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

  就连穆父也是一头雾水。

  穆夫人更是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瞪着丈夫。

  穆父觉得自己无辜极了。

  他不但不认识阿茹，更不知道阿茹她娘是哪根葱啊喂，他自打娶了穆夫人之后，眼里心里就再也没有过第二个女人。

  楚寻大感兴趣：【阿茹她娘怎么也爱上穆大人了？快说快说。】

  系统：【事情还是要从当年穆大人中探花打马游街说起，爱上穆大人翩翩风采的不只穆夫人一个，旁人就没她这么好的运气了。】

  【阿茹的娘也对穆大人一见钟情，只是她家境普通，自知高攀不上探花郎，但为了能接近意中人，她就卖身进了穆府，从烧火丫头做起，一步步往上爬。】

  【她本来不识字，为了能讨穆大人欢心，自努力习字，她人聪明做事也勤快，没多久就得到了穆老夫人的赏识，并把她派到了穆大人的身边服侍。】

  【当时穆大人刚娶了穆夫人，新婚燕尔，好得蜜里调油，府里丫鬟虽多，他从来也一眼没瞧过。】

  【阿茹的娘用尽了心思，也没能从穆大人那里得到半点青睐。倒是穆夫人察觉到她对穆大人的种种异样，还曾试着跟穆大人提过，要不要收个通房或是妾室，被穆大人一口拒绝。】

  【穆夫人心地善良，和少夫人一样是个大度的女人，她不但没有把阿茹的娘发卖出去，而是念着她服侍多年，不想耽搁她的青春，就给她找了个本分可靠的男人，家境也殷实，又给了一份厚厚的嫁妆，把她嫁了。】

  【但没想到，阿茹的娘虽然嫁了人，心底对穆大人还是念念不忘，生下女儿后，她就抱着女儿回穆府来探视过旧主，其实就是想见穆大人一面，年年如此，直到阿茹十岁那年她生了重病，撒手人寰。】

  穆夫人身体重重一震。

  她定定地看向阿茹。

  “你、你是绿芜的女儿？”

  穆父也想了起来，当年的确有个叫绿芜的丫鬟，服侍自己颇是用心，后来穆夫人给她安排了一门好亲事。

  阿茹听到绿芜名字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手指紧紧抓住穆青儒，像是要寻求保护一般。

  楚寻忍不住追问：【阿茹的娘都去世了，她女儿怎么喜欢上穆大人的？】

  系统说得理所当然：【耳濡目染呀，阿茹从小就被她娘灌输了许多穆大人的优点，从她懂事起，她就爱上这个被娘亲赞不绝口的男人了。】

  【有一年她五岁进穆府，遇到了穆大人，穆大人随口夸了她一句，还给了她一块兔子糖，小小年纪的阿茹就此对穆大人情根深种。】

  楚寻的三观差点被震碎了。

  【太夸张了吧！五岁的孩子懂什么爱情，我五岁的时候还尿床呢，我都不记得了，她怎么会记得那么小的事情，一块兔子糖引发的爱情，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系统：【她就算想忘，架不住她亲娘天天在她耳边夸啊，那块兔子糖她一直没舍得吃，都黑得不像样了，她还像宝贝似的藏在荷包里随身带着呢。】

  穆青儒登时想了起来，他见过阿茹有一个宝贝得不行的荷包，他好奇问里面是什么，阿茹却怎么也不肯告诉他。

  再多问，阿茹就不高兴了。

  原来那里面藏着的，是他爹在她小时候给她的一块糖么！

  穆青儒的脸色登时难看了起来。

  系统：【主子你都不知道，阿茹的娘临死之前，拉住女儿的手，心心念念地叮嘱她，一定要嫁到穆家，替她完成未能完成的心愿。】

  【她这些年教女儿读书识字唱曲，全是为了迎合穆大人的喜好，穆青儒对父亲十分崇拜，故而穆大人喜欢的，他也一定会喜欢。】

  【阿茹又深知男人都是贱的，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会觉得珍贵，故而她就在穆青儒面前做出一副清高矜持的模样，坚持不肯做妾。】

  【她要完成娘亲的遗愿，堂堂正正嫁到穆家。但如果穆大人开口说要娶她做妾，她保证立刻点头答应，马上会自己打自己的脸！】

  众人都被听到的瓜震得目瞪口呆。

  穆夫人更想不到，绿芜竟然有这样疯狂的念头，还把女儿也教得这般疯狂。

  为了天天见到自己的丈夫，不惜嫁给自己的儿子！

  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三观！

  穆青儒双手紧紧握成拳，骨节已经泛起了白，眼中更是通红一片。

  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被心爱的姑娘玩弄于股掌间。

  但他还抱有一丝侥幸。

  或许那声音说的都是假的，阿茹根本不是她说的那种女人！

  父亲的年纪比她大那么多，她怎么可能喜欢父亲而不喜欢自己。

  穆夫人忽然看向阿茹，神情严肃。

  “阿茹姑娘，我觉得你和我儿子门不当户不对，你想做他的正妻，我们是万万不会允许的。若他一意要三书六礼的娶你过门，我们也只好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他出了我穆家的门，我们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再踏入这家门一步的。”

  所有人都没想到，穆夫人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绝情的话来。

  穆文秀急得差点给母亲跪下，刚想要劝什么，被母亲严厉地瞪了眼，只好闭上了嘴。

  阿茹脸色一白，指尖发颤，眼中一片茫然。

  要是穆青儒真的被赶出家门，那她嫁给他，还有什么意义？！

  穆青儒却握紧她的手，坚定道：“好，阿茹，咱们走，相信我，我一定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阿茹手一抖，冲口而出：“不要！”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想嫁我吗？”穆青儒幽幽地问，那双看她向来深情的眼睛，多了股寒意。

  阿茹勉强扯了下嘴角，含泪笑道：“儒哥哥，我不能让你做不忠不孝之人，我娘说过，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都不能长久的。”

  穆夫人咳了一声：“阿茹，你是个懂事的姑娘，既然你是绿芜的女儿，我和绿芜有主仆的情谊，看在她的份上，收你进府也不是不可能。”

  她话风松动，穆青儒和阿茹同时眼睛一亮。

  “娘，您同意我娶阿茹了？”穆青儒脸现喜色。

  穆夫人轻轻摇头，看着阿茹道：“阿茹，我只问你，现在摆在你眼前有两条路，一是我把穆青儒逐出门，他三书六礼地娶你为正室。二来，念在你娘亲服侍我一场，我做主，让老爷收你为妾室。”

  “你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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