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碗筷，虞轻轻摸了摸微微鼓起的小肚子，可算是饱了，在外面要么是吃冷的，要么就是不合胃口。

  满满一大盆土豆炖排骨全部干干净净了，就连剩下的汤底都被两个老头子分了。

  虞秋花带着丽娘一同收拾残局，本来佘丽娘是不想动手的，可是虞耀祖被虞轻轻瞄了一眼，急忙让丽娘跟着一起收拾了。

  “这是啥粮食，挺好吃的，而且还饱腹。”休息了一下虞清水就开始问了。

  “土豆，番外来的粮食，那个外族人说了，这东西好种，这西北的荒地上也可以种出来，而且产量还不低。又能当菜，还能的当主食！”

  再多的虞轻轻也不懂了，毕竟她只看过别人种，自己还没有种过。

  虞清水激动的站了起来，“真的？”

  “嗯。”

  “那这种粮多不？”

  “呐！大概还有这三袋子吧！”虞轻轻用脚指了指一旁堆在犄角旮旯的褐色袋子。

  虞清水立即走上前去，拿起一个瞧了瞧，“三袋子，这也不是很多。”

  “差点忘了告诉你，那人说了，这土豆是切芽种的，一个土豆有好几个芽，就能做几个种子。”

  虞轻轻说了还上前拿了一个土豆指着上面的芽孢给虞清水看，这个土豆就有四五个芽孢。

  “会不会坏？”虞清水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没有听说过哪个粮食要切块种的，万一都烂了，那多可惜。

  “不会，那外族人说了，切块后滚点草木灰，然后直接种下去就可以了，这北地大概二三月份就要开始种了。”

  一听还要滚草木灰，虞清水就觉得有点靠谱了。

  毕竟草木灰锅底灰啥的还是挺有用的，乡下人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平常干活不小心受伤，都是抹点锅底灰就完事了。

  “那些，这些你们可不能再吃了。要留着当种粮。”虞清水也吃过这土豆的，味道还不错，怕他们偷吃，还特意叮嘱不能再吃了。

  不能再吃土豆这个事虞轻轻是没什么意见，毕竟她以前吃的也不少，而且她空间地里还有很多呢！

  虞耀祖几人就有点可惜，还想着下一顿继续吃这什么土豆呢！

  ……

  天气越来越冷，北风萧萧的吹，人出门都要带着帽子，不然那脸被风刮的老疼。

  临近年关了，村里的人都准备好了过冬的粮食。地里的大白菜也越来越高了！

  可是大伙没有一点快要过年的急切，时不时还能听到村里老人的叹息声。

  虞轻轻这天去了一趟镇上，顺带将自己之前偷偷收起来的猪赶了两头出来。

  现在空间里那些什么鸡鸭鹅都泛滥成灾了，还有当初流放前偷偷摸摸收起来的几头猪，这会都大大小小几十只了。

  幸好她的空间够大，全部将这些家畜圈在一角，不然都不敢想象她空间得嚯嚯成什么样。

  虞轻轻拿着一根根细长的竹条，赶着两头大肥猪从村口走进来。

  村里的孩子瞧着那大肥猪个个吞咽着口水，跟在虞轻轻身后一起到了虞清水家。

  会来事的小孩甚至提前去敲了虞清水的院门，等虞轻轻将两头大肥猪赶进院子的时候急忙关上，就怕猪跑了。

  看着到处拱土的二师兄，虞轻轻丢了两个大包菜过去。有了吃的就不拱土了，咔嚓咔嚓的去拱白菜了……

  “这是？”虞清水看着两头目测有几百斤的大肥猪，又看了看一旁站着的虞轻轻疑惑的问道。

  “咱们往年不都是要杀年猪的嘛！我看这都快过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想来是因为没有猪猪，我师傅就给了两头，说就当感谢叔爷和族老们对我的照顾。”

  虞轻轻已经知道村长背后跟人说自己有个师傅这事了，她也觉得挺好。有了师父这面大旗，一切不寻常的事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这如何使得，说是照顾你，实际上还是我们得高人相助才能平安到达这北地，你让高人收回去吧……”虞清水看着眼前的大肥猪，艰难的拒绝道。

  趴在围墙上看着的村民虽然很想吃肉，可也知道村长说的没有错。

  没有高人护着，自己这些人说不定早就死在路上了，所以即使在眼馋也没有开口反对。

  “叔爷，师傅说了给咱们就是给咱们得，我一大早就去赶回来的，你现在让我送哪去？万一半道它们跑了那才是真的到嘴的鸭子飞了。”

  开玩笑，自己那空间还有几十头二师兄等着找下家呢，哪能再往回收。

  隔壁的虞清乾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话，也跟着开口说留下这肥猪。

  虞清水看着趴在围墙上的族人，以及村里孩子那行渴望的眼神，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虞清水老眼泛着泪花，朝着趴在围墙上的村民喊道。“别趴着不动了，还不赶紧去叫人来按猪，等会就准备杀年猪了。”

  “好嘞！”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还有那妇人高喊着回家抱些柴火过来烧水，等杀猪也要不少热水，村长家那点柴火肯定不够挥霍。

  村里唯一的杀猪匠也将自己当初一定要背来的工具拎了出来，他还以为今年他这老伙计派不上用场了。

  一张张喜气洋洋的笑脸，伴随着二师兄的惨叫声，村里可算是有点年味。

  一晃眼就到了除夕这天，按照以往的习俗是要祭祖的，可是因为如今身处这边境之地，只能一切从简。

  虞轻轻一大早就被虞秋花从床上拽了起来，这大冷天不让睡觉这不是要人命么？

  所以她一早上就黑着张脸，吓得虞张氏还有虞耀祖几人都在反省自己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做的不好的。

  “赶紧的，二叔特意交代了你一定要去的，那么多人等着你多不好！”虞秋花也不想一大早就让女儿起床，可是昨天村长说了这次祭祖轻轻必须到场。

  虽然不高兴，但是虞轻轻还是依着她，随她折腾自己。

  等到虞老头一家到的时候，大伙都已经在等着了。

  供桌朝着南边的方向摆在村里的晒谷场上，上面有两个醒目的大猪头。还有一些干瘦的鸡、鸭……

  “这是祭拜谁？”虞轻轻手指着供桌朝着一旁的虞清水问道。

  “你这孩子，可不能瞎指啊！这是祭拜咱老虞家的先人。”虞清水一把拽下虞轻轻的手，还双手并拢作揖，口中念念有词“小孩子不懂事，祖宗们勿怪勿怪！”

  “祭拜祖宗那不把灵位摆上呢？”

  “这当初就想着多带点粮食多条活路，老祖宗的灵位就没有带了……”

  说起这个虞清水还有几个族老有点尴尬，当初怎么就没想着将老祖的灵位带上呢！这祖坟没办法带走，可那灵位还是可以的嘛！

  “所以，你们把老祖宗都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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