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浮游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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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淮携同刻晴穿过奇妙构造的虚空裂缝。
眼前刺眼辉光愈发地强烈不得不让他们挽住衣袖去遮住自己的眼眸,直到他们从虚空裂缝的出口跌落而下,来到了另一处地方。
海水熙攘,空气清新。
陈淮缓缓睁眼,环顾四周,他们出来了,荧没有骗他。
四下,明媚的暖阳高挂,碧海蓝天。
是的。
他们现在的位置好像是在一处小岛上,不远处的海边正停靠着一艘大船,就像是特意为他们准备的一样。
“船,刻晴小姐,你还好吗?我们过去看看!”
陈淮行将准备去搀扶刻晴。
不过没等他近身,刻晴便连忙摆手拒绝道:“我没事,还是能走路的,陈公子不必太担心。”
其神态上明显是在有意疏远对方的意味。
听此。
陈淮也便不好再上前,他挪开步子,独自一人朝那大船的方向跑去,并嘱咐着说:“你慢慢来,我先去那船上看看情况。”
不等刻晴答话,陈淮就已经跑远了。
刻晴看着对方如此精神的模样,她在后面慢慢走着,一手扶着受伤的臂膀,那臂膀上隐隐传来的痛感时刻在刺激着她的神经末梢。
她又想起那夜,明明陈淮的伤势相比自己起来要更加严重才是,虽然得到了那深渊人的救治,但是为什么自己都还在恢复阶段,而对方却已经是大病痊愈的模样。
就仿佛印证了那夜被俘时,那深渊的狂徒在她面前留下的狠话:即便将刀子戳进陈淮的心脏,他也死不了的话语。
难道这陈公子,并非是人?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就跟那幽暗冰冷的深渊一样,只让人身处其中,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刻晴不断地猜想着。
她感受着这四下的海风,根据自己的阅历,不难分辨,这依旧是初冬的海风。
也就是说,现在距离她们被深渊教团抓去的时间并没有过去多少时日。
充其量也就半月之久。
但是为什么陈淮的伤势能恢复地如此之快呢,莫不是得到了神仙救治?不过想来深渊那种地方,最多也只有恶魔才会住在那吧。
而且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们落入到深渊教团的人手中,再加上她们都身受重伤,又依照自己对深渊教团行事的认知,她似乎对自己还能活着已经不抱太多希望了。
但是眼下。
这深渊的领袖,荧,不仅放了她和陈淮二人,还加以救治。
又联想到她们从那暗无天日的深渊秘境离开时,陈淮对待那位深渊领袖的神态,还有最后的言辞。
那一句:希望陈淮不要忘记其与对方的约定。
陈淮到底是答应了对方什么?才肯让对方放任她们归来。
她想不透,猜不明白。
万千的疑虑萦绕在她的心头。
另一边。
陈淮在大船之上里里外外地找寻了个遍,发现这船并没有人,而是在这船舱内部的一显眼的桌台上,看到了存放着的一封信件。
信上所言:祝二位旅途愉快。
署名:荧。
显然,看到这样的信件,陈淮便不用怀疑这艘船定是深渊的那位公主殿下为他们准备的。
既然已经答应了为对方办事,那么想来对方也没有理由再来加害自己了。
适时。
陈淮走出船舱,朝沙滩上依旧慢慢踱步而来的刻晴招手,示意船上无异样,可以上来。
准备扬帆启航。
依照船上留存的地图和司南指引。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处于提瓦特大路东部的远海,只要一直往西,就能到达璃月。
可就在刻晴和陈淮还在研究航行路线时,大船却自主地开动起来了。
一路朝着西方进发。
起先可还让陈淮两人诧异地以为船上还有别人,不过等他们来到船舱底部的推进动力舱时却惊奇地发现。
那一台台庞大的推进机器此刻正在自主有序地运作着。
“这也是坎瑞亚遗留下来的古文明科技吗?”刻晴微微惊叹道。
两人再三确认这艘船的航行路线无误后也是各自安心下来。
......
