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秦如意带着林黎已经在过来的火车上，林黎第一次坐火车满是新奇，不过很快因为杂乱吵闹、气味难闻，面露不愉。

  “来，吃个橘子缓解一下。”

  “谢谢娘。”林黎把橘子皮放在鼻子下细闻，总算缓解了点，才掰开橘子慢慢吃起来。

  “中午想吃什么？”

  “都可以。”和娘一起他就很开心。二姐嘲笑他是妈宝男，他觉得二姐是羡慕他可以跟娘过来。林东他们更哭的不要不要的，说他抛弃了他们。他会心软？才不会。

  林啸暗示可能恢复高考，现在家里人都忙着备战高考，林望也不例外。还有姥爷家也得了暗示，小舅舅还想考京城的大学，带娘去京城玩。

  “那等餐车过来了我们买。”她们带了不少吃食，主要想让林黎尝尝火车上的伙食，也是一个人生体验。

  “好。娘，还有书吗？”娘之前给他的都看完了，他都留给二姐了。不过二姐好像对药物研究更感兴趣，问娘要了许多医书。二姐说了看过就销毁，不给坏人留把柄。

  “对什么类型的书更感兴趣？”

  “电子设备。”家里的收音机，娘的照相机，他都研究透了。只要有足够的零件，他也可以做出来。

  “等娘找找，到了那边就给你。”

  林黎点头，他知道娘给他的书与众不同，有些内容完全超出他以往的认知。他迫切地想要了解更多，学习更多，创造更多。

  “盒饭，盒饭！”餐车服务员过来了。

  “您好，麻烦给我两份。”

  “一份3毛，两份6毛。不要票。”

  “好的。”秦如意把钱递过去，接过铝制饭盒。

  打开，三分之二是米饭。另有土豆丝，青椒炒肉丝，还有两片红肠。这可真实惠！

  秦如意看了下四周，买的人挺多。关键是它不要票，有荤有素，大家吃的很香。

  “小黎，好吃不？”

  “好吃，不过还是娘做的最好吃。”

  饭后，服务员又过来回收饭盒。秦如意用精神力发现，好几个人都偷藏起来饭盒。不过她也没多说，这可是长寿的秘诀。

  两人靠着眯了一会儿，火车就到站了。这个火车站修建于1937年，据说是全国最小的火车站。两层楼的车站，一层为不规则花岗岩堆筑，窗户上方有圆拱造型，二层则是木质结构，明黄色和墨绿色的搭配在青山蓝天的衬托下相当亮眼。

  镇子坐落在大兴安岭群山环抱中，现在是冬季，到处都被白雪所覆盖。

  出了站，并没有见到林啸，估摸着有事耽搁了。秦如意发现百米外有处卖元宵的，这会儿风大又有点冷，吃碗元宵刚好。

  “奶奶，我要吃元宵！你给我买嘛。”

  刚到甜食店门口就看见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抱着老奶奶腿要元宵吃。

  “晚上来吃。晚上的粘稠，划算，还更香！”

  “真的？”

  “当然，奶什么时候骗过你。”

  说着牵着小男孩走了。

  “娘？”

  “嗯？”

  “为什么晚上划算？”

  “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秦如意一手提着行李，一手牵着林黎，进了甜食店。

  “您好，同志。两碗元宵。”秦如意对服务员同志道。

  “生的熟的？每份都是9毛加1斤粮票。”

  “熟的。”秦如意把钱票递过去。

  服务员接过钱票，很快打了两碗元宵。

  “这么快就煮好啦？”秦如意疑惑。

  “这从早上就开始煮了，直接盛了就可以吃。”

  “好的，谢谢。”

  秦如意和林黎对视一眼，明白了之前那位奶奶话里的意思。早上刚煮那估计是清汤寡水，晚上大锅煮了一天，汤就稠了。

  “媳妇，小黎”林啸开车到火车站附近就开始使用精神力搜索，很快找到了两人。

  “爹”

  “小黎又长个了！”林啸一只手抱起林黎，另一只手接过媳妇手里的行李。要不是怕被人说道，他真想牵媳妇儿的手。

  “怎么来迟了？”秦如意疑惑，林啸无事是绝对不会迟到的。

  “抓了敌特”林啸小声说。

  “那你吃饭没？”

  “还没。一会儿回去吃。”

  “我这还有娘烙的饼，壶里有热水，你先吃点。”

  “好，边开车边吃吧。媳妇，你先上车。”林啸替秦如意打开副驾驶车门。等秦如意上车，关好车门。打开后座门，将林黎放了进去。

  林黎：现在就开始想着把我和娘分开了。

  林啸所在军区离这还很远，不过这里是距离军区最近的火车站。

  一路颠颠簸簸，秦如意觉得五脏六腑都要错位了。

  “小黎，你怎么样？还好不？”

  “娘，我没事。”林黎也不比秦如意好，但他不想娘担心。

  “喝点水”秦如意把装有灵泉水的水壶递给林黎。

  “好。”林黎接过水壶，喝了一口，觉得舒服些许，又喝了几口。

  “林首长好！”迎面而来一个开三轮摩托的小战士。

  “去哪？”林啸停下车。

  小战士也停了下来，响亮的答道，“送连长政府办事。”

  秦如意听了用精神力探查一番，不觉好笑。它也明白林啸为啥会停下了，憋笑憋的有点辛苦。

  “娘？”林黎疑惑，明明就小战士一人啊。

  “那你们连长呢？”

  “没想到首长还会说笑，我们连长…人呢？连长！”小战士猛地一回头，发现副驾驶座上居然没人。

  “来了”林啸眼神示意他往来路看。

  “连长，你怎么跑下车了？”小战士跑到连长身边好奇问。

  就见连长喘吁吁，咬牙切齿：“车卡那坑里，我好心帮你推车，你倒好，扔下我就跑了。”

  “哈？我都不知道”小战士摸摸脑袋有点不自在。

  “噗～”秦如意忍不住笑出声。

  “林首长见笑了。”

  “下次注意点”林啸看了眼小战士，又对连长说“你们忙去吧。”

  “林首长，再见”连长和小战士骑上车，连长瞥了眼副驾驶，对着林啸竖起大拇指，“您夫人真漂亮！”

  林啸嘴角上扬，夸他媳妇就是夸他。

  （题外话：小时候土路，我姑父骑摩托带着我表哥，表哥被颠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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