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夫妻俩一起喝毒药。
她上前后,嬴郅扫了她一眼,眼神一言难尽,萧弥月可不喜欢这眼神了,想把他眼睛挖出来丢湖里喂鱼。
嬴郅看了她后,扭头吩咐岑川:“岑川,给她准备一副垂钓的用具。”
岑川看萧弥月的眼神是有些不善的,毕竟因为萧弥月,他受了伤养了那么多日,一想到自己对上高手都没手上,却被萧弥月这么个弱女子刺了一刀,就感觉很耻辱。
扫了一眼萧弥月后,他才领命去给萧弥月准备东西去了。
不多时,他弄来一把椅子和一副钓鱼用具,摆在嬴郅旁边半丈之地,然后又顺便串上鱼饵抛进水里。
得,其实她就是个陪坐的,连陪钓鱼都不算,只是坐在旁边陪他一起无聊,真正钓鱼的人是岑川才对,因为忙来忙去的只是岑川。
也不知道他这算是什么变态乐趣,瞧着还挺惬意。
别是这几年腿残多病折磨得心理扭曲了吧?
从安给他和她都倒了药茶,萧弥月一杯茶还没喝完,两根鱼竿相继有了动静,岑川和 从安一人一条杆的弄起来,都是大鲤鱼。
这小湖真是营养优渥,这些鱼胖成这个猪样。
见俩手下要把鱼丢回湖里,萧弥月暗暗可惜,这么肥的鱼,要是拿来烤就好了,她以前身边有个妙苼的手下,因为厨艺贼好而被她带在身边,烤的鲤鱼别提多鲜嫩美味了。
她正忍不住回味那个味儿,冷不丁的,旁边嬴郅冷飕飕的声音响起:“本王缺你吃的了?”
萧弥月猛地被拉回神,扭头下意识的就想啊一声,到嘴边生生咽回去了,只是张了张嘴懵懵的看着他。
嬴郅嫌弃道:“堂堂王妃,这样盯着一条鲤鱼跟个饿死鬼一般垂涎,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缺你吃的了,怎么?恢复你的饮食待遇还不够你享用?”
萧弥月有点囧,但是只是一下子,然后就理直气壮的写:我就是想吃个烤鱼不行?
这倒也不算个事儿,让厨房的人给她弄就行。
但是,嬴郅就不乐意了,他只能吃清汤寡水的东西,她现在山珍海味都能吃还不知足,竟然还惦记着吃烤鱼,他其实也挺喜欢吃烤鱼的,可一想到他不能吃,就不想让她如愿。
他果断道:“不行。”
萧弥月:小气鬼。
嬴郅忽然笑了下,看着还挺和气的,但是萧弥月感觉阴嗖嗖的,果然听他问:“你是又想恢复糠咽菜的待遇了?”
萧弥月果断死心。
再忍忍,以后等她把他弄死了出去,再把她家妙苼弄来身边,她想吃什么美味佳肴没有?
嬴郅突然提起一事儿:“对了,再过几日宫里皇后办赏花宴,今日派了人来让你届时入宫凑个热闹。”
萧弥月眼睛一亮,正心下雀跃自己可以去看姑姑了,肉眼可见的欢喜了。
可接着,嬴郅又开腔:“可惜你这几日女身子不适,本王帮你称病拒绝了。”
萧弥月:“……”
她傻眼了,然后轰的站起来指着他满目恼怒,几次张嘴,险些忍不住出声骂他了。
那眼神恼得,好似嬴郅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
嬴郅很满意她抓狂的样子悠悠道:“不过即使你没有这次的不适,本王也会拒了的,忘了么?你现在是不能出去的,更何况是入宫。”
萧弥月咬牙,狠狠地瞪他一眼,拿东西写:既已拒绝,何必同我说?
嬴郅瞥一眼,随即微笑:“也就是心血来潮,想看看你会是什么反应,觉得 你的反应会有趣,果然还不错。”
萧弥月:“……”
好变态。
好气人。
这个贱人!