夜晚,今夜的星空倒是显得有点吝啬,寥寥几颗星辉点现在那高天之上显得有些凄凉。
大船依旧平稳地朝西方航行。
刻晴独自一人坐在船头的甲板上,聆听着海浪起伏的声音,迎着冰冷的海风都让她那娇嫩白皙的脸蛋冻的有些通红。
她依然一手搀扶着另一只受伤的臂膀,孤独地坐在那。
陈淮发现后适才匆匆跑来。
“刻晴小姐,你怎么坐在这,你还有伤在身,海风这么大,还是进去休息吧,这此去璃月,恐怕还要半月路程,可别病倒在这船上了。”
听着声音,看着身影,刻晴微微站起身,可能是不小心又抽拉到了臂膀上的伤口,让她压抑着表情紧咬着牙“嘶”了一声,扭了一下身子都差点没站稳的模样。
陈淮适才好意近前搀扶,却又被刻晴挡开。
“不用!我自己能行。”
一天下来,陈淮已经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诸多变化。
他观察着刻晴的一些举动,都在刻意地回避自己。
陈淮注视着对方那缓步离去又有些憔悴的背影,也是略显感伤。
想来还是先找个机会跟对方解释清楚才是。
适逢两人回到了船舱内。
并不是很宽敞的船舱房间中,紧闭的小窗户边摆放着一张小桌,小桌之上油灯的火苗微微摇曳着。
桌上剩下摆放的是一些干粮,还有一壶温茶。
这些都是船上原有的,许是那位深渊公主殿下怕他们在回去的路上半路饿死,提前准备好了一切。
后头的船舱内还存放了特地给刻晴更换用的伤药,还有些其他药品,以及足够的淡水和食物。
眼下。
刻晴与陈淮对立而坐,那微弱的火光照耀在陈淮脸上,都将那份愁绪迷离的情绪彰显地一览无余。
他是想跟刻晴解释的,但是细想来,都一时还找不到好的切入点,该从何说起才是。
所以即便两人久坐于此,却始终没有发生什么交谈。
良久。
终是刻晴察觉到了对方神色异样。
她坦诚道:“陈公子有什么话可以直说,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言语间不难听出,刻晴此刻已经有种打算与陈淮划清界限的趋势。
这也许是她在看到最后荧放他们离开时,依据陈淮的动作和言辞所做出的判断。
内心里,刻晴或许已经开始认定,陈淮已经舍弃了自己璃月人的身份,加入了深渊。
也只有这样的解释,兴许才能让那深渊的公主殿下,放她们安然离开吧。
然而此刻。
陈淮面对刻晴别有用意的话语,他也是若有焦急地回答说:“刻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愿意聆听陈公子的解释,毕竟我也不相信陈公子会加入深渊。”刻晴言词变得直白。
“不!”陈淮连连摇头,他说着:“我没有加入深渊,自那夜我拼尽全身力气,为你挡下那些深渊恶徒们犀利的刀口后......”
陈淮开始对刻晴讲述起他自己这段日子发生的一些事情:
“......后来,我在一个房间中醒来,第一眼见到的便是那位深渊的公主,是她将我身上的伤痛尽数救治,然后,她用奇特的魔法让我见到了我父亲悲惨命运的一生......”
“......我之所以答应她,是因为,我想替我父亲翻案。”
刻晴一字一句地听着陈淮所讲述的这个漫长故事。
桌上的油火续上一盏又是一盏。
她的神情始终无动于衷,既没有认为荒谬而感到可笑,也没有为之伤感而有所同情。
只是仔细聆听着。
终于。
陈淮将剧情在平常人认为十分离谱的故事叙说完毕。
再看向刻晴,她不出意外地陷入了久久的思维错愕当中。
无论是所谓自己怎能如此轻易地将满身致命的伤痕治愈如初;还是用肉眼看到亡故之人的平生画面,再加上深渊一直在暗中引导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陈淮都无法彻底去解释清楚。
因为这些事情,对于刻晴来说都是一个没有概念,没有因果的东西。
又如何能凭借三言两语言说的清楚呢。
不过眼下令他比较欣慰的是,至少现在,自己如实地将自己发生的一切都说了出来,眼前的刻晴也并没有当场否定自己所说一切的真实性。
沉默片刻。
刻晴终于开口,他思索着吐露几字:“核心?方舟?秩序?双子星?”
在酝酿之际,她心说果然。
“我明白了!”刻晴隋然一语。
“啊?”此一语,可让陈淮一阵疑惑,他质疑道:“你真的明白了吗?”
“我想陈公子该是和他属于一类人。”
“他?”陈淮思索片刻,又试探性地问道:“你是指我师父?空先生?”
