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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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八月末,秋风送爽,却带着一丝不安的躁动。林小风正忙于处理堆积如山的军情急报,好消息如同秋日里的硕果,一个接一个地从四面八方传来,为这紧张的氛围添上几分慰藉。
“蜀王来信说啦,叛乱已经平息,就等着朝廷按约定还钱呢。”郭天阳手执信件,一字一句地念给林小风听,他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欣慰。
林小风坐在案前,眉头微蹙,手中的笔轻轻一挥,示意郭天阳继续。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纸背,直视那遥远的蜀地。窗外,一片秋叶悄然飘落,带着几分秋日的寂寥。
“蒙古那边,除了喀尔喀还硬气点,其他部落都归顺了建奴,还断了给明朝的贡品。”郭天阳的声音里多了几分沉重,他抬头望向林小风,试图从他脸上捕捉到一丝情绪的变化。
“更过份的是,”郭天阳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低沉了几分,“察哈尔部不仅不给贡品,还把咱们的使者给杀了!”
林小风听了,脸上却如秋水般平静,他淡淡地说:“接着念云南来的消息。”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却又迅速被压抑下去。
郭天阳收起怒色,打开云南来的信,慢慢念道:“黔国公在云南那是深得民心啊,百姓都盼着他好。”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敬佩。
“曲靖那一仗,咱们的军队就像是天兵天将一样,吓得滇中的老百姓都发抖了。”郭天阳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辉煌的战场。
“那些土司听说大军到了,一个个都乖乖地开门投降。现在云南啊,除了阿迷、蒙自这两个地方,其他地方都收复回来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文安之、李定国、孙可望他们商量好了,先往南打,收复失地,然后再往北,直指蒙古草原。”郭天阳的声音高昂起来,他仿佛看到了那即将到来的壮丽征程。
林小风一听,立刻拍板:“好!先平定云南的乱子,然后再北伐。”他的声音坚定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不过……”郭天阳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犹豫,“信上说,南边的路不好走,运粮食很困难。有人提议用云南的百姓来运粮,每家出一个壮丁,领两斗米,运到临安交一斗五,剩下的当口粮。”
林小风微微点头,他的目光穿过窗棂,望向那遥远的南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这个办法不错。”
郭天阳接着说:“但是每个壮丁得给五钱银子作为报酬,算下来得五十万两银子。再加上粮食和其他费用,总共得花上百万两银子呢。”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忧虑。
林小风一听,心里也犯难,他叹了口气,眉头紧锁:“这钱粮的问题,到底啥时候才能解决啊?”他的声音里透露出几分无奈和焦虑。
但一想到将士们在战场上拼命,他又无奈地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虽然花销大,但为了将士们,这笔钱得花。准了!”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接着,林小风又想到了一个主意,他自言自语地说:“等云南的乱子平了,沐王府的财富或许能追回一半,到时候就让他们分担点军费。”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即将到来的胜利。
“蒙古那边的战事也越来越紧,建奴也可能参战,银子消耗得越来越快,必须找到新的财路才行啊!”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和忧虑,仿佛能感受到那即将到来的风暴。
与此同时,在辽东的郑亲王济尔哈朗也是忧心忡忡。他坐在宽敞的书房中,窗外是一片辽阔的草原,秋风吹过,草浪翻滚,却带不走他心中的忧虑。
“闯王真的死了吗?不会是明朝的诡计吧?”他半信半疑地问,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真金不怕火炼!”豪格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
代善则淡淡地说:“明朝没必要玩这种把戏,一旦被揭穿,只会自取其辱。”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冷静和理智。
济尔哈朗点了点头,又说:“朱由检有个孙子,叫朱和垿,派使者来蒙古,说是要进贡庆贺。”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疑惑和不安。
“除了察哈尔部,其他部落都放了使者。你们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办?”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试图从他们的脸上找到答案。
豫亲王多铎一脸严肃地说:“明朝这不是真的来进贡,这是找借口开战呢。”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济尔哈朗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不是瞎猜的吧?”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质疑。
多铎认真地回答:“不是瞎猜,睿亲王在中原有人,他们传回来的消息说,明朝的军队正在往宣府、大同调集,明显是在备战。”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仿佛已经看透了明朝的阴谋。
“这消息靠谱吗?”济尔哈朗也严肃起来,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
“七八分可信吧。”多铎回答,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
