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第315章 简政放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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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空旷的太和殿广场上,看着这巨大的紫禁城,吕谋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皇上都走不出去了。
懒惰的皇上不想出去,就想宅在家里躺平。勤政的皇帝根本就没有时间出去瞎逛。就这走步锻炼的时候,后面还跟着一大群太监,捧着一摞摞的奏折,等着批阅呢。
结果这里批了一批,后面随时有小太监往里加。
批不完,根本批不完。
我得减负,我得放权,让其他人为自己分担一些,要不,我就被累死了。
小李子提醒:“万岁,该去万寿山给太上皇请安去了。”
看看天色,是该给父皇母后去问晚安,顺便蹭饭了。
崇祯立刻停下酒杯,现在崇祯已经有些酗酒了,这都是清闲日子培养出来的:“司礼监,不可恢复。”
“而你一旦又成立一个书记处,即便你用那些文官们充当,因为权力的叠加职能的叠加,就又会让内阁和书记处起了冲突,必然又会出现争权夺利,让人头疼的事情发生。”
吕谋叹息一声,自己任命了。然后转换话题:“那我成立一个书记处,让他们替我分担一些。”
然后又悠悠的说道:“你做皇帝才几天啊,你不知道真正权力的滋味,而你一旦尝到了真正权力的滋味之后,你就会食髓知味,再也不愿意放手了。”
然后面色凝重的说道:“当初你太子哥哥在,在法理上,他必须是皇帝。但是你的能力远远超过你的哥哥,所以我才依旧任命你为摄政王。在这一点上,我曾经和你的太子哥哥经过几夜深谈。”
“三个部门,我还要将市舶司衙门也划给他,这么历练,还不累死他啊。叫他回家吃饭。”
这次听说儿子要重新恢复司礼监,崇祯就表示了绝对的反对:“经过为父的总结,司礼监只要一建立,就会立刻引起内庭和外朝之间的权力之争。因为太监和大臣们是天生对立的。
崇祯思考了一下,突然拍手:“这个想法好。其实整个朝廷最稳定,也最轻松的时候,确实在黑云压顶大厦将倾最艰难的时候,咱们父子三人统掌朝纲的时期。”
崇祯当时就否定了:“天无二日国无二君,这是自古以来稳定江山的手段,怎么能破了这个例呢。但是我说的这话是就如你刚刚说的,将本来属于皇权权利的一部分,下放到各级官员手中。
吕谋突然站起:“父皇是不是逼死了我的哥哥?怪不得他有病不让我打针救治。父皇和我哥哥得的是一样的病,父皇以那样的身子体质,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但我哥哥体质本来比父皇要好,然而他却坚决不治,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吗?”
“您不是要他历练吗,所以,总理王要学习。”
“你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你就不能辞职,你必须做下去。”
“那我该怎么办?”
吕谋就无力地坐了下来。自己再也不能够提出什么退位的想法了,因为那会辜负哥哥的在天之灵。
“那父皇你为什么放手了呢?”
崇祯再次大笑:“你想得美,当太上皇是你想当就当的吗?我这个太上皇还没驾崩,你就当不成。而只要你还年轻力壮,你想扶持一个娃娃做皇帝,你看群臣同意不同意?”
判流放的罪名,就由三法司做主,判死罪的,才由皇帝决断。让各部真正的各展所能,这样皇帝不就轻松了吗。”
崇祯笑了:“这下你明白皇帝这个位置是不好做的了吧。”
崇祯笑着提醒:“当初设立内阁的时候,它的本质就是书记处啊,那你再设立一个书记处,这不和内阁的职权重叠了吗。”
崇祯哈哈大笑:“这是不行的,这在法理上就行不通,而且会坏了几千年立长不立幼的规矩,那会遗患无穷的。你唯一让你弟弟接替你的办法,在法理上能通过的,就是你没有后人,然后兄终弟及。难道你想死吗?”
