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曹老二比任老五大十岁。

  任老王大哥带着任老五来到了申城曹老二开的饭店。饭店不大也不小，外面大厅摆了十多张桌子，外加六七个包间。

  任老五把自己来饭店的来意向曹老二实话说了，说得曹老二直笑，不停的夸任老五有头脑，将来肯定有出息。接着问了一些任老五的想法后，想了想，说是让先做服务员吧。

  这服务员说来可不简单的是客人来了，点点菜什么那么简单。

  这得做到眼勤、嘴勤、手勤。这客人一进屋，人不到，声音得先到。根据客人，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将客人引领到座位上后，得学会察颜观色。得能看得出，今天主人请的是什么客。是长辈，朋友，领导。是谈事，还是闲聊。

  带金链子的角儿，好排面，好显摆，口气大，却多是不愿意多花钱的主。遇到这样的主，他点什么，你就记什么，而且还要一个劲的夸主人点得好。

  遇到进来之后，大大咧咧，又神气十足，目光有神的，这多是底气足，主意正，店里有好菜他未必就能看得上眼。但是，点起菜来，什么好吃来什么，什么菜绝上什么。遇到这样的主，也少给他推荐菜品，你点不到他要吃的，反而让对方觉得讨厌。

  要是来个青年男女，男人殷勤，女孩羞涩，多半上情侣，这个时候虽然多半是看女孩脸色，可点菜的主动权多是在男孩这，这样的主，你也不用管，他点什么，你就记什么。

  最让饭店欢迎的还是那些老主顾。几次来过之后，你一定要显得非常的亲切，哥，叔的尽管叫着。要让他带来的客人有一种是这家饭店的常客，让一同来的人觉得主人有排场。这样的客人一定要记着客人爱吃什么，经常点什么，把饭店里最好的菜给他推上去，好面子，不怕花钱。

  任老五很上道，人机灵，几天下来，把菜单背得熟熟的，见了客人，嘴就一个字，甜。

  2

  一个阴雨密布的中午，这天是休息日，包间里来了两个中年男人。一个面色很凝重，一个则是满脸的得意，皮笑肉不笑的随着前面的中年人进了包间。

  “服务员，哎哟，今天怎么是个小伙啊。你们饭店女服务员咋没有啊。”皮笑男进屋开始嚷嚷着。

  “啊，大哥，你看您认识谁，我去帮您喊去。”任老五恭敬又小心翼翼，赔着笑脸说道。

  “你小子嘴还挺甜。行，就你了。看看你们饭店什么菜好，给我们俩个来六个。还有白酒，挑最好的，来一瓶。”皮笑男大大咧咧的说道，根本没把对面中年男人放到眼里。

  任老五见状，陪着笑出去了，一会拿着菜牌进来。

  “大哥，您看我给您安排的六个菜，溜三样，半只烧鸡，酱拼盘，干煎黄花鱼，清汤牛肉。。。”任老五说道。

  “等等，把烧鸡换成清蒸甲鱼，也就是王八，配上六个鸡腿，这叫霸王别鸡，再来一个海参蹄筋，吃完了滑不溜的，跑得快。今天这个菜比较对口。你看这两个菜怎么样。”皮笑男瞧着对面中年人说道。中年人恨恨的瞧了瞧对方，没有说什么。

  “行了，就这样吧。菜上快点。然后你把门上，不叫你别进来，我们有事要谈。”皮笑男说道。

  任老五把菜摆上桌后，见二人没其它的事情，就退了出去。

  雨天，饭店客人少，任老五就站在门口，随时等着吩咐。

  里面客人皮笑男说话声音很大，扯着嗓门。另一个男人则不住的说小点声。

  “我小什么声，你把我老婆睡了，你还有理了，让我小声，明天我就去你们报社，把这个事让大家评评理去。看看是谁丢人，我看你这个社长还干不干。”皮笑男大声说道。

  “这个事你误会了，我和她没什么，就是朋友。”被称做社长的是区报社的负责人姓李。

  “和她没什么，你这个她还喊得挺亲切的。没什么和陪她去妇婴医院检查去。”皮笑男说道。

  “你老婆说她怀孕了，听说我医院认识人，就让我陪她去看看。这本来是你应当去的，我不感谢我就算了，不要诬陷我。我和你老婆就是朋友关系。她在电视台工作，我们认识很正常。”李社长说道。

  “正常，这孩子明明就是你的。你不能往我身上赖啊。你不要往你老婆和我身上抹黑。”皮笑男说道。

  “我的孩子。今天既然来了，咱就把话挑明了。那孩子就是你的，她也承认了。我实话告诉你，今天也不怕你笑话，我那方面有问题，现在我老婆还是大姑娘。你和她在一起第一天，我  就知道了。本来我是想让她找个不认识的人，借个种，可没想到啊，借到你这去了，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将来孩子不认我这个爹，你不仅让我当个纯粹的活王八，还给你养儿子。你说这个事情怎么办吧？”皮笑男恨恨的说道。

