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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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定国亲自带领五百骑兵,犹如一股灵活的风,向南迂回前进。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他们坚毅的面庞上,映照出无畏的光芒。那些土司的骑兵紧随其后,如影随形,仿佛一群饥饿的猎豹,紧盯着前方的猎物。
追到一半时,李定国突然将骑兵一分为二,如同两把锋利的剑,一半向东疾驰,一半向西撤退。沙越泽误以为明军是害怕了,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也跟着分兵追击。他心中的得意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却未曾察觉到即将到来的风暴。
李定国边骑马边估算着两军之间的距离,他的眼神冷静而深邃,嘴里念道着:“百步了……”“八十步了……”突然,他猛地一拉缰绳,调转马头,身后的骑兵也都纷纷效仿,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猎鹰,瞬间改变了飞行的方向。
等到双方距离缩短到六十步时,明军阵型突变,背对着敌人,却面向着他们。李定国大喊一声:“杀!”他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在战场上空回荡。他身先士卒,冲进了敌阵,他的身影在战场上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
沙越泽见状大惊失色,他脸上的轻蔑被恐惧所取代,完全没料到明军会反攻。土司的骑兵们更是惊慌失措,他们的箭雨如同密集的雨点,却挡不住明军如潮水般的进攻。退的人越来越多,阵脚越来越乱,仿佛一群失去了首领的野兽,四处逃窜。
转眼间,战场上的形势风云突变,原本追击的土司骑兵变成了逃跑的一方。但今天不同于往日,他们刚转身,就撞上了也在撤退中的友军二百多人。这两股力量在战场上相遇,却如同两股相反的旋涡,陷入了混乱与挣扎。五百土司骑兵被五百明骑兵前后夹击,陷入了绝境!
箭矢划破空气,发出撕裂布匹般的声音。土司骑兵虽然身披铠甲,但战马却没有防护。明军发射的铲子箭,专门攻击马匹,箭头像铲子一样削砍,战马受伤后疯狂乱窜,它们的嘶鸣声与骑兵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混乱的战场画卷。
土司骑兵拼命挥鞭,但马儿已不受控制,四处狂奔乱撞。两骑相撞,人马纷纷倒地,伤亡惨重。李定国率领骑兵赶到,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胜利的光芒。他们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歼灭了这五百土司骑兵,沙越泽也在乱军中被杀,他的尸体如同一块破布,被扔在了战场上。
南边的战斗结束后,北边的军队也传来了捷报。一千多明骑兵迅速集结,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他们向李定国询问:“步兵怎么处理?”李定国摇摇头说:“别管他们,我们赶快去平彝劝降。”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完,一千多骑兵就疾驰而去,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逐渐远去。那些土司的步兵看到战场上的血腥景象,面面相觑,不知所措。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一群被困在牢笼中的野兽。
平彝城里的五百步兵,看到明军到来,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他们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了明军的手中。于是,他们立刻扔下武器投降了。在尊严和生命之间,他们选择了后者。李定国只用了半天时间就攻克了平彝,他的智慧与勇气再次得到了证明。
第二天,明军主力进驻平彝城。城中的百姓纷纷出门迎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与安宁。首战告捷,总督文安之非常高兴。他在中军帐里宴请众将领,想要与他们共同庆祝这场胜利。
高文贵来得最早,他附在文安之耳边请求说:“文总督,末将有个请求。”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与紧张。文安之笑着说:“但说无妨,功成在即,合理的请求我都会答应。”他的声音温和而亲切,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高文贵眼睛一亮说:“总督此言当真?”他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文安之点点头说:“当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与坚定。高文贵说:“我想吃蘑菇,炒着吃特别鲜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贪婪与满足。
然而,文安之的脸色却一变:“不行!万一有毒怎么办?那不是自找麻烦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与担忧。高文贵笑着说:“我们可以先让土司的降兵试吃,没事的话我们再吃。”他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神色。