济尔哈朗一听,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秋天正是马儿长膘的时候,明朝要是这时候来攻,不管输赢,咱们的战马都得受损。冬天一来,马儿没膘可就难熬了,损失肯定大!”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和忧虑。
“快通知蒙古各部,让他们做好准备!”他的声音高昂起来,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多铎却笑了:“通知还不够,咱们得帮忙!”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坚定和热情,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即将到来的胜利。
济尔哈朗坚决反对:“上次入关虽然有所收获,但咱们八旗也损失不小,特别是正白旗,几乎伤筋动骨了。这是明朝和蒙古的仗,咱们别轻易插手。”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冷静和理智。
“除非蒙古求援,否则咱们按兵不动。”他的目光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决定。
“再说蒙古人游牧为生,就算败了也能跑,还没到绝境呢。”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轻蔑和不屑。
多铎一听就火了,猛地一拍桌子:“你这话不对!蒙古人秋天之前都会定好牧场,一旦战败,新牧场难找,部落就危险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焦急。
“皇上可是蒙古的大汗,保护他们是咱们的责任!”他的声音高昂起来,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济尔哈朗也火了:“你这是在侮辱我吗?草原是骑兵的天下,明朝的骑兵有多少?精锐又有多少?”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怒和质疑。
“蒙古虽然衰落了,但对付明朝的骑兵还是绰绰有余的!”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自信和不屑。
“今天你说什么我都不出兵!”他的声音坚定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多铎气得直指济尔哈朗:“你说话注意点!”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彼此尊重!”济尔哈朗也毫不退让,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冷冽和威严。
两人眼看就要动手了,这时小皇帝福临突然开口:“各位叔叔别吵了,听听范先生的意见吧。”他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一股清泉涌入这紧张的氛围之中。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看透了这世间的纷争与纠葛。
在众人紧盯之下,范文程缓缓起身,他那沉稳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坚定。他郑重其事地行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沉稳地说:“陛下,各位大人,请稍安勿躁,听我一言。”
豪格,这位身形魁梧的亲王,猛地一拍桌子,不耐烦地喊道:“别废话了,快讲重点,本王没空听你啰嗦!”他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仿佛时间对他来说比黄金还要珍贵。
范文程强忍着心中的不满,他深知这位亲王的脾气,但还是选择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想当年太祖皇帝努尔哈赤初起兵时,便定下了联合蒙古对抗明朝的策略。太宗皇太极继位后,也一直沿用这一策略,使得我大清得以在夹缝中生存壮大。”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历史的厚重感,仿佛将众人带回了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现在明朝想要图谋草原,我们大清如果坐视不管,怎么向天下人交代?蒙古如果归顺了明朝,失去援助还算小事,就怕明朝得到好马,训练出精锐骑兵,到时候我大清可就大难临头了!”
范文程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敲打在众人的心上。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不仅要帮助蒙古,而且要全力以赴!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我大清的安危。”
范文程的话音刚落,众人面面相觑,一脸惊讶。他们没有想到,范文程竟然会提出如此大胆的建议。
豪格瞪大眼睛,怒视着范文程,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范文程,你莫非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就算给了明朝好马又能怎样?关宁军不是明朝的精锐吗?还不是被我们八旗军给打败了。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怎么会失去辽东?”
多铎也附和道:“范文程,你别太过分了,别给敌人长志气,灭了我们自己的威风!”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屑,仿佛范文程的建议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众人一个个趾高气扬,不屑一顾。他们无法接受范文程的建议,认为这是对大清的一种背叛。
然而,范文程却微微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深知,要改变这些人的观念,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崇德六年,也就是林小风十四年,松锦之战后,明朝在关外的地盘几乎全失,只剩下宁远一座孤城。到了顺治元年,也就是林小风十七年,吴三桂又放弃了宁远,归顺了山海关。从崇德六年到顺治元年,整整三年时间,如果关宁军真的那么不堪一击,我们八旗军又怎么会三年都没能攻下宁远呢?”
