目标,直到打败对方更换下一个目标。
在当年坎瑞亚的王庭一众出色的宫廷侍卫当中,他更是鲜有敌手,因此就养成了他一身的傲性。
只是可惜的是,正当他向他身而为人的最后一个目标发起挑战时,末日来临了,他不得不操持自己的手中利刃与昔日擂台上的对手,还有即将成为他擂台上的对手一同踏上了战场。
只是最后面对绝对的力量面前,他们的身躯一同被淹没在那无情的天光之中,他们的灵魂还有强大的意志最后被荧找寻。
经过百年之久,是荧再次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给了他们远非凡人能比拟更加能承受时间磨损的躯体,只是让他们的容貌大改,再也不能像常人那样以真面目示人,所以终日他们只能将自己非人的面孔埋葬在那漆黑的面罩之下。
而当年没能发生那最后一场遗憾对决的对手,就是他曾17次败在被冠喻为【末光之剑】的王庭卫队队长,戴因斯雷布。
话说回来。
当下,荧看着明知道自己犯错的下属,却又难以心生一丝责罚出来。
她放平心态,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这一次杀了多少人?”
听到这个问题,阿肆迟疑了片刻,他不时微微抬头去留意了自家殿下此刻的神情几何,最后颤颤言:“卑职在......”
“直接说多少人?”荧似有不耐烦地追问道。
“这......”阿肆感受到了自家殿下的威严,闻声霎时跪拜在地,身后的从属更是一个个都跪了下来,脑袋都磕到了地板上,谁都不敢抬头。
最后,阿肆颤颤巍巍地吐露几字:“千岩军五路军队,大约......五百多......人。”
听到这个数字,荧闭上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
她似乎是在调整自己的心态,让自己不再生气,最后若有释然道:“罢了,就让这些罪孽全都应在我一个人身上吧!”
随后,又吩咐着说:“你们还跪在这干嘛?还不赶紧带人下去救治。”
听此,阿肆更是装模作样地连连起身拳打脚踢催促着几位迟愣在地的下属,骂着说:“还不快去,都傻愣在这干嘛?”
几位无辜的下属赶紧扶起倒地不起的刻晴出去了。
一段小插曲后,荧的目光停留在了同样躺在地上的陈淮。
看着对方这一身伤痕,这弥留之际的状态,她再次给阿肆使了个斥意的眼色。
原本傲气十足的鬼刹在荧的面前就变了个人一样,变成了极其顺从且卑微的阿肆。
他不敢迎面对上自家殿下那凛冽的目光,低下了头。
荧转身走进了那机关门之内,冷冷地吩咐了一句:“别站着了,把他带进来。”
阿肆服从命令,老老实实地将陈淮的身体扛了进去,也顾不得对方一身血污会不会弄脏自己衣服了。
随着阿肆的进入,那机关门便自动关上了,光线昏暗的深井又恢复常日的寂静。
只不过,没过多久,沉重的机关门再次抽动而开,阿肆又出来了。
然后门又关上了。
阿肆带着好奇地目光趁门还没有关紧的缝隙想着偷偷看下自家大人倒底要干什么,但是未能如他所愿,他并没能在那最后时机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摇叹着脑袋,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但是发现手上是粘糊的血污时,不时暗骂一句:“真是晦气!”
最后他奔着去洗洗身上污秽的想法也离开了。
......
深渊秘境内一处特殊的浴场。
为什么说特殊呢,因为这里的浴场不同人们普遍认知的那样,有着温泉般的浴池,蒸蒸的热气带着舒适的暖意充斥在空气里。
有的只是深渊的幽冷,微弱的光线。
墙壁两旁成排摆放着足以容纳一个个人形躯体进入站立的玻璃圆柱形器皿。
走近时能见到一具犹如鲛人躯体的人正闭上双眼,停止了呼吸,沉浸在那透明的器皿之,像是在接受着什么生化实验,其实并不然,他们只是在洗澡而已,准确地来说,他们是在通过这一套沐浴装置来加强他们这具新生而来的躯体。
此间此景,更是让这浴场的氛围变得怪异而恐怖,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什么怪物研究基地呢。
阿肆来到了更衣室,还没来的及换衣服,凑巧碰上了一起与自己前来的属官,下属虽然都带着同样的面罩,穿着同样的衣服,但是下属就仿佛凭感觉便认出了阿肆,连忙恭敬地问候:“大人!”
阿肆微微点头,动作上为突然到来的尊称而感到有点突兀。
不过也仅仅有点而已,他也很快反应过来,这同样沙哑的音线和身形,不就是前几日刚到自己门下任职的一从属嘛。
随之也放松了下来。
可能是因为百年没有回到这深渊秘境的缘故,他有点忘记了自己的衣柜在哪了,凑巧便询问道眼前这位一直在深渊秘境当职的下属:“我的衣柜在哪,这么久没回来,有点忘记了。”
下属十分客气,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家大人的衣柜在哪,但他还是引领着自家大人到了一个衣柜旁,十分恭敬地说道:“大人,此间浴场浴池百余,衣柜更是数不胜数,大人常年外派至今方归,卑职调任大人门下也才寥寥数日,更不知大人原本的衣柜是哪一间,这是卑职的衣柜,大人若是不嫌弃,等下就将衣物呈于此处,大人沐浴期间,卑职一定为大人妥善看管,事后卑职自去司职大人档案那替大人寻回衣柜落处。”
听着眼前这属下的一番言说,阿肆冷冷一笑,有点诧异,没想到自己在璃月百年的蛰伏,这深渊教团的教众也发展出了这如此势力谄媚之人。
还真是岁月改千山啊!
怎么和自己一个德行,淦!
他暗自感叹着。
不过他并没怎么理会眼前的这名下属这般谄媚的举动,但也并没反驳和斥责什么,反正自己身上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东西。
他行将脱下自己外衣,胡乱地扔进了衣柜当中。
露出他那肩阔宽厚壮实的臂膀,那一身明显褶皱不平的皮肤若是寻常人看了那一定直呼怪物。
背部突兀的脊骨都有种撑破蓝色的表皮要长出犄角的趋势。
胸前是犹如鱼类那样洁白且光滑的肚皮,不然为什么说像鲛人呢?
犹是在这稍许阴暗的更衣室,待他那白肚皮显现出来时,也为这暗色增添了些许明亮。
当然,身为重生后的他们这群深渊教众,基本上都是这样的身体,所以也没有人会为之感到惊讶与怪异。
阿肆眼前的下属始终低着头等待着自家大人褪去全身衣物,然后为自家大人关上了那衣柜的小门。
最后礼貌地一鞠躬。
阿肆不以为然,轻笑一声准备迈出脚步前往浴室。
不过刚迈出步子,他思绪转圜间又谋生了一个问题,转头便随和地一手搭在了那下属的肩上询问道:“你说往年间,殿下在七国也制造多次动荡,枉死的人何止成百上千,怎么今日殿下为了区区百余凡人兵士的贱命,就如此动怒?你可知殿下为何会有这般变化,是期间经历了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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