文安之无奈,只好答应了。他心中暗想:“这个高文贵,真是个贪吃鬼。不过,为了这场胜利,我也只好迁就他一次了。”不一会儿,火头兵来报:“试吃蘑菇的人一个死了,一个口吐白沫。”高文贵大惊失色:“连土人都不认识有毒的蘑菇吗?”他的脸上露出了惊恐与不解。
文安之叹息道:“人心难测啊,就像这蘑菇一样。无毒的可食用,有毒的却能致命。只要不想着满足口腹之欲,就不会有这样的危险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深沉与哲理。高文贵恍然大悟,拱手感谢文安之的教导。他心中暗想:“是啊,人心难测,我以后一定要更加谨慎小心。”
宴会结束后,众将领都喝醉了,只有文安之和李定国还保持着清醒。他们借着酒意商量后续的计划,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智慧与决心。他们知道,这场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更大的挑战还在等待着他们。
第二天中午,大军从平彝出发,直指曲靖。曲靖是云南的门户,沙定洲在那里屯兵五千防守。他本想以逸待劳,却忘了兵法中也有变化。明军带着前所未有的火药和火炮,将曲靖城三面围住,故意在西面留出一条路引诱敌人。
守城的将领一开始还嘲笑明军人少,等到明军开始攻城时,他才吓得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掌握在了明军的手中,他只能拼尽全力去守护这座城池。然而,面对明军强大的攻势和先进的武器,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
至于曲靖之战的结果如何?那就得等后面的故事来揭晓了。在这场战争中,每一个选择都至关重要,每一个决定都可能改变历史的走向。而李定国和文安之,他们将继续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书写着属于他们的传奇篇章。
听说明军打算攻城,曲靖的守将沙宜民一脸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战事毫不在意。“让他们来攻吧!咱们城里箭矢、火油、滚木礌石,多得是!”他的话语中带着一股子狂妄,似乎完全不将明军放在眼里。他还补充了一句,语气中满是决绝:“我就算战死,也要拉上几万明军给我陪葬!”
旁边传令的士兵看着他这傲慢的样子,心里直打鼓,眼神中闪烁着不安。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说了句话,声音虽轻,却如惊雷一般,把沙宜民惊得跟遭了雷击似的。
“大人,明军趁着夜色在南城门外摆了几百门火炮……咱们的守城将士都吓得不敢守了。”
“多……多少火炮?”沙宜民怀疑自己听错了,急忙追问,脸上的狂妄之色瞬间被惊恐所取代。
“禀大人,我刚才偷偷数了数,大大小小的火炮加起来有六百多门,还有投石车若干呢。”传令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也被明军的阵势所震慑。
一听这数字,沙宜民脸色大变,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六百火炮……这也太多了吧!明军造这么多炮不要钱吗?”震惊之余,沙宜民忍不住吐槽起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
传令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我看明军的火炮弹药充足得很,明显是想把咱们的城墙给轰塌了。”
“快快快,咱们居高临下,火炮射程远,赶紧对准他们的炮阵开炮!”沙宜民一边下令一边披甲上阵,仆从们赶紧过来帮忙,他的动作中带着一股子焦急和慌乱。
传令兵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建议道:“大人,您何不亲自上城楼看看情况?或许能有更好的对策。”
沙宜民虽然心里犯嘀咕,但还是不得不亲自前往。他一路上心急如焚,脚步匆匆,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刀尖上。
到了南城门一看,沙宜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南城墙上的火炮不过二十多门,而且大半都是中小型的,根本没法跟明军的六百多门火炮抗衡。守军们害怕明军的威力,既不敢守也不敢先动手,生怕遭到报复。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恐惧和绝望,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失败。
“都跟我上城防守去!谁敢违令,军法处置!”沙宜民见士气低落,大声喝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子威严和决绝,试图用这种方式激发士兵们的斗志。
士兵们虽然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命令,只好硬着头皮登上城墙观望。他们的动作中带着一股子无奈和绝望,仿佛已经知道这场战事的结局。其实也就是观望而已,一旦明军开炮,他们就赶紧躲到城墙下面去,生怕被炮火击中。
沙宜民正打算下令炮兵反击呢,突然看到一名明军骑兵飞驰到护城河边,对着城楼大喊:“城里的听着!朝廷已经查明沙定洲谋反的罪证,特地派了十万大军入滇平叛!安顺军民府已经被攻下了!”
