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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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了皱眉,“是什么病?治不好么?”我查看过小三儿带回来的钱,足足装了两个大箱子的现钱,还有一大部分是换成了飞钱,不然的话两个箱子是装不下的。原本我以为杨勇会用到一部分的,可是现在看来,他没有监守自盗、中饱私囊,想到这一点我就心酸,其实这些钱就算是他用了我也不会怪他的。
小三儿叹口气,“不知道,赵将军都说帮他请太医,他硬说不行,说毕竟他是你从河东带出来的人,不想让你在宫中为难,万一有人用这个来给你麻烦的话就不好了。”
“请个大夫能给我多少麻烦?再说了,请大夫的都是赵明洪,跟我可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真不知道杨勇是迂腐呢还是在怪我忽略了他。
小三儿摇摇头,“不是的。掌柜你现在一直都在宫中,不知道外面的传闻,你可别忘记了,赵将军还是你的家奴呢!而且现在好多人都再传说,你身上有妖力,能隔空传物,迷惑了皇上。所有从孟家铺子出来的家奴和随从全都被归为了昭仪党。”
我一下子懵了,就算是我再怎么后知五百年,我也绝对想象不到这唐朝的八卦竟然发达到朝廷上来了,这么八卦的传闻竟然在军政界传播。最可恨的是,竟然把我能凭空变出东西来说成是有妖力!干嘛不是仙力啊?靠!
想来想去还是因为李俨那些表面的恩宠和我进宫后的高调!开玩笑,一个封疆大吏单独求见我是个什么概念,这几天我也了解了不少情况,像我这样在宫中高调的嫔妃还没有几个!就算是唐朝开放奔放豪放各种放,这些后宫嫔妃们还是不可能随意去见外面的人,特别是朝臣们。一是怕有人相互勾引,二是怕后宫乱政。
然而我却是后宫中的特例,这种树大招风的事情一样一样的全都被我遇上了,我要是不被别人惦记来打击报复就真的是奇怪了!
所以,我从进宫来就吸引了所有人的仇恨,特别的是容妃的仇恨,现在想来,或许李俨就这么关着我到是一种保护了。
“掌柜,你可别往心里去!这些人都是胡乱嚼舌根子的!”小三儿还担心我想不开,赶紧劝解我。
我微微一笑,“你着什么急啊?这点儿事我还不至于这么放在心上,杨勇那边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解决。现在我是在想我自从进宫后就风波不断,要不是李俨下了禁足令,还指不定这里会有多热闹呢!不过,这李俨的嫔妃也太多了,他也还真忙得过来!”
我的话里止不住的一股子酸涩味道,我依稀记得有人跟我说他的嫔妃并不多的,可是现在看下来,他的后宫比个女子学校的人还要多些,他也真不怕出现个什么流血事件把他给生吞了!
碰巧进来送茶的珍嬷嬷在听见我刚才的半句话后有些沉不住气了,“娘娘此话恐怕是错怪了皇上。”
因为珍嬷嬷一直对我好,也跟我交过底,所有很多事情只要不是十分重要和隐秘的我都不瞒她,所以我跟小三儿说话的时候我并不排斥她进来。
“怎么了?珍嬷嬷,你还要帮他打抱不平啊?我也就是这么说说,他的嫔妃队伍我可是见识过的了。”本来还一脸怨艾的我这时候忍不住笑出声来,珍嬷嬷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只老母鸡在维护自己的孩子一样,满脸的不服气和斗志。
珍嬷嬷摇了摇头,“不是的,那些嫔妃是每年按例送进宫来的,宫闱局每年都会选两批作为宫女,然后再根据每个人的表现和规例每年晋升,很多人都没有被皇上临幸过,只不过是跟宫闱局的内侍关系比较好,按例晋升罢了。”
“啊?这么说的话,不被皇上临幸也能当嫔妃啊?这是什么规矩?按照什么标准来晋升呢?”我有些奇怪了,这种规矩在后宫完全就是天方奇谈,就像是我可以不用上班就能涨工资,依据就是我在家里具体玩了些什么。
这样的规矩实在是太离谱了!
“皇上临幸过的人不多,有封号的只不过五六人,娘娘大多都见过了,本来最有可能晋升昭仪的就是牛常在,只可惜为人轻狂,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难得见珍嬷嬷这么有幽默感,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她去评论一个人,牛常在……死得其所……这样的说法实在是真的很到位。
珍嬷嬷见我和小三儿都是一脸的八卦表情,索性也就站住了直接开口说了起来,“娘娘,其实皇上对于后宫并没有多少心思,当初为了迷惑田令孜那老狗,他每天不断的选嫔妃、选伶人,不分昼夜的赌钱和听曲儿,那段时间里,他临幸了的人才稍微多了一点。而且因为皇上没有子嗣,所以按例每月都要临幸嫔妃,这是宫规,不得违背的!”
那个临幸的宫规我是见识过的,所以也就点头表示理解,但是我突然发现了一件让我实在是无法理解的事情,“珍嬷嬷,既然李俨是假意迷惑田令孜那个老狗的,你又怎么会知情?不是我追究你的来历,而是你怎么会知道这么私密的事情?”
珍嬷嬷一怔,完全没有料到我会关注这件细节,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我也老了,跟不上你们的想法了!娘娘,除了田令孜那老狗之外,从小到大皇上就是我带大的。这一次你进宫,皇上就是担心你被欺负,所以才把你交给我的。”
沉默了好几秒之后,珍嬷嬷看了我一眼,“娘娘既然知道这些事情了,就不要再错怪皇上了。娘娘来自民间,或许不觉得,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哪一个嫔妃如此上心过,也从没看见他如此宠溺一个嫔妃,就算是容妃也没有得到过像你这么多的恩宠。这么多天了,皇上赌气不来这里,但是我听御膳房的人说了,他每天都让御膳房沏茶,每天的都在摔杯子,他要的就是那天你做给他吃的那杯茶的味道。”
珍嬷嬷的话不多,可是却让我对李俨的心再次的活络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跑来了,“娘娘,皇上在殿上议事,遭遇刺客。现在已经被转到了东宫,娘娘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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