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菲看着陆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你干嘛这么严肃，生活不就是应该享受吗？一二级的精神念师虽然牛，但战场上的作用有限。

  他们这么珍贵，还不如多生几个孩子，万一出了几个高级的精神念师，那可是赚大了。你知道吗，协会对生育的奖励丰厚着呢。”

  陆圣心里一动，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过于沉浸在使命和战斗中，忘记了现在是和平时期。他默默地想：现在是武道三百年的时代，不是一万年后的人类危机时刻。还有很多人单纯为了武术修行，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努力，就像当初的自己，不也是为了父母的期望和自我价值而奋斗？

  看着那些悠哉游哉的人，陆圣心中的愤怒消散了。“哎，我话太多，忘了这是精神念师协会，周围全是同行，说不定我们的谈话已经被不少人听去了。”薛菲抱怨道。

  陆圣淡然回应：“别担心，没人能听见。”他的三级精神力已经悄然扩散，任何接近的精神力波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自从电梯出来后，就没再有精神力探查他们。

  “你怎么这么确定？”薛菲疑惑地看着他，想起了在协会门口陆圣眼中看到的金色光芒。

  还没等薛菲深思，陆圣就说：“我们快进去吧，我第一次来，需要你带路。”“好的。”薛菲爽快地答应，领着陆圣走向一个正在看奇幻小说的眼镜男。

  眼镜男大约三十岁，一副宅男的模样。他一手一本玄幻小说，双眼同时看着两本书，翻页飞快，只是有些斜视。“听我一句，买个电子阅读器吧，方便快捷。”薛菲拍拍眼镜男的肩膀，认真地说。

  眼镜男头也不抬，翻页速度依旧。“你不懂，纸质书有情怀。而且，买纸质书是对作者最大的正版支持，我可是二十年的老正版读者！”他骄傲地抬起头，斜视的样子既搞笑又令人敬佩。

  “表格在桌上，自己拿，自己填。”眼镜男全程未抬头，目光始终停留在书页上。薛菲熟练地从一堆杂乱的小说中找出考核申请表，又找出两支笔递给陆圣。“先填表。”

  陆圣点头，迅速填写完毕。接着，薛菲带陆圣来到正在煲电话的女人旁边。“霞姐，麻烦会长签个字。”煲电话的女人接过申请表，点头说：“好，你稍等。”然后继续对着电话讲话。

  “我们找个地方坐一下吧。”薛菲四下张望，似乎并不着急。

  “要等多久？”陆圣问。

  薛菲指向打电话的女人：“看她的，我第一次来等了两个小时，第二次三个小时，今天如果幸运，可能也要两个小时...”

  陆圣皱眉，他可没那么多时间等待。他可以不干涉这些人的安逸，但他们也不能阻碍他的前进。强大的精神力瞬间外放，又瞬间收回。下一刻，整个办公室的光线骤然变暗...

  “靠，怎么停电了！”玩游戏的年轻人扔掉键盘，大声问：“谁把总开关踢掉了？”“电话线也断了！”“网络也没了...”顿时，办公室一片混乱，人们像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

  “见鬼！”打电话的女人重重地砸了下话筒，正要掏手机，瞥见旁边的薛菲等人。“算了，我先给你们送表格！”

  说着，她气鼓鼓地拿着表格走向一间单独的办公室。门开时，能听到里面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小霞你来得正好，怎么没网了，我的斗地主都断线了...”

  “会长，你先审表，回头再玩你的欢乐豆。”

  “好吧...”

  “今天运气真好！”薛菲看着混乱的办公室，对陆圣笑道：“不然我们又要等很久了。”

  陆圣还没说话，旁边有人插嘴：“可不是，我都等了半天了。”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抱怨道。

  “你也来参加精神念师考核？”薛菲好奇地问。刚才他还和其他人讨论足球，她以为他是协会的工作人员。

  “是的。”秃顶男子摸摸自己的啤酒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来试试一级精神念师，我天赋不行，不像你们这么年轻，前途无量...”

  尽管精神念师的天赋与年龄无关，但年轻总是有优势，未来的可能性更多。

  况且，很多实例证明，越早觉醒精神力天赋，潜力越大，未来成就越高。秃顶中年男子的目光更多地落在陆圣身上，因为陆圣看起来太年轻了，和他儿子差不多大。

  “噔噔噔...”这时，拿着申请表的女人快速出来，喊了一个坐在工位上的年轻人。“你，带他们去考核室，帮忙考核。”“好的霞姐。”年轻人起身，走向陆圣三人。他是办公室里少数真正做事的人。

  薛菲悄悄告诉陆圣：“这家伙是新人，加入协会不到一个月。”“跟我来。”年轻人领着陆圣三人走进去，来到拐角的第一个房间，推门而入。

  房间很大，被隔成了两半。前半部分中央有一台仪器，和陆圣在东晴雪办公室见过的类似。另一半则是由竖立的玻璃墙组成，墙与墙之间有许多不规则的小孔。

  “按顺序来吧。很快的，就你们三个。”年轻人看一眼申请表，念道：“王国富，谁是王国富？”秃顶中年男子立刻站出来说：“是我。”

  “好，那你先，测基础精神力。”年轻人指向中央的仪器，“你会用吗？需要我教你吗？”“会会会。”秃顶男子连连点头，然后走到仪器前，把手放在六棱柱上。

  很快，六棱柱发光，仪器发出“嘀”的一声，显示出数字。

  “精神力强度：1.52，精神力纯度：0.51。”年轻人看了一眼数值，问：“达到了一级标准，还要再测一次吗？”秃顶男子松了口气，连忙摇头：“不用了不用了。”

  “好，那测一下操控。”年轻人从墙上抽屉里拿出一个大铁盒，里面装满了拇指大小的铁珠。“挑六个你喜欢的，用精神力控制，送到两块玻璃后面就算成功。

  时间是三十秒。”秃顶男子点点头，仔细挑选了六个看似最小但实际上与其他珠子差不多大的铁珠，走到黄线前的玻璃墙前。

  接着，他的表情变得严肃。手中的六颗铁珠开始慢慢悬浮在他眼前。

  “去！”秃顶男子还用手指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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