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带着一股子不可抗拒的力量。城里的守军听到这话,纷纷面露惊恐之色,他们知道这场战事已经没有了胜算。
“投降的可以免罪复职!顽抗到底的格杀勿论!”明军骑兵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股子威严和决绝。
沙宜民一听这话就火了,他拿起弓箭就要射。旁边的将士急忙劝阻:“大人息怒啊!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杀了他恐怕会乱我军心。”
“放屁!”沙宜民怒斥道,“我从来没听说过杀敌还会乱自己心神的!”说着就推开众人一箭射去,正中那骑兵的肩膀。箭矢穿甲透板钉在了他身上,那骑兵惨叫一声,跌落在地。
城外的明军忍着痛怒骂道:“放冷箭的!这笔账我们记下了!”说完转身就想逃。他们的动作中带着一股子愤怒和无奈,仿佛已经知道这场战事的艰难。
城里的守军见状知道和谈无望了,纷纷放箭放铳把那骑兵给打死了。他们的动作中带着一股子决绝和残忍,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远处的李定国看到这一幕暗暗记下了那骑兵的名字,打算战后上报朝廷表彰他以身犯险战死殉国的英勇行为。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敬佩和惋惜的光芒,仿佛在为这位英勇的骑兵默哀。
随后他命令传令兵去请中军前来进攻。文安之同意了李定国的请求。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决绝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胜利。
李定国挥手下令:“攻城!”明军立刻行动起来挖壕沟搭掩体一切准备就绪火炮也齐刷刷地指向了城垛。他们的动作中带着一股子迅速和有序仿佛已经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
令旗一挥炮声轰鸣城墙都跟着颤抖起来尘土飞扬弹丸如雨点般落下城垛被炸得支离破碎守军伤亡惨重吓得纷纷逃窜。他们的尖叫声和哭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构成了一首死亡的交响曲。
炮击持续了近一个时辰因为火炮过热而暂时停了下来。将领们问李定国:“总兵大人现在攻城吗?”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和焦急的光芒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发起进攻。
李定国笑着摇了摇头说:“不急陛下有旨意说火炮弹药充足得很咱们只有三万兵力得尽量减少伤亡才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子沉稳和睿智仿佛已经考虑到了所有的因素。
城里的守军听到炮声停了以为明军要发起进攻了又赶紧登上城墙准备防御。结果一看傻眼了——城垛都被炸没了光秃秃的连个遮挡都没有。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绝望和无奈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失败。
“城垛呢?怎么都不见了?”大家惊讶地问道。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子惊恐和不安仿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被明军的炮火给轰没了呗。”一个士兵苦笑着回答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无奈和绝望仿佛已经对这场战事失去了信心。
“没有城垛咱们怎么守啊?这不成了活靶子了吗?”另一个士兵惊恐地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子绝望和慌乱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死亡。
“快快去报告沙大人!”一个将领急忙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子焦急和无奈仿佛已经束手无策。
沙宜民也是束手无策只好下令拆民居取木石来当掩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无奈和绝望仿佛已经知道这场战事的结局。然而即使如此他也只能尽力而为希望能够在明军的进攻下多坚守一段时间。
李定国见火炮冷却得差不多了便下令:“佯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子沉稳和睿智仿佛已经考虑到了所有的因素。
明军立刻呐喊起来推着壕桥云梯靠近城墙守军们探出头来窥视情况。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惊恐和不安仿佛已经预感到了即将到来的进攻。然而明军却只是佯攻并没有真正发起进攻这让守军们稍微松了一口气。
然而就在这时李定国再次下令:“继续开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子决绝和坚定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攻破这座城池。
炮声再次响起新筑的掩体瞬间被炸得粉碎守军的伤亡更加惨重。他们的尖叫声和哭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构成了一首更加悲壮的交响曲。这场战事已经没有了胜算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死亡在等待着他们。
每当恐惧在人心深处悄然滋生,往往是因为面对的力量显得过于渺小,而一旦所拥有的火力强大到让敌人难以承受,恐惧便如潮水般涌向敌方,让他们心生畏惧,无力抵抗。
明军那六百门火炮,犹如六百头怒吼的巨兽,对着曲靖南城的城墙日夜不停地轰击。整整持续了一天,从晨光初现到夕阳西下,火炮的怒吼声未曾停歇。太阳快要落山时,城墙上的垛口几乎都被炸毁了,砖石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李定国站在高处,目光如炬,望着城垣的变化。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只有深沉的思索。他本是从流寇起家,身经百战,论起攻城之道,无人能及。然而,这曲靖府城,是洪武二十一年建造的,石头地基,砖块砌墙,坚固无比。周长六里三分,高三丈,厚一丈,四个城门高大雄伟,城墙上敌楼相望,城外还有护城河环绕,想要用炮火摧毁它,真是难啊!
