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你……简直是欺人太甚！”秦淮茹悲声嘶吼道。

    “我们什么时候欺人太甚了？这是正常的工作流程啊，不但单位的衣服你要还给单位，工作证之类的统统要还给单位。”

    “再说了，我们就是欺人太甚你又能如何？桀桀桀桀，像这种欺人太甚的事情你做的少吗？以前的时候你不也经常对我家雨水做出欺人太甚的事情，怎么，今天轮到你头上，你就受不了了？受不了也得受着！”许大茂毫不客气地说道。

    “秦淮茹，十五年河东，十五年河西，莫欺少妇穷！今天，终于轮到你秦淮茹这个蛇蝎毒妇遭报应的时候了。”何雨水也毫不客气地说道。

    “拿来吧，伱！衣服什么的明天还给所里。”许大茂直接动手把秦淮茹的工作证给抢了过来，然后带着何雨水扬长而去。

    许大茂走后，秦淮茹猛地一关门，如同一个疯婆子般开始歇斯底里地大骂，各种恶毒的语言从秦淮茹口出喷出，秦淮茹恨不得吃许大茂的肉，喝许大茂肉，吸许大茂的髓，嚼许大茂的筋。

    秦淮茹足足骂了半个多小时，才渐渐恢复理智，秦淮茹明白，骂人解决不了问题，现在要做的是自救。

    “是的，这里是李怀德的家，你是？”开门的美女继续问道。

    既然事不可为，那就顺其自然，先蛰伏上三两年，然后再等待时机，以图东山再起。

    “笑话！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摊污、个人生活问题？那些以这种借口而被收拾的人，还不是内斗时站错了队伍，站在了输的那一方。我本以为你早就看清楚了这种现实，没想到你还是以前那个愚不可及的蠢妇！”

    “你找谁？”开门的美女问道。

    既然调不回派出所，那么，食堂主任或者招待所主任这个职位，自己必须拿下。

    “秦淮茹，你别得寸进尺，你也别给脸不要脸。”李怀德眉头一皱，冷喝一声道。

    轧钢厂妇联的人已经得到了通知，知道秦淮茹被调了回来。待见到秦淮茹后，妇联的人并没有批评或者嘲讽秦淮茹，只是以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办理秦淮茹的工作调动。

    秦淮茹想的很好，但是现实很残酷。

    “你就不怕我举抱你？”秦淮茹冷声问道。

    还有四合院众禽兽的嘲讽、鄙视、幸灾乐祸等等。

    “走吧，离开我家！我这里不欢迎你。”李怀德大手一摆，浑不在意地说道。

    秦淮茹当时正值意气风发，压根没有把许大茂放在心上。秦淮茹本以为许大茂奈何不了自己，自然不会对许大茂假以辞色，谁能想到许大茂来了这么一手。

    秦淮茹顿时脸色一黯，还要说话，便被李怀德抬手制止。

    “我准备把贾张氏和棒梗从精神病院放出来，让你们一家团聚，怎么样？这是不是个好消息？”许大茂笑嘻嘻地说道。

    李怀德做为一个副部级领导，能够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跟秦淮茹出谋划策，已经是给足秦淮茹面子了，没想到秦淮茹居然如此不识趣。

    “老李，你别生气，刚刚是我头脑发晕，一时间失去了理智。”秦淮茹连连说道。

    “哦，我是尤凤霞，老李的对象，既然是以前的同事那进来吧。”尤凤霞请秦淮茹进门，然后对着屋里大声喊道：“老李，有人找。”

    忽然，秦淮茹不由得一愣，心中暗道：“既然李怀德已经离婚了，那自己可以嫁给李怀德啊。傻了，自己怎么没有早点想到这一点，如果趁着当时那些老领导还没放弃自己的时候跟李怀德成了，借许大茂八个胆，也不敢报复自己。”

    万一，秦淮茹有一天东山再起呢，这种事情不是没有，而是不少。前些时日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秦淮茹强打精神，洗了把脸，接着好好捯饬捯饬自己，然后换了件好看点的衣服后，秦淮茹等到晚上，往李怀德家走去。

    秦淮茹虽然落魄，但心中仅存的骄傲让秦淮茹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秦淮茹仔细一想，李怀德说的还真对，自己明明看透了一些事情，没想到脑袋一发晕，说出对自己如此不利的事情。