见她那恨不得踩死他却又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嬴郅心情愈发美妙。
萧弥月连陪他坐看钓鱼都不愿了,站起来就要走。
嬴郅:“本王没让你走,坐下!”
萧弥月咬牙,然后收敛心绪挤出一抹笑,拿东西写:血流汹涌,回去换月事带,这都不许?
嬴郅:“……”
他的脸色顿时黑了,也有些不自然的羞怒,横她一眼冷声道:“萧弥月,你到底知不知羞?”
萧弥月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换做燕国的女子,自然是会羞耻的,这种事情只怕都难以启齿,可是她不只是燕国的萧弥月啊,还是澜国的姜姮,澜国的女人是不会在意这些小节的,她自然不觉得有什么。
嬴郅黑沉着脸吐出一个字:“滚!”
萧弥月特想吹口哨,忍住了,一脸惬意悠哉的走了。
嬴郅瞧着,总觉得她说漏血是假的,就是找借口走人,想让她站住,可一想万一真的呢?总不能让她这样流血陪坐吧,就咬牙作罢。
晚点再收拾她。
……
既然都能出去了,脸色也好多了,就没道理再不去陪吃,所以晚膳的时候,萧弥月的吃食就被送到嬴郅那里,她直接去那里吃了。
当然,是不用伺候了,只是和他坐在一起吃,时不时被他行注目礼,那眼神,怪怪的。
萧弥月不当回事,反正她不受影响,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就走。
第二日也是,早膳和午膳吃的相安无事,她还又被勒令陪他下了两盘棋,她敷衍了事,都输给他了,而他连赢两局,似乎也不高兴。
晚膳的时候,萧弥月吃得差不多了,端起自己的药膳要吃的时候,在嘴边停顿了一下。
药膳里有毒。
是凌霜草的茎毒,她这才想起来,距离上次整整七日了,今日正好是下第二层毒的时间。
啧,她都忘了这事儿了,没想到下毒的人还记得挺准。
可惜了,这次她不用倒掉,因为即便吃了,也没有任何用处,上次见颜如玉的时候,她问颜如玉给了一颗涑清丹,这是她以前耗了不少心血制作的解毒药,可解毒,也可防毒,她的心腹都会带着防患未然。
只要不是当即毙命的极剧之毒都有用,只是效用的程度不同,凌霜草是慢性的毒,防毒的效果不在话下,只要她一会儿回去吃了涑清丹就可以。
她津津有味的开始喝药膳的汤,一口又一口,和之前一样,甚至是比之前还起劲,不自觉的发出了些许动静。
很快,嬴郅便定睛在她这里。
眉头一皱,道:“你喝汤能否不要发出动静?简直粗鄙!”
萧弥月挑挑眉,无声的哦了一下,动静轻了,但是看着还是能看得出,她喝的很开心,看来这个药膳味道是真的不错。
嬴郅也经常要喝药膳,因为是掺了许多药材炖出来的,谈不上难喝,却也好不到哪去,可见她这样,似乎还挺美味,而他也闻到了味道,似乎还不错。
他突然想喝,问了句:“你这个药膳,是太医开的方子?”
萧弥月心下莫名了下,点头。
嬴郅道:“方子在哪?本王看看。”
萧弥月愣了一下,才看向一边的从安。
她把方子给从安去准备了,所以在从安那里。
从安也忙说了一声,然后去找了,很快拿来一张药膳方子。
“王爷,这便是太医给王妃开的药膳方子,属下并着药方一起送去让程大夫亲自给配的,他当时还夸口说开方子的人医术极高,这药膳方子用药温和,用来滋补调养效果是极好的。”
嬴郅看着方子上的用药和用料配比,久病成医,他也略懂医,看得出这只是一份很单纯的滋养药膳,他虽然身上药毒制衡不能随便吃东西和用药,却是能吃这个的。
于是,他放下方子,盯上了萧弥月旁边桌上的那盅药膳。
面无表情的吩咐从安:“给本王盛一碗。”
从安惊讶。
萧弥月却是傻眼了。
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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