“收兵,回营地!”李定国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下达了命令。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三万大军一听,立刻行动起来,迫不及待地撤离了战场,回到了营地。他们虽然疲惫,但眼神中却闪烁着期待和兴奋的光芒。
在回营的路上,李定国遇到了高文贵。他低声问道:“护城河的水已经截断了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焦虑。高文贵回答说:“已经截断了。曲靖的护城河水是从三里外的白石江引来的。今年雨水少,江水都快干了,所以我们用土石很容易就堵住了引水口。”他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李定国点点头,说:“好!”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赞许的光芒。他知道,这一战,他们已经胜券在握了。
第二天天刚亮,炮声又响了起来。六百门火炮再次怒吼起来,继续轰击城墙。从早晨一直到中午,炮声才停歇下来。城墙上的砖石已经被炸得支离破碎,仿佛随时都会崩塌下来。
“总兵大人,城里开始冒烟了,他们开始做饭了!”高文贵快步走到李定国面前,大声报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和期待。
“集结队伍,准备攻城!”李定国不想给敌人吃饭的时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和坚定。他知道,这一战,他们已经等待得太久了。
命令一下,三万大军立刻行动起来。三千先锋营的士兵推着壕桥,带着云梯,勇猛地向前冲去。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和勇敢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城墙上的胜利旗帜。五千鸟铳弓箭手紧随其后,他们的手中紧握着鸟铳和弓箭,准备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前面的队伍架起桥梁过河,后面的队伍则带着云梯到达城下。士兵们齐声用力拉绳子,云梯瞬间竖了起来。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仿佛已经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
“杀!”一声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响起。士兵们左手拿着盾牌,右手握着刀,五个人组成一个小队,开始攀爬云梯。他们的动作敏捷而有力,仿佛已经忘记了疲惫和死亡。
城上的土司兵见状,急忙用弓箭、火油、滚木礌石进行反击。然而,他们的攻击却显得如此无力。一个土司兵手捧着火油,想要往下倒。但还没等他泼出油来,城下的鸟铳手已经开枪了。一枪打中了他的脑袋,他顿时倒地不起。城垛被炸毁后,土司兵们失去了遮蔽,完全暴露在明军的枪口之下。而他们的火炮也被明军的炮火摧毁了大半,杀伤力大打折扣。
鸟铳手们瞄准城头,只要有人露头就开枪射击。他们的命中率高达十之七八,弹丸穿透盔甲,土司兵伤亡惨重。火油盆也被打翻在地,火焰四处蔓延。守军忙着救火,反而被逼得连连后退。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惊恐和绝望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失败。
砰砰的枪声不断响起,土司兵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们的身体如同破败的布偶一般被抛向空中,然后又重重地摔在地上。沙宜民见状大吼:“快扔滚木!”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无奈。然而,他的命令却已经无法改变战局了。
两个土司兵抬起一根大木头想要扔下去,但还没松手就被鸟铳击中。他们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从城墙上掉了下去摔死了。滚木掉在地上,根本无法滚动。它仿佛成了土司兵们无能的象征,静静地躺在那里,无声地诉说着他们的失败。
“杀!”在鸟铳手的掩护下,明军终于攻上了城头。长矛林立,守军的最后防线告急。明军虽然穿着重甲行动不便,但他们前赴后继,终于有勇士站稳了脚跟。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和勇敢的光芒,仿佛已经忘记了疲惫和死亡。
一个明军士兵翻身上了城头,左手挡住长矛的攻击右手猛扑过去将几名长矛兵扑倒在地。他的动作敏捷而有力,仿佛已经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这时一个魁梧的汉子挥着狼牙棒重重地砸在他的背上将他打死。然而,土司兵们太过专注于这一边,没有注意到另外三名明军已经顺着云梯悄悄爬上了城头。
“杀!”这三名明军背靠背旋转着刺入敌群。他们用护盾挡住钝器的攻击腰刀则轻划重砍所向披靡。他们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流畅而有力,仿佛已经忘记了疲惫和死亡。土司兵们装备不如明军纷纷后退。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惊恐和绝望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失败。
“明军威武!”第二队五个士兵接着上来八个人一起守住了云梯的位置。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仿佛已经经过了无数次的演练。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毅和勇敢的光芒仿佛已经忘记了疲惫和死亡。
