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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朕原以为你心仪的是阿彻,却没想到你对阿衍竟有如此深情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东宫的庭院里。郑姝懿带着孩子们前往紫宸殿给萧宸渊请安。萧灼华走在最前面,像一只快乐的小鸟般蹦蹦跳跳,郑姝懿则牵着小女儿萧灵雅和小儿子萧憬城的手,小心翼翼地跟着。

  萧灵雅虽然只有四岁,但已经能说出一些让人惊讶的话来。她奶声奶气地问郑姝懿:“母妃,我们可不可以不去给皇祖父请安呀?”

  郑姝懿闻言,心中不禁一紧,她蹲下身子,柔声问道:“灵雅,为什么不想去给皇祖父请安呢?”

  萧灵雅眨了眨大眼睛,认真地回答:“皇祖父不喜欢我们,皇祖父只喜欢大哥。”

  童言无忌,但这句话却像一把尖刀,刺进了郑姝懿的心头。她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对萧灵雅说:“灵雅,皇祖父是你们的祖父,他并不是不喜欢你们,只是可能更关注大哥一些。但是,作为孙儿,我们应该尊敬他,并去给他请安,知道吗?”

  一旁的萧憬城虽然还不到三岁,但也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严肃,他小声地附和道:“母妃,城儿知道了。”

  郑姝懿看着两个小家伙乖巧地点头,心中感到一丝欣慰。她站起身,牵着他们的手继续前行。

  萧灼华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走着,不时回头催促郑姝懿和弟弟妹妹们:“母妃,你们快点儿啊!”

  郑姝懿无奈地笑了笑,对紫苏说:“这孩子,真是跟殿下年轻时一模一样,活泼好动,一刻也闲不下来。”

  紫苏也笑了:“太子妃说的是,郡主真是像极了殿下。”

  在这几个孩子当中,萧御衍最偏爱的就是萧灼华,只因萧灼华最像他。

  在紫宸殿外,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青石板上,郑姝懿带着孩子们等待着。

  不久后,早朝结束,萧宸渊带着萧憬琛回来了。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

  “孙儿给皇祖父请安,皇祖父万福金安。”

  “儿臣见过母妃,母妃万安。”

  萧宸渊摆摆手,说道:“都别多礼了。”

  “谢父皇。”

  “谢皇祖父。”

  萧灼华因未见到父王萧御衍而好奇询问,“大哥,怎么不见父王?”话音刚落,萧憬琛的面色凝重已经让她隐隐预感到了什么。

  郑姝懿都无需多想,今日早朝看来殿下又被父皇训斥了。

  “琛儿,你也许久不见弟弟妹妹们了,带他们去御花园玩去吧!”

  萧憬琛一脸震惊,下意识望向皇祖父。

  萧宸渊看向他,说道:“就听你母妃的吧!带他们去玩吧!”

  “是!孙儿告退。”孩子们高兴地随他离去。

  紫宸殿内,只剩下郑姝懿和萧宸渊两人。郑姝懿站在大殿中央,心中虽有万般思绪,但面上仍保持着恭敬。萧宸渊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开口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郑姝懿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儿臣不明白,这么多年了,父皇为何始终对殿下不满?”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坚定和疑惑。

  萧宸渊沉默了片刻,眼中仿佛闪烁着过往的片段,他似乎在深深地回忆着什么。终于,他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姝懿,你心里很明白不是吗?阿衍,他并不适合做太子,更不适合做皇帝。”

  郑姝懿望着他,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父皇,但此刻他已然是太子,他的太子之位是您亲自册封的。您给了他太子之位,却鲜少给予他一句赞赏。殿下需要的,是您的鼓励和支持,而非无休止的责备。”

  萧宸渊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朕也是迫不得已,若非阿彻……”他的话语未完,但那份深沉的遗憾与痛惜已溢于言表。

  大殿内静悄悄的,每个人心中都明白,若非萧御彻的英年早逝,这太子之位断不会落到萧御衍的头上。而那逝去的萧御彻,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标杆,让萧御衍无论如何努力,都难以达到所有人的期待。这,便是他最为无奈,也最为悲哀的地方。

  郑姝懿双膝跪地,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父皇,儿臣恳请您,再给殿下一次机会。儿臣深信,殿下定能不负父皇所望,做到让所有人都满意。”

  萧宸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眉头紧锁:“朕已经给了他太多次机会,他坐上太子之位已有十余年。这些年里,他的表现如何,世人皆有目共睹。”

  郑姝懿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但父皇,殿下是您唯一的儿子。就算全世界都对他失去信心,您也不该如此。您是他的父亲,是他最坚实的后盾啊!”

  萧宸渊沉默了,他长叹一声,仿佛心中的重压又重了几分,“或许你说得对,但朕身为大梁之主,不得不为大梁的未来考虑。御衍他……朕始终难以对他完全放心。”

  “父皇,请容儿臣直言,册立皇太孙于礼法不合,一国怎可同时有两位储君?还请父皇三思。”郑姝懿的语气中充满了忧虑和坚决。

  萧宸渊的眼神变得严肃,他淡淡地回应:“此事自有朕的考量,你作为太子妃,应当专注于后宫事务和皇孙的教养。至于朝堂上的决策,你不宜过多干涉。”

  “父皇!”郑姝懿急切地抬起头,试图说服他,“一旦册立皇太孙,那便等同于向天下人宣告父皇对殿下的不满。届时,所有人都会放弃殿下,儿臣不愿如此。”

  萧宸渊的脸色一沉,他冷冷地说道:“册立皇太孙,对琛儿和你来说,都是一份保障。你的地位将无人能够动摇,朕真的不明白,你为何会如此抗拒?”

  郑姝懿急忙解释,“儿臣只是不愿看到殿下难过,更不想看到他们父子间心生隔阂。”

  萧宸渊震惊地看着她,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个儿媳一般:“朕原以为你心仪的是阿彻,却没想到你对阿衍竟有如此深情。”

  郑姝懿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儿臣对皇兄从未有过爱慕之心。若非殿下,儿臣此生也不会懂得何为心动。即便世人都认为皇兄比殿下优秀,但在儿臣心中,殿下永远是最好的。结发为夫妻,这一生我都会追随殿下,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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