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水师北归

    开海令通过江南各地的锦衣卫，早张慎言一步，传到了福建水师俞敏忠的耳朵里。

    现在就是弃儿的俞敏忠，困守在福建泉州港，联合原先登莱副总兵郑鸿奎，所带的登莱水师一部，协助福建巡抚，与流寇进攻福建的军队来回拉锯。

    这时候的俞敏忠的水师，全靠郑鸿奎接济生存，和郑鸿奎一起，替泉州商人护航，得以生存。

    而之所以郑鸿奎能接济俞敏忠，揽到为商队护航的活计，是因为郑鸿奎是海盗郑芝龙的弟弟，大名鼎鼎的郑成功的叔叔。为商船护航，海盗群里有人好办事吗。

    在南洋一地，只要不和海盗争锋，俞敏忠和郑鸿奎的舰队，面对什么牙，什么兰，那就是无敌的存在，见谁揍谁到满地找牙的王者。

    开海了，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海护航，为坚守福建的明军赚点经费了。

    而就在俞敏忠准备在南洋大展拳脚，为福建明军赚军费，打流寇，保住福建两广时候，他见到了历经千辛万苦，找来的老上司，老大人张慎言。

    一见到张慎言，获知朝廷命他帅军北归的令旨，俞敏忠就好像看到娘的孩子一般，哭的那是几近昏厥。

    张慎言点检了福建水师，也就是已经的北方水师家底。

    急匆匆赶来的郑鸿奎，面见了老大人，还不等他询问张慎言来意，张慎言拿出来了封赏令：“因郑鸿奎抗击外蕃有功，特赏郑鸿奎为镇海伯，给丹书铁券，世袭罔替。编郑鸿奎水师为江南水师，郑鸿奎为江南水师提督。驻驳松江，协防扬州，镇江，南京。每年给饷十万。赏工部速射钢炮三百门。”

    郑鸿奎做东，设了隆重的接风宴为老大人接风。

    这时候，谁也没有去想，这两支水师离开，重此后福建和两广兵力空虚，还能不能再抗住李闯流寇的进攻。

    郑鸿奎大手一挥：“北方不能造船，我为朝廷出力，调拨一百战舰，两百运输补给舰。”

    这不算投桃报李，是因为郑鸿奎表现出来的绝对忠诚，让吕谋敢于装备强大他。

    吕谋大喜，立刻传书回来：“为江南水师，追加赏赐，在南京调拨二十万银元，立刻在北京工部，调拨佛郎机速射钢炮二百门，达到五百门。

    他不是哭自己得到了伯爵封赏，不是哭那每年十万的军饷。而是感动哭的是，他这些年的忠心作为，终于被大明承认了，不再因为哥哥的原因而被歧视否定。

    但多尔衮却对自己的舰队，战胜大明北归的水师，是有着巨大信心的。在他认为，大明在大明的小摄政王那个妖孽的整顿下，焕发了青春，变得能打了。

    郑鸿奎首先举杯面对俞敏忠：“恭喜定海伯北归，成立咱们大明北方水师提督。如此日后，你我兄弟一南一北，匡扶大明中兴。”

    他这里一走，大明海上五虎游击将军郑芝龙，立刻派儿子郑一龙（成功）接管福建泉州，填补上这个空缺。

    “在南归水师还没整顿之前，趁他病要他命。这是关键的，不能动摇的步奏。否则我们将后患无穷。”

    酒席上，郑鸿奎和俞敏忠询问了老大人的来意。

    大明调南方舰队北归的消息传到盛京，摄政王多尔衮立刻感觉到亚历山大了。

    但满清不重视水师，只注重骑兵，这些被抢来的一千左右战舰，就成了鸡肋了。要不是当年洪承畴知道海军重要，这些战舰，早就被满清给劈了当柴烧了。

    这让两人欣喜同时，才明白，为什么一项对自己两人猜忌刻薄的崇祯，怎么突然封赏肯定了自己了。

    反观江南水师郑鸿奎，竟然有各种大小战舰千艏，各种随军补给船达到了五百，有水师四万，可谓家底殷实无比。

    为笼络郑芝龙，吕谋下令旨，赏郑芝龙火炮一百门。加封福建总镇，继续为大明“剪除夷寇、剿平诸盗”

    张慎言紧急飞鸽传书摄政王，禀报此事。

    这次俞敏忠是大搬家，渔船不能行长途海路。

    其实，这个时期，大清的水师是有但等于没有。

    大清水师出征，在海上，灭了大明水师，绝对不能让他靠上天津港。

    要不是黄之焕为了掌握这支水师，保住自己的官位，还在极力的维持，现在的水师，都不能出海了。

    但只要这支水师回归北方，再在那个妖孽的整顿下，一定会对自己满清产生巨大的威胁。

    驻扎在现在的旅顺。

    得到这个丰厚的奖赏补充，郑鸿奎更加欢喜。于是决定，自己亲自率领江南水师北移松江，顺便护送俞敏忠回北方。一是朝见监国摄政王，一是取回奖赏给自己的大炮。

    选择吉日，两支庞大的水师，拔锚起航，浩浩荡荡向北出发。

    黄之焕当然知道自己的实力，但面对摄政王的决断，他不敢提出反对。

    当初孔有德劫掠山东，攻陷登莱，袁可立倾尽一生打造，拥有三千条战舰的登莱水师，一部分，被当时提督张大可一把火焚毁，一部分被郑鸿奎拉到了江南，剩下的一部分则被满清所得。

    这才是真忠臣。

    多尔衮之所以如此底气十足，不是他的大清水师有多强悍，而是他一贯对大明的轻视使然。

    这样主动的表态，让张慎言和俞敏忠当时大喜。双双举杯一起庆贺。

    有四千料的封船三百，还算完好，有三千料的战舰二百，几乎大部不能使用。有各种渔船若干，那是水师家属的家。

    面对这样的决断，所有的王公大臣都毫无异议。

    面对这样的封赏，郑鸿奎愣了半天，哭了。

    但南明的军队官府，还不是老样，依旧被李闯肆意完虐。

    再加上当时轻视水师，也没有足够的军费拨付，十几年的风吹雨打下，到现在能用的只有不足五百大小战舰了。

    而现在的大清水师都统黄之焕，不能说是个门外汉吧，其实也差不多。他仅仅是当年登莱水师的一个游击将军，只是一个分舰队的一个舰长。其能力就是一个标准二把刀。

    你大明的摄政王这样的调度，你明显针对是我这个大清的摄政王吗。

    舰队到达松江府，郑鸿奎接管了松江港，拜见了匆匆忙忙赶来的史可法，给俞敏忠的舰队补给完毕，率领一百战舰，陪着俞敏忠继续北上进京。

    有水师官兵一万，家属三万。

    张慎言详细的向两人，说了从崇祯十七年到现在，北方大明在睿智如妖的摄政王率领下，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说明现在崇祯皇上实际已经是太上皇，宽厚的太子已经是实际的常务皇帝，而摄政王是大家公认的执行皇帝的稳定政治格局。

    于是，黄之焕在得到了补充物资之后，率领还能动的所有四百多条战舰，怀着侥幸之心出海。

    大清与大明首次，也是首次即是最后一次的海战，在渤海打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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