“杀!杀!杀!”明军步步为营利用他们甲胄的优势不断扩大战果。他们的动作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无法阻挡。又有十几名明军带着火绳手雷赶到点燃引信后掷入敌阵。爆炸声响起弹丸四射浓烟滚滚。敌兵或被炸死或被炸伤剩下的人耳鸣目眩乱作一团。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惊恐和绝望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死亡。
“弟兄们先登的功劳就在这一战了!”明军士气大振如同猛虎添翼一般奋勇向前。他们的心中只有胜利的信念和无尽的勇气。他们知道这一战他们已经胜券在握了。
城头上的土司洞兵,早被明军的炮声吓得魂飞魄散,心肝都颤了。他们蜷缩在城垛之后,双手紧捂着耳朵,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震耳欲聋的轰鸣。一听到手雷爆炸的声音,他们还以为是炮火再次来袭,吓得腿都软了,只想往后躲。可他们一回头,看见明军的重甲兵如同山岳一般矗立在那儿,铁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进不得也退不得,最后就乱了套。
他们像一群无头苍蝇,一窝蜂地往台阶上挤,想逃出去。但那台阶又窄又陡,哪容得下这么多人?结果就堵在了那里,前面的人被挡住,后面的人还往前推,场面乱得不行。有的人被推倒在地上,还没爬起来,就被后面的人踩成了肉泥。后面的人也跟着倒下,互相踩踏,死伤一片。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恐惧的气息,哀嚎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剩下的士兵一看下城的路被堵死了,只能沿着城墙跑,跑到东西两座城相接的地方。他们气喘吁吁,满脸惊恐,仿佛看到了死神的影子在眼前徘徊。
“你们这是往哪儿跑呢?”城上的守军大声喝问,他们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异常刺耳。
“快跑啊,晚了就没命了!”溃兵们一边跑一边喊,招呼着同伴。这些人里头,有的互相认识,有的还是同族。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南城这边的动静,把城里几千土司洞兵都惊动了。他们也跟着往西边逃,因为西边城外没有明军驻守。他们像一群丧家之犬,狂奔在街道上,身后是明军的喊杀声和炮火的轰鸣。
骑兵们一马当先,头也不回地往西南方向狂奔。他们的马匹跑得飞快,仿佛要逃离这个充满死亡和恐惧的地方。眼瞅着云南府城就在眼前了,他们想跟沙定洲的主力会合,求条活路。他们不停地抽打着马匹,大声喊着:“马儿啊,快点跑,我的命就靠你了!”马儿好像听懂了似的,撒开四蹄,一会儿就没影了。
步兵们跟在后面,为了跑得快,把盔甲兵器都扔了。他们跑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有些狡猾的,还跑到老百姓家里,抢了衣服换上。他们想以此来躲避明军的追捕,但他们的眼神中仍然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刚换好衣服,明军就追上来了。他们手持刀枪,神色凶狠,仿佛要将这些叛军全部消灭。
“叛军在哪里?”明军大声问道,他们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
那些换了衣服的假装是老百姓,不说话,只是看着房主。房主吓得直摇头,声音颤抖地说:“没……没看见。”
“看见了就快报告,抓到一个叛军赏银一两。”明军说完就走了,留下房主和那些换了衣服的叛军面面相觑。
突然,房主躲在柱子后面,指着那个假装的叛军大声喊道:“他是叛军,兵器都扔在后院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仿佛要将这个叛军置于死地。
“兄弟们上!”明军一听,立刻冲了上去,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在数万明军的追捕下,城里的叛军要么被杀,要么被抓。那些逃出去的人还不敢放松警惕,他们跑得气喘吁吁,满脸通红。一开始还能听到后面的喊杀声,渐渐地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连明军的旗帜都看不见了。
“不……不行了,我跑不动了。”一个叛军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也是,歇会儿再走吧,后面好像没追兵了。”另一个叛军也坐了下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绝望。
溃兵们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仿佛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他们立刻紧张起来。一看,原来是一支明军的骑兵队伍。他们盔甲闪亮,弓箭在手,神色紧张地巡视着四周。
“是我们的人!”有人认出了旗帜,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
“怎么跑这边来了?云南府在西南方向,他们怎么往东北去了?曲靖已经丢了!”大家疑惑地议论着,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担忧。
就在这时,土司的骑兵也到了。一个骑兵大喊:“前面有明军的伏兵,都是精锐骑兵,快逃!”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焦急。
“啊?”土司步兵一听更乱了,他们像一群无头苍蝇一样四处逃窜。本来以为已经安全了,结果又遇到危险。有的继续逃,有的想投降,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骑兵们看步兵就像看羊羔一样,轻松就能抓住他们。
