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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 出征


第20章  出征

    吕谋自请出征,对阵李岩,这让满朝君臣都很担心。

    即将出征的时候,老爹崇祯拉着能干且总有办法的儿子手,动了真感情:“十万禁军带上,再将三万锦衣卫也带上吧。这样更把握些。”

    面对只有两万的李岩流寇,崇祯是不放心的。

    因为这些年,大明的军队状况,崇祯也算知道了,那就是毫无战斗力。多带些兵给儿子,还是有些把握的。

    然后看看四周没人,压低声音嘱咐:“你哥哥去山海关了,手中有五万关宁,你去武乡,要抓住这些兵,一旦事情不好,你就带着他们,直接南下去南京。如果北京有变,你哥哥生死不明,你就在南京监国,如果发生了不忍言的事,你就登基。”

    京师状况虽然有了改观,但也没有绝对希望把握,能保住这祖宗江山,对此,崇祯还是没信心。

    吕谋笑了:“父皇不必如此沮丧,事情已经有了向好的态势,只要咱们父子,再加把劲,局面就能彻底的扭转过来。”

    崇祯理解儿子的意思,但也只能苦笑。也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好吧,也只能如此了,皇儿多加小心。但记住,事不可为,一定直接南下。”

    大胜了,那就是大明与寇兵力悬殊,以少胜多,大获全胜。大明军队,还能打。

    良乡知县谦卑的坐在吕谋面前,小心翼翼的道:“这些年,天灾过去了,年景也风调雨顺了。大军所需,本县还是能供应一些的,还请王爷不要多虑。”

    从天启四年开始的小冰河期,已经结束了。天气再次恢复正常,各地的土地产出,已经和万历年持平了。

    唯一一个老将,是原先禁军副都统良茂臣。他被任命名义上的统帅。不过他只是做为压舱石的准备,用来稳定军心的。而真正实权,却是督师定王。

    所以,面对这个县令,主动为大军提供粮草的说法,吕建笑着摇头:“本王这次出征,是带足可供将士六天肉干的,就是要重树明军形象。要做到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扰民。收拾民心士气。所以,本王这次出征,没有携带民夫,即便粮草你给我,我也带不走。和老大人说句实在话,五天,若不能灭了武乡外的流寇,我们也就不再需要粮草吃喝了。”

    听到崇祯这么说,吕谋的心就放下了,然后轻松道:“父皇放心吧,李岩不过两万流寇,儿臣不须十万禁军,只要四万足矣。”

    这次吕谋出兵,率领的是刚刚整编完毕的第一军,军长卢以行,名臣卢象升的儿子,今年十七岁。

    纵观崇祯一朝,几乎就是崇祯赤膊上阵,跟东林集团死斗的过程。最终弄的君视臣为寇仇,臣看君为死敌。是君臣合力,将大明斗亡了。

    吕谋心中坚定的坚信,只要自己父子挺过这一关,同样在这种加持之下,未来一个中兴的大明盛世,一定会再现。

    他们虽然年轻,但子承父业,家学渊源,是难得的一代后起之秀。

    这状况,简直惊呆了所有的人。什么?官军不拉夫啦,不抢粮啦,不抢女人啦?大明,什么时候出现这样的一支军队?天上掉下来的吧。

    一个孩子好奇,想要出去看过兵。老爹一把拉住:“别出去,藏好了,防备被拉夫抢劫。”

    实际情况的确如此。

    崇祯还是担心儿子安危:“不行,这次是整顿后的初战,关乎国运存亡,一定要全军压上,一战定乾坤。胜利,大明起死回生,败了——”然后无助的叹息一声:“那也是天命了。”

    老爹掌嘴:“你懂什么,不拿百姓一丝一毫,是说明,他们看不上我们一丝一毫,他们要将我们一锅端。”

    这种反其道而行之的办法,就是要麻痹敌人。同时,也是在预做伏笔。

    后世盛赞的所谓的康乾盛世,其实是在十几年的大动乱中,流寇削减了大明大约五分之一的人口,屠杀了大批的地主豪强士绅,以及大明的王爷郡王,释放了大批的土地,解决了土地兼并。

    “爹,你没听到,军队唱的不拿百姓一丝一毫吗?”

    吕谋坚定摇头:“我是不会独自走的,我一定会凯旋而归的。请父皇对儿臣有信心,对大明有信心。”

    大军经过良乡县,百姓关门闭户。

    再加上后来,满清又是一路屠杀过去,原本估算中原人口一亿,到一亿五千万。到了顺治普查的时候,结果剩五千万了。

    独立师,师长杨松山,名臣杨嗣昌的儿子,今年也是十七岁。

    败了,那大家也别回来了。没有其他机会供他选择。

    站在午门城楼上,目送一身戎装的儿子,率领四万娃娃军将士出征,崇祯真的是百感交集。江山被自己玩成了这个样子,到现在,只能凭借这十三岁的娃娃,带着两个大一点的娃娃续命。自己真的该更加彻底的反思反思了。

    又加上天气的恢复,大批的耕地能够重新耕作。在这多方面的加持下,其实不用乾隆康熙,就是用一条狗来治理这个江山,也能给你弄出个狗生盛世出来。

    全军四万,锦衣卫一千,对外号称一万。

    然而这次,这只军队却出人意料。趴在门后瑟瑟发抖的百姓,听到军队整齐的步伐,还有那高唱的军歌,简直惊呆了:“什么?大明军人各个要牢记——不拿百姓一丝一毫?”

    大明军队的军纪太差了,有匪过如梳,兵过如篦的美名。

    他的话的另一个意思就是,留下六万,防备吴三桂的五万关宁军。别自己在前面死战,后面关宁军入城,直接反了,端了自己老窝。

    听着儿子这样的叮嘱,崇祯叹息一声:“都到了这个地步,还斗什么,还有什么值得再斗的呢?经过这段时间磨难,我也想开了,不斗啦。”

    吕谋认真道:“父皇,禁军必须留下大部,而且张之及一定留在京师。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关宁军。”

    然而,一锅端的事情没有发生,军队真的是不动百姓一丝一毫。而且根本没在城中停留,而是直接穿城而过。开到城外扎营去了。

    现在,就是要小心呵护培养这个希望的时候。绝对不能有任何的伤害损失。

    然后真诚诚恳的再对崇祯叮嘱:“我再次规劝父皇,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不要再和群臣斗了,要善待群臣,他们才是咱们父子真正能重振大明的帮手。”

    话虽然说的平淡,但却有一种决然的气势。

    这不得不让这个老县令,对这个不怕死的王爷,刮目相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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