    “我不生气。”李怀德摇了摇头，到了李怀德这个层面，秦淮茹连让李怀德生气的能力都没有了。

    “现在倒好，你们之间那点破事不但闹得满城皆知，甚至全国皆知，如果不是上面感你的恩，知你的情，你不被开除就算你能耐。”

    瞬间，秦淮茹感觉到自己痛失了好几个亿。

    考虑到秦淮茹和小当都在轧钢厂上班，属于双职工，秦淮茹还在妇联工作，轧钢厂又把东穿堂屋分给了小当。

    “咦，秦姐，我还没出力，你就倒下了啊，我还是喜欢你以前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请保持下。”

    “不怕！先不说你有没有证据，就算有，你又能如何？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天真，你以为这个世界是非黑即白的吗？你以为仅仅凭摊污以及我的个人生活问题就能搬倒我？”

    秦淮茹闻言不禁打了个哆嗦，前几年的恐怖还历历在目，如果许大茂真要在那个时期动手，秦淮茹知道自己绝对会死无丧身之地。

    “唉，调不了，不是我不帮忙，而是上面下了死命令，我也爱莫能助啊。”李怀德双手一摊说道。

    虽然以前贾家经常吵着房子不够住，想着法的抢这家、占那家的房子，其实贾家的西厢房并不小，完全可以隔成三个房间。

    “李部长，我知道调令已下无法更改，我想的是能不能把我从妇联中调出来啊，哪怕调到食堂或者招待所都行啊。”秦淮茹说道。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你去哪里找人写一本能够媲美《四大名捕》或者《禽满四合院》这样的小说？”

    轧钢厂妇联对秦淮茹足够宽容。

    还明白雪中送炭不如锦上添花，在秦淮茹落魄的时候，在不花钱和浪费人情、浪费资源的前提下，对秦淮茹多为照顾，反正又不用付出什么，只是说几句好话而已，这种事情对她们来说是基操。

    厂妇联里的人都是什么人？都是领导家属，这种浮浮沉沉的事情见的太多，知道不能把事情做绝，更明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

    蓦然，秦淮茹想起了十多年前，许大茂通过散播谣言来污蔑自己和易中海，当年那件事跟现在这件事都是同样的套路。

    秦淮茹找李主任的目的，就是想拿以钱的事情来拿捏李怀德，从而让李怀德照顾一下自己，没想到李怀德根本不怕。

    秦淮茹眉头一皱，开始仔细思索这件事。李怀德的一个等字，让秦淮茹突然发现这件事似曾相识。

    秦淮茹闻言浑身一僵，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精气神一般，一股颓败的气息传来。

    秦淮茹顿时傻眼了。

    “我……”秦淮茹张了张嘴，最终却没有说出任何话语，只是颓然地起身，如同行尸走肉般离开了李怀德的家。

    现在的秦淮茹就是以工代干的八级办事员，相当于许大茂刚参加工作时的待遇。

    秦淮茹不知道李怀德的话是不是推托之辞，但秦淮茹不想等。秦淮茹好不容易从底层爬上来，结果，现在被许大茂一脚给踹了下去，秦淮茹岂能甘心。

    “谁啊？”李怀德悠哉悠哉地从卧室出来，看到秦淮茹后，不禁一愣，“你怎么来了？”

    小当和槐花却受不了这种落差，受不了也得受着，成天黑着脸，死皮耷拉脸，好像有人欠她们钱似的，嘴里时不时地骂骂咧咧，隐隐有贾张氏翻版的意思。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莫欺中午穷。”秦淮茹心中暗道。

    秦淮茹的工作调动并不仅仅是从派出所调回轧钢厂这么简单，还牵扯到很多问题，比如说住房。

    “秦淮茹，输了就得认！好在你还有一个体面的退场，许大茂也没有往死里收拾你，如果许大茂真要往死里收拾你，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收拾你，而是在前几年。等吧，等上三五年，我再想想办法。”李怀德说道。

    “老李，你要帮我！”秦淮茹固执地说道。

    秦淮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的，秦淮茹回到家后，一头栽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这也跟妇联没有什么具体工作有关，如果秦淮茹还是在车间，一星期的假，想都别想，给你三天假你就得烧高香。

    西厢房再小也是厢房，比现在的耳房强多了。秦淮茹现在住的位置就是正房东边至墙边的耳房。

    秦淮茹知道李怀德是個老色皮，今天晚上秦淮茹准备住在李怀德，由于李怀德老丈人的倒台，李怀德也与他现在的媳妇离婚了，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许大茂虽然夺走了秦淮茹的工作证，但秦淮茹积贼的很，工作证虽然被许大茂夺走了，但秦淮茹手中还有介绍信，秦淮茹正是靠着介绍信才进的大门。

