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半小时后,蓝宝石大酒店顶层,空旷的大厅中央放着一张长桌,长桌两边放着椅子,一边坐着斌子哥,另一边坐着宋老板,两个人对坐着,看着对方。许久,斌子哥先说话了。

                  “老宋,该谈的上次都谈妥了,没必要搞这阵仗吧?在下面弄个包间咱们哥儿俩边吃边聊不好吗?”

                  “侯斌,你别装傻,我知道你截了我的东西,想必也知道了些什么,就别拐弯抹角的了,与其等你找我,倒不如咱们今天就说清楚。”

                  “老宋,你这就把兄弟说傻了,下边的人打打闹闹,抢点啥,买点啥都有”,侯斌怪笑了几声,“这种事不用咱们操心啊。”

                  “你!”宋老板有点生气,他最不喜欢侯斌这种态度,尤其是他的怪笑,而侯斌好像知道宋老板不喜欢,却偏偏要这么做,而且只对他一个人这样做。

                  宋老板压了压火儿,动了一下身体,像是要坐正身子,但本来就做的端正的身体这么一动反而不正了,“侯斌,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你怎么回事我会不知道?”

                  侯斌听了这话眼睛一眯,身体僵硬地盯了宋老板一会儿,然后一下又放松下来,往椅背上一靠,“老宋,别着急,咱们先喝上一杯,压压火气,有事好商量嘛。”

                  侯斌说完拍了拍手,大声说了句“拿上来!”

                  我端着提前准备好的托盘进入了房间,托盘上是刚刚沏好的茶,来到侯斌旁边,正欲把托盘上的一个茶杯放在桌子上,侯斌瞪了我一眼,“怎么回事,怎么到我这儿来了,先给宋老板上茶!”

                  说完还不忘跟宋老板笑着点了点头,说,“宋老板,别见怪,新人,不懂事。”一边说一边就盯着宋老板看。

                  我又走到宋老板旁边,把茶杯中的一个放到宋老板面前,斟满茶,然后走回侯斌身边,放好茶杯,斟茶,退出房间。

                  我注意到,在我进门时还很正常,等侯斌一开始问我怎么回事,一直到我把茶杯放在宋老板面前,他都一直盯着我,直到我斟完茶,宋老板才转头看向侯斌。后面他们再谈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斌子哥安排第一次我进去,然后就让别人进去续茶,我出了门之后会有人带我离开,是那个小个子贼眉鼠眼的男人,他带我直接下楼,到停车场,指了指远处,我的车在那里,车旁边,耗子也在,小个子男人确定我看见了转身就走,比起这个人我更喜欢耗子,所以直接就朝耗子走过去,直接上车,由耗子来开车,前往我的住处。

                  “小兄弟,斌子哥找你啥事儿啊,跟哥说说?”耗子一边开车一边挤眉弄眼地问我。

                  我自己也不清楚斌子哥为啥安排这么一出儿,我本来想问的,结果斌子哥安排事情时压根就没有没给我问的机会,想做完事儿后问,结果斌子哥安排我先走,等于从头到尾我只是出了个场,自己也是云里雾里的。

                  于是我只能跟耗子讲一讲事情的经过,最后表示我也不知道斌子哥是想干什么,我也只是按照斌子哥的安排进行。耗子一开始还不信,但看我的样子也不像瞎说,他就啧了一下,皱着眉说:“那就奇怪了,你说小兄弟你也没啥特殊的地方啊,斌子哥为啥给你安排这么一出儿呢?”

                  别说他了,我也纳闷,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我一个新人,没理由让我去干这件事,而且还安排的这么奇怪,根本讲不通嘛。

                  耗子看我也皱眉,笑了,“你小子,斌子哥重视你,好好干。”

                  耗子开车,我们来到我住处,耗子把车停在路边,说有事先走了,下车就朝附近小超市走去,不知道买了点什么东西,随后就有辆车来接他。

                  我下了车,上楼,斌子哥给我的住处在小区的中央,顶层,耗子说楼顶还有个小房子,是斌子哥要求建的,以前有人住过这地方,我当时问耗子那人去哪了,耗子说应该是沉在海里了,我无言了。后来,耗子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我说这是以前常有的事儿,别的方法容易被发现。

                  我打算上楼顶看看,所以没有进门,直接上了楼顶。

                  这栋楼有十三层,与新城区新建的高楼大厦比肯定是矮了不少,但在这个小区里算是高的,这个小区只有四栋楼是十三层,其余的是十一层。

                  我走出门,站在楼顶上,看看周围的环境,小区绿化不错,一片绿油油的,远处是一条商业街,是那种步行街,挺热闹的,远眺可以看见新城区的高楼,另一边是老城区的二层小楼。

                  我注意到了楼顶的小屋,竟然是木头搭建的,这年头小屋都是彩钢房,木头搭建的还真不多,更何况是在市里,我走到门口,门上了锁,是一把老铁锁,我拨弄了几下锁,想看看能不能弄开,当然弄不开,我又没有这开锁的功夫,我拉了几下门,透过门缝看一看见里面黑漆漆的,这房子居然也没个窗户,不知道用来干啥,总不会是夏天在楼顶乘凉?

