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你是不是也想坐轮椅上和皇叔作伴?
瞧她这般急躁,萧弥月一笑置之:“你当你是什么人?陪你玩一次已然是看得起你,还想耍赖再来一次?我是你能颐气指使的?至于刚才的较量,姜国师不认就不认吧,反正丢人的不是我,比起输,堂堂一国国师耍无赖不认账,北澜即为天下笑柄,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姜嬛羞愤得脸涨红,也气的扭曲:“你——你敢讥讽本尊?羞辱大澜!”
她扭头就质问皇帝:“燕皇陛下,你就任由你们燕国的王妃这样羞辱本尊和我大澜?如此待客之道,还真不敢恭维!”
皇帝很想骂娘,哪怕他再不喜嬴郅和萧弥月夫妇,想要这两口子出丑,为此不惜让外国使臣们看笑话,但是眼下他都觉得姜嬛无理取到了极点。
北澜真是无人了,竟然出了这么一个掌政国师,要是北澜江山大权到她手里,以后他想要反扑北澜以扬国威和君威,岂不是容易得很?
眼看姜嬛这样不讲道理,虽然心中觉得荒谬可笑,可作为东道主,皇帝自然不能不管,客人最大嘛,这点礼数还是要守着的,所以,他只能做做样子板着脸训了一声萧弥月:“芳华,莫要言辞锋利冒犯客人,赢了便赢了,还不快下马来?”
萧弥月哼笑一声,从马背上利落下来。
她一边拍手一边走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姜嬛:“所以,姜国师是不打算认了刚才打的赌了?”
姜嬛其实也觉得难堪羞臊,但是她不可能认输的,便死要面子的嘴硬道:“本尊说了,你这是在作弊,本尊不认,除非再比一次,这次若是再输,本尊便无话可说,不过若是正当法子比的,本尊绝不输你。”
萧弥月无所谓:“行吧,随便了,反正我也就是想为我家王爷争口气,得让你知道,我家王爷骑射更在我之上,我能赢你,自然他更是碾压于你的,你欺负他伤残便想要趁机踩他而盗名,我决不允许,可别再不知天高地厚的招惹人了,便是你身为国师,也不过是德不配位空有其名,既然没本事,还是低调做人吧。”
“你——”
姜嬛气绝,理智也失了大半,就像冲过来对萧弥月动手,可她身边的云恳察觉她的意图,在她想要动手之前一把拉住她,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她直接晕过去了,被云恳接住扶着。
这一出,弄得大家都骚动了一下。
云恳很是羞愧诚恳的垂眸道:“燕皇陛下,在下替国师对贵国和荣王夫妇赔罪,国师年纪尚轻性情骄纵,若非两年前我朝前国师崩逝,姜氏嫡脉唯有国师一人可承继尊位,也不会无奈让她接任,她也是被娇惯多了,行事有些霸道蛮横,今日让贵国为难了,还请见谅。”
然后又对萧弥月道:“既然是作了赌,国师输了我大澜自是要认的,今日此事,便是我大澜欠了荣王妃一个人情,日后若有所求,只要不是涉及国政和道德法纪,以及性命,大澜必定竭力报之。”
萧弥月挑眉:“此事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认也行,认了固然好,可原本是姜国师的人情,眼下却转为北澜的人情,那分量可不一样啊,不知道云公子在北澜是何身份?你的话能代表北澜?”
云恳道:“自然能,这与在下在大澜的身份无关,如今这般场合,众目睽睽,各国各部的使臣都在这里,国师输了人尽皆知,国师此人的品性并不挂钩于大澜,她能任性的不认,大澜身为大国却不能输不起,否则如何面向天下?如何面向我大澜的臣民?所以,我朝陛下和长老会必定会认下此事的。”
萧弥月点点头,很满意:“那就好,那我就且记着这个大人情了。”
云恳又对皇帝道:“燕皇陛下,今日事情闹成这样,深感抱歉,在下与我朝的诸人先行带国师回行宫休息,就不急促参与陛下的盛事了,改日再论国事。”
皇帝巴不得北澜的人赶紧走,所以当即点头,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让他们离开了。
他们一走,嬴郅也适时道:“陛下,臣弟身体羸弱,有些撑不住了,便先与王妃回去了。”
皇帝倒是不太乐意他们离开,可是嬴郅看起来确实是羸弱,且今日闹出这些事,他也不好多留这夫妻俩,便只能应了。
而接下来,宴席还得继续,下午的骑射也还得继续比,并不因为缺了北澜人和嬴郅萧弥月便中止。
萧弥月和嬴郅并没有立刻走,因为萧弥月还得回后面的帐子换衣服装扮,嬴郅在一边等着。
嬴初妤怨念很深,在一边叨叨:“……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竟然为了赢站在马上,还单脚蹲着那样射箭,你要是摔下来怎么办?那马跑的那么快,你摔下来可得出人命的,你不怕死啊?”
“那不是没摔呢么?”
嬴初妤劈头盖脸的啐:“那万一呢?你就不能后怕一下?我跟你说你就是侥幸,不然万一摔下来,不死也得残,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是不是想也坐在轮椅上和皇叔作伴啊?啊?”
萧弥月:“……”
她眨了眨眼,扭头看向那边的嬴郅,嬴郅也面无表情,就很干。
嬴初妤没好气的说:“哼,以后不许这样了,玩命似的,我知道你在意皇叔,舍不得他被那样欺辱,就想给他长脸出气,但是你……”
萧弥月:“等等等等……打住!”
嬴初妤眨了眨眼。
萧弥月瞪着她,脸色有些不自然,瞥了一眼嬴郅,果然见他饶有意味的瞧着自己,便觉得头大。
萧弥月恼道:“你胡扯什么?什么舍得舍不得的?我只是看不惯那个姜嬛那副德行,你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又不是只为了他。”
嬴初妤嘴角一抽:“呵呵。”
她懒得说她了,可一想到刚才的提心吊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恶狠狠威胁:“你等着,我回去了就跟母妃告状,说你今日为了赢,竟然那样比试,母妃肯定不会饶你。”
萧弥月一提这个就不怕了,反而得意起来:“那应该不会,姑姑不知道多想我能真正像一个将门虎女,我今日那样,姑姑知道了只会为我骄傲,你算盘打错了。”
嬴初妤:“我呸,母妃想你能这样,是想着你慢慢来,你今日是怎样?本来只会爬的,可你路还没走稳就想飞了,这般不知死活,不顾自身安危,母妃被你气死还差不多,你可别忘了,你是萧家嫡脉唯一的孩子,你的命多金贵,你倒好,竟然玩命!”
萧弥月:“……”
嬴初妤哼了一声站起来:“算了,我不和你说了,你一点都不知道错,说了也是浪费唇舌,我这就回宫去告状!”
然后就起身要走,可想了一下,还是不痛快,走到嬴郅面前不知道从哪借来的熊胆,狠狠挖了一眼嬴郅:“小皇叔,你可要记得阿月的好,她本来也就骑马不错,一点也不会拉弓射箭的,今日却为了你这样拼命,她深情对你,你一定要好好对她,不许再欺负她了。”
然后才哼哼唧唧的走人。
嬴郅有些好笑。
萧弥月扶额,咳了一声道:“你别听她胡说,我也不全是为了你。”
嬴郅笑笑,如沐春风:“没事,我知道的,我也都会记得。”
知道什么?记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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