范文程的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众人哑口无言。他们无法反驳这个事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如果明朝军队真的那么弱,那么八旗军也不过如此。
“好!”摄政王代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打破了沉默,“我支持范先生的意见,各位大人有什么看法,尽管说出来,最后请圣上裁决。”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济尔哈朗第一个表示赞同,他深知范文程的智谋,也明白这个建议的重要性。其他人也不再犹豫,纷纷表示愿意援助蒙古。
小皇帝福临没有表态,只是捂着肚子说:“朕肚子有点不舒服,各位大人稍等片刻,朕去去就来。”说完,他便匆匆离开了崇政殿,直奔凤凰楼一楼大厅。
此时,凤凰楼一楼大厅内,布木布泰(孝庄)和哲哲已经等候多时。她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一个决定命运的时刻。
“母后,”福临一进门就说,“已经议定了,大家都愿意援助蒙古。”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
布木布泰点了点头,她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范文程果然有远见。他知道,只有援助蒙古,才能确保我大清的安危。”
福临不解地问:“母后,那接下来怎么办?”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复杂的局面。
“你回去后,可以答应他们,让郑亲王济尔哈朗主持商议。”布木布泰嘱咐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福临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然而,就在这时,布木布泰却沉思片刻后,抬头对哲哲说:“姑姑,时机到了。”
哲哲一脸愕然:“什么时机?”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知道布木布泰所说的“时机”是指什么。
“是复多尔衮之位的时机。”布木布泰坚定地说。她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决绝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
“你……”哲哲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有想到,布木布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复多尔衮之位的建议。
“姑姑听我说,”布木布泰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都凝聚在这一刻,“多尔衮失势后去了朝鲜筹备军需,这期间济尔哈朗和代善共同执政。但济尔哈朗并不能服众,也没有什么建树;代善则仗着权势胡作非为,蔑视法度,轻视君王,还与济尔哈朗争权夺利。这样下去,大清可就危险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焦虑与担忧,仿佛已经看到了大清未来的危机。
哲哲叹了口气:“多尔衮入关失败后退回关外,现在朝堂上已难有他的立足之地,你怎么能复他的位呢?”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忧虑。
“我也没有好办法,”布木布泰摇了摇头,“但范文程有计策。”她的眼中闪烁着一种期待的光芒,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范文程的身上。
“什么计策?”哲哲疑惑地问。她想要了解更多的细节,以便做出更准确的判断。
“我也不知道,”布木布泰再次摇头,“这是范文程的计策,他说济尔哈朗会按照他的计划行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神秘感,仿佛这个计策是上天赐予的礼物。
哲哲皱起眉头担忧地说:“你不会被范文程给骗了吧?”她的心中充满了疑虑与不安。
“我也不知道,”布木布泰叹了口气,“但姑且相信他一次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无奈与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不行!”哲哲一脸忧虑,“我们应该亲自去看看情况,免得中了他们的计。”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焦虑与担忧。
“好。”布木布泰整理了一下衣裳,迅速赶往崇政殿后门。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坚定与决绝。
此时,崇政殿内一片寂静无声。只有烛光在摇曳着,仿佛在为这个即将做出重要决定的时刻增添一抹神秘感。
济尔哈朗再次开口问道:“既然已经议定援助蒙古,那么粮草问题谁来负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威严与不容置疑。
“兵法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次出征谁来负责运输粮草?”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历史的厚重感与对现实的深刻洞察。
