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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邓阳耍小聪明，通常都会掌握好分寸，不至于太过火，确保他的功劳大于过错。这样既能展示他的价值，也能捞到不少好处。正因为如此，林慧雅对邓阳的小动作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大约两年，双方似乎达成了默契，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但为什么邓阳突然打破了这个多年的平衡呢？

  林慧雅对王瑞的话半信半疑，想知道真假其实很简单，只需继续等待就行了。她真心希望王瑞说的是真的，但从理智上分析，邓阳回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种种迹象显示他已经逃走了。

  初步的调查结果显示，除了昨天私自扣留的三百五十万，邓阳在过去两年里利用职权从公司捞取了大约三百多万。这只是初步的发现，实际上肯定更多，有些已经无法查证了。

  这就是所谓的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林慧雅拿着初步的调查结果，手都在颤抖。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触目惊心，不敢相信金额竟如此庞大。

  这真是养虎为患。短短两年，邓阳贪污的钱竟然比林慧雅赚的还多。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重，让林慧雅感到窒息，房间里静得连时钟的滴答声都清晰可闻。

  此刻，林慧雅心中如刀割般痛苦。不久，她突然开口问：“灵儿，你相信王瑞的话吗？邓阳真的会回来吗？”

  乔灵儿歪着头，不知该如何作答。如果她说相信，万一邓阳没回来怎么办？如果她说不相信，那无疑是打击了林慧雅的期望，而此时的林慧雅正抱着一丝渺茫的希望。

  就在乔灵儿犹豫不决时，门外传来嘈杂的喊声：“天哪，邓阳怎么被抬进来了！”

  伴随着喊声的是杂乱的脚步声，公司的人都聚过来凑热闹，大家都想看看邓阳到底怎么了。当许多人看到邓阳还活着，脸上纷纷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真遗憾，他还活着，我还以为他死了呢。”

  林慧雅和乔灵儿走出办公室，来到大厅，看见躺在担架上的邓阳，脸色苍白，双眼浮肿，布满血丝，气息微弱，似乎随时可能离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邓阳示意佣人把他放下，然后挣扎着坐起来，看向王瑞所在的方向，想叫王瑞的名字，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嘶哑声音。

  林慧雅的心情变得复杂。对她来说，这既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好消息是邓阳没有逃跑，他回来了，只是被人抬回来的...

  不好的消息是，邓阳看上去身体状况糟透了。现在和他谈论事情，好像不太适宜。万一说得太过严重，刺激到他，邓阳可能会一命呜呼。

  就算能谈，目前也找不到确凿的证据，除非邓阳自己坦白承认。

  指望狡猾的邓阳自己坦白？

  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种事太棘手了，处理不当，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让自己陷入麻烦。

  林慧雅心情复杂，有点迷茫。

  王瑞研究完保险箱，从人群里走出来，拉了张椅子，坐在邓阳对面，说：“已经试过了，没辙了，所以回来了，对吧？”

  大家都不明白王瑞在说什么，但听起来好像很厉害，于是大家都八卦起来，有些小姑娘已经掏出瓜子，准备看热闹了。

  林慧雅看向乔灵儿，眼神中带着疑问。

  乔灵儿摇摇头，小声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林慧雅和乔灵儿一起把目光转向王瑞，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知道错了，求你救救我。”邓阳苦苦哀求，为了摆脱痛苦，他已经不在乎面子和尊严了。只要王瑞能帮他解脱，让他当着几十个人的面下跪，邓阳也会毫不犹豫。

  面对王瑞的质问，邓阳不敢撒谎，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实在太折磨人了。刚才在医院时发作了一次，发作结束后，邓阳马上高价请人把他抬回公司，离下一次发作还有二十多分钟。

  王瑞问：“这些年来，你从公司捞了多少好处？谁才是真正的幕后主谋？”

  这些问题让林慧雅特别感兴趣，她立刻竖起耳朵，想听得更清楚。

  邓阳连忙回答：“我在公司差不多两年了，利用权力捞了不少好处，总额大约一百八十万，我愿意全部拿出来。”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公司的员工，即使是其他部门的，都知道邓阳有问题，但没想到他捞了这么多钱。

  接着，许多人暗自窃喜，数额如此庞大，即使邓阳把钱都退了，公司不再追究他的责任，邓阳也无法再在公司待下去了。

  少了邓阳这个害群之马，员工们打算好好庆祝一番。

  看到公司员工的反应，林慧雅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以前邓阳的优点多于缺点，现在缺点却压倒了优点。

  邓阳主动承认自己贪财，还说出一百八十万这个数字，让林慧雅大吃一惊。虽然数目不对，但他能承认就已经很难得了，能拿回多少是多少。

  林慧雅非常想知道，王瑞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老奸巨猾的邓阳主动认错。

  王瑞朝林慧雅微微一笑，然后再次看向邓阳，说：“你没说实话，你的心不诚，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了。”

  邓阳的眼睛四处乱转，心里有点纳闷。他平时做事都很小心，说多少就是多少，为什么王瑞这么肯定他没说实话呢？

  “我的时间很珍贵，我不想跟你浪费口舌。既然你不诚心，那就等着瞧吧。”王瑞冷冷地说，然后叫来保安，准备把邓阳赶出去。

  这一刻，邓阳慌了，他意识到王瑞可能掌握了某些证据，否则不会这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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