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一栋大厦前停下来，他们只看到了乔占山，愤怒的乔安一把扯住了乔占山的衣领。“你把她藏哪儿了？”

  乔占山被衣领勒的喘不过气，叶苒苒拉住即将失控的乔安。“哥，你冷静一下。”

  他松开了他，乔占山脸色涨红，捂着脖子不住地咳嗽，待缓过来后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的儿子，就是不肯说出宋安宁在哪儿。

  叶苒苒在乔安又要动手前开口。“我给你钱，你只要告诉我们宋阿姨在哪儿？”

  乔占山眼珠转了转还是不出声，乔安太熟悉他这个样子，无耻又贪婪。

  “10万，我给你10万，你把宋阿姨还给我们，现在就可以转账。”

  叶苒苒拿出手机，心里七上八下的，宋阿姨是个病人，她刚生病时有一次自己跑了出去，在车流穿行的大街上乱跑，差点被车撞到。

  乔占山的眉目舒展了。“一口价50万，给我50万我再也不会出现。”

  乔安的眼眸里是叶苒苒从未看到过的冷意，他是一个骄傲、原则性很强的人，不会接受被人胁迫。

  她劝他。“哥，宋阿姨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乔安还是败给了叶苒苒眼中的哀求。“先告诉我人在哪里？”

  他捕捉到了乔占山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你到底把她藏在哪儿了？再不把她交出来我就报警了，你就别想再拿到那笔钱了。”

  “先给钱……”

  这时一个黑影从前面落下，落到一楼咖啡厅的雨搭上又再次落到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叶苒苒的视线落到前面掉下来的东西，她怔在那里，随后惊恐地指着前面，急得发不出声音，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去，乔安发现了叶苒苒的异常，着急地问。“苒苒，你怎么了？”

  她拉着乔安指着前面，眼泪模糊了双眼，心里存着最后一丝侥幸，他们靠近人群，在人群的缝隙中叶苒苒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白色带着牡丹花的裙子上染上了血迹。

  她的双腿像灌了铅，恐惧又排山倒海般袭来，她小声喃喃。“不要、不要……”

  “妈……”

  一声痛苦的呼喊让周围安静了下来，乔安跪在宋安宁身边，握起她染满血的手。“妈，你醒醒，我是小安。”

  人群中有人发出低呼声。“还没死。”

  那大片的血色让叶苒苒又出现了头晕、恶心，呼吸不畅的感觉，这些都还好说，她对那从心底涌出的恐惧感始终没有办法。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叶苒苒你可以的。”

  远处响起救护车的声音，叶苒苒跪在宋安宁身边。“宋阿姨，你要挺住。”

  一直在努力睁眼的宋安宁听到叶苒苒的声音终于睁开了眼，她笑了，用虚弱的声音说：“小安、苒苒，你们都长这么大了？”

  乔安声音哽咽。“妈……”

  她把乔安的手和叶苒苒的手放在一起。“苒苒，阿姨求你一件事，帮我好好照顾小安。”

  叶苒苒一边流泪一边点头。“我会照顾好他，宋阿姨你要坚持住，你答应我们一起去露营的，你说过说话不算数的人是小狗……”

  宋安宁嘴角挂着笑。“说话当然要算数，可我……”她呕出一口鲜血。

  乔安双眼赤红。“妈，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宋安宁摸着儿子的脸颊。“妈妈对不起你，让你出生在那样的家庭里，不过幸好遇到了你爸叶红军和小天使一样的苒苒……”她又呕出一口鲜血。

  乔安从未像现在这么慌张过。“妈，我让我爸来，你等等他……”

  宋安宁摇头握着叶苒苒的手。“好孩子，你们都要好好的……”

  救护车赶来那一刻宋安宁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双手垂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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