众人闻言都低下了头,默不作声。他们知道,运输粮草这份差事既辛苦又没有功劳可言,而且还充满危险。打胜仗了算不得你的功劳,打败仗了却要第一个承担责任。更何况天灾人祸难以预料,谁也不想揽这个烫手山芋。
所以,当济尔哈朗一问起这个问题时,大家都选择了沉默。他们不愿意承担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差事,更不愿意在这个关键时刻站出来承担责任。
济尔哈朗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代善一眼,说:“礼亲王代善的正红旗兵力强盛,何不由他们来负责押运粮草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挑衅与试探。
代善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怒视着济尔哈朗说:“我看郑亲王(济尔哈朗)的镶蓝旗也不弱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愤怒与不甘,仿佛被济尔哈朗的话语触动了心中的痛处。
济尔哈朗又把目光转向了多铎,想要看看他的反应。然而,多铎却不等他开口就站了起来,说:“这个差事谁都可以干,唯独我不能干!”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理直气壮与不容置疑。
“为什么?”众人好奇地问。他们想要了解多铎为何会如此坚决地拒绝这个差事。
“上次入关时镶白旗立下大功,按功劳来算,这个运输粮草的差事根本轮不到我!”多铎理直气壮地说。他的脸上写满了骄傲与自豪,仿佛上次的入关之战是他一生中最辉煌的战绩。
于是,众人又开始为运输粮草的事情争执不休起来。他们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仿佛这个差事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谁也不愿意接手。
代善的正红旗、济尔哈朗的镶蓝旗首先被排除在外,他们不愿意承担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多铎的镶白旗兼正白旗则以功劳高为由自动请缨免除这项任务,他们认为自己已经为朝廷立下了足够的功劳,不应该再承担这份额外的责任。
豪格的正蓝旗与罗洛浑的镶红旗则抱团取暖,也被剔除出局。他们认为自己不应该成为这个差事的牺牲品,更不愿意在这个关键时刻站出来承担责任。
而福临作为正黄、镶黄两旗之主,自然更不可能亲自去运输粮草了。他的身份与地位让他无法承担这份低微的差事,更不愿意让自己的旗帜沾染上这份不吉利的任务。
一时间,议事陷入了僵局。谁也不愿意承担
看到大伙儿都不愿接这押运粮草的烫手山芋,多铎突然开口了,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各位,我这儿有个人选。”
济尔哈朗眯起眼睛,好奇地问:“豫亲王不妨说来听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仿佛希望多铎能给出一个惊喜的答案。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多铎,只见他一脸认真地说:“我推荐睿亲王多尔衮来当这个押粮使!”
这话一出,大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大伙儿都愣住了,随后反应各不相同。代善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意:“不行,绝对不行!”
“多尔衮本就有罪在身,我们已经宽恕他让他去朝鲜筹备军需了,怎么还能再给他实职呢?”代善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不满和担忧。
“而且,我不信任多尔衮。他带兵只会坏事,粮草一旦出了问题,咱们八旗远征可就全完了。”代善的话音刚落,济尔哈朗立刻表态:“礼亲王说得对啊,我也同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仿佛已经看穿了多铎的计谋。
“我也是。”罗洛浑紧跟其后,他是代善的孙子,自然站队自家爷爷。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坚定。
一眨眼功夫,三旗的主事人都明确表态反对了。议政嘛,就得少数服从多数。多铎虽然手上有两旗的支持,但还差一票才能打破僵局。
此时的多铎,面容坚毅,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屈的光芒。他把目光转向了豪格,希望他能成为那关键的一票。豪格正犹豫不决呢,他的眼神在众人之间游走,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答案。
其实私下里,多铎已经跟他透露过多尔衮要复出的事。按常理,豪格应该会拒绝,毕竟他和多尔衮以前争皇位争得水火不容。但多铎给豪格出了个主意:浑水摸鱼。他说多尔衮一回来,代善和济尔哈朗肯定会忙着争权夺利,互相打压,这样一来,豪格和正蓝旗就有机会趁乱崛起了。
“你就不怕多尔衮回来抢你的位置?”豪格半开玩笑地问,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认真。
“他要能抢去就抢去吧,我自认不如,甘愿认输!”多铎笑着回答,他的笑容中带着一种洒脱和自信。
想起多铎的话,豪格再看了看济尔哈朗和代善,心里有了主意。他转头对小皇帝福临说:“皇上,既然大家都不愿意接这差事,何不给睿亲王一个赎罪的机会呢?毕竟他也是咱们大清的亲王啊。”
豪格这话一出,整个大殿都震动了。尤其是代善和济尔哈朗,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争皇位的时候,豪格和多尔衮可是势不两立的,怎么现在突然帮起多尔衮来了?