“没错,”刻晴解释说:“我想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印证你说的那些真实性,凝光曾经私底下调查过空先生的身体构造,其中得到了一份骇人的结论,那就是空先生的心脏,并非是常人那种不规则的心形,而是一个十分规整的多面方形体,我想着心脏就是那位公主殿下与你所说的:核心。”
“嗯!”陈淮亦是带着肯定的表情:“那位公主也跟我讲过,我身体上寄生的那颗所谓核心,原本是我师父体内那颗的复制品,我身体上的这颗,原本只是作为他哥哥那颗的修复工具而存在的。”
“真是难以想象的智慧与力量,我想他们之前所生活的那个世界一定很奇妙,相比提瓦特,那一定有着天差地别。”刻晴深思间不觉感叹道。
“怎么?刻晴小姐这么说,是相信我说的话了吗?”陈淮讪讪言。
“嗯!虽然有很多事情都很匪夷所思,也无从考证,但是如果一开始就将你定义为一个谜题之人,再去想要将你解释地话,反而只会越深究越混乱。”刻晴此刻的神情也是比起之前稍加缓和了些许。
转头,她又致歉道:“陈公子还请见谅,先前我有意疏远于你,也是思绪混乱,加上你面对深渊教团的言辞举止,还有就是我身上的伤势一直无法让我完全静下心来去考虑事情,所以才误以为你已经背叛了璃月,加入了深渊,是我的判断错误,在此,我为我先前的举动向你表示抱歉。”
“刻晴小姐不必如此,也怪我口拙愚钝,无法为自己洗脱嫌疑,说实话,到现在,我自己还有些不明白,最近发生的事情,涌入的知识量实在太多了,我都一时间没法梳理,为此也是感到甚是焦虑。”陈淮更是尴尬地说。
“的确如此!”刻晴又客观道:“这种事情无论发生在谁身上,难免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话说回来,你已经答应了她,去取得你胸口上那枚核心的肯定,我现在也无法为你判断,这条路的尽头到底是哪里,但是我还是想好心地提醒一句,无论什么路,无论去哪,都不要忘记你的本心,你是璃月人。”
“刻晴,我明白你的意思,就像当初我们在枫林相遇一样,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忘记我自己的身份,也绝不会做出任何有关损害璃月利益的事情。”陈淮亦是诚恳言。
看着陈淮此刻无比认真的模样。
刻晴倒是诧异间地玩味一笑,她有些谈趣道:“你一会尊称我为小姐,一会又直呼我的名讳,就不能统一一下吗?”
“啊?”陈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后细想来,也是自己思绪混乱,都没有太过留意,他连声致歉道:“这个......还真是抱歉!刻晴小姐,也是在下神思不定,所以一时都没有注意这些。”
“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刻晴不时温婉一笑:“以后就叫我刻晴吧,相信这一次深渊之旅,我们也应该算得上是伙伴了吧,我也比较喜欢这种亲近的称呼。”
陈淮更是委婉一笑,微微点头。
两人畅聊至此,也算是说开了。
至少对于刻晴来说,他没再误会陈淮背叛了璃月,对方也只不过是想为其父亲翻案,和早日离开那诡异之地权且做了一个妥协的决定。
深夜。
刻晴虽然百般不愿,但终究是行动不便最后还是让陈淮替她换下了肩膀上的伤药与纱布。
换完药后,刻晴胀红着脸,紧忙将外衣披盖在身上,毕竟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陈淮适才端呈着换下来的渗着血渍的纱布与那些药瓶捣罐走出了刻晴行榻的船舱,出门时倒是嘱咐了一句:“若是晚时有什么不舒服,你大声叫我,我就睡在隔壁。”
“嗯!”刻晴轻轻地应承了一声。
她躺在了床榻之上,一天下来紧绷下来的神经终是能得来懈怠之机,让她很快便陷入了安眠。
而在隔壁的陈淮,则没有那么从容了。
此来深渊之旅,可以说是彻底将他的人生改变。
他每每想到那位深渊公主殿下所说自己胸口上寄生着的那颗核心,他就开始质问自己:我还是我吗?
他也想尝试去通过意念与之沟通,但是他似乎并不懂得什么法门,终是无法让他如愿以偿。
未来。
自己真的要依照那位公主殿下所指引的道路,去寻找剩下的五颗神之眼来为得到自己体内核心的认可吗?
普遍理性的认知告诉他,不要去走这条路,这条道路前路充满了危险与未知,可能让他成为七国的罪人,可能让他成为尘世万民的公敌。
虽然已经在其铺设的道路上走了一半了,也就是因为走了一半了,使得他脑海里另一个想法似乎在促使着他继续走下去。
因为这条路的尽头,他能得到难以想象的智慧与超凡的记忆,更有这个世界罕见的七元素一体的强大力量。
更重要的是,荧告诉他,得到核心的认可,得到父亲的记忆后,他能在核心的意识海里穿越过去,真真正正地见到过去的父亲,和过去的家人。
父亲的离别,是他一生的遗憾。
如果现在有这么一个弥补的机会。
虽然代价可能潜藏着未知的危险,但他内心深处还是愿意去为之一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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