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束手束脚,有些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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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顾裳珞倒是发自真心。
她是真的觉得在东宫的日子有些束手束脚,有些无聊。
东宫虽然不小,囊括的范围想要一天看尽那是不可能的事。但不好的地方,就在乎这里的四周有红墙围着,路虽有道,但却是被裹着小脚一样就算有方向有道路,但实际上却是哪儿都走不远。这是郁闷的一点。
但好在她们的太子妃殿下个性温柔,待人亲和,又和她们在秀庆宫里相识相伴了这么多天,待她们同亲姐妹一般,就算是如今三人的位置有所不同,薛浅浅也没有因为这件事对两人有所疏远,同在秀庆宫的时候没什么分别。
虽然有人陪伴,但以往顾裳珞就没有被这四方院子给封闭过,久久下来,还是有这么一点的不适应。再加上她的迎月轩范围不比东宫里别的宫殿,所住的不过是一方院子而已,在这样的范围之中待的时间不多久,顾裳珞自己就开始忍耐不住。
刚进东宫的这一个月内,薛浅浅常常唤她们前去兰德殿聚聚,只是可惜太子早出晚归,难见一面。但顾裳珞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惋惜的,能打发无聊的时间就够了。
于是她们常常这么聚在了一起,久而久之就成了理所应当的一件事,只不过这样的日子,在太后安排岑和四位嬷嬷进兰德殿之后发生了改变。
这一天无聊,顾裳珞和往常一样来兰德殿找薛浅浅,不过薛浅浅没见着,却看见了姑龄嬷嬷。她将顾裳珞拦在了兰德殿正殿大门前,打发了顾裳珞。
“顾才人,今天太子妃殿下有功课需做,若是有什么事宜需要告诉殿下,老奴可代为传达。”
姑龄嬷嬷看着恭敬,但话语里满是一种冷冰冰的调调,和在面对三人时候有明显的差别。
顾裳珞只笑笑,对这种冷漠视而不见。
“没什么事,不过是姐妹之间无聊,想要来相伴解闷而已,既然太子妃殿下有事情要办,那我也就不打扰了。”
姑龄嬷嬷道:“今天已经不同于昨天,两位殿下都有各自要忙的事情,不同于才人这般闲暇,如今太子妃殿下所顾的事情越来越多,正所谓权利越大责任越大,往后,才人还是少来懒得殿为好,以免令太子妃殿下为了才人而分神分心。”
她说得极为诚恳,但这诚恳之中的冰冷,又令人读出了一丝不屑的态度。
见顾裳珞不走,她又道:“商宝林也已经回去,顾才人您也请便。”
说着,躬身相请。
这样下来,顾裳珞是想走也不能不走了。
“姑龄嬷嬷说得这么明显,我是想见一面也见不成了,那嬷嬷就替我把话传达给太子妃,就说裳珞今天先回去了。”
“才人的话,姑龄会好好替才人转达。”
话刚说完,躬身送客。顾裳珞笑笑,随后转身离开。
身边的悦儿就有些不开心了。
“殿下不是说好了想要来兰德殿就来兰德殿的吗?这般就将人给拦下,还真是不近人情。”
顾裳珞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你这么说,好像是浅浅授意姑龄嬷嬷这么说一样。”
“难道不是吗?”悦儿问道。
顾裳珞道:“要是真是浅浅授意,我还不至于对你说的这番话叹气。”
“那姑龄嬷嬷会这么说......”
“当然是因为太后派遣过来的岑和嬷嬷,在太子妃的身边教授事宜啊,你还真当太子妃不想跟我们见面,才让姑龄嬷嬷出来拦着我们的呀?以咱们太子妃一向靠谱,要是真的有事耽搁,她也会派人事先和我们说明情况的。”
悦儿觉得自家才人对此太过自信,也就道:“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表象可以伪装的。我在皇宫的时候,就见过......”提及到宫里边的秘事,悦儿压低了声音才继续往下说去,“宫里面佛口蛇心的人可不少,表面看起来是菩萨,可心却比煤炭还黑,才人以往在宫外,日子不同在宫内,不知这件事也是正常,悦儿是怕,才人会为此吃亏。”
悦儿说得极为认真,声情并茂。看着她这样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顾裳珞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半开玩笑着说道:“别满脑子乱想了,无缘无故地心怎么就变黑了呢?你这样倒是有点自己吓自己了。”
“才人会这么说,是因为才人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看着她带着一双好似迷恋又亮闪闪的眼睛看着她,顾裳珞给稍稍歪着头调皮地问道,语调里带了一丝调戏的意思。
悦儿躲闪过了她审视一般的眼神,一句话久久凑不了个完全:“不,不知道......”
“才人。”
听闻有人在身边唤了一声,顾裳珞也就向一边看去。
东锦嬷嬷带着几名宫女躬身在靠近园中一侧,给顾裳珞行礼。
见她们人人带着工具和篓子,顾裳珞道:“嬷嬷这是带人修剪绿叶吗?”
“是的,从前陪着太子妃殿下,只专殿内的事情,对这些杂事都不怎么留意,今天经过园中,见枝叶有些杂乱,就带人来修一下。”说完,就对身后的宫女们吩咐道,“你们拿着工具也辛苦,先将工具放好,再各自回去。”
宫女们屈膝应了一声,便纷纷离开。
等宫女们散去了之后,东锦嬷嬷抬起了头,直直地看向顾裳珞。
她的视线里饱含了坚定,以及一丝信任。她的眼神里的有所暗示,让顾裳珞瞬间就坚定了内心。
“才人今天前来,回去也比以往早,何不与以往一样,多留片刻?”东锦嬷嬷问道。
顾裳珞道:“在和太子妃殿下见面前,我先遇上了姑龄嬷嬷,姑龄嬷嬷说殿下有事,我只好先回去了。”
东锦听后,道:“毕竟岑和她们是奉了太后的懿旨来的东宫,她们有任务在身,被寄予了重任,自然是一心不想辜负太后的懿旨,比起自打一开始就在东宫里伺候的奴婢自然不同,但奴婢也觉得,几位嬷嬷对太子妃也是有些严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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