“皇上不可啊!”济尔哈朗急忙劝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再用多尔衮,恐怕会寒了将士们和家眷们的心啊。”
“是啊皇上,多尔衮入关那次失败得多惨啊,咱们八旗可不能再经受这样的打击了。请皇上三思啊!”代善也跟着附和,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担忧和不满。
小福临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的眼神在众人之间游走,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答案。这时候,索尼站了出来,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两位王爷。”
“请讲。”济尔哈朗和代善同时回答,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期待。
索尼深吸一口气说:“现在咱们已经决定出兵蒙古了,当务之急就是筹集粮草和选定押粮官。如果两位王爷能推荐出合适的人选那当然最好不过;但如果两位既不愿意自己担这个责任又阻止别人担的话,那是不是在为难皇上呢?”
索尼的话音刚落,济尔哈朗和代善顿时哑口无言。他们互相看了看,虽然心里不甘心,但也只能点头同意了。毕竟,谁也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啊!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多尔衮复出押运粮草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立即召回睿亲王多尔衮从朝鲜返回盛京主持押运粮草之事;其余各部迅速集结,准备随时出兵草原。”随着一道道军令的下达,整个辽东都忙碌了起来。
多尔衮在朝鲜听到这个消息后,简直是欣喜若狂。他本以为自己要在那里沉寂个好几年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机会复出了。于是,他立刻征召了万人大军,携带着充足的兵马粮草,返回了盛京。
就在他进城的那一天,草原上又传来了紧急战报:明军已经出兵了!而且势头很猛,先锋部队两千人竟然击败了察哈尔部的三千骑兵!这个消息像一股寒风,瞬间吹遍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察哈尔部三千骑兵都被击败了?”多铎首先皱起了眉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光芒,“明军这次派来的将领是谁?”
“是流贼降将贺锦,他带着流贼的精锐部队,战斗力非常强。”鳌拜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
“咱们得小心应对啊。”代善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担忧。
“没错,得谨慎行事!”济尔哈朗也附和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无奈和忧虑。
此时的大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每一个人都紧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和不安。他们知道,这场战争对于大清来说,意义非凡。一旦失败,后果将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候,范文程站了出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我们应该迅速出兵西进,袭击明军的侧翼,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兵法有云,兵贵神速!明军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参战了,这个时候出兵,正好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如果运气好的话,咱们还能歼灭明军的几支精锐部队呢!”鳌拜听得眼睛都亮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兴奋和期待。
范文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打算分兵四路进行作战。第一路装扮成蒙古的老弱病残,引诱明军深入;第二路绕道明军后方,切断他们的退路;这样前后夹击,明军就必败无疑了。”
“我们还可以反复使用这种战术,逐步歼灭明军的大部分兵力。”范文程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自信和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第三路则前往山海关外制造声势,牵制住关宁铁骑,不让他们支援草原战场。”范文程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思熟虑的智慧和策略。
“最后一路则埋伏在草原上,等待明军主力到来,与之进行决战。在草原上,咱们是骑兵的天堂,明军的骑兵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范文程的话音刚落,大殿内顿时响起了一片赞同的声音。
每一个人都被范文程的计策所打动,他们知道,这场战争对于大清来说意义非凡。只有全力以赴,才能取得胜利。于是,他们纷纷表示愿意出兵,为大清的荣耀而战!
