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曦温柔的看了林九歌一眼，问道，“没事吧？”

  林九歌摇摇头。

  然后凤如曦才向皇上、皇后和淑妃行礼，问道，“这是怎么了，二皇兄发这么大火？皇祖母怎么样了？”

  凤如宸冷着脸答道，“拜璟王妃所赐，皇祖母都吐血了，你觉得怎么样？”

  凤如曦还是一脸好脾气的样子，说道，“璟王妃也是好心嘛，现在也不是互相埋怨的时候，赶紧看看皇祖母的情况吧。”

  皇上开口，“曦儿说的对，李太医，太后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李太医行礼道，“回禀皇上，太后下午服用的药与往日不同，使得太后容易晕眩，刚才璟王妃又给太后服用了药性相冲的药，使得太后身体元气大伤。”

  林九歌听着李太医满嘴胡说八道，还说的有鼻子有眼，反驳道，“李太医，你怎知我刚才给太后服用的是什么药？”

  李太医迟疑片刻，答道，“微臣是从太后的症状判断的。”

  “是吗？那你刚才还为太后施了针，怎么不觉得太后吐血是施针所致？”林九歌问道。

  沈云溪说道，“璟王妃你不要强词夺理，你难道比太医还厉害吗？”

  凤如宸看向林九歌，说道，“璟王妃，你到底给太后吃的什么药？”

  林九歌没有理会凤如宸和沈云溪夫妇二人，一脸严肃的看着李太医，问道，“李太医，不如你说说，我给太后的药问题出在哪里？”

  李太医支支吾吾的说，“这……”

  凤如宸这时说道，“林九歌，你不要逼李太医，他只是如实向父皇禀报皇祖母的情况而已。”

  林九歌说道，“我没有逼他呀？我想与李太医交流下医书心得，不可以吗？太后有消渴症，这件事李太医应该知道吧？”

  李太医点点头，“知道。”

  林九歌又继续问道，“消渴症患者最忌食用甘草，因为甘草会引起血糖波动，您作为太医，应该知道这件事吧？”

  李太医问道，“嗯，知道。”

  “那您给太后开的药里，为什么会有甘草呢？”林九歌看着李太医的小缝缝眼说道。

  李太医明显有些慌了，他只是在太后的药里放了少许甘草，没想到被林九歌发现了。

  “还有刚才，您说太后下午喝的药有问题，方子您应该看过，我开的药方，给的药量绝对不会错，错的是熬药的人，不信，我们现在去查太后的药渣，肯定能查出问题。”林九歌信誓旦旦的说。

  沈云溪在一旁说道，“璟王妃厉害呀，这三言两语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

  林九歌看了一眼沈云溪，眼神凌厉冰冷，“太子妃好像很关心李太医啊，我在与李太医说话，你怎么那么上心？”

  凤如宸倒是挺护着沈云溪，站出来说，“林九歌，你说话注意点儿。”

  林九歌扫视了一遍在场的所有婢女，问道，“是谁最先发现太后晕倒的？”

  所有人都使劲儿低着头，不敢说话。

  “是谁，最好自己站出来，否则，稍加询问也能查到。”

  林九歌厉声喝道，她现在的气场与刚才完全不同，像一个女王，冷冷的傲视着一切。

  沈云溪站出来说道，“哎呀，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咱们还是祈祷皇祖母能尽快醒过来吧！”

  林九歌眼神凌厉，定睛看了沈云溪一眼，缓缓开口，“我在问婢女，你是吗？”

  沈云溪被一个眼神吓得后退半步，然后又觉得皇后和太子都在，硬着头皮说道，“璟王妃，请你说话注意分寸。”

  林九歌冷冷的看向她，嘴角划过一丝冷笑，“我有失分寸吗？”

  沈云溪被她这诡异的表情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

  林九歌又看向一排婢女，说道，“这么长时间了，也应该想好了吧？想好了就站出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还是没有人动。

  林九歌厉声喝道，“三！二！”

  一个瘦小的婢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说，“是奴婢最先发现太后娘娘晕倒的。”

  林九歌定睛看她一眼，对她有些印象，因为上次她跟着凤如朝来慈安宫的时候，她消失了好久才回来。

  “你叫什么名字？”林九歌问道。

  “奴婢叫碧珠。”碧珠将头埋在地上，不敢抬起来。

  “你是什么时辰发现太后晕倒的？”林九歌又问道。

  “大概在……快到子时的时候。”碧珠答道，依然没有抬头。

  林九歌定睛看着她，问道，“你发现太后晕倒的时候，是在哪里，太后是怎样躺着的？”

  碧珠磕磕巴巴地说，“奴婢半夜听到声响，就进来看看，发现……发现太后……”

  林九歌突然厉声说道，“还是我替你答吧。你发现太后晕倒，是在太后的床上，你发现太后睡了，专门试探了一下能不能叫醒太后。你叫了半天之后，太后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才确定，太后晕倒了。我说的对吗？”

  碧珠跪在地上不住的发抖，嘴里喊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是奴婢听到声响，才进去的……”

  “好啊，那你既然这么说，就说明太后是摔倒在地上的，可是太后身上有没有摔伤的痕迹就好了，还有，太后在地上，你自己一个人把太后扶起来，扶到床上，那床铺必定是乱的，现在大家都能看到，太后的床铺整洁如新，没有半分挣扎过的迹象。”

  皇上听到这里，大发雷霆，“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奴婢拖出去，打到她说真话为止。”

  碧珠哭着喊道，“奴婢没有撒谎，皇上饶命，皇后娘娘救奴婢，奴婢说的是真的。璟王妃，求您放过奴婢吧……”

  沈云溪与凤如宸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凤如宸说道，“父皇切莫动怒，身体要紧，这件事就交由儿臣去查吧。”

  皇后在一旁支持道，“是啊，皇上，让宸儿去查吧，宸儿心细，必能查出原委。”

  凤如朝看到这种情况，也站出来，说道，“父皇，儿臣也愿意协助核查此事。”

  皇上点点头，说道，“那这件事就由太子和璟王共同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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