不一会儿,明军的追兵就到了。他们手持刀枪,神色凶狠地冲了上来。箭如雨下,刀光闪闪,叛军们纷纷倒下。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哀嚎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投降的人也要有点策略才行。早投降的能活下来,晚投降的就难说了。明军是按人头算功劳的,人头够了就不追了。那些逃出城的人大多数都死在了高文贵的埋伏下,只有少数几个逃到山林里才保住了命。他们躲在茂密的树林中,瑟瑟发抖,仿佛已经看到了死神的影子在眼前徘徊。
到了晚上,高文贵带着军队进城了。他们满载而归,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城里的百姓纷纷出门观看,只见明军的旗帜在风中飘扬,士兵们手持刀枪,威风凛凛。
“禀报文总督、李总兵!”高文贵行礼说道,“卑职奉命在城西十里处设伏,果然遇到了溃逃的土司洞兵。杀敌千余人,首级都已带回;俘虏和投降的士兵六百二十余人,已押回军中。”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豪和得意。
文安之笑着站起身来说道:“高将军果然不负众望,当记一功。”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赞赏和肯定。
李定国则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再接再厉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谢文总督、李总兵!”高文贵又问道,“请问二位大人,俘虏该如何处置?”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不安。
文安之想了想说道:“这些人大多来自蒙自,对地形熟悉。我打算暂时收押他们,等反攻蒙自时,可以让他们做向导。”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深思熟虑和策略。
然而,李定国却眨了眨眼,拱手说道:“文总督,属下有不同意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和决绝。
“请说。”文安之微微一愣,然后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认为应该全部杀掉,以儆效尤!”李定国的声音中充满了冷酷和果断,“杀俘的消息一旦传开,后续谁还敢投降?毕竟投降也是死路一条,不投降或许还能活命。”他的眼神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文总督此言差矣。”李定国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执着,“优待俘虏可以收服他们的心,也可以动摇未投降者的意志。但土司洞兵不同于中原之民,他们不讲道理,只服强权。我军必须展示威严,让云南的土司洞兵知道我军言出必行。”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军攻城前已明确告知:投降者免罪,抵抗者格杀勿论!普安府、新兴所、安南卫等地望风而降,我军秋毫无犯。而曲靖叛军非但不投降,反而先挑衅射杀我军信使。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军必须做出回应。”
“这个消息传开,非但不会增加我军进攻的难度,反而会促使叛军投降。”李定国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而且,这些人都是沙定洲的亲信,大人敢把他们留在军中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质疑和担忧。
文安之有些犹豫,他不忍心杀俘,多有仁慈之心。但李定国看出了他的犹豫,再次劝说道:“大人,土司洞兵不同于中原之民,他们只服强权。我这样做并非为一时之利,而是为长远之计。”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执着。
“什么长远之计?”文安之问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解。
“以短暂的杀戮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李定国斩钉截铁地说道,他的眼神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只有这样,才能让云南的土司洞兵真正感受到我军的威严和决心!”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果断,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自古以来就有句话说:“太过仁慈的人不适合带兵打仗,心地太过善良的人不适合做官。”这话说的是,无论是文治还是武略,都该在需要严格的时候绝不手软,否则军令就难以执行,禁令也无法遵守。文安之,这位久经世故的老文臣,身形瘦削,面容沧桑,眼中常含慈悲之光,但身为总督,手握重兵,面对平叛的重任,他知道现在不是施行仁政的时候。
夜色深沉,军营内灯火通明。文安之坐在案前,眉头紧锁,手中紧握着一份战报。李定国,这位年轻的将领,刚刚向他提出了一个残酷的建议——杀俘。文安之心中泛起一阵怜悯,那些俘虏也是人啊,他们也有家人,也有梦想,但……他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冷厉。他默默压下心中的怜悯,抬起头,脸色严峻地说:“杀!曲靖这一战,就是要树立我们的威严!我要让滇中的百姓明白,只有投降才能活命,抵抗只有死路一条!”(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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