  “好啊，原来你和你老婆是算计我。我说她那么主动的要和我在一起。原来是你们事先安排好的。咱们小点声，这事传出去，对谁都不好。”李社长说道。

  ”你说算计你，那好，明天我就去你们报社，看看是我们算计你，还是你贪图我老婆以长得漂亮。你比她大十岁，你有什么可算计的。明明是你喜欢上她，勾引她。“皮笑男说道。

  ”既然你不能生育，你为什么还要娶她，就是因为你有几个钱。你这是坑她。要不这样，你们离婚吧！我娶她。反正我也是单身，你可以去单位告我，大不了我这个社长不干了。”李社长愤愤的说道。

  “李社长，其实我也不容易，开始我是贪图的美貌，骗了她。她也是看我做买卖，有两个钱。结婚后，她发现我这方面不行，想想一个女人，怎么能够受得了这个。想要离婚，可一想我对她的好，我天天把她当宝一样供起来，天天的求着她，不要离开我。她在怀孕之后不到半年，我的病治好了些，也有了男人的反应。当时她就和我说，不如孩子不要了，以后我们还可以再生。可是我去了医院，大夫说怀孕已经半年了，做了对大人影响太大将来可能再也怀不上了。而且大夫说我虽然病治好了些，但是肯定是不能怀上的。本来这事我也认了，可是前天见你陪着去医院，我什么都明白了。李社长，我找你来，实在是没办法啊，我害怕将来孩子知道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说着皮肉男竟然大哭起来。

  3

  屋里哭声渐小，李社长从包间里走了出来。掏出手绢，向卫生间走去。从口袋里掉出一叠东西。

  任老五猫腰捡了起来，原来是一叠照片，黑白的，上面有李社长和一个漂亮女人的照片。说是女人，实际上年轻很多，确切说是女孩更准确一些。

  唉，好好的一个女孩，被耽误了，可惜了，任老五心里想到。

  李社长转身走了回来，焦急的翻着口袋，见任老五拿着照片愣，李社长上前夺过照片，看看任老五说：

  “都听见。”

  任老五看着李社长不满意，又焦虑的目光，说：“您是李叔吧。静安村赶大车的车老板老任头是我父亲，当年您来过我家，您那报道写得真好。幸好您的报道，村上对我们一家都非常的照顾，我爹一到年节就提起您。”

  “哎呀，原来是老任头的孩子，长这么大了。”说着，李社长把任老五拉到了另一个包间。

  “告诉叔叔，是不是都听到了。”李社长说道。

  “没打听清楚。您放心，这个事情我不会和任何人说。”任老五说道。

  “好，我放心。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要和任何人说，过后叔叔请你吃饭。”李社长稍有些宽慰的说道。

  “叔叔，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见李社长点点头，任老五继续说道。

  “叔叔，别怪我偷听，你们声音太大了，我一直站在门口守着，不让别人接近这间屋子。谁都有难处，我们家那个时候还要过饭，多亏大家帮助，才过来的。您这事我大致明白了。本来那个男人我不喜欢，怕他威胁您。现在看来，他也是无奈，不如您看看，他们条件要是允许的话，您帮助他们出国，这样事情都可以解决了。”任老五说道。

  “孩子，这倒是一个好办法。我还有些路子，这事要是成了，叔叔可得谢谢你。”李社长说完向屋里走去。

  李社长走进了包房，里面安静了下来，任老五在外面什么也听不到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皮肉男和李社长一起走了出来，皮肉男没有了刚才飞扬跋扈，主动把钱付了。

  包房里的饭菜没怎么动，想来这皮肉男是想狠  狠的敲下李社长，出一口心中的恶气。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婆能够用这种最原始的办法，在最近的人身边下手。

  对于李社长的种子，皮肉男肯定会满意，身体壮实，长相又好，智商又高，可是换了谁，谁能够接受这种用这种最原始的办法来在自家的土地上耕耘播种。

  况且一但将来种子发了芽，结了果，后面的事情实在是不敢想。可皮肉男太爱自己的老婆了。最终他听取了李社长的意见，确切说是任老五的提议，在李社长关心下，和老婆选择出了国，从此失去了联系。即便是今后再回到国内，除非李社长或者皮肉男的老婆之间有什么往来，否则的话，今天这一幕，就已经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中。

  4

  任老五在曹老二这呆了半年，想想回去后还要和小凤结婚，还要在静安村开自己的饭店。就向曹老二告辞，曹老二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说任老五这个孩子他非常的喜欢，回去后一定不要断了联系，将来有些事情，互相之间有个照应，他确信，任老五这个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

  任老五回到静安村的时候，正是夏天。这期间，任老五回来几次，可双方的关系既然已经明确了，反而见了面倒是显得拘束起来。

  倒是小凤显得比较主动，见老五回来，几次都是主动的约上任老五，去到了小窝棚。可进了小窝棚，任老五反而害怕，生怕再次被关贤亮，小凤他爹捉到。任凭小凤主动的送上热吻，甚至把衣服的扣子解开，将白嫩，还没有完全发育的奶子送到了任老五嘴上，任老五就是害怕得，不敢再往下进行。甚至连将手伸进小凤的衣服里面，也笨手笨脚的，完全没有了第一次全然不顾的威风。几次气得小凤生气得推开了任老五，扣上扣子，穿出窝棚，不再理他了。

