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暴力强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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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暴力强催
按照吕谋的要求,户部的小吏,将历年来各部官员的欠条,一车车的推了出来。
是的,是用车推出来的,还是一车车的。
看过去,这都是从张居正改革一条鞭法之后的。
张居正改革前,大明的财政收入,大部分都是实物。一条鞭法施行之后,国库才有了现银的,让官员借钱方便和有了可能。
吕谋可不管年代多久,借钱的人死了,但人死账不能烂不是。父债子偿那也是天经地义吗。
在这一大堆借条前面,吕谋笑眯眯的询问:“钱大人,这总计得有多少啊。”
钱同和就回答:“回王爷的话,这里总计统计是,四千五百一十五万五千一百三十二两。”
“去,通知钱大人的家人,拿钱来还咱们家的债赎人。我的时间很紧的,如果一个时辰不拿钱来,我要割钱大人身上一块肉,两个时辰不回来,我就放钱大人一碗血。本债主说到做到,诚信第一。但请他的家人宽心,不管什么时候,多长时间,我是一定保证钱大人长命百岁滴。”
这家伙是把户部国库,当成了他的提款机啦。但好在,他说借,而不是贪。这场风波后,如果大明在自己手中不亡,这个人,还是可以大用的。
“欠国库的钱啊,还回来吧。”
笑眯眯的站在了钱同和的面前:“钱先生,欠我们家的钱,你要是真不还,咱家可就真的下手啦。”
吕谋就笑眯眯的问:“我怎么欺软怕硬啦。”
钱同和做事真的仔细,将所有人的借条,都分门别类,按照姓氏笔画罗列,那是清清楚楚,手到擒来。
吕谋立刻对东厂番子下令:“来啊,将钱大人的欠条都找出来。”
“我若还还不上呢?”钱同和就拿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
这还是现在在职的,那些已经死的,致仕退休的还不算呢。
命人找到了钱同和的欠条,好家伙,多达五十张,竟然总数达到了十六万两。
“奴婢在。”
吕谋又和蔼的对这个太监道:“我都说了,你不是我的家仆奴才,而是我的家人,所以以后请自称兄弟。”
一群太监如狼似虎的扑上去,不由分说,就将钱同和绑在了柱子上。
这个太监转身飞奔而去。
于是,整个户部衙门一阵鸡飞狗跳。
“那还愣着干什么,上手干啊。”
钱同和当时愣在了当场,这事怎么会是这样?
这个太监感激涕零的答应:“属下明白。”
效果很好,整个户部衙门的官员办事员,不管多少,全部被绑了起来,竟然一个不剩。
“不成啊,国库也没有余粮啊。尤其是这非常时期,各处都要银子救国呢。”然后花一样的笑脸突然变冷:“现在是国用艰难,你现在马上必须还上这笔欠款。至于利息吗,本王开恩,就不收啦。”
钱同和一见是真的来真的了,当时惊叫大呼:“朱慈炯,你欺软怕硬,我不服。”
吕谋的脸就突然再变严厉:“还不上?砸锅卖铁你也得还,而且还是刻不容缓。”
“你敢。”
“什么?王爷敢绑票朝廷命官?”
“我不但敢,而且要不择手段。来人。”
“好办啊,咱们爷们不用刀,用钉子啊。用钉子慢慢的,钉进这位欠债人的肉里,然后再慢慢拔出来。如此流血不多也不会死人。但那种酸爽,简直不能言啊。属下保证,以后他看到钉子,都会瑟瑟发抖。”然后,脸上还露出来迷醉享受的表情。
吕谋点点头,表情真诚的赞许道:“很好,很好。”然后话锋一转:“那么钱大人,在户部有没有借钱?”
如果都催收上来,单单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户部,就能收回不下百万两银子。
“这,这下官家用艰难——”
所有的属下都摇头,那事很专业,得剐三千刀,而绝对不能让人死,大家还真没干过。
钱同和就骄傲的道:“那是自然。户部在下官管辖之下,那真正做到了笔笔有据,绝无一点错漏。”
看了看钱同和苍白的脸,吕谋对着自己的属下下令:“来啊,把这个欠债的钱什么,给我绑起来。”
也不管钱同和如何咒骂:“来人,继续寻找户部内欠债的,如此办理。”
“不不不,现在我不是王爷,而是债主,你也不是三品大员,而是欠债人。咱们是债主与欠债人的关系,所以,我不是绑票,我要强催。”
钱同和家没有来人还钱。只是他的长子过来哀求宽限。
“不敢,打死不敢。”
吕谋就再次点点头:“那么,老大人归还上了吗?”
吕谋就笑眯眯的伸手:“拿来吧。”
看来,他手底下的小太监,没少被他这么折磨过。
“那就自称属下吧。”
闻听这话,钱同和当时脸色变了变,但转而正常:“王爷要如何强催?”
“好,钱大人不愧是管着户部,大明的总管家,就这笔笔有数就是难得。”
但所有的官员却一口咬定没钱还,就是凭借着一个法不责众,看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钱同和额头有些冒汗:“什么?”
吕谋的脸就再变狰狞:“赖账是吧,那可就对不起了,本王爷要强催了。”
其实这个人,若不是摊上了崇祯,就是一个能臣,干臣。
钱同和就理所当然的回答:“俸禄微薄,家里人口又多,一时周转不灵,在户部借点银子应急也是有的。”
“王爷,下官是实在还不上啊。”
钱同和这时候才感觉有些不妙,心虚的回答:“日子艰难,所以,还没有。”
撩起钱同和的裤腿,那个老太监拿出来那根钉子,足有半尺长,竟然还带着绣。
“欠钱比我还多的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还有国丈周奎,你怎么不强催?”
一个时辰到了,吕谋阴笑着:“属下们,你们中可有当过刽子手,会千刀万剐凌迟手艺的吗?”
“好嘞。”
这个太监答应一声,直接在院子的一个房梁上,找到了钉子,没有锤子,就用砖头了。
但这时候,一个一脸阴狠的太监走了出来:“王爷,凌迟是个技术活,弄不好几刀就死人的。”
“本王要扣押你,通知你的家人前来拿钱赎人。”
“那怎么办?”
吕谋就哈了一声:“竟然有这事?”
这事可难办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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