                  没想到我用力一扯,锁好好的,但被锁拴住的两个锁扣从门上掉了下来,这是多久没人动了,居然都锈死了,不过这倒是省事了,我打开门进到屋子里,看见屋里的东西我瞬间石化。

                  光从门**进来,我的影子被拍在地上,这是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小屋呈长方形,两边放着两排货架,中间一个拉线式的吊灯,两排货架上密密麻麻全是兵器,一边是冷兵器,一边是枪支,冷兵器还就算了,我知道狗哥他们都有,就连老万他们都有,可枪啊!这是枪!

                  我走过去颤颤巍巍的拿起***枪,拿在手里这沉甸甸的感觉,这应该是真枪吧,退膛,没有子弹,我又拿起一把,像是***,这拿起来的感觉,我才知道原来电视上都是骗人的,这枪的重量,根本不是电视上那样可以随意一丢就能扔出老远的,我摆弄了好一会儿才知道怎么查看***有没有子弹,和前面一样,没有子弹,我又看了几把枪,都一样,没有子弹,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确定这个房间只有枪没有子弹,不知道这些家伙在这放了这么久,还能不能用,我又转向冷兵器,这些肯定是能用的。

                  各种冷冰器琳琅满目,我看见其中竟然还有一把日本武士刀。突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物件,不对呀,它怎么会在这呢,它应该在下边车上啊,我拿起来,不是别的,正是我那把匕首。

                  我拿起来才知道不是我那把,因为这把匕首更大,而且旁边还有匕首鞘,另一边还有一个空鞘,我好像知道了什么,我拿起鞘,连忙下楼,到车里找出我的匕首,匕首入鞘,纹丝合缝,丝毫不差,我惊得原地呆住,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发现匕首的鞘,这匕首是我捡的,而根据耗子的说法,我捡到匕首时,在这里住过的那个人早就在海底被鱼吃了,是谁把匕首扔在那里的?

                  算了,不想了,这根本就想不通,还不如下次直接问斌子哥关于住在这里的那个人,我拿着匕首上楼,到楼顶把大匕首放回去,拿了小匕首和鞘,环视了一下房间,走出门轻轻合上门,我想之后还是给这门装个新锁吧。

                  我下到我的房间里,一层楼是有三套房子,但是另外两家没有人,所以十三楼就只有我自己住,而这栋楼等我另一单元压根就没有通往楼顶的楼梯,怪不得这房子里的东西这么长时间没被发现。

                  我躺在床上,看着匕首,抽出来,插回去,心想:这个东西在我手上已经沾过两个人的血了,我捡到是上面也有血,不知道是谁的,在之前那人手上不知道有过什么经历,估计已经饮尽人血,但凡给它个机会,它都能成精了,还真是物是人非呀,可惜永远不会事事休。

                  我躺着躺着居然睡着了,梦里我化身杀神,在战场上厮杀,一人一枪一马,纵身杀入敌军千军万马,身后麾下士兵随我英勇作战,大战之后,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我军大胜,回朝请赏,跪在金銮殿上,我口喊父皇。一晃多年,我再次带兵讨伐异邦,但已没有当年风采,我畏惧不前,错失良机,被敌人包围,我想重拾英姿,提枪上马,但此时身体素质已经太弱,带兵杀入敌军,本想突围,结果没多久马被刺伤,我一下摔在地上,赶紧站起来,挥舞着枪,但没多久身中数枪,倒地不起,不知过了多久,我缓缓醒来,周围一片尸体,我想爬起来,但身体根本不允许,我一点点向前爬,爬了好久好久,终于爬出战场,在一片树林旁停下,我躲进树林,没多久,士兵出现,开始打扫战场,尸体被抬走,只留下血染的大地。

                  后来我被一农家老翁救助,我认他做义父,改陈姓,在乡下到老,还生有一子,直到死再没同人讲自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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