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震中面前是几张画得歪歪扭扭的人像，秃子和大头绞尽脑汁回忆在夜岸见过的人，可他们不会画画，水平还不如小学生。

  再次怀疑栾肖换出这两个废物有什么用？他让助手去请一位专业画画的。

  专业的人来了问他们对方什么样子，秃子回忆。“一个长得很壮，像是拳击选手，浓眉，高鼻梁……”

  大头和秃子你一句、他一句，对方画了五六张，除了那个体形像拳击选手的，其他人根本没什么明显的特征。

  大头突然回忆起一个细节。“我想起来了，我还见过一个人，个子很高，长得像电视明星，总穿夹克……”

  孙震中让人记录下他说的这些信息，大头一边说那个人一边画。“脸再瘦一些，黑色短发，眼睛再冷酷一些，薄嘴唇，高鼻梁……”

  人像画完他接过来，瞳孔猛然收缩，脸色变得煞白，紧张地坐直了身体，他叫助手去书房拿一件东西，不一会儿助手拿来一本书，他在书中翻到一张照片，照片很模糊，照片里一个男人拿着枪向对方射击。

  他把照片给大头看。“是这个人吗？”

  大头凑过去看，随后睁大了眼睛大声确认。“就是他。”

  孙震中无力地靠在椅子里，摆摆手让他们都下去，是他，他什么时候从越南回来了？

  惊恐不安的情绪在心底撞击，庆幸他替栾肖办事时这个人没有见过他，他与栾肖是死对头，三年的时间锲而不舍地追杀栾肖，接连捣毁了栾肖四五个场子，扬言要亲手了结他，他不要命的狠劲在越南黑道算是出名了。

  栾肖在越南黑道也算个人物，曾联合其他黑道一起对付他，听说当时场面很血腥，可结果是惨败，从那以后再也没有黑道愿意插手栾肖和他之间的恩怨。

  原来夜岸是他的，当年为了不被牵扯进去他做事时很小心，现在他知道孙氏集团与栾肖有牵扯会不会顺藤摸瓜找到他？

  听说这个人恩怨分明，只找栾肖一人报仇，只要不拦着他，他不会为难，可还是担心，栾肖已经逃了，难保他不会为了引栾肖出来而为难他，好在孙氏制药一直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在管，一时查不到他头上。

  孙子达的办公室里，他正在与女秘书腻歪，女秘书靠在他怀里撒娇。“孙总，我怕。”

  孙子达不安分的手在女秘书身上游走。“怕什么？”

  “奚总太吓人了，前几天还说要把我辞退呢！”

  提到奚禾他的兴致消失了大半，心里生出了些许恼怒。“怕她干什么？我看谁敢辞退你……”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穿着一身职业西装的奚禾从外面进来，看到坐在孙子达腿上的女秘书并没有太吃惊，她径直走到二人面前，不怒不喜的表情反而让两人坐立难安。

  奚禾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声音平淡地对那个女秘书说：“我给过你选择，送你出国深造你不去，那就只能被辞退了。”

  女秘书变了脸色看着孙子达。“孙总，帮帮我。”

  孙子达一声不吭，女秘书知道她完了连连求饶。“奚总，是我错了，你别辞退我。”

  奚禾拿起桌上的座机拨通了公司内线电话。“叫保安和人事部的负责人来孙总办公室。”

  女秘书被保安带走，奚禾的小腹传来疼痛，她平静自己的情绪，轻轻抚摸着小腹，安慰肚子里的宝宝，让宝宝挺住，与孙子达说起了最近药厂原料一直没送来，让他去别墅问问出了什么问题？

  孙子达这个闲散老总从来不管公司这些事，今天他与女秘书这事闹得挺大，觉得丢了面子，满脸怒气地离开了，奚禾坐在沙发上休息，她拨通了孟芊芊的手机。

  手机里传来了孟芊芊的抱怨。“奚总，你终于有空联系我了，我还以为你把我们都忘了呢……你是不是该去产检了？下次别一个人去，我和公主陪你去……”

  她听着、听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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