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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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微微一愣,随后很快恢复了平静:“元宝?皇儿,他才进宫不久,怕是伺候不好你!”
傅宸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光芒,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母后何必担心这些,儿子喜欢就好。”
太后摇了摇头:“不好,待哀家调教好了再送过吧!”
傅宸不想和太后弯弯绕绕的说话,而是直接开口道:“母后应该知道儿子的意思,元宝伺候功夫想来应是极好,否则母后怎么会舍不得呢?”
太后看着傅宸,心中暗自叹息,她当然明白傅宸的意图。然而,面对傅宸坚定的眼神,她无法再坚持下去。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元宝,然后缓缓地叹了口气,仿佛所有的无奈都随着这声叹息释放出来。
太后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对元宝说:“既然陛下喜欢你,那就是你的造化。到陛下身边好好做事,不该做的事别做,不该说的话别说!”
她的语气虽然平稳,但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太后一字一顿的慢慢说着,说到最后,在场的人都听出了太后语气里的狠辣。
元宝感受到太后目光中的威压,他低头行礼,恭敬地回答:“奴才谨遵太后娘娘教诲。”
傅宸也微微点了点头,开口道:“走吧!母后,儿子告辞!”
元宝跟在傅宸身后,一步一回头地看着太后,直到拐过弯去再也看不见。而太后则留在原地,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似乎在沉思。
傅宸和元宝走到一处拐弯时,傅宸突然转头看了一眼吴思远,吴思远点了点头,然后向身边的人示意。
紧接着,两名侍卫上前,将元宝的双臂扭到背后,强行带走。
元宝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他试图挣扎,但侍卫的力量太大,他根本无法反抗。他转过头来,惊恐地看着侍卫,声音颤抖地问:"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旁的小太监捂住嘴巴,并低声咒骂道:"御前大声喧哗,你是不要命了吗?进宫的时候难道没有学过宫规吗?"
元宝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恐惧。
傅宸没有在意元宝方才的大声喧哗,而是在琢磨太后对元宝的维护,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种猜想,但他却不敢更加深入的想。
傅宸由于心里有事,今日批阅的效率就不怎么样,不一会就累了,看了看吴思远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你去避暑行宫的时候,太后怎么说?”
吴思远面露难色说道:“陛下,奴才不好说啊!”
傅宸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朕让你说,你便说吧。”
吴思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如实回答,“回陛下,太后娘娘说,她年纪大了,实在不想再管宫里的事,而且身边难得有一个合心意的奴才,所以就让他留在避暑行宫,反正只要不回宫,就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傅宸听完,心里不禁一沉,“哦?这么说来,这次元宝能回宫,还得感谢昭淑妃生了个福缘深厚的儿子?”
吴思远笑了笑,点头应道:“正是如此,陛下圣明啊!来的路上,太后也曾有言,如果不是大皇子,她也不愿意来回折腾。”
傅宸挥了挥手,“行了,你先下去吧,朕想静一静!”
吴思远弯着腰、垂着头,缓缓离开了御书房。刚走到门口,就迎面碰上了秦王。
“殿下怎么来了?”吴思远开口问道。
秦王听到吴思远的话,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什么意思?难道本王不能来吗?”
吴思远心头一跳,连忙赔罪,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陛下今日心情瞧着不大好,若是王爷无急事的话,可否缓缓?”
秦王一听,这才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既然皇兄心情不好,那本王明日再来便是!对了,听说母后回宫了?”
吴思远笑了笑,恭敬地回答:“确实,太后娘娘听说昭淑妃生下大皇子,就立刻从避暑行宫回来了!”
秦王微微颔首,表示了解,然后说道:“既然如此,本王便去探望探望母后吧!”
吴思远见秦王转身离去,连忙垂首行礼,恭送他离开。
然而,秦王来到寿安宫时,却被告知太后已经歇息了,无法相见。秦王心中不禁升起一丝疑惑,觉得事情有些古怪,但他并没有过多纠缠,便离开了皇宫。
晚膳之前,慎刑司便拿到了元宝的口供,吴思远没敢耽搁直接就递到了傅宸的面前。傅宸看着口供脸色越来越沉,看到最后将口供一扔,怒不可遏:“简直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殿内的宫人都被傅宸吓得立刻跪下,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傅宸双眼喷火地瞪着吴思远,吼道:“谁让你们这么审的?这就是你们审出来的结果?”
吴思远战战兢兢地回答:“回皇上,奴才们确实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甚至没有用刑啊。”
傅宸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没有用刑?那为什么他会这样说?”
吴思远低着头,不敢看傅宸一眼,“也许……也许是元宝真的知道些什么呢?”
傅宸冷哼一声,“哼,一个小小的太监能知道什么?一定是有人教她说这些话的。”他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又说道:“把元宝带上来,朕要亲自审问。”
很快,元宝被带到了御前。傅宸坐在龙椅上,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元宝,缓缓开口:“元宝,你刚才在慎刑司所说的一切都是真话吗?”
元宝瑟瑟发抖,“回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
傅宸冷笑一声,“好,那你告诉朕,是谁指使你的?”
元宝磕头如捣蒜,“没有人指使奴才。”
傅宸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你一个小小的太监,为何太后娘娘会听你的?”
元宝哭道:“因为太后娘娘一直想要秦王登基,她总觉得陛下不够孝顺,不够听话!”
傅宸猛地一拍桌子,“放肆!太后对朕对秦王向来分得清楚,这事分明是你在说谎!”
元宝惊恐地摇头,“奴才不敢说谎,奴才说的都是实话啊!”
傅宸站起身来,直视着元宝的眼睛,“元宝,你若说实话,朕可以饶你一命。但你若是继续胡言乱语,朕可不会轻饶了你。”
元宝泪流满面,“皇上,奴才真的没有说谎!奴才说的都是实话!”
傅宸失望地摇摇头,站起身来,“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元宝拉下去,严刑拷打,直到他招供为止。”
元宝被拖走后,傅宸疲惫地坐回龙椅上,揉了揉太阳穴。他心里清楚,这件事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阴谋,而元宝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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