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并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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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里,墨门巨子阴郁着脸,频繁地拜访各势力,但收获却并不如意。
要么像杂家掌门般不为所动,要么直接拒绝。即使他身为墨门巨子,也无法轻易获得他人的支持。关于嬴楚汉的消息早已在江湖中流传开来,他击杀多位宗师之事也逐渐传开。
听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一些中小势力越发不愿与嬴楚汉为敌。诸子百家并非个个都有墨门那样的底蕴,多数人会选择明哲保身。
反过来想想,这情景与秦国统一六国何其相似。当秦灭韩时,其余五国袖手旁观;灭赵后,各国依然置身事外。直至只剩齐国,齐王环顾四周,发现天下似乎已成秦国领土,连求助的对象都找不到。在绝望中,他不得不低头投降。
各国皆知秦国虎狼之心,图谋深远,却始终无法团结一致。原因就在于战火未触及自身,未曾感受到切肤之痛,自然缺乏抵抗的勇气。整整三日夜,墨家巨子几乎未能寻得有力的盟友,内心倍感疲惫。
短短时间,嬴楚汉的铁腕手段已使整个江湖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想要鼓舞他们对抗嬴楚汉,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墨家巨子明白,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
这些中小势力指望不上,他必须转向与墨门实力相当的势力。他有一种预感,嬴楚汉的胃口绝非儒家所能满足。如果他真的动手,诸子百家中的部分大势力必定首当其冲。
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些大势力的领导者目光长远。墨门巨子决定不再浪费精力在这些中小势力上。突然间,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迅速回头,发现不知何时,身后竟站有三人。当看清其中一人面貌,墨家巨子顿时惊讶出声。
“荀师!”
那人满头银发,面庞苍老,身披宽袍大袖的儒衫,一眼就被巨子认出。
这位是隐居多年的圣师荀况!他曾是儒家的领袖,执掌稷下学宫多年,与道祖、鬼谷等传奇人物并列的前辈。然而,在十多年前,一场重大变故迫使他退隐江湖。
荀况曾亲手教导两位得意 李斯和韩非,两人创新儒学,创立法家学派,对儒家造成巨大冲击。尤其是李斯,助秦灭六国,一统天下,儒家人士视其为背叛者。荀况心中充满矛盾,一边是亲传 ,一边是他毕生奉献的儒家。
无奈之下,荀况选择了隐退,远离尘世。时光荏苒,十多年过去,一切都在悄然改变。
江湖上已鲜少有关于他的传说,与道祖一般,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然而此刻,隐居十多年的荀况突现,墨门巨子欣喜若狂。荀况身旁,还有两位陪同者。
其中一位中年男子,面容方正,体格雄壮,身上隐隐散发出军阵的气息,显然非寻常江湖人物。另一位青年则更是引人注目,墨门巨子一眼之下,心神震动:这青年天生双眸如重瞳,圣人之姿显露无疑!他们正是项氏一族的成员。中年男子名为项梁。
而那位青年,赫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项羽!墨门巨子深吸一口气,向荀况躬身施礼道:“圣师在前,晚辈拜见。”荀况轻挥衣袖,一股温和的气流包围着巨子,将其扶起。“巨子不必客气,老朽在山野间隐居多年,早已不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巨子抬头看向三人,神色不断变化。
沉默许久后,巨子终于开口询问:“荀师此次重现江湖,是否因江湖上诸多大事?”他巧妙地避开提及儒家被嬴楚汉血洗之事。荀况闻言,苍老的脸庞掠过一丝阴郁。
“巨子无需避讳,儒家的遭遇老朽亦有所闻。此次出关,正是为了此事而来。”荀况的话语让巨子心中大慰,之前的挫折让他颇为沮丧,如今却峰回路转,有了意外的希望。
荀况的实力无人能质疑,他曾是儒家领袖,稷下学宫的核心人物,早已是江湖上顶尖的存在,如今或许已窥破天人之境。有了荀况的支持,巨子信心倍增。青年走上前来。
“嬴楚汉对诸子百家的恶行罄竹难书。若巨子不嫌弃,我们愿意共同对抗这个恶魔!”巨子谦和地道。
“还未请教两位侠士高姓大名?”青年骄傲地答道:“在下乃楚国上柱国项燕之孙,项羽!”接着指向旁边的中年男子,“这位是我的叔父,项梁。”巨子闻言,肃然起敬。
“原来是名门之后,失敬失敬!”……
他真的感到惊讶,未曾料到眼前两人竟出身项氏一族。对于反抗秦朝的人来说,项氏一族的名字如雷贯耳。当年,秦王嬴政派遣李信率大军攻打楚国,却被项燕击败,打破了秦军不可战胜的神话。
尽管最终楚国被秦国吞并,但项燕的事迹却代代相传。项羽对墨门巨子震惊的表情颇为满意,沉声道:“实不相瞒,我们亦已久观秦公子嬴楚汉,此人手段残忍,滥杀无辜,却又深得秦皇宠爱。若不除去,未来很可能继位为王。”
“如今一个公子身份的嬴楚汉已敢无所顾忌,假使真登大宝,后果不堪设想。”墨门巨子听到这话,不由打了个寒战。他一直关注自身的安危,从未考虑过如此深远的局势。
此刻,项羽一句话点醒了他。墨门巨子猛然醒悟,意识到眼前困境只是暂时的。若让嬴楚汉继位,无疑是天大的灾难。他眼神转向项羽,这位年轻人身上仿佛自带一种无法言喻的威严,即使身为圆润大宗师,也无法与之相比。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领袖气质,无人能够复制。项羽星眸中闪过一丝异彩,语气坚定:“若非死,天下恐再无安宁之日。”
“可是……如果嬴楚汉真的死了呢!”墨门巨子心中疑惑。
提到这个名字,项羽心中涌上无尽的恨意。当年项氏一族早就找到了楚国后裔,安排他们在秦国边境的小村,派范增暗中监视,就是为了等待始皇帝驾崩的那一刻,借昔日楚王室的名义揭竿而起,反秦事业有望成功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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