  任老五过后也后悔，可是再次见面，还是这个熊样。青春期的男孩和女孩表现出截然不同。女孩有了第一次，变得更加大胆主动，男孩则变得畏手畏脚，很怕一时的冲动，让小凤怀上了。每次和小凤的约会过后，任老五躺在床上，眼前满是小凤的身体和充满欲火的目光。

  终于小凤妈妈和任老五妈妈见面之后，决定尽快把任老五和关丽凤的婚礼抓紧办了。小凤妈妈心疼自己的女儿，看见女儿闷闷不乐的样子，心中察觉到了其中的端倪。可这个事情，又没有法和任老五和小凤挑明了说。哪个当妈的会唆使女儿主动和自己的男人上床，可当妈的也心疼女儿，这时间久了，要是有个变化，即使没有了变化，女儿真怀上了，这丢人的事，还得女孩家的来承担。

  任老五的妈妈则想着让小凤赶紧过门，这事办稳妥了，过了门就是自己家的人了，再也不用为老五愁这个愁那个了。男孩子只有结了婚，才算是长大了。虽说现在人们都想开了，不在乎是否有一纸婚约，该办的事情，也都办了，可毕竟还是要在一起过日子。

  双方家长见面后，本来就是不远的乡里乡亲的，不走动，家里有个风声，立马就传了过来。听说任老五在城里混得越好，小凤家里就越没底。见儿子不回来，小凤一个人，难免会和村里小伙子有接触，特别是马场办得好了，城里的小伙子，小老板，开着车的往让跑，见了小凤，一个劲的示好，听说经常有老板来了之后，单独请小凤当教练，学骑马，还指名让小凤去饭桌上做陪。小费小凤不要，就整天的抱着马儿，这下小凤没办法，只能陪着。时间久了，风言风语不少。有的话，小凤被老板搂着，骑马在坝上溜溜，还有的说，看见二人钻了窝棚。更有的说，小凤还被老板拉到了城里，去什么迪厅，玩到半夜，还去洗浴。洗完了澡，开个房间，那才叫舒服。

  当然，这些任老五的爹妈开始并不相信，打听了一下，也全是造谣。可老五不在家，开了花的滕，谁能保证不结果。

  双方家长在一次见面时，把心中的想法没有明说，却表明得非常清楚。上秋，一定要把婚礼办了，以后两个孩子怎么折腾，那是以后的事情。

  任老五和小凤家的婚礼是在自家的饭店办的。

  饭店是按照先前说的，在小凤她爷爷的老宅子里。大院的一半被房子占满了。除了中间一个上百米大房子外，还有七八个包间。

  饭点是在任老五要回城的时候，小凤她爹就开始张罗了。小凤他爹办起事来，雷厉风行。不等老五回来，基本上已经建完了。想想自己的宝贝女儿就要出嫁了，老五他妈也答应，结婚后，就来静安村，跟着开饭店  ，弄马场。虽然没明说是上门女婿，想来也差不多。等将来小凤有了，第一个先随任老五家，第二个再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随了关性。

  想想店家些，小凤他爹美得不行。

  村上本来有一家饭店，小凤他爹开张落开饭店，村主任和村书记并没有说什么。虽然他两个是饭店的主要负责人。可是这些年来，饭店钱没挣到，还在村里惹了一身骚。钱都被这些七爹二大爷，五姨六婶子的给掰扯完了。可两人还要硬撑着，生怕村里有人来挑事。

  见小凤她爹要开饭店，老关家在村里还是大户人家，将来选举啥的，还指望着他伸着头来出力。所以，打办饭店那天起，村里就没有人来挑事。更何况，小凤她爹也是村里的治保主任，调皮捣蛋的，还真没有人敢。

  饭店开业那天，村里上上下下随礼，贺喜，摆了一整席。

  小凤和任老五结婚的时候，按照村上的规矩，街边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十里八村的，冲着小凤她爹，还有老关家的面子，从小到晚，人客不断。

  结婚正日子是在任老五家办的，任老五特意提前去了一趟区里，请了曹老二，还请曹老二  帮忙借了两台大客。李社长听说了，说什么也要来凑热闹，还特意弄了一辆轿车，给任老五当头车。

  任老五和小凤的婚礼办得光光风光。任老五的几个哥哥、姐姐也都成家，自然亲戚里道的也来了不少送贺礼的。

  婚礼同样是三天的流水席。

  晚间，小两口回到屋子里，累了一天，躺下睡觉。小凤来了脾气，装做着，说什么也不让任老五碰。任老五没办法，只好强哄着，好话说尽了。终于，小凤含着羞，闭上眼睛，任由着任老子把衣服脱去。这是任老五第一次这么清楚的看到小女孩的身体，血液沸腾了，不管不顾的，开始行使着自己变成男人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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