    秦淮茹明白，现在能救自己的只有李怀德。秦淮茹一路走一路仔细思索，现在调令已经下来，自己调回轧钢厂不可更改，那么，自己要在这其中获取最大的好处。

    “没了！明着告诉你吧，上面不但向我下了死命令，也给轧钢厂杨厂长等领导以及妇联通了电话，不允许你狐假虎威，以他们的名头行事。”李怀德说道。

    “老李，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秦淮茹哀求道。

    “不得不说，许大茂还他妈的是个人才！当年我就发觉这小子是个人才，只不过，这小子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心思不用到正途上，整天琢磨着收拾傻柱、易中海还有你，如果他能把心思用在正途上，他的进步绝不会止于此。”

    “有。那就是等，等上面的人走了，等你和许大茂之间的那点破事随着时间而平息了之后。”李怀德给了秦淮茹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秦淮茹不禁一惊，心中本能地“咯噔~”一声，下意识地感觉到了不好。

    “大茂，姐已经这样了，求你放过姐吧。”秦淮茹知道许大茂找来准没好事，不禁求饶道。

    秦淮茹自认为自己不会找错门，毕竟，李怀德住的院子都有战士站岗，秦淮茹进门的时候还是打着派出所副所长的名义来的。

    “秦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许大茂突然找到秦淮茹后说道。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除了等，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秦淮茹不甘心地问道。

    秦淮茹本以为是李怀德给自己开门，没想到开门的却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大美女，其美貌程度不亚于年轻时候的秦淮茹。

    既然秦淮茹不是领导，那自然不能住领导家属楼，秦淮茹又被发配回四合院，住的房子也不是原来的西厢房，而是中院的东耳房。

    所谓的东穿堂屋就是，前院进中院所经过的穿堂东边那座小屋，也就是耳房的一半面积大小，关键是秦淮茹的东耳房和小当的东穿堂屋没有连在一起，而是隔着中院相对。

    秦淮茹在第二天醒来之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左右，秦淮茹猛地起身，收拾利索后急急忙忙地赶往轧钢厂。

    好在秦淮茹足够坚强，能够直面各种目光，硬撑了下来；

    光是换房就差一点让秦淮茹崩溃，更何况还有工资的落差，生活水平的落差。别的不说，光是上厕所一项，就令秦淮茹、小当和槐花头疼。

    秦淮茹哑口无言。

    “秦淮茹，许大茂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小心眼一个，睚眦必报，你这么坑他的媳妇，他不报复回来才怪。你说说你，你这么聪明，当时怎么就不知道组个局，摆上两桌，请许大茂一大家子吃一顿，再道个歉，这个事情不就过去了嘛。”

    “老李，你别逼我，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秦淮茹冷声说道，话语中不乏威胁之意。

    “哈哈哈哈，秦淮茹，你想拿以前我做的那些破事为把柄，逼迫我帮你？愚蠢，愚不可及！你以为这是干什么？这是在过家家吗？”李怀德鄙夷地看向秦淮茹说道。

    “哦，我是秦淮茹，以前李副部长在在轧钢厂时，我是他的下属。您是？”秦淮茹问道。

    “这里是李怀德李副部长的家吗？”秦淮茹问道。

    秦淮茹看了一眼尤凤霞没有说话，李怀德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说道：“秦淮茹，没必要玩这一套，你的事情我知道，上面的调令已经下发，已经不可能更改，你就安安稳稳地在轧钢厂上班吧。”

    秦淮茹当即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秦淮茹说道：“谣言是解释不清楚的，越描越黑，破除谣言最好的方法就是用新的谣言替代旧的谣言。”

    “你也别想着回食堂或者招待所了，你的职位是上面特意挑的，为的就是让你混吃等死，安安稳稳地熬到退休。”李怀德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妇联给了秦淮茹一星期的时间，让秦淮茹把一切琐事收拾好。

    “现在也不晚。”秦淮茹决定试试，秦淮茹拍了拍脸，使自己清醒一些，然后敲开了李怀德家的家门。

    秦淮茹顿时眼大了双眼，气的粮仓都差一点爆裂开来。

    “许大茂，你太缺德了吧！”见过损的，没见过这么损的，秦淮茹没想到自己都落魄到这种地步了，许大茂还来落井下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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