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显现出的人影像与先前的那个少年相差无几，只是稍微显得成熟一些，年纪要比陆圣小得多，尽管这样，还是比陆圣稚嫩许多。假如之前的少年看上去大约十三四岁，此刻的他就像是十五六岁的模样。这个少年人影甫一出现，立即朝着陆圣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拳头犹如猛虎下山，一股毫不退缩的气势扑面而来。

  “嘭——”

  少年的拳头狠狠砸进了一个结实的掌心里，却没能激起任何涟漪。陆圣神情镇定，手指一收，轻松地抓住了少年的拳头，并且轻轻一带，就将他拽了回来。

  少年脚步一跄，直直地朝陆圣怀中撞去。陆圣抬起手肘...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少年的胸膛瞬间炸裂开来，双目失去了神采，缓缓倒下。陆圣漫不经心地拂开少年的“身体”，感觉又有精神力量正在被汲取。

  相较于上次，这次汲取的精神力量明显增多。他渐渐理解了其中的道理：“我早些时候就想过，武圣塔的试炼可能跟精神力与意志有关。然而我一直不明白，如何能够经年累月地供给那么多人进行精神试炼，即便有着武圣意志的存在，也应该早就耗尽了才对。为何武圣塔能够持续运作至今呢？”

  “答案在于‘收费’。参与试炼者的精神力便是支付的‘费用’。每过一层，就要消耗一定的精神力，以此激发出武圣意志中的印记，创造出对手。也许每位挑战者付出的精神力每次都绰绰有余，否则武圣塔内蕴藏的武圣意志怎会如此浩瀚……”

  想到这里，陆圣也就明白了为何第七圣武大每年的招生情况总比不上其他六所圣武大。因为那六所圣武大的武圣塔建设时间更早，塔内的武圣意志积累得更加深厚，因此学员在武圣塔试炼中的效果自然也会更佳。尽管谭中玉是第七圣武大的创立者，同时也是七所圣武大现今唯一的武道圣者，理论上他掌控着七大圣武大的一切事务。不论哪一所大学中有弟子打破武圣塔纪录，都有机会得到他的召见和传承。

  “在平等的机会下，选择修炼条件更好的环境，本无可厚非……就像谭中玉身为第七圣武大的创始人，为了彰显胸怀宽广，甚至可能将更多的资源倾向于其他六所圣武大，这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就如同家中来了客人，家长们往往会把好吃好玩的东西优先给客人，道理是一样的。

  “如果我对武圣塔的推论没错，那么梦境空间的来源会不会也有类似的原则……”

  陆圣随性地挥手，一把捏爆了第三次凝聚出来的少年脑袋，仿佛在摧毁一名武圣强者的威严。

  “梦境空间很可能也是依据一位或者多位武道强者的意志生成的。虽然梦境空间远超武圣塔，但如果未来的武道强者数量众多，包括九级、十级乃至十一级的强者，他们的意志汇聚一处，足以形成一个强大的精神力世界，创造一个全新的维度也并非难事！

  火种计划肯定不仅仅是包含了武道一万年的功法资料那么简单……”

  陆圣思虑至此，不知不觉间已将空间内连续凝聚出的少年们一一消灭，每次都能感受到精神力的抽取。但对于已经达到接近六级精神力、拥有两种宗师意志的陆圣来说，这点损失实在是微不足道。

  但他始终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问题却是：

  “梦境空间为何会选择我？又为什么会单单选中我呢？……”

  随着实力不断提升，陆圣开始试着探究梦境空间的起源。然而，正如世上的许多事物一样，他对梦境空间了解得越多，心中的疑问反而越发沉重。他仿佛站在一个圆形区域内，随着自身实力的增长，这个圆圈不断扩大，他接触到的未知领域也随之增加。

  “罢了……”

  陆圣轻描淡写地挥出一拳，将眼前这个已成长为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击得粉碎，摇头道：“这些问题对我来说过于深远了，当下还是先走好眼前的每一步再说吧。”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力把这些复杂的想法搁置一旁，重新专注于眼前的试炼任务。

  “以武圣为蓝本的试炼，体验与不同时间段的武道圣者争夺的激情，我开始有些兴奋了……”

  陆圣眼神闪烁，望着前方即将与自己年纪相当的人形，内心的战斗欲望一点点燃烧起来。

  他已经与许多宗师级别的对手在梦境空间里交过手，但那些终究只是宗师级别。如今面对这位近乎完全复制，拥有一切实力时期特征的九级武圣，他是头一次。

  “我要感受一下，年轻时代的武圣与我之间究竟存在着多大的差距。”

  这一次的空间内凝聚出的人，年龄已与陆圣相差无几。身材修长，五官普通，但双眼异常明亮，迅速向着陆圣疾冲而去，如同离弦之箭。

  陆圣屹立原地未动，仅微微转动了下脑袋，少年的拳头便贴着他的脸颊呼啸而过。

  他表情平静，脑海中闪过关于谭中玉的各种信息。

  “武圣谭中玉，家学渊源，父亲为六级武者。他自幼习武，少年成名，十七岁晋升四级，声震全省……”

  陆圣的身体瞬息万变，那少年对他发起连绵不断的攻击，却始终未能碰到他一片衣角。

  突然，陆圣停下了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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