“那我就生个儿子,对了,我这么一通忙活,怎么把娶媳妇的事情忘了?这不行,我得娶媳妇生儿子,然后好把皇位传给我儿子,我当太上皇。”
吕谋彻底的愣在了当场,是的,这是一种重叠。没有必要。
当初崇祯先是剥夺了太监们许多权利,后来又撤了东厂锦衣卫,撤了各地的镇守太监,受到了东林君子们的热烈欢迎。
“叫上总理王,我们一起去。”
但经过两三年的运转,崇祯不得不把这些机构再恢复起来,不单单是因为崇祯的疑心病过重,对谁都不信任,实在是那些所谓的君子们的操守,的确不如一个屁。让崇祯不得不相信自己的家仆。
“你问我我问谁?当初我要是能想出一个办法解决这事,我也不至于累成这样。”
崇祯凄苦一笑:“朕没有逼死你哥哥,至于你哥哥为什么有病不治,朕是多少理解的,他是在学你的伯父皇上啊。”
吕谋立刻将手边的那一大摞子奏折开始挑拣,然后将关于刑部,户部,吏部的内容奏折,一股脑的塞在了弟弟的怀里:“这些都是归你管的,你赶紧拿去办公。怎么批示,你和那些尚叔们商量,不必再通过我了。”
这一下子,那高高的奏折一下就少了一半。
大臣们最瞧不起太监,而太监由于身体缺陷,心性也已经变了,自然而然也就仇视大臣。所以这个机构是祸乱根本,绝对不能够重新设立。”
吕谋就长叹一声:“司礼监啊,我怀念他了。”
“父皇说的对。那么咱们再恢复回来,父皇继续做太上皇拿总,我做执政皇帝主内,让我的弟弟做总理王,主外,怎么样?”
吃的是狼吞虎咽的朱慈炤就满嘴食物,含含糊糊的回答:“我名义上是管三个部门,其实我就是监管,是没有实权的。所以,这件案子经过我的手,最终还不是要你批示。”
坐在养寿宫陪父皇母后吃饭,除了回答下父皇询问,还得偷空看下奏折。当看到大理寺一份关于一个案子的裁量时候,当时烦躁的丢掉:“就这么一个鸡毛蒜皮的案子,也要报上来,是考验我的耐心吗。弟弟,这事归你管,他们怎么送我这里来了。”
“可是这有用没用的奏折太多了,我可不想像父皇那样,被这种东西累死。”
说完眼圈不由的发红,再不言语了。
然后又喝了一口酒:“你原先做执政的时候,不是很好吗。内廷不管外朝事,外面的群臣也乐于没有太监干政,干的是舒心无比。可比朕当初强多了。”
“那我也学父皇,我将皇位传给我的弟弟。来兄弟,接奏折。”
“他个小屁孩,懂什么,我是叫他监督的,不是吓掺和的。”
“总理王在中央银行忙着发债的事情呢。”
但唯一没有恢复的,就是司礼监,什么事还是事必躬亲。
论勤政,大明除了朱元璋之外,还真没有谁能比得过崇祯的。现在来看,吕谋要后来者居上了。
吕谋扭头看了看弟弟,突然若有所悟:“中央集权是好事,但是过分的中央集权,却成了独裁。这也就是为什么内阁一直代表着臣权,抢夺皇上的皇权的原因了。适当的放一些权利给他们,不但能取得皇权和臣权的融洽平衡,我这个皇帝做着不也就轻松了吗。”
就比如仁宗时代实行的,10万两以下的费用批示,就由户部尚书做主。50万两以下的费用支出,就由内阁做主。
这回自己的儿子提出来要恢复,当时就警惕了起来:“司礼监,绝对不可以恢复。虽然你一时偷的懒,但你纵观整个王朝,司礼监掌印太监有几个好人?而一旦恢复这个机构,就会立刻出现,内廷与外朝激烈的权力争斗,到时候,你有比这个更烦的事了。”
崇祯一笑:“第1个是那场大变,让我深刻的反省了。其实无论是从哪个方面,父皇我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皇帝。为了祖宗江山长治久安,为了咱们老朱家天下传承下去,我必须把权力移交给你。”
因为几朝司礼监太监权力过高祸国,尤其是魏忠贤,在朱由检的心中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所以,崇祯继位,打倒了阉党之后,按照规矩任命王承恩为司礼监太监,但是实际上,崇祯事必躬亲,司礼监已经等于撤销了。
“我辞职。”
周后见父子两人谈着谈着,谈到了这样沉闷的话题,赶紧强忍心中悲伤,给两个人加了一些菜:“慈烺命薄,也是上天之意。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你都不能辜负了你的哥哥。累点就累点吧。”
吕谋就一身轻松的向椅子背上一靠:“父皇教孩儿这种懒政的办法,真好。”
崇祯就彻底的无语了。
我是让你放一部分权力给臣子,实现真正的君与臣共治天下的美好愿景,而不是让你做个懒惰的皇帝,你把事情又走进极端了,这样的思想要不得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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