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你还记得第一次给我开方子吗？”

  今天气温回升，陆正业骑着自行车过来的。

  此时他推着车和苏青并排走在胡同里。

  “记得，怎么不记得。”苏青边回答陆正业的问题，边观察周围的邻居们，试图找出流言的发源地。

  “方子我拿给方爷爷看了，他夸你有天分。”陆正业由着苏青四处乱瞟。

  “方爷爷？”苏青收回眼神，望着陆正业，求解惑，“是今天要见的长辈吗？”

  “是的。”陆正业嘴角翘起，“方爷爷，方德本是首都有名的中医大师，他本来想等你来了首都以后，收你做徒弟。”

  “方爷爷很喜欢我呀！”苏青臭屁的仰起头，十足像一只骄傲的小猫咪。

  陆正业迅速伸手摸了一下苏青的头，“对，我们都很喜欢你。”

  “那个方子让方爷爷受到了启发，治愈了好多有旧疾的人，特别是一些抗战老兵们。”

  “今天，方爷爷替他们来谢谢你！”

  “走吧！”苏青手扶着陆正业的腰，侧坐在自行车后座上，陆正业踩脚蹬子，车子呼呼往前跑去。

  “你不是说方爷爷要谢谢我吗，我们为啥来医院？”苏青指着医院大门，眼神里写你骗人！

  “方爷爷最爱他的工作了。”陆正业低头小声解释，“况且这家医院，你不觉得眼熟么？”

  “眼熟？”苏青看了一眼名字，“这不是小飞住院那家，温林老头子上班的地方？”

  “孙奶奶也在这里上班。”陆正业压低声音，“这里距离温林住的地方不远，昨天孙青青很有可能送到这里。”

  “哦，我懂了。”苏青点头。

  “所以我昨天回去了方爷爷通了电话，说你来首都了......”

  “你带路，我们进去。”苏青挥手，什么都不用说了，陆正业心眼贼多。

  方德本今天不坐诊，陆正业带着苏青直接去楼上住院部的单间办公室。

  “青青，你开的那个方子实在太妙了！”方德本见到苏青如获至宝，不停的说着。

  “我替那些老兵们谢谢你。”

  “我用了你的方子，这些你拿着。”方德本打开抽屉掏出一早准备好的信封。

  苏青摆手，不接受，“方爷爷，方子不是我发明的，我不能收！”

  “这是我给你和正业的订婚礼，收好！”方德本早就猜到结果，换了一个说法，“方爷爷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谢谢，方爷爷。”苏青驾到哪里了，不得不收。

  “这就对了！”方德本哈哈大笑，“青青，这边有几个病症，来来，咱们一起讨论一下。”

  “好的，方爷爷，我很乐意向您学习。”苏青乖乖搬着凳子坐到桌子前。

  两人对着医案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

  陆正业听得云里雾里，站起来，“方爷爷，青青，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一老一少同时转身看着陆正业，没说话，眼里带着问号，等他继续说。

  “你们说的，我听不懂，我能出去转转吗？”陆正业有几分不自在。

  “去吧，慢慢转，别着急回来了！”方德本挥手，“我和青青一见如故，还有讨论很久。”

  “哎！”陆正业如蒙大赦，语气轻快，大长腿几步迈出门，关门之前和苏青来了一个对视。

  苏青捂脸，这家伙演技太自然了，面对被利用的方爷爷多了几分愧疚，用更加专业的态度和他讨论起来。

  苏青绝对不承认，这么努力是为了给陆正业争取更多的时间。

  方德本和苏青聊完还不放人，和苏青去了病房，给病人诊脉，重新制定治疗方案。

  等苏青诊治完第二个病人，陆正业顺着人流找过来，冲着苏青点头。

  方德本连拉着苏青看了四个病人，眼看墙上的钟表时针和分针都指向十二点。

  “青青，今天帮了我大忙了，中午咱们下馆子去。”方德本脱了白衣大褂，带着他们下楼。

  苏青和陆正业拗不过方爷爷的热情，又在医院附近的饭馆吃了一顿，方爷爷才放他们离去。

  回到四合院，大伯母齐然监督几个泥瓦匠咣咣砌墙，两个院子的大门全部打开，不时邀请邻居们进来参观。

  家里人来人往，太乱了，陆正业驮着苏青，苏文单独骑一辆自行车，三个人去了大院陆正业家。

  陆老爷子被安排去了外地疗养，几天都回不来，王姨请假回家了。

  自行车放在院子里，陆正业开门，请人进来。

  “别忙活，快给我们说说，上午你探听到什么？”苏青拽住要去倒水的陆正业，急切想知道昨天的后续。

  陆正业坐回来，“孙青青确实被送到了那家医院，孙奶奶接的诊，挨过打，有皮外伤；挨过饿，低血糖加营养不良。”

  苏青眼睛亮亮的，“正业，还有吗？”

  “关于小飞那起医疗事故，有了最新进展。”陆正业不负众望抛出重头戏，“孙奶奶提交了关于温林更改梁高飞住院以后各项检查保证的证据。”

  “这么巧么？”孙青不大相信。

  苏文跟着点头，“是否过于巧合？”

  陆正业继续，“他们对公安的说法，孙奶奶无意间掌握了温林篡改数据的证据，温林绑架了他孙女威胁。”

  “这和咱们知道的消息，完全是两码事。”苏青气愤，孙青青的亲生爷爷魏老头带着梁毅去了西北，这里完全就是他们说了算。

  “或许，这是温林为计划败露留的后手。”苏文分析，“毕竟咱们当时轻而易举就让孙奶奶相信了孙青青在温林手里。”

  “孙奶奶是留过洋的高级知识分子，或许她当时已经收到威胁信之类的东西。”陆正业赞同。

  “这件事，我们岂不是白白忙活一场？”苏青总觉一团乱麻，特别不对劲。

  “不，我在医院的光荣墙上，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陆正业神秘一笑。

  “什么？”苏青急忙追问。

  “咳咳，怎么回事，口有点干。”陆正业拿乔起来。

  “大哥，你帮我把壶提过来！”苏青指挥苏文，“要是一会儿陆正业说的很没意思，我烫他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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