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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命运只眷顾生者


——天幕世界(非观影片段)——

  “倒是送了一个大礼。”森鸥外表情默然,冷冷道。

  可惜,这个礼,实在不怎么高级,这种低等级的迷音,也实在无聊。

  学学人家专门玩幻术的,场景,声音,思维,人物等,一应俱全。

  保证陷入其中的人一时间挣脱不得。

  森鸥外掩盖在口罩下的面容冷淡,眉目间毫无异样,心无旁骛的走在路上。

  一路上,他走过亲密呼唤着他的小表妹,走过从小服侍在身边的女仆,走过严厉但对他关爱有加的外聘私教老师,也走过朝着他各种说教的叔叔伯伯.....

  最终,停留在一樘古朴,陈旧,遍布黑色印记的木门前。

  两个少年皆沉默不语,倒是茉莉表情越发的不好。

  “林太郎!”终于,在樘门前,森茉莉拉住了男人。

  “我还记得,”少女隔着口罩的声音充满着犹豫,最终还是开口:“那些尸体。”

  死去的族人的尸体,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全部堆砌的在回廊上,面朝着这扇门。

  森鸥外不语。

  他的耳边仿佛听到一句空灵的声音:“你回来了。抱歉,但我真的有保存好那一份......抱歉。”

  在这声音中,森鸥外忽然舒了一口气,像是如释重负一般。他怔怔的看着门,有些嘶哑地回应:“你知道吗?”

  “我在黑暗中醒来,低头,看到是黑色的湖水,那是老师为我准备的复生池水。抬头,在池水顶部的镜子中,看到得是自己残缺的身体,我少了心,少了肋骨,还少了半张脸。”

  “这些还都不算什么。如果血肉凝聚的痛苦是人类可以承受范围内的话,那灵魂的残缺,却是无法忍受的。”

  周围一片死寂,森鸥外面无表情地继续:“我理解,但我不接受道歉。”

  那空灵的声音,亦是“书”留下的残余力量沉默一瞬,最终散去。

  面前的大门轰然打开,露出了装满白色骸骨的祠堂。

  …………

  “森先生,是取回了一部分自己吗?”

  被隔离在安全位置的太宰治,带着笑容轻轻地开口,也不期望旁边的少女回答。

  茉莉看着在面前熊熊燃烧的金色火焰中缓步行走的男人,同样微微一笑。

  火焰,吞噬了所有的一切,也清除了一切的痕迹。

  人类自火中延续文明,也在火焰中归于沉寂。

  朽木伴随着高温下碳化的白骨,将所有一切都埋葬在其中。

  黑色的浓烟,伴随着生物的吼叫,那是残留的怨灵,或者是咒灵在不甘心离去。

  但用灵魂燃烧的火焰岂是可以轻易抵抗的,万物生死循环,皆在火中得以走向终点。

  森茉莉忽然开口:“林太郎刚刚告诉我,那位林太郎的命运,他想来是不愿意接受的。”

  “不是不认可,不是不理解,是不愿意接受。”

  “但对我来说,我多希望我的林太郎,可以更加自私一点,更加残忍一点,这样子,最开始的时候....”

  森茉莉转头看向怔神的黑发少年,“在最开始的时候,他就可以尽情地怨恨,怒骂,痛恨这个世界。”

  “而非像这样子,在疼痛中学会包容一切,于自我中消化,再骤然释放。”

  森茉莉语调开始诡异:“我原以为那是不可能的,而你的存在,你的改变,却明晃晃的告诉我,原来林太郎也可以,也可以做到那样子没有感情,只认可利益。”

  “太宰治,我从一开始就真的很讨厌你,”

  茉莉轻声说道:“因为我一眼就知道,你是一个凭借着自己就永远走不出过去的人。你需要从他人身上汲取力量。”

  “你的有幸,似乎永远都是别人的,何其不幸。”

  太宰治面上的笑容凝固,最终沉默道:“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

  森茉莉点头:“可命运永远眷顾生者。”

  “所以,好好活下去吧,毕竟,命运选择了你。”

  …………

  五条悟插着腰,站在各自做着事情的“队友”面前,大声嚷嚷:“我不接受!!”

  凭什么啊!

  凭什么悟酱连夜赶回老家,将五条家收藏的五条晴的所有记载文件都给拿了出来,再在连夜赶回来,一口水都没得喝!

  结果呢?他们去,夜探鬼屋?放火烧山?

  这么有趣的事情,能不能带上他!

  森鸥外垂眸,看着手中的纸张,再掏出地图对比。

  “乡间异闻:出云之国的东北方.....祥光漫天,忽而转暗,似有异兽嘶吼....”

  那不明生物存在的时间似乎早于五条晴,但没有年代差距久远一说,乡间的农人似乎还留存着那些口口相传的故事。

  五条悟一屁股坐下,大咧咧的开口:“给悟酱解释一下!”求翻译!

  刚收回了失去的部分灵魂碎片,心情大好的森鸥外,扯过地图指着一座远离日本岛的小岛屿开口。

  “佐渡岛,既是不明生物降临之地,且其被世界意识封印之地。”

  五条悟蒙着缎带的脸带着迷茫,微微歪头,“出云之国?那不就是岛根县吗?”

  “对。”森鸥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岛屿道:“天降异象,被乡间农人记录下来,当初你的祖先五条晴,在旅行中,沿着东北方渡海,越过石川,最近的,且符合条件的岛屿,也只有这个佐渡岛了。”

  “我怀疑,五条晴是第一个见到过这个生物,并且惊扰了生物苏醒的人。”

  五条悟:“什么意思?”

  “笨蛋啊!”森茉莉实在忍不住走过来,拉起某个越来越近的大龄白发儿童!

  茉莉翻着白眼道:“你傻啊,你的祖先不可能自己开一条缝隙直通星岩大世界,最大可能就是,他是通过怪物过来的缝隙,到达异世界的!”

  “很简单,他惊动了怪物又打不过,在打斗过程中掉进了怪物来时的缝隙!这就是你祖先为什么能够拿到蜃布的原因!”

  “世界意识应该把那生物,封印在了最初过来的地方!”

  ·

  ——小剧场—

  越写越多,感觉月末完结不了,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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