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十五 走进九州之始,修炼晋阶异常
炁蕴大陆形成之初并无九州之分,是由几十个部落组成,这些人从何处来,无迹可寻,像是突然出现在大陆某个角落,待繁衍成规模后才在大陆游走。
除了最壮观的九龙山山脉绵延不绝,还有许多树林,湖泊,河流,大小不一,分布较杂。
人们过着朴实而简单的生活。
强壮者外出狩猎,砍伐大型树木、敲砸石块制成工具,老弱者则在家中养育孩子,煮饭,编制皮草衣物,鞋子。
每个部落都有首领,首领是一个部落中行动最敏捷,脑子最灵活的人,守护着整个部落的安全,包括食物匮乏时,带领整个部落进行迁徙。
同时,首领还拥有优先繁衍权。不管部落首领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可以优先选择配偶,以及分配繁衍的权力。
春去冬来千余年,在一个漫天飘雪的夜晚,九龙山的一座岭突然崩塌,势比天崩地裂,炁蕴大陆霎时陷入一片雾霭之中。
本以为天空会渐渐放晴,谁知悬浮物并未有散去的趋势。数月后,许多人出现了体虚乏力,昏昏沉沉之症,几十个部落都未能幸免。
经过多番尝试,仍未遏制蔓延的趋势,首领们不得不做出更有效的决定,选几个年轻体健,症状较轻的首领前往九龙山查找雾霭源头,并找到解救之法。
东方曜作为所有部落最年轻的首领,自告奋勇前往,之后又选出九人与他同往。
这一去便是大半年,从酷暑到寒冬,再到花开。
十人中只有东方曜曾来过九龙山,便由他带队进行搜查,几个月下来终于找到了一段山脉,这里的雾霭最严重,空气中还有断断续续的腥味。
就在十人好不容易攀至山顶时,一只褐红色带斑纹的四爪巨兽,突然撞入他们的视线之中!
巨兽第一时间发现入侵者,张着宽大的嘴巴,露出两排利齿,朝着十人奔腾而来,震得山体直晃荡。
“快,拉开距离,包围它!”东方曜迅速做出战斗部署。
十人立刻向两边散开,巨兽的大眼珠扫量着,突然一个急停,刹住了脚步,紧接着开始原地旋转,三条如树干般的大尾巴蹭着地横扫而过。
十人及时腾空而起,侥幸躲过。
巨兽顿时急了眼,低吼一声,向着其中两人扑了过去,同时猛烈摇晃着大尾巴,将刚刚落地还未站稳的一人,直接扫进了旁边的树丛里,面前两人滚在地上躲过一劫。
这时由巨兽身后飞来几支箭矢,谁知巨兽皮甲太厚,竟一支都没扎进去。
东方曜举起剑,一跃冲天,越过巨兽的高度,利刃劈下,被巨兽坚硬的头骨反震得卷了刃。
东方曜在空中翻了个身,来到巨兽的另一侧,巨兽受体型之困反应略慢了些,被东方曜一剑戳中了眼睛,顿时一股金色的泉注喷射而出。
巨兽痛苦的嘶叫,大脚在原地打晃,那个从树丛中跌跌撞撞出来的人,立刻号召其他几人发动攻击。
直到几人精疲力竭,才将巨兽的皮甲撕裂出一道道血痕。
东方曜紧紧握着剑不敢撒手,就这么被巨兽剧烈摇晃的脑袋带着东甩西飞,这要是松了手,甩到哪儿都免不得一死。
巨兽的双足血流不止,已然站不住,突然爆发出全部力量挥动爪子胡乱攻击,周围树木被它拍倒了一片,还将脚下三人踢下了山,幸好被树木减缓了速度让他们有机会抓住山崖上挂着的藤条。
东方曜卯足劲将剑往出拔,这个举动惊动了巨兽,一爪子拍了上去,连自己的眼珠都扯了出来,用力一捏,几乎是同一时刻,东方曜的身体从巨兽的爪间滑落,坠地。
巨兽忍着剧痛四处乱撞,一头栽下了山崖,只听‘咚’地一声闷响,山石都裂开了几条缝!
尚残留一丝气力的六人将挂在藤条上的三人拉了上来,赶忙去看伤势最为严重的东方曜。
只见他胸口血肉模糊,向下凹陷,活脱脱一个血窟窿!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事实上这种伤势怎么还会有活着的可能。可东方曜却突然喘了口气,胸口凹陷的地方慢慢鼓了起来,血也止住了。
所有人都震骇无言,七手八脚将他扶了起来,东方曜才睁开眼睛,开口便问:“那大家伙呢?”
