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慕圆给安静使了一个眼色，他缓步走到了文永虎的面前，沉声道：“文永虎，你睁开眼睛，看着我说话。”

  文永虎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方慕圆那清澈明亮的双眸，他的心神一阵恍惚，仿佛进入了一个空灵的世界。

  只听到一个声音问道：“文永虎，你知罪吗？”

  文永虎：我知罪，我杀了好几个人，虽然他们并不该死，但我要执行师兄的命令。

  问：你师兄是谁？

  文永虎：李肖正。

  问：常三斤是你杀的吗？

  文永虎：是，我给他注射了心脏间歇的药，然后把他吊在树上，伪造了自杀的现场。

  ......

  问：放羊老人是你杀的吗？

  文永虎：是，我先给他注射心脏间歇的药，然后堵住了他的嘴，最后伪造了他睡过去的现场。

  ......

  问：伍小虎是你杀的吗？

  文永虎：是，我给他注射了心脏间歇的药，然后掐住了他的脖子，再打开煤气阀门，伪造了他自杀的现场。我后悔当时没有好好看那个女孩，后来竟然醒了过来。

  ......

  问：你还杀过其他人吗？

  文永虎：没有了，我一般都是按照师兄的安排去做，只有万不得已，需要灭口的时候，我才出面。

  问：你师兄给你的最新任务是什么？

  文永虎：除掉穆家在宽市管事的人。

  ......

  文永虎突然睁开了眼睛，对着方慕圆咆哮道：“你对我用了什么手段？刚才我说了什么？”

  方慕圆含笑道：“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让你看着我的眼睛，然后你就把心底最大的秘密都说了出来，你真是一个乖宝宝，安局对你很满意。”

  安静也微笑道：“文永虎，你要是早就这么友好配合，咱们就都省事了！嘻嘻！”

  她对着那个负责记录的警察说：“把笔录拿给他看看！”

  文永虎看到笔录上的内容，瞪大眼睛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天，他才大吼道：“方慕圆，你黑我，这不是我说的话，肯定是你对我采取了什么手段！”

  方慕圆冷笑道：“对于你这个罪恶滔天的杀人犯，我有必要那么讲究吗？只要你说出实情就行！”

  安静说：“把录像给他回放一遍！”

  当文永虎看到自己录像里表现时，他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录像中的自己看不出任何异常，有问必答，很是配合。

  安静冷声道：“不要再企图抵赖了，你已经说得很清楚！现在签字画押吧！”

  文永虎抗拒地摇了摇头，大喊道：“我是绝对不会签字的！”

  方慕圆近前一步道：“文永虎，你作恶多端，为虎作伥，枉为武道中人，今天我就废了你，永绝后患！”

  当他向文永虎的丹田拍出一掌后，文永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精神萎靡了起来。

  文永虎知道，自己修炼30多年的功夫，就这样被方慕圆废了，他彻底地就成为了一个废人，再也没有出头之日了。

  于是他不再抵抗，浑浑噩噩地在笔录上签了字，按了手印。

  安静紧张地看着这一切，她从内心更加崇拜方慕圆，如果没有这位高手助阵，即使他们使出浑身解数，也很难撬开文永虎这张嘴。

  从文永虎这里，他们已经撕开了文氏集团的口子，只要再下点功夫，就会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但这一切真的能够那么顺利实现吗？

  姜媚今天一大早就变得焦头烂额起来，财务部经理刚才打来电话，在宽市商业银行到期的两户2亿元贷款，在办理还后再贷时，被齐琳拒绝了。

  那可是2亿元，明天就是要参加土地竞标的日子，如果今天不能放出来，那可就砸锅了。

  姜媚急匆匆地开车来到了宽市商业银行，当她急三火四地来到齐琳的办公室时，竟然没有发现她的影子。

  于是她拨打了齐琳的手机，等对方接通后，她客气地说：“齐科长，我到你办公室来了，你有时间咱们聊聊吗？”

  齐琳看了看对面的副行长马睿铭，低声道：“我在马行长这里了，你过来吧，咱们一起说！”

  姜媚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款款地来到了马睿铭的办公室。

  对于这位新上任的美女总监，马睿铭还是给予了足够的热情，亲自给她泡了一杯热茶，然后请她在沙发上落座。

  姜媚虽然心里非常着急，但还是强装笑脸道：“马行长，我这次过来，就是想寻求你们的支持，那两家商贸公司的2亿元贷款，我们昨天已经还清了，按照惯例，今天能够放下来，明天我们去参加竞标，还要用到这笔钱，就请马行长给行个方便吧！”

  马睿铭含笑道：“姜总，我已经来了一个多月了，就想了解清楚文氏集团在我行的贷款情况，可你们总是云里雾里的，来回和我们藏猫猫，今天能不能和我们交个实底？”

  “这，马行长，我也是刚接手，具体的情况，我也是在慢慢了解，给我一周时间，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姜媚讪笑道。

  “姜总，你就说说你掌握的情况吧，文氏集团总共在我行贷款多少？”旁边坐着的齐琳注视着她。

  “应该在10多个亿吧？具体数字我真的不是很清楚。你们应该能够理解，家族企业就是那么回事，确实不太正规，我正在抓紧理顺。”姜媚嗫嚅道。

  “据我所知，本周内还有三户商贸公司的贷款要到期，额度3个亿，这应该也是你们的吧？”马睿铭追问道。

  “3个亿，我想想，应该有这么回事，我正在筹集资金，肯定不会耽误事的，请马行长放心。”姜媚赶紧应道。

  “想让我们帮你，那也不难，我就是想要听到实话，给你两天时间，把具体情况给我列个表格拿过来，我们再考虑是否给你们续贷！”马睿铭神色不悦地说。

  “两天，那可不行，今天必须得贷出来，否则一切都完了！”姜媚着急地说。

  “呵呵，姜总，你这是在给我们下命令吗？”马睿铭脸色阴得更沉了。

  “不不，马行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现在就去给你整理，你等我一会！”姜媚说完，匆匆地向门外走去。

  马睿铭和齐琳相视一笑。

  姜媚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拨通了李肖正的电话，把马睿铭的要求说了一遍。

  李肖正在那头沉吟了一会，果断地说：“不用隐瞒了，把实际情况告诉他们吧，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有没有勇气，把盖子都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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