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拳打向乔占山的眼角，致使乔占山身形踉跄，险些摔倒，他一手捂着眼角一手指着乔安，脚步悄然向后退了两步。“你这个忤逆之子，竟敢打你老子……”

  紧接着他的腹部又挨了重重一拳，痛得他佝偻着身子躲避。“你别打了，我告诉你她都说了些什么。”

  乔安向前几步紧紧揪住他的衣领，看到他的表情，乔占山瑟缩了一下，他深知这一刻他是想杀了他的。

  “我说，我说……”

  这一幕太是如此熟悉了，仿佛回到乔安十二岁那年，那场熊熊大火不仅毁掉了他的家，还带走了他的妹妹。

  大火熄灭后乔占山才现身，乔宁被放置在一块未完全烧毁的门板之上，那时的乔安双眼泛红，扯着乔占山的衣领质问是不是他放的火，醉酒的乔占山此时酒醒了大半，矢口否认。

  乔安从他闪躲的眼神中发现了端倪，当机立断报警，警察经过勘察在起火点找到乔占山扔下的烟头及一罐用于摩托车上的汽油。

  这件事成为了乔安的心魔，多年前他懊悔没有保护好妹妹，多年后他又悔恨没有守护好妈妈，而罪魁祸首却依然安然无恙地活着。

  气血上涌，他几近丧失了理智，双目赤红，抬脚猛地踹向乔占山的胸口。“你害死了我妹妹，现在又害死了我妈……”

  大厦的监控录像成为乔安失控的缘由之一，乔占山带着宋安宁走进大厦，宋安宁突然挣扎起来，他为了不引人注意，拽着宋安宁的头发把她拖进楼梯间。

  两人再度出现是在三楼的电梯处，宋安宁头发凌乱，一侧的脸有红肿的痕迹。

  乔安抬手一巴掌扇在乔占山的脸上，面色冷若冰霜。“该死的人应该是你啊！”

  他掐着乔占山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乔占山呼吸困难脸色涨红，乔安没有放手的意思，乔占山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杀了我，你也会坐牢……”

  乔占山挣扎的动作慢了下来，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眼中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

  手机铃声让乔安的手略微松了几分，乔占山整个身子都瘫软了，乔安拿出手机，是叶苒苒打来的，一丝温暖冲进了他的心里，理智逐渐回归，他松开手，乔占山瘫倒在地上。

  “哥，你在哪儿？”

  “我在外面……一会儿就回去……”

  乔安放下手机，远处传来警笛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倒在地上的乔占山。“让你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最终乔占山被警察带走。

  夜岸，何承匆匆走进来，消失多日的陈无名正坐在吧台喝酒，那双曾因叶苒苒染上温暖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淡漠与疏离，唯有偶尔想起她时才会闪过一丝转瞬而逝的笑意。

  “老大，查到了，孙氏药业的孙总和他的女朋友奚总偶尔会前往深山里的一栋别墅。”

  陈无名放下酒杯。“奚玥华的资料查到了吗？”

  “查到了，她整过容，原名奚禾，是个孤儿，学生时期与孙子达相识……”

  他喃喃自语。“原来是她。”

  何承问道。“你认识她？”

  “见过，她们是朋友。”

  “原来叶小姐认识，我们要不要……”

  他打断何承。“不要把她扯进来……”

  何承只好闭嘴。明明能利用叶苒苒的关系去调查孙氏药业，却非要绕圈子从其他地方入手，就知道他舍不得让她涉险，可布局这么久马上就要有结果了，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实在可惜。

  “派人盯着那栋别墅，那里的人不是刀疤就是眼镜蛇，他们知道太多秘密，抓住他们就不怕栾肖不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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