“掉到那边山下去了。”
第一个开口回答他的,也是那个被扫进树丛的人,他叫未牧。
大家来到山边,能清晰地看到巨兽倒在山坳里,这半天没动静,八成是死了。
天渐渐黑了,山头燃起火堆,十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需要休息休息才能下山查看巨兽的情况。
此时,未牧才说道:“这巨兽曾听老一辈人讲起过,在三百多年前也出现过,名叫赤螭chi。不知从何处来,只在九龙山脉游荡,饿了就随手抓一只天上的鸟兽吞下。”
“难道数月前的地动山摇就是它造成的?”
未牧也拿不准,数月来他们并没有找到发生地动的具体位置。
“如果是它的缘故,那这混沌也该消散了。”东方曜靠在石头上,望着朦朦胧胧的夜色,似乎能看到几颗闪亮的星。
这一晚,睡得很熟,天亮以后,大家惊喜地发现雾霭散了,空气恢复了清新。
这振奋人心的事让大家兴奋不已,待查验过巨兽确已死亡后,决定返回部落。
经此一战,十人成为拯救炁蕴大陆的英雄,为了更好的繁衍生息,其他小部落纷纷来投,最终决定以九龙山脉划分领域,各据一方。
未牧作为部落中唯一会卜算之人,为此算了一卦,却发现了问题:“九龙山脉承接整个炁蕴大陆,远不止我们看到的这般有限,炁蕴大陆的气数全依赖于此。若要分属领地,需以三为基数,九为最大成。”
众人正在思量他的话,未牧主动说:“我愿意退出,原本我的部落人数就不多,一直以来依靠临近的部落相助。那只赤螭出现的诡异,虽然被杀了,还是让我不放心,我决定去九龙山看守赤螭。”
无人提出异议,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九州初定,人们不再过迁徙的生活,开始建造木屋,扎起篱笆,开垦土地,锻造更加坚实耐用有效的兵器。
二十年后,东华州已初具规模,人们发现有些泥土拌上特殊的草植,经过几百次摔打锤炼,再竟火烤后可以变得坚实耐用,还可以保暖防潮,木屋的墙体也逐渐变换成了这种特殊砖房。
在这期间,东方曜发现自己的修为晋阶速度惊人,并几度难以遏制,迫使他不得不放下所有的事去闭关。
东方曜越来越感到这绝非好事,也开始怀疑修为异常与当年被赤螭打伤,又离奇痊愈有一定关系。
于是,他交代好家人,独自前往九龙山寻找未牧,或许可以从那里了解到什么。
未牧自从来到九龙山,就住在当年杀死赤螭的那个地方,赤螭被他运到半山的一个山穴中储藏起来。
得知东方曜的来意,未牧对他说:“这些年为了找到赤螭的来历,我一直在调查九龙山,总算发现了一处暗穴,你要不要去看看,离这不远。”
东方曜当即表示同意,随后二人就出发了,暗穴在一片潮湿的丛林之中。进去前,未牧将一罐褐红色的泥状物交给东方曜,让他涂在身上,以防虫子叮咬。
准备好以后,二人沿着水源找到了暗穴,像山洞一样的大窟窿,此处更为潮湿。
“下面好像有水,但是看不到,丢下石头也听不到回声,似乎深不见底。”未牧介绍着,顺手拿起一块石头扔了下去,果然好半天没听到回音。
未牧继续说道:“这个暗穴刚好处在九龙山其中一龙的尾腹之处,可做产门看。”
东方曜远远地看着,疑惑道:“你怎么确定赤螭就是从这出来的?”
“这暗穴发出的血腥味和赤螭体内的一模一样。”未牧解释着,“我是八年前找到这个地方的,当时这附近散落着很多折断的树干和碎山石,现在有一些已经被腐烂掉了,还有的被大型动物搬运到别的地方去了,留下的不多,已被青苔覆盖,或者爬满了藤类植物。”
东方曜走到近前,俯下身往暗穴凑过去,阵阵血腥之气往上涌,熏得他登时头晕眼花,胃里翻江倒海。
霎时,呕吐不止,恶心难耐。
未牧正要取水来帮他缓解一下,谁知东方曜突然捂着胸口满地打起了滚,脸上血管爆出,憋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未牧上去抓住他的身体,想要询问一下,可东方曜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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