明末清初那会儿,蒙古这广袤的地界儿按照位置被分成了三块:漠南、漠北和漠西。漠南,宛如一块翠绿的宝玉镶嵌在北方,它便是如今的内蒙古;漠北,则是一片更为辽阔的天地,包括了外蒙古再往北去的无垠之地;而漠西,那片遥远而神秘的地方,大概就是新疆和哈萨克斯坦的广袤疆域了。
在这漠南蒙古之中,部落犹如繁星点点,多得数不清。大部落便有二十四个之多,每一个都拥有着自己的骄傲和荣耀。然而,在这众多的部落之中,最厉害的五个部落,从西往东数,便是鄂尔多斯、西土默特、察哈尔、科尔沁、东土默特。这五个部落,一个比一个牛,每一个都拥有着强大的实力和深厚的底蕴。
漠北之地,喀尔喀部犹如一头雄狮,傲视着这片广袤的草原;而漠西之地,卫拉特部则是那里的霸主,他们拥有着强大的军事力量和丰富的资源。
元朝的辉煌已经逝去,草原上的各部落便开始了无休止的争斗。你打我,我打你,有时候还会联起手来对付明朝。然而,随着黄金家族的最后一位大佬林丹汗的消逝,草原上的风云变幻又掀起了新的篇章。
林丹汗的儿子额哲,一个明智而果断的年轻人,将传国玉玺献给了皇太极,以此表明了自己的归顺之意。而皇太极也慷慨地封他为满清的察哈尔亲王,这一举动,无疑是在向草原上的各部落宣告着满清的威严和实力。
然而,对于黄金家族来说,他们在草原上的统治已经走到了尽头。想统一蒙古的梦也破灭了,额哲没有儿子,继承察哈尔部的是他弟弟阿布鼐。
大同北边五百里的地方,是一片辽阔的草原。这里,阿布鼐正坐在帐篷中,看着济尔哈朗写来的信。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决定。旁边坐着一个女子,她的长相并不出众,但眉宇间却透露出一股坚韧和果断。她名叫爱新觉罗马喀塔,实际上是皇太极的二闺女,也是阿布鼐的媳妇。
皇太极为了拉拢蒙古,将马喀塔嫁给了额哲。然而,额哲一死,按照蒙古的风俗,马喀塔又嫁给了阿布鼐。这对于马喀塔来说,无疑是一种命运的捉弄。但她却坦然接受了这一切,因为她知道,她身上背负着的是满清和蒙古之间的联姻重任。
阿布鼐对马喀塔笑着,但他的笑容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虽然表面上他对满清人挺恭敬,但内心里却早已充满了不满和愤怒。他时刻铭记着父亲林丹汗的仇恨,渴望着有一天能够报仇雪恨。
他把信推到马喀塔面前,冷冷地说道:“盛京那边说援兵快到了,要我们拖住明军。还有啊,我现在还没正式继承察哈尔王的爵位呢,别老叫我王。”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嘲讽。
马喀塔笑着应了一声,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她知道阿布鼐内心的痛苦和挣扎,也明白他身上的重担和压力。但她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陪伴在他身边。
马喀塔又看了看信,然后抬起头问阿布鼐:“你后悔杀了明朝的使者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忧虑。
阿布鼐一脸严肃地回答:“不后悔!察哈尔现在归了大清,明朝这么做就是挑衅。我作为察哈尔王的弟弟,怎能不维护大清的威严?”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动摇他的决心。
马喀塔点点头,她明白阿布鼐的立场和决定。她知道他身上的责任和使命,也明白他内心的痛苦和挣扎。但她却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地支持他、陪伴他。
夫妻俩打闹间,马喀塔突然问起了战事策略。她想知道阿布鼐是如何打算应对即将到来的战争的。
阿布鼐笑着说他已经布好了局,打算诱敌深入,然后断了明军的粮道,让他们自己乱起来。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自信和狡黠,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马喀塔却劝他别小看敌人,毕竟明朝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但阿布鼐却自信满满地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这次一定要让明朝知道我们的厉害!”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自信和决心。
另一边,在阳和卫里头,李性忠、刘肇基、唐胜宇、祝凤翙等人正围坐在一起,商量着军事大事。他们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和凝重,仿佛即将到来的战争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较量。
祝凤翙担心地说:“我们的粮草不够啊,深入敌后怕撑不住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和不安。
李性忠一听就急了,他猛地一拍桌子说:“还没打就想着退,不像话!我们是大明的将士,怎能畏惧敌人?”他的声音响亮而坚定,仿佛要给所有人打气。
祝凤翙赶紧解释道:“我不是想退兵,我是担心粮食不够啊。一旦深入敌后,补给线就会被拉长,到时候粮食不够吃怎么办啊?”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焦急。
刘肇基笑着安慰他说:“打仗嘛,靠的就是战利品补给。不过骑兵带的粮食有限,胜败都难说。更何况战马食量大,根本没法持久作战。所以啊,我们得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从容和自信,仿佛已经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祝凤翙又问起蒙古人西征的办法,想从中找到一些启示和借鉴。刘肇基便仔细分析了蒙古人西征的困难和挑战,以及他们是如何克服这些困难取得胜利的。听完刘肇基的分析后,大家都沉默了。他们知道即将到来的战争将是一场艰难的较量,但他们也明白自己身上的责任和使命。他们是大明的将士,必须为了国家的荣誉和利益而奋斗到底!(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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