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姐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苏妲己温柔一笑，颠倒众生。

  “我从上古便存在了，你随意。”

  “妲己姐姐，我坚信女娲娘娘是仁慈的，你可以告诉我封神旧事吗？”为了证明，杨婵拿出了宝莲灯。

  看到宝莲灯，苏妲己显得亲近起来，久久不语。

  “我与两位妹妹本在轩辕坟修行，一朝，女娲娘娘使用招妖幡将我们传至娲皇宫。”

  苏妲己语气中带着沧桑和伤感。

  第一次觐见女娲娘娘，三妖既忐忑又激动。

  “轩辕坟三妖听令，尔等三妖化为人形，托身于宫廷，乱君心以助武王伐纣，切不可残害众生。”

  “轩辕坟三妖尊女娲娘娘法旨。”

  女娲娘娘手指轻点，三道圣力融入三妖体内。

  苏妲己讲述着这一切，孙悟空四人聆听。

  “直到封神量劫结束，我们以为必死无疑，然而女娲娘娘赐予的圣力保住了性命。”

  “再次见到女娲娘娘时，我们欣喜的交旨，禀告女娲娘娘三妖不负娘娘吩咐。”

  “女娲娘娘看了我们一眼，轻声说道天意如此，不怪你们。”

  苏妲己跪在地上，喃喃道：“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们错了，当时妖族大能之辈比比皆是，女娲娘娘如果真想成汤灭亡，怎么会选择沾染了人皇之气的轩辕坟三妖？”

  “世人皆传苏妲己迷惑大王陷害忠良，祸乱朝纲，然而那些不仁不义不忠之人那个不该死？”

  “我们姐妹确实魅惑众生，然而自大王引火自焚也不曾破我们元阴。”

  嘶

  哪吒掐了一下自己，总觉得遇到了假的苏妲己。

  “哪吒，你身处武王阵营，你说说那些所谓的忠臣良将那个不该杀？”

  商王武乙在渭河狩猎时死了，武乙儿子文丁继位后为父报仇，杀了季历。

  季历的儿子姬昌隐忍多年，周部落反叛之心昭然若揭。

  帝辛东征前将姬昌召至朝歌囚禁，结果被比干放掉了。

  放虎归山，帝辛处置比干有错吗？

  “哪吒，黄飞虎的儿子从小拜入阐教，黄飞虎装作不知，他真的忠心吗？”

  “大王连活人祭祀都废除了，又废除了奴隶制度，提拔人才，大王残暴吗？”

  “当时殷商发展迅速，人口增加，土地无法满足子民，为此大王不断吞并外族，扩大领土，作为君王，大王错了吗？”

  “大王不敬神灵，人族自强不息，唯敬人族圣母，又怎么会刻下淫词？”

  “是我们三妖没有明白娘娘的用意，总以为圣人无拘无束，强大无比，从不知娘娘也有敌。”

  “女娲娘娘想要逆了那天意，想要人族兴盛，不惜消耗圣力创造了妖界，避免巫妖量劫造成的人族惨剧。”

  “只是女娲娘娘最终败了，不但败给了上天，更败给了人心。”

  杨婵脑海中出现一幅画面，天意之下巫妖屠人，女娲娘娘为了阻止于混沌中与天道大战，虽然微微落于下风，直到被屠的人族怨气横生，被天道呈现在女娲娘娘面前。

  最终被人族怨念亡灵挖取了圣心，流下了慈悲之泪。

  面对人族亡灵，女娲娘娘没有反抗。

  杨婵似乎明白了，巫妖量劫时女娲娘娘为了人族与天道一战，最终败了，失去了圣心和仁慈之泪。

  即便如此，封神量劫时女娲娘娘还想为人族争取一次，最终也失败了，也许后果便是如今的妖界。

  杨婵心如刀绞，眼泪滑落，滴在了宝莲灯上。

  七彩光芒照耀峡谷，照亮整个妖界。

  虚空中一滴眼泪现世，化为灯芯融入宝莲灯中。

  “人族弟子杨婵拜见圣母娘娘。”

  一阵微风拂过，似是女娲娘娘回应。

  石窟之门在微风中缓缓开启。

  终是有人明白了女娲娘娘之心，唤醒了宝莲灯。

  同时，杨婵明白，宝莲灯的灯芯便是女娲娘娘流下的第一滴仁慈之泪。

  从此以后，宝莲灯真正拥有了先天至宝的威力。

  不过想要驾驭宝莲灯，必须是仁慈的力量。

  这一切的变故既颠覆了认知，也让其他人没有反应的机会。

  好在石窟之门打开了，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进入石窟。

  窒息

  这是众人的第一感觉。

  石窟里面到处灰蒙蒙一片，无人摸索前行，不久之后一幅画卷横空挡住了去路。

  “先天灵宝山河社稷图！”哪吒惊呼出声。

  “哪吒，你认识此图？”

  “自然认识，封神量劫时有一猴子……额，和你同为混世四猴的通臂猿猴挡在武王伐纣的路上，我等拿他无法，最终是女娲娘娘使用山河社稷图将其拿下的。”

  “那他还在这山河社稷图中吗，他是俺老孙同族，俺应该帮助他。”

  哪吒摇了摇头，当时就被二哥在山河社稷图中斩掉了。

  孙悟空有些失望，六耳猕猴与他对立，通臂猿猴已经死了，赤尻马猴不知去向。

  紫兰再也忍不住说道：“猴子，你错了，你并不是灵明石猴。”

  哪吒，杨婵和孙悟空都愣住了，唯有苏妲己不知因由。

  “怎么可能，多宝如来说过俺老孙是灵明石猴。”

  “多宝如来的话可信吗？”

  孙悟空无法反驳。

  紫兰再次说道：“灵明石猴，通变化，识天时，知地利，移星换斗，这些说的乃是他的天赋神通，你出世后会这些吗？”

  孙悟空摇了摇头，“俺老孙的本领都是老祖传授的。”

  紫兰想起在五行山下为了唤醒猴子时看到的画面，那只递桃子的猴手。

  “灵明石猴识天时，可能早就感应到了劫难，所以一番算计，将你推了出来，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为你递桃子的猴子？”

  孙悟空仔细思索，记得桃子，却想不起来那只猴子的模样。

  “那为何俺老孙是猴子模样？”

  紫兰不知，她只是知道猴子并不是灵明石猴，她知道的都是金灵圣母告诉她的。

  不过有一点紫兰可以确信，那便是混世四猴中有两位是猴子的敌人。

  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

  此时哪吒最想笑了，孙猴子走一趟妖界，连身份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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