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设计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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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芳居,金珠逐笑,红袖邀欢。
在胤国的诸多富贵温柔乡中,栖芳居颇负盛名,只因花魁瑶光姑娘,人美舞艳,号称一绝。依时出面,偌大的栖芳居人满为患,一座难求。正中的雅座中坐着一位年轻的公子,看模样不足二十,气质出尘,只静静的坐在那里,已让其他的看客黯然失色。
瑶光浸淫此道多年,眼色何等尖利,但还是在人山人海中一眼瞥见了他。心中暗赞:好一个偏偏佳公子,怕是比起她的入幕之宾,号称胤国第一美男子的风夕公子也不遑多让!
白衣公子见瑶光的目光顿在自己身上,便举眸还之以一笑。瑶光禁不住俏脸一红,饶是她身为青楼女子,见惯风月,也抵抗不住这如同静川明波般的一笑。正心神不属之际,忽听得耳畔乐起,忙不迭一敛衣裙,翩然起舞。她心猿意马,好几次险些出错。
一曲未罢,忽听得“啪”的一声,竟是琴师面前的琴弦断了一根,瑶光一愣,台下已响起了唏嘘之声。这时,一阵清冽悦耳的笛声吹起,瑶光一抬头,只见那白衣公子竹笛在手,乐曲正是他所吹奏。瑶光也不愧为舞国圣手,略一思索,便跟上了节拍。众看客目不转睛,大呼过瘾。
舞罢,瑶光正要亲自道谢,却见那雅座中空无一人,仅留余音。瑶光怅然而立,回想刚才那一段,端的是酣畅淋漓。有道是,曲有误,周郎顾,倒是一点没错。再一抬眼,却见楚风夕站在二楼,冷冷看着她。瑶光不由得头皮一麻:这位楚四爷,以往最是好脾气,但从去年冬天开始,不知怎的,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喜怒无常,喜怒无度。当即不敢怠慢,撇了台下众人,快步上楼。他已经先她一步回了房间,坐在桌前饮酒,见她进屋,笑问:“那吹笛子的是你相好的?”楚风夕是在那白衣公子走后才出的门,是以只闻其乐,不见其人。
瑶光面皮一热,摇头道:“四爷说笑了,瑶光一介青楼女子,怎会识得如此妙人?”话一出口,便觉此话说的不妥,急急改口道:“能识得四爷,却是瑶光上辈子积下的福气。”
“你倒是会哄我开心!”楚风夕哈哈一笑,抬手将酒杯举到唇边,却又没喝。瑶光见他心情似乎不错,一扭身子坐到他的膝上,青葱似的玉指一推,将酒水送进了他的口中。
一连数日,这白衣公子在瑶光起舞时必在,但却始终以一只银纹面具遮颜,笛声也未再吹起,只静静坐在老地方欣赏,不声不响,偶尔颔首抿口茶,舞停人即走。
这一日,瑶光在起舞之前,终是忍不住,遥对雅座中的白衣公子道:“今日,瑶光愿为公子一人而舞,却不知公子是否愿为瑶光吹奏一曲!”
白衣公子起身一揖,正要开口,忽听得二楼有人道:“四爷的女人你也敢动,不想活了么?”
楼下看客循声望去,只见二楼雕栏之上侧卧一身着宝石蓝锦袍的年轻男子。他星眸半睐,嘴角含笑,意甚狷狂。
“聂言昭。。。”看客中已有不少认出了他,护国大将军聂卫独子,内廷禁卫副统领,亦是胤国三公子之一,他在,风夕公子一定也在。众看客不禁为白衣公子捏了一把汗。
白衣公子越众而出,好整以暇道:“在下听闻风夕公子并未替瑶光姑娘赎身,那么,请问聂公子一句,何来瑶光姑娘是四爷的女人一说?”
聂言昭直起身子,束发的缎带很是随意的落在胸前,越发衬的他星眸耀眼,剑眉俊修,“我们三公子说是便是,何须所谓的道理?”
白衣公子嗤笑一声,缓缓道:“素闻胤国乃礼仪之邦,如今看来,不过尔尔!”说罢,她淡扫聂言昭一眼,长叹一口气,神色颇为不屑。
聂言昭天之骄子,何曾被人如此蔑视?他一跃而下,一把捏住白衣公子的脖子,厉声问:“你笑什么?你叹什么?”
白衣公子呼吸尚且不畅,哪里还能说的出话来?
“言昭,你住手!”楚风夕一手揽了瑶光,一手执了玉壶,睥睨而下,眼神玩味,“让他继续说,说的爷高兴了,瑶光便赏了他也无妨,不过一个女人罢了,何必动手动脚?”说着,他头向后一仰,手中玉壶倾斜,美酒滑入喉中。瑶光心中暗喜,手指缓缓圈着楚风夕亵衣前襟上的酒渍,嗔道:“四爷,你好狠的心啊!奴家可早就是你的人了!”
“我的人?刚才好像还有人说我没有替你赎身呢!”楚风夕哈哈一笑,掷了玉壶,立即便有一个小厮走上前将厚厚一叠银票搁在了他的掌上,他看也没看,一扬手,将所有的银票尽数抛向空中,“够了么?”他单指勾起瑶光的下巴,漫不经心道:“赎你的身,够了么?”
众看客也顾不得看什么热闹了,个个疯了似的抢银票。
白衣公子终于缓过气来,冷冷一笑道:“原来传说中丰神俊朗,文韬武略的风夕公子不过是一个只会用银票解决问题的人头猪脑!”
“人头猪脑?”楚风夕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睨向他,笑问:“那你这人头人脑倒是说说我们该用什么解决问题?”
白衣公子手中旋着竹笛,眼神笃定,答道:“听闻胤国有对局之俗,鄙人不才,还请风夕公子不吝赐教!”
“对局。。。对局。。。还真的很久没人和我玩这个了!”楚风夕一把推开怀里的瑶光,扶着雕栏,笑地前仰后合,“我是主,你是客,骑马射箭,吟诗作对。。。任你选!我若输了,任凭你处置,如何?”
“好,我若输了,也自当任凭你处置!”白衣公子仰面,竹笛向上一指,一字一顿道:我和你比跳舞,惊鸿舞,如何?”
票子抢完了,众看客早已归位,此刻又不禁为楚风夕捏一把汗。据说这舞是胤王最喜爱的沈妃所创,她身轻如燕,弱不胜衣,堪比飞燕合德,跳一曲惊鸿,自能倾尽天下。但这楚风夕。。。堂堂七尺男儿,如何跳得?
楚风夕脸色变了数变,缓步踱下楼来,笑言:“你舞一曲惊鸿,我便认输吧!”
白衣公子也不推辞,纤足一点,飘上台去,(低)(吟)浅唱,素袖起舞。烛火流转间,只见白衣胜雪,水袖飘张,无拘束的延展在猩红色的地毯上,如同雨蝶在跳动的火焰里飞舞。
一曲罢,众人皆醉。
楚风夕挑眉笑,“从这一刻起,瑶光是你的,我也是你的!”
此语一出,众看客哗然,聂言昭忙扯了扯楚风夕的衣衫,低声道:“老大,这如何使得?明天坊间怕就要传出胤国三公子之首楚风夕好龙阳的丑闻了!你要我和少白怎么混?”
“愿赌服输,如何使不得?”楚风夕向前一步,跃上舞台,满不在乎道:“现在,我是你的,你待奈我何?”
聂言昭无奈,轻轻拍了拍手,立即有大批禁卫鱼贯而入,迅速将闲杂人等清空。顷刻间,偌大的大厅中只剩下聂言昭、楚风夕和纳兰祈三人。
这白衣公子确为纳兰祈所扮,这段日子,做足了戏,不过是为了吸引楚风夕的注意力和好奇心,他这样的男人,生于王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行非常之法,又岂能凑效?纳兰祈抬眼看他,明黄的烛火卷着细碎的清影从他的面前掠过,他俊逸的脸容在光的逗弄下仿佛泛着淡淡的金。如若用一个字形容,聂言昭是“朗”,雪地里那不知名男人是“清”,而楚风夕是“逸”,他执一壶酒,侧脸看人的时候,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股不羁气质,令人心折。
不得不承认,他有自称胤国三公子之首的资本。
纳兰祈后退一步,避开楚风夕探视的目光,拍掌道:“我现在没想到究竟要“奈你何”,三日之后,君山一会,我再行告知,如何?”
聂言昭一拳砸在台上,喝道:“要说就现在说,我们胤国三公子岂能被你这毛头小子牵着鼻子走?”
楚风夕俯身拍了拍聂言昭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口中懒懒道:“三日之后,必于君山恭侯大驾!”
“不见不散!”纳兰祈躬身一揖,俯仰之间,冷不防聂言昭探手抓来,快如闪电,她仓促间躲闪不及,只觉劲风过耳,脸上一轻。
“啪”,面具坠地的声音,在这静夜里格外的清脆。
“是你!叶姑姑!”楚风夕黑白分明的眸中顷刻间簇起一团火苗,嘴角也因为太过激动而微微颤抖起来。
聂言昭还来不及看上纳兰祈一眼,便被楚风夕的惊呼声引的转眸,他有点不知所措,是有多久,是有太久,他没有在楚风夕的脸上看到如此认真的表情了。
纳兰祈固然不知这个“叶姑姑”到底是谁,但大致能够猜想的到该是和她长得很像的一个人!而且,这个人,一定对楚风夕万分的重要!此刻,更需要留足悬念,保持神秘!她冷哼一声,拂袖飘上二楼,穿过飞龙走凤的回廊,一头扎进茫茫的夜色中。
好半晌,楚风夕才回过神来,惊慌道